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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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花笑了一陣,強行鎮定下來,見阻止太遲,唯有繼續炫飯。
    邊上店老板想看熱鬧吧,職業習慣不允許,自家攤位飲食種類有限,便從別家攤位賣回來,給朱大花加菜。
    人飛出去時,店老板正端著東西回來。才說到這妹子能吃嫁不出去,轉眼這又是那陣風?
    朱士權周身殺氣騰騰,神鬼不侵。
    路人駐足,圍得水泄不通,一方麵迫於街道狹窄,隻能並過兩輛馬車,一方麵,這麽好看的男孩子可不多見,靈光閃耀,有仙人之氣。
    店老板背貼牆麵,繞著朱士權走,將食物平安送到朱大花桌上。
    “棗花糕,我喜歡。”
    朱大花嘴裏才咽下,擦擦手接新品。
    店老板一看外邊兵勇聚集,再看朱士權生人勿近,也就朱大花看起來平易近人,於是道,
    “姑娘,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鄒九天是何家大姑爺,平素最愛無端欺辱百姓,人稱活閻王。
    你們如想全人活著走出這臨天城,趁早走人。”
    惹到一個狠角色。
    朱大花點點頭,笑道,
    “我們沒惹他,他調戲我哥被打的。”
    “我擔心我這店,你吃好了就速速離開吧。”
    看店老板愁眉苦臉,朱大花動手打個包袱,背在身上,店老板開心送客,還送了朱大花一碟綠豆餅。
    一頓飯,銅錢歸零。
    “堂哥,找到人沒有?”朱大花吃著餅子,往街上一看,隻一盞茶時間,兵勇已封鎖現場,藥箱放在地上,郎中正在醫治一人,何家大姑爺鄒九天昏迷不醒,地上流了一灘血。
    朱大花在白雲山森林殺了三天,見血無感,吃東西倍香。
    朱士權掃視一圈,“跟我來。”往一個方向拔腿而去。氣勢洶洶的兵勇待朱士權走近,慫的一批,抱著武器兩撥分開,硬是把人放走了。
    前腳後腳離著兩步,兵勇放走朱士權後,迅速把口子堵上,“你不能走,跟我們去縣衙交差。”
    “我?”
    朱大花不可置信,不多時到了縣衙。
    平民百姓對縣衙避之如虎,地方豪強輕易不進這來去一層皮的地方,鄒九天的隨從能隨便報官,全賴著何家老爺就是縣官。
    驚堂木一落,全場肅靜。
    “鄒九天可醒了嗎?”何老爺不問緣由,心裏門清。看朱大花的眼神,便是看一個倒黴老百姓。
    咦,居然不顯半分畏懼,一個村姑何曾有如此膽識。
    還在吃,哦~是個傻姑。
    朱大花對吃官司沒興趣,等著係統報數,達到70分開白銀寶箱,回劈柴次數歸1之血。
    久等不來,三十分之後,難度略有增加呀。
    郎中如實道,“回縣官老爺,鄒九天傷及肺腑,藥石難治療,恐時日無多。”
    “傷人者何在?”
    鄒九天的仆役從外麵匆匆而回,一個滑跪,痛哭流涕,捶地道,“跑了,這是傷人者同夥,請縣官老爺治罪重罰!”
    縣令收到信號,歎了口氣,撇了眼朱大花,在朱大花開口之前,搶話斷言道,
    “傷人者繼續追查。
    朱氏無文書在身,來曆不明,念在年輕,且與此事關係不大,令去官媒處待嫁。
    退堂。”
    朱大花震驚。
    官媒進來,朱大花認出,是那個一路問東問西的婦人。
    好家夥。
    “等等,”朱大花一百點聲望在身,說話有人聽,一堂人詭異地看著她,朱大花接著道,“這也太草率了,我無心婚嫁。
    既然我與傷人者有關係,我願劈柴贖罪。”
    朱大花看氣氛不對,大約此地女人地位不如狗,還好對此早有打算,奈何二號小弟跑的太快,這才直接麵對這些惡意。
    來走個流程,何必與這些人多費心動氣,與其多費口舌爭執,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劈柴。
    何縣令有些詫異,更多是嗔怒,
    “竟敢頂撞本官。”
    官媒趁勢數落朱大花,“縣令給你安排你謝過就是,挑三揀四成何體統。
    還不磕頭認錯,請大人恕罪。”
    滿堂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朱大花笑話。
    如此不知好歹,多半要被發嫁給糟老頭,出嫁即是去給人養老送終,累個幾年便要終身守寡,一生遭罪全因她不自知,惹怒了官老爺。
    朱大花輕輕地橫了她一眼,官媒縮脖子後退,自覺遍體生寒。竊竊私語消停下去,目光最終落到何縣令眼裏,後者亦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何縣令哪裏見過如此恐怖的威懾,遍尋一聲所見,即便京城的文臣武將,危險也遜她三分。
    分明是個女子,肯定不是什麽大官喬裝來體察民情。
    對視兩秒,何縣令頂不住,險些滑坐到地上去,顫抖胳膊指著朱大花,聲音又抖又細,
    “你究竟是何人?報上名來。”
    “你祖宗是我家仆,給你熊心豹子膽惹老娘我。”
    朱大花無論從哪方麵,都找不出認慫的理由。
    放出威壓的下一秒,朱大花坐在了高堂上。
    一拍驚堂木,“鄒九天調戲我哥,你相信嗎?”堂下何縣令點頭如搗蒜。
    “我哥踹的他,這事我沒參與,你相信嗎?”“信信信。”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想管沒機會阻止,你相信嗎?”“信信信。”
    當時笑都要笑死了,根本沒顧上。
    朱大花抱著手臂,平靜地看著門外,等待衙役朱士權小弟來領老大。
    何縣令垂手站在堂中,汗如雨下,大氣不敢出。
    分明是個女子,卻像尊魔神似的,生殺與奪,全在掌握。何縣令不甘心,但身體對危險的感知不會錯,對方即便是無心奪人性命,但確實有這個實力。
    堂下人大氣不敢出,偷偷交換眼神,皆是滿眼又驚又疑。
    見天色將黑,衙役引路,朱士權隨後而至。
    “堂哥,你跑好快啊。”朱大花不開心等這麽久,端居正中坐在案後,雙撐著臉。包袱裏的東西已經吃完,衙役在往她茶杯裏添糖水。
    何縣令聞言,長籲一口氣,觀朱士權氣質出塵,且朱大花親口承認為家中兄長,料想朱士權才是正主,遂對朱士權拱手到,
    “令妹在此處甚安,敢問閣下何許人也,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