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計後果的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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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林案檢官打開信封拿出信來,將信紙展開,在場的人們全都洗耳恭聽——
    距沈暢誌被人刺成重傷的小路不遠處,有一幢幾個月前變成空屋的舊房。透過舊房的籬笆向裏望去,依稀可見後院有條手帕,手帕可能與此案有重大關聯,我認為要加以調查。
    “我馬上著手展開調查,真的找見一條手帕!大家請瞧,這隻髒兮兮的手絹,上邊有深黑色的液體凝固的痕跡。
    “通過鑒別得知,此係人的血跡。據我猜想也許是用來擦凶器的手帕,更為突出的是,在手帕的一角繡有一個‘楊’字。”
    馮林案檢官看了一眼楊浩然。
    “你不是姓楊嗎?”
    這句話讓大家大吃一驚,韓姬也是神情大變。然而楊浩然卻非常坦蕩。
    “楊浩然先生,我能夠瞧瞧您的手帕嗎?”
    馮林案檢官在認真地鑒別楊浩然拿出的手帕,又對手帕的料子進行鑒別。
    “雖然這塊手帕並未繡有‘楊’字,但兩塊手絹有著相同質地的料子,大小也相同。當然,僅憑這些還不能斷定你便是案犯。”
    隨後,馮林案檢官把手帕歸還了楊浩然,接著對他講:
    “日後必定要麻煩你前往安保局作證,望你近期不要外出。”
    馮林案檢官雖然客客氣氣的,但他的眼神卻是成功後得意的神態。他與大家辭別,揚長而去。
    楊浩然靜靜地冥思苦想,心裏不踏實的白郎問他話,他也不理不睬。
    韓姬注視著柯金良的側麵,柯金良舉措有些忐忑不安,他顫顫巍巍地燃著一支煙。
    就在這天夜裏,白郎在莊園用完晚餐,站在院裏仰視著星光燦爛的夜空。就在這時,馬路邊好像有細弱的呼哨。
    白郎認真聽了聽,那不是哼曲子,而的的確確是一陣陣有規律的口哨聲,白郎推斷出可能是種暗號。
    白郎默默地立在黑漆漆的院子裏。過了一會兒,有兩個黑影從小屋閃出,兩人悄無聲息地從大門出去,向湖那邊走去。
    白郎躡手躡腳地尾隨在兩人後麵。
    湖畔的小路也是漆黑一片,星光的映照讓湖麵有些發亮。那兩個黑影在發亮的湖麵映襯之下,輪廓凸現,毫無疑問,那兩人是楊浩然與蔣燦。
    兩人乘小船來到湖島,一同坐在長椅之上。那座椅便是韓姬和柯金良互訴衷腸的那張。
    “又一對新戀人。先前的呼哨必定是蔣燦叫楊浩然的暗號,盡管蔣燦對我宣稱楊浩然是害死她男朋友的凶手,然而不曉得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兩人成為了戀人。也許是蔣燦在照料楊浩然的那段日子裏,明白他是清白無罪的,認定楊浩然是個善良質樸的年輕人吧?這真是美妙,我願為這對戀人祈禱。”
    白郎很是欣慰地點點頭,又原路返回了住所,把燈熄滅了,不久就進入了睡夢。
    第二天一早,白郎吩咐仆人把車子收拾停當,準備去東洲搜集姚立德的有關資料,要不然就與他見一麵。他正打算開車上路時,來了個電話。白郎抓起了聽筒,裏邊傳來柯金良的語音。
    “周先生,麻煩你趕快趕過來!”語音透著一種十萬火急。
    “哦?出什麽事啦?”
    柯金良並未在電話中講清楚,隻是一直在催促“請馬上來!要快!”因而白郎把汽車駛向明月山莊。
    柯金良與老仆在大門已守候多時了。白郎的車剛停穩,柯金良便扒住車窗叫道“萬分糟糕,被綁架了。”
    “你說哪個被綁架了?”
    “韓姬,韓姬被綁架了!”
    “被誰?”
    “楊浩然!”
    “什麽?是楊浩然?”
    白郎不由得驚詫叫出聲來,昨夜湖中小島那對戀人從他的腦中閃過。
    “當真?”
    “千真萬確!就是楊浩然!是他將韓姬推到汽車中!”
    “他往哪一個方向逃去?”
    “不知道。”
    “這樣吧!趕緊上車!”
    柯金良坐上車後,白郎馬上開動車子,時間不長便右拐上開往奉家莊方向的路。白郎專注著把握方向盤,兩眼目不斜視,使勁踏著油門,車速在猛增。
    怒氣衝衝的柯金良臉色通紅,情緒激昂地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楊浩然那小子開了一輛新車來,謊稱他將要把這輛車買下,需要我們替他參謀參謀。我俯下身去看看車輪如何,他則把韓姬請到車上,試試車座是否舒服,猛然之間他將車子發動,韓姬因驚嚇而喊叫著,並打算從車上跳下來,楊浩然的一隻手死死拉住她,用餘下的那隻手掌握方向盤駕車逃竄。我盡管聽到韓姬淒慘的叫喊,卻是毫無辦法。”
    “他開的是哪種類型的車?”
    “開一種新款車!”
    “有何外貌征狀?”
    “車身是很明亮的桔紅色。”
    “那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也就是十分鍾之前發生的事!”
    “噢,對了!楊浩然從小就生長在農村,他必定往那裏逃去!”
    白郎馬上將車駛向楊浩然家鄉那邊。
    柯金良身子努力向前傾,雙眼認真盯著前方。
    “瞧!就是前邊那輛車!”他叫嚷出聲。
    前邊的路是通向山區森林的,一輛桔紅色新車風馳電掣。那輛車轉過個彎,無影無蹤了。
    “不用著急!拿楊浩然的車技與我比,他斷不能逃脫掉的。並且我這輛車的性能要比楊浩然所駕的車強得多,車速要高得多!你就放心好了!”
    聞聽此言,柯金良如釋重負,癱坐在車座上喘著粗氣。
    “楊浩然這小子真不該這樣做!他深愛著韓姬,我也早就了解到了。我也曾多次提醒過韓姬,叫她與楊浩然少接觸,果不其然出了亂子。
    “他原來覺得我與韓彥是婚戀關係,因而韓姬必定成為他的妻子,韓彥死去之後,我與韓姬確立了這種婚戀關係。韓姬曾給楊浩然去過一封信,我原以為他能就此罷手。他在收到那封信後,馬上恭賀我倆幸福。我與他也友好地握過手,那時我對他這種男子漢寬廣的胸懷佩服極了。萬萬沒料到這一切是他在演戲假扮,嫉恨之火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
    “他打算把韓姬拐騙到遙遠的地方,接下來神鬼不知地與韓姬結婚,他必定想要從村中找個長輩為他倆操持婚禮!我決不能讓他得逞,我一定要逮住他,告他綁架少女,叫他知道監獄的味道。”
    白郎一邊靜聽柯金良的述說,一邊默默不語地開著車。他在心中暗自思忖“楊浩然怎麽這樣愚蠢,幹出這等事情!
    他拿到韓姬給他的信後,是那樣的豁達與活潑,為什麽又要綁架韓姬呢?他是不是不能放下對韓姬的愛呢?他從外觀上看去輕鬆開朗,是不是目的在於讓柯金良放鬆警惕呢?這些我都弄不清楚!他真有些像我的兒子郎傑!對,非常有可能!可是他的身上為何有這樣多的疑點呢?這個豁達、活潑、真率,工作勤勤懇懇,有時又抑鬱的年輕人究竟是誰呢?
    “此次怪異的凶殺案,安保疑心是他所為。盡管已獲得釋放,然而安保局對他依然是疑心重重,甚至我都對他心存疑慮。他必定也清楚自己眼下所處的被動局麵,他為何要膽大妄為,幹這犯法之事呢?莫非他是膽大包天的歹徒?或者不過是青年人隻顧眼前不計後果的張狂?真讓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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