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練氣七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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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士權仔細記下,大有挨個盤查的意思。
    隨朱士權回來的十八人個個年輕精壯,想必是挑選出的親衛,能帶著回家那種。
    甲胄不輕易發放給將士,民間藏私一套足以全家牢底坐穿,朱士權卻身穿精鐵黑甲,少說已經做到了腰部位置,才十幾天呐。
    朱大花看了看物品欄的鹽巴,每日簽到隻給鹽巴,占著一個格子,這下界窮的要死啊。
    得在積滿999前離開,別的不管了,先完成任務修仙要緊,至少比這裏富有。
    “你查吧,我出去走走。”朱大花不擔心朱士權,各方麵都讓人安心的小弟,就是太獨立不好管。
    “站住。”
    朱大花任由他瞎忙去,反正成親這件事是係統定下的,完成是必須的。
    他再有意見,也得為任務讓開道路。
    本想暫避鋒芒,給朱士權一點消化時間,卻走不了的樣子。
    朱士權見朱大花神色淡漠,心裏一沉,相處時間不長,朱大花又狂又拽的形象已經在他心裏定形了,這種生無可戀的神態何時出現過?
    仙凡兩別,便是從練氣開始的,境界越高便越淡漠人性。
    朱士權看不懂也不想看,別開臉,暗下決心加快人間事業的進度,在朱大花飛升跑路之前。
    “你不會想關我吧?”
    關的住嗎?關不住。
    朱大花還是折返回來,道,“我與小將軍約定在明天,你跟她說要延時到我婚禮之後。
    另外,我的婚禮麻煩你來辦,三媒六聘、婚書禮宴,缺一不可。”
    “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朱士權聽不下去,出口打斷。不為逃避戰爭,又沒有愛上地精,八層是跟凡間女子交往,汙染了思想。
    先前報告過小將軍來過,小將軍大抵沒有那種思想,多半她身邊的女侍。
    朱士權一想,便原諒了朱大花,“你跟我去演武場。”說這便抓著朱大花的手腕往門外拽。
    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
    “別扒拉我。”
    朱大花甩手掙脫,親衛們驚了一跳,這姑娘腕力不一般呐。
    朱士權轉瞬便冷靜下來,凡的辦法對付不了朱大花,
    “你知道什麽是三媒六聘嗎?從相中人開始,到兩家合並,走完這個流程至少要三年。”
    朱大花不解,
    “朱士武是一夜完成的。”
    “你其實想要今晚就完成的嗎?”朱士權瞳孔微震,不可思議的地盯著朱大花。要自己沒回來,她該幹什麽去啊!
    朱大花點點頭,默認了。
    朱士權單手捂著天靈蓋,默了一會兒好言好氣道,“跟哥說說,為什麽有這個想法?”
    係統啊,朱大花不答。
    被派出去的親衛回來了,掩麵與朱士權耳畔輕言。
    聽完之後的朱士權,看了一眼朱大花,準確點說是交領之間露出的那點衣服,目光犀利,留下禁足令便帶人離去。
    帶走了全部的親衛,一個都沒留下,這很好。
    朱大花覺得跟人打交道很麻煩,非常後悔亂收小弟,沒達到加速的效果,反而被掣肘。
    負氣出走,街上買吃的。
    “還請兄台嫁給我妹子。”
    朱大花耳聰目明,老遠看到朱士權這麽對白鷺說,當場成名畫—呐喊。
    那是白小媚的老父親白員外啊!朱士權你個瞎子。
    白鷺幾日便將金錢揮霍一空,此刻正從春滿樓出來,一副虛弱的模樣,整個人遊魂似的,將醒未醒。
    少見的朱士武也在,兩人特意來截白鷺似的。
    朱士武仍舊一身勁裝,抬眼看看招牌,便有各種顏色的手帕飄落,伴著脂粉香塵。
    朱士武打了個噴嚏,揉著帶淚的眼睛,招呼手下,道,
    “快,把他綁了。”
    家丁一湧而上,白鷺長劍出鞘,
    “你們究竟是何人,是何緣故當街綁票?”家丁後退,並未帶武器。
    朱士權完全認同朱士武的所作所為,麵無表情解釋道,
    “我在軍中就職,來這兒不為綁票,因為我妹子喜歡你,請少俠嫁給我妹子,入贅我家。”
    “你妹子何人?”
    白鷺的內心的懵懂的,他長得帥是公認的事實無需再提,喜歡他的女子從臨天城排到天池國都是正常的,可家裏兄長前來綁人入贅的情況還是頭次遇到。
    看這兩兄弟體格強健,還是練家子,身上衣服華美,麵相是富養出來的,家裏一定很有錢。
    白鷺心裏有點飄,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這兩人此舉,過於重視這個口中妹子了,入贅後生活待遇全由女方說了算,感覺他們再幫忙綁一個也不是不可能。
    入贅是事情,要慎重。
    “我妹子名字接地氣,名叫朱大花,兄台見過。”
    朱大花被雷得外焦裏嫩,看到就跑來,還是晚了一步走到朱士權近前,
    “堂哥,你們誤會了,我沒有喜歡他。
    白少俠,我攔住他們,你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三十萬兩,買件舊衣服?”朱士權滿臉不忿,也是當作自家妹子,才相對心平氣和。喜歡就喜歡吧,喜歡個這麽個玩意兒。
    朱士武摸摸鼻子,連打幾個噴嚏,“回去再說。”又招呼家丁綁票。
    白鷺收劍回鞘,笑嗬嗬道,
    “原來是朱姑娘你啊,真嚇我一跳。幾天不見,好看很多,入贅之事。”
    “誤會。絕對是一場誤會。”朱大花十分篤定,對天發誓絕無此事。
    “當真?”白鷺臉色難看了幾分。
    “千真萬確。”
    白鷺沉默,被嫌棄的不要太明顯,“我這麽帥,你不喜歡總得給個理由。”
    “啊?”
    朱大花並不想當白小媚的後母,感覺好惡心。
    大庭廣眾讓人下不來台,也不至於,於是道,
    “因為你年輕,你沒有孩子,我想要找個有孩子的,沒事我先走了。”
    白鷺驚訝,這。
    朱大花一邊一個將兩兄弟扯走,“你們不幫忙就算了,跟我去縣衙,我單立一個女戶,別的發生什麽事情你們都不要問,我拜托你們別管了。”
    “分明是你要成親,那人不是白鷺,難道是人事主簿?”朱士權掙脫出去,表情管理失敗。
    “那個老頭子家裏七房姬妾,孩子無數,要綁也不是不可以。”朱士武道,眼睛被脂粉剌的紅紅的。
    放著不管的話,他們會去綁人事主簿。
    朱大花再度生無可戀,係統這任務,還能怎麽辦。
    拒絕白鷺的理由不日傳遍臨天城,朱士權的小院子被媒人踏破。
    有孩子的男人太多了,不介意多娶一個,被朱士權怒斥回去,媒人出門溜達一圈又上門來,原來的那戶閨女說媒,看朱士權願不願意。
    差點出人命。
    朱大花平靜的,這些不需要她親自來做。
    拿出半卷《武神決》對比薑源給的《金刀武神決》,一模一樣,前者是拓片集,後者是手抄本,世界某個地方,定有一塊碑。
    踏遍萬裏河山去找,顯然不劃算,閱覽叢書十萬冊,不如高人一句話。
    朱大花一招一式練起刀法來,從日落到月升。
    從月光從翩然落下一人,衣袂飄飄飄然而至,雙手交叉在胸前,一柄長劍染血。
    來者緩慢落下,欺身麵前。
    薄唇勾起一抹淺笑,頃刻劍光如疾。
    劍速極快,如一場流星雨,全朝自己砸來,如此的美感。
    朱大花無言,滿腦子招式刀法,劈柴刀對著長劍,分毫不差。
    血腥味,很新鮮,帶著有些熟悉的氣味。
    那是高級點心的氣息。
    白鷺打了半響,朱大花從最初的勉強抵擋,漸漸遊刃有餘起來,眼看著就要把自己當小孩耍,立即收劍,輕功一躍,蹦到房頂青瓦上。
    清風吹進院中,朱大花持刀而立。
    沒有靈氣。
    不必殺白鷺了,他是白小媚的心魔,用來釣出白小媚很合適。
    “鄒九天死了,我來告訴你,任務完成。”白鷺率先打破沉默,朱大花過分強,怕不是的對手,入贅肯定無法在外邊浪。
    所以,他不打算入贅了,倒是可以用朱大花來找錢。
    朱大花不解,“我何時給你發過任務?”
    “在酒樓那次,我完成了。今夜我的名聲就會響徹臨天城,我來問你,我可否夠格當你朋友?”
    白鷺輕飄飄落下。
    看著這張能與白小媚麵貌重疊的臉,那股被壓抑的情緒差點爆開。
    老是這麽看著不殺,早晚走火入魔。
    改主意了,釣魚沒有撈魚快。
    朱大花定了定心神,拿出鴛鴦荷包丟給白鷺,
    “我向來不交朋友。
    既然你愛完成任務,這是三十片金葉子,幫我殺個人。”
    “闊氣,誰人?”
    “白小媚。
    收容所對麵那個廟是她的,你把她人頭帶給我,別的不必問。能活著回來,好處不會少你的。”
    “喏。”
    白鷺一笑,應聲離去。
    三十片金葉子已經是全部家底。
    他回不回得來都無所謂,最凶險不過一個父女混合雙打。
    最大的威脅是白小媚那把紫劍,大不了放棄屬性點。
    單論修為,朱大花誰都不怕。
    【放下心理包袱,宿主突破練至練氣七段,可開始準備築基相關事宜】
    繼續練習刀法,直至天明,卻沒等來兩人中任何一個。
    朱士權辦完事回來,臨天城不會再有朱大花的姻緣。
    兩人直往城外軍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