第162章 公文包是共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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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這麽說是冤枉的,他是清白的,隻不過他的公文包是共案犯。”
“我怎麽還是糊裏糊塗!”
你難道還想不明白嗎?沒有法子,肖斌,我隻好說得更明白一些:
“眾所周知,政府官員公文包一般裝有重要文件,其他人決不能私自翻閱。因麵他們的公文包都披上了一層權力的外衣,無論裏麵藏有什麽樣的秘密,其他人也無權知道。而那包股票恰恰藏在這權力的外衣下,竊賊利用了公文包!”
“是誰?”
“除了女管理員玉梅夫人還能有誰。在股票失竊案的案發當天早晨,張老板發動你以及他的雇員們,在公寓樓裏大肆尋找小偷和股票,可是總也找不到。
“毫無頭緒之下,你們這些人便都集中在女管理員玉梅夫人的房間。而與此同時,股票就被玉梅夫人藏在她房間的某個角落。
“你們的到來,讓玉梅夫人心急如焚,惟恐她的犯罪行為被你們察覺,所以極力想把那包股票轉移到更加保險的地方。然而,處於那種情形之下,玉梅夫人不可能將股票攜帶出去,就在玉梅夫人感到危機四伏、萬分危急的時候,安梓林從外麵回到了公寓樓。
“安梓林先將他的公文包放到了那個房間的壁櫃裏,隨後去翻撿沙發上的郵件。那時的你和張老板,正在熱切地談論著這樁盜竊案,另外的三個雇員則是一心一意地關注著房間外……這就是說,在場沒有一個人關注到玉梅夫人做些什麽。
“與此同時,一個驚天動地的念頭有如一道閃電劃過她的腦海,那真是神來之筆,也許是老天的恩賜,那是一個被逼到懸崖邊上的人最後一搏。
“她偷偷望了一眼安梓林的公文包,公文包就放在壁櫃裏,而在公文包的旁邊,便是用報紙遮藏起來的那包股票,這是她在你們進來時,匆忙之間的所為。
“那時,你們還沒有開始對房間進行檢查。但是,你們早晚會進行一番檢查的,因此玉梅夫人隻有越快把股票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接下來,她趁你們在忙於議論案件,安梓林正在忙於尋找信件的時機,偷偷地靠近了壁櫃,就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她飛快地將公文包打開,取出了裏麵的一些文件,將報紙裏所藏的股票放了進去!這個行動所花的時間,估算起來也不過是三四秒的事,迅速地,驚魂未定的玉梅夫人又回到了原位,這個變化,無人知曉。”
“隨後,安梓林聽張老板講了事件的大致情況,便說你們可以到我的房間查一查。說完後,起身拿起公文包上樓了,
於是,所有的股票在安梓林的攜帶下,上了樓。”
肖斌笑道:“我是越聽越明白了,你的描述,讓我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在玉梅夫人的房間裏,在一堆報紙下麵,我也見到了一些政府的工作簡報和文件……而那時我因股票丟失而心煩意亂,對那些文件並沒有深想,它們原來是玉梅夫人從那公文包中拿出來的!”
“你到此時方明白?”
“慚愧!真的很不好意思。那麽,安梓林連自己的文件不翼而飛也毫無察覺嗎?”
“顯然是這樣!他連股票替代了他的文件一事也一無所知。”
“不過,他一旦打開公文包,就……”
“關鍵在於他壓根就沒有打開公文包!雖然在案發後的幾天當中,安梓林一直隨身攜帶那個公文包,但卻從沒打開過。然而,這並沒有什麽難以明白的,官員的公文包不過是充個樣子,裝個文件,帶著它東奔西走,做做樣子。”
“也許,假如換一位熱心工作的督辦,他決不會懶到連公文包也不打開的地步。當然,那些拿個公文包裝樣子演戲的,公文包顯然是他們的道具,不會研讀其中的文件。”
“安梓林一旦打開公文包,會發現其中的異樣,一定會大肆喧鬧。然而,他一直沒有打開公文包。那樣的話,他又怎樣進行工作呢?他連公文包都不曾打開。”肖斌有點疑惑。
“他工作跟不工作一個樣!像安梓林這樣敷衍了事、裝腔作勢的督辦,參加會議時在那裏睡大覺,其他實事一概不做。每逢選舉來臨的時候,他便生龍活虎起來,口若懸河地向宣傳自己,把自己的優點說盡。”
“說得更直露一些,那個公文包隻是他的道具,別管裏麵塞滿什麽樣的文件,公文包中裝什麽並不重要,即便裏麵都是廢紙,隻要讓人看到它是鼓鼓的,就可以了,難道還會有人專門去查看一下督辦的公文包內裝些什麽嗎?”
“安梓林昨天晚上發表了一場演講宣傳,我特意去聽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便將他的公文包放在講台上。當他一開口發言時,他的目光掃了掃部長、局長們,一會兒又看看市政官員們,並且用響亮渾厚的聲音批評和責備,他把那個公文包打開了,並沒從中拿出什麽來。有時,他手指著那個公文包,裝模作樣地表示公文包裏裝著可以指證他們罪行的材料。”
“然而,他的宣傳演說獲得了無與倫比的效果。官員們被唬得靜寂無聲,他們被嚇得有些誠惶誠恐,生怕安梓林從公文包裏拿出他們的揭露材料。”
“可是,究竟有誰能夠想到,具有非凡威力讓人畏懼三分的公文包裏,裝的並不是什麽揭露材料,而是那些股票,所謂的罪行材料並不存在!”
肖斌笑道,“我怎麽也不會想到,那神秘的公文包裏,居然除了一包股票外別無他物,真是讓人不可思議!然而,有關這一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有關此事的內幕,我當然不會是從報紙上得來的!至於公文包內的文件被掉包成股票一事,安梓林本人尚不知道,沒準他今生都不會知道此事。”
“你究竟從何得知的?”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昨夜安梓林在一位市政官員家喝多了,一直到淩晨一點左右,安梓林才被車子送到了公寓樓前,準備拎著公文包上樓。正當安梓林走到大門口階梯上時,一名男子從黑影中突然竄出,一下子把他撲倒了。喝醉酒的安梓林早已頭重腳輕,站立不穩。
“安梓林摔倒在地,並昏了過去。那名男子夥同他的另一同黨,把公文包的股票取了出來,將原來被掉包的文件又原處放回。之後,兩名男子快速離去。”
“那兩個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