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酒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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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蠻勁往裏擠,卻被一股力量推出廟外。
朱大花沒看清所供神像是何模樣。
但曉得以後不會有人說自己是好人了。
欸。
“係統,好人保護罩不能用了嗎?”
【能用哦】
“還會有人說我是好人嗎?”
係統不答。
抵禦一切主動攻擊的功能,怎能失去?
“我不當什麽先鋒,當個慈善家總有人說我是好人的吧,聲望來的也比較躺贏。”
朱大花算算時間,正是再使用一次的時候,與其買了一斤饅頭去給乞丐。
乞丐相對容易說出‘好人’這個詞匯。
一群乞丐搶走饅頭,拐個彎全不見。
街上騾車卡在雪坑裏了,朱大花上前幫忙推車,車夫揚起鞭子,趕著騾車就走了,回頭大喊一聲,“謝謝啊。”
朱大花仔細想想,兩次觸發好人保護罩,都是女子給言靈,一拍手,對哦。
放眼街上,全都是男的。
凡間女子都在宅院裏,接觸無非三姑六婆,去也太麻煩。
穆連營從收容屋快步走出,大聲道,“去把人找到。如找不到,何主簿你就去軍營供職吧。”
苦寒之地,天天勞累,遠離城池無法享樂。
人事主簿悻悻而出,風一吹就要倒下的樣子。
全當朱大花是個逃難的孤女,怎知小將軍如此在意,還拿著將軍手書而來,邀請就任。
搞不好老命要交代。
卻見對門廟門口的朱大花,人事主簿眼冒精光,指著便大喊,“小將軍,人在此地,在此地未走遠矣!”
朱大花聽過穆連營的話,眼珠子一轉,“我答應去軍營的話,我是不是好人呀?”
怎樣也會重複‘好人’二字,保護罩是否還能激發呢?
穆連營聞朱大花鬆口,大笑道,“當然,我保證你整個進去,整個出來。”
謝謝小將軍給我留全屍。
朱大花試了三遍,確信保護罩以失,不會有人再將其觸發。白小媚卷土重來,她背後不少人在,道阻且艱。
總不能讓白小媚超過,如此你死我活,難得善終。
“妹子,大軍不日將出發,你還有什麽想吃想玩的,我出錢,你好好玩,三天後,一起出城。”
穆連營黑著眼圈,笑顏蓋不住憔悴,塞給朱大花一個荷包,上馬離開。
“神仙神仙,我也去隨你去軍營,還請點化我吧。”人事主簿前來抱緊大腿。
“保持距離。”
朱大花輕聲一句,人事主簿特別老實,離著十步垂拱站立。
鴛鴦荷包裏三十片金葉子,十來枚金瓜子。
這得是多少個三百兩啊。
練氣修士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但是建廟哪有不要錢的呀,朱大花將其收起來。
點都不覺得是買命錢。
“前邊帶路,我要開心開心。”
朱大花本打算逛遍臨天城,吃遍每一道菜,未半,盈豐閣內被掀翻了桌子。
滿桌珍饈頃刻被踩成泥巴。
鄒九天帶著一幫狗腿子壯聲勢,對一劍客倒是禮貌有加,“少俠可要幫我評理,就是此人將我打傷。”
朱大花不想說話,一桌食物少說三百文錢,盈豐閣入場就一兩銀子,食物掉到地上,四舍五入,就是一桌總價值三萬兩的泥。誰來付賬?
“在下白鷺,”少年劍眉星目,麵容白皙,笑容似芙蓉花開,沉魚落雁。
朱大花有些恍惚:好好康的小哥哥。
白鷺朗聲未停,道,
“閣下身體單薄不足六尺,卻能一腳將其七尺男兒踢傷險些殞命,自是手段與眾不同,在下願討教一二。”
鄒九天道,“她有一把怪力氣,乃是臨天城一大禍害,少俠切莫留手。”
白鷺點頭,長劍出鞘,
“流星劍白鷺,還請閣下賜教。”
朱大花從翻到的桌子下抽出一把上品劈柴刀,“賜教不敢當,此桌三萬兩,誰輸誰付賬。”
白鷺的劍法沒有花哨的動作,拔劍便欲一劍封喉。
至少是個經曆生死群戰的角色。
正巧了,我也是。
朱大花一刀破風,速度極快勁道極猛,白鷺瞳孔一縮,全力錯身而過。
這一刀,本不該被躲過。
朱大花不知是疏習武,還是出於對方異於常人,總歸是要勤於練武的才對。
白鷺驚險躲過,所經曆的加起來都沒朱大花這一刀來的危險,一瞬間便哈哈大笑起來,
“姑娘好刀法,白某佩服。”
“你不打了嗎?”朱大花覺得他有點雞賊。
鄒九天忙道,“還請少俠為民除害!”
白鷺又不傻,早知道這臨天城誰才是禍害,但鄒九天給錢啊,誰會跟錢過不去,懶得理他,便道,
“拿酒來,朱姑娘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鄒九天的命是白鷺救回來的,對白鷺無不遵從,令手下從新布了一桌。
“三萬兩,不想見到血,我要看到錢。”
朱大花一句話,鄒九天背後一涼,支吾著便跑了。
白鷺自顧自斟酒一杯。
【宿主完成內容3酒肉朋友,獲得:靈氣丹1】
【開啟內容4錦衣華服,機緣就在身邊】
係統出聲,朱大花就知道要涼。
能當上酒肉朋友,這帥氣小哥哥多半德行有虧。
還沒從傷心中脫離,傷心便被機緣衝淡了。
“我還是小孩,不能飲酒,以水代酒,一樣能表達我對你劍法的欽佩。”
朱大花最多隻喝點米酒。
白鷺也覺得自身劍法比朱大花高明,擔得起這句欽佩,有點飄,點點頭,“也成,你還在長個子呢,哈哈。”
十壇狀元紅,白鷺醉醺醺。
朱大花問,“兄台包袱裏裝的什麽?”若是隨行衣物,喝酒是不必帶著的。
白鷺支撐起身體,道,“我與朱姑娘相見恨晚,這包袱裏是一件仙衣,可展與朱姑娘一看。”
說著便把包袱打開,一件軟雲錦衣,看起來不似凡品。
打開來仙氣飄飄,引來一眾圍觀驚歎。
朱大花不想他能這麽輕易露富,話說這衣服有點眼熟。
摸著麵料,想到薑源這位老母親。
真的是件仙衣,看大小款式,還多半是自己的舊衣。
“你從何得來此物?”朱大花腦中盤旋著一個聲音:持寶衣者白鷺!
“我自身上便帶來的。”白鷺醉言,沉浸在誇耀聲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