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機緣接著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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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
朱大花連退好幾步,擺好架勢,林間之風,帶著腥味吹來。
滿樹紅葉,葉間探出紅色蛇腦袋,黑色信子吐出。
蛇多到,很多被擠下來,跟下了一陣小雨似的。
紅蛇從樹上掉下來,遊身爬回樹幹。
三角的腦袋,鮮豔欲滴的顏色,八成是毒蛇。
白衣蛇眼老者仍舊坐在地上,“我正好餓了。”
“我也餓了。”
朱大花也想害怕,奈何饑餓更頑強。
上山才收起的卓越劈柴刀,再度拿出。
卓越劈柴刀從天而降。
“你是仙人。”白衣蛇眼老者舌信感知到龍鱗殘氣,再看朱大花憑空變出物品,彎腰作禮,
“上仙有所不知,不死樹假死並未真正枯萎,還請上仙不要伐木,救它一救。”
“不會。”
“用山下赤泉之水澆灌,不死樹會立即結果。”
“原來如此。”
這蛇估計怕水。
來處沒有泉水,難道是另一邊。
朱大花看對麵梯柱,蛇眼老者彎著要埋著頭紋絲不動。
心驚膽戰從它麵前走過,石梯口一看,數百階梯遍布白骨,繩頭綠蛇從骷髏眼中探出頭,信子漆黑泛光。
那邊幹幹淨淨,這邊白骨成堆還有蛇,太詭異了。
這要擱怕蛇的人就寄了,朱大花硬著頭皮往下走,倒也沒有被蛇攻擊。
到達赤泉,泉眼幹涸,坑裏滿是落葉。
獵人再度出現,驚異道,“你從山上下來,你是個女的啊?”
“我不想跟你說話。”
朱大花削了根長棍,翻攪泉眼疏通。
獵人奪棍抽走,道,“泉眼早就堵上了,你莫要搗亂。
我們這裏是不死國,靠吃不死果,我們活過足夠長久的歲月,早失去了活著的意義。隻要不吃那果子,我們的身體便開始衰老,很快就會死亡,死亡即是我們的新生。
你不要打擾我們。”
朱大花也點點頭,“我不理解,但是尊重你們的想法,我就取一點果子,夠救我娘就行。”
“你是個懂禮貌的人,可以澆灌不死樹。
但是得等到我們死亡後。否則我們無法忍住不吃不死果,吃了也就前功盡棄了。”
“okok。”
獵人懵懂,朱大花微笑著靠他很近,猝不及防一刀背將其敲暈,世界終於安靜了。
凡爾賽什麽呢?老娘還在討飯,你鮑魚海參吃煩了。懂不起懂不起。
疏通泉水容易,可出來後,‘獵人’翻了十幾倍,將山下圍得水泄不通。
人手一根長矛,冷漠又警覺地注視朱大花。
毫不懷疑,稍有異動,就會把自己紮成刺蝟。
“蛇刑!蛇刑!蛇刑!”
原住民在坑上,一筐筐綠蛇往水坑裏倒,朱大花在水坑裏,仰頭即是天上下蛇的恐怖景象。
【龍鱗的氣息快消失了,宿主加快進度吖】
朱大花蹬石壁而上,落地綠色逃散,背手轉身,原住民匍匐在地,五體投地拜道,
“龍主恕罪!”
“……帶水上山,澆灌不死樹。”
說完就上山。
白衣蛇眼老者等來朱大花,“上仙,可帶泉水來?”
“今日不可傷人。”
朱大花找了塊石頭,打坐。
原住民用陶罐盛水,運送至不死樹下澆灌,驚訝地發現蛇不咬人,看朱大花也都不用正眼了,暗中瞻仰一番,提輕聲碎步生怕攪擾。
不死樹喝飽了水,葉子轉綠,長出黑色果實,紅蛇盤繞,實在妖嬈。
“請問上仙,如若人族再堵赤泉,如何懲戒?”白衣蛇眼老者與人明顯不對付。
朱大花自覺是個假貨,動作太多容易崩仙設,可怎麽處理,也沒得經驗,“你想如何處理?”
這麽一問,人急了。
白衣蛇眼老者道,“人族不再來此間,劃地而分,相安無事。”
“那麽人族,想如何處理?”
人族代表道,“不同意。員丘山為我不死國祭壇,蛇族侵占之,數年傷我族人無數,還望上仙明察。”
“可有此事?”
兩族各說各有有理,都沒把朱大花當個人,朱大花耐心聽著,等待不死果熟透。
也不說怎麽解決,白衣蛇眼老者說完,讓人族說,人族說完,讓白衣蛇眼老者說,兩相交互,說到日落,沒個結果。
朱大花耐心聽著,間隙閑扯,問了句,“這不死樹,屬誰家所有?”
“天生地長,萬物共有。”
【宿主聲望增加90】
日落月升,朱大花與不死樹獨處。
龍鱗效果已經結束。
清空物品欄,丟棄鹿角。
【員丘山可以今日打卡】
“打卡。”
【打卡成功,獲得:不死果9900】
【九千枚不死果,可以合成一份不死藥,宿主是否合成?】
“合成。”
【合成完畢。宿主獲得:不死藥1】
物品欄又空了,朱大花撿回鹿角,仰望大樹,劈一下又能怎樣?
【宿主劈到神木,係統升級為:3級】
【自動兌換開啟,默認關閉狀態,可以語音開啟】
【計數器升級為3級】
【自動打卡開啟】
【物品欄,單類別存儲上升為:999】
“我再來一下。”
【一種神木,隻能升一次】
那沒事了。
悸動的心以平複,裝好東西,緩步下山。朱大花微笑著跟人打招呼。
走遠了些,立馬跑人。
四階九色駝鹿角,再度在黎明時刻發光,朱大花跑到了雪地裏,駝鹿角化作星光消失。
【檢測到下一機緣,宿主是否使用戀命香?】
“用。”
四階九色駝鹿出現,離的老遠,轉身往森林裏走,走一會兒,回頭看一眼。
【機緣即將在8分鍾後消失】
朱大花趕緊跟上,翻過小狼妖山峰,山的另一邊還是山。
四階九色駝鹿將朱大花帶到一個草屋,院落格局有點熟悉。
從屋裏走出一個唉聲歎氣的老頭,看到朱大花嚇了一跳,隨手抄起鋤頭,“哪來的熊瞎子,去,出去!”
“老伯,是我,自己人。”
“大花啊。”老頭看到駝鹿了然,“進來吧,見你爺最後一麵。”
屋裏,躺著一個秀氣的書生,手裏拿著一朵蘭花。
朱大花四下看看,確實隻有這麽一個‘年輕人’。
“他就是你爺,你小時候可喜歡他了,老吵著要見他。”老頭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