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抓到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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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色的蝴蝶飛到巫師手上,碎裂成灰。
    回鶻小王子公冶行忙問,“巫師大人,聖姑將朱大花毒殺了嗎?”
    巫師搖頭,
    “消息不對,她不是單獨的一人,還有一個男人,亦或者兩個。
    但皆是凡人,不足為慮。”
    朱大花身邊多少,公冶行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軍糧、戰機、臨天城!
    誰能幫他奪取臨天城,叫聲祖宗都可以。
    臨天城出了朱氏兄妹這等妖人,巫師啥都不做,抓到個關鍵的人不拿來用反倒藏起來,搞得全軍都要身死異鄉了。
    公冶行火氣頗大,但火大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巫師不作為,靈丹台聖姑毒術排在巫師前邊,她能幫忙的話公冶行願以身相許。
    公冶行滿懷希望,急問道,
    “聖姑可願助我?”
    巫師立刻給他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到腳凍成蝦的那種冰水,道,
    “我叛出靈丹台很久了,為此我參手的事情她向來繞著走,此次傳信無非謝我一瓶蛇毒。”
    公冶行意誌消沉,七尺大漢走路跟飄一樣失魂落魄,覺得誰都靠不住。
    巫師看了仍舊自顧自說到,
    “另外,靈丹台總壇在回鶻,可心卻向往北魏,王子莫要搞錯友人。”
    不聞公冶行的聲音,巫師遙望北魏軍營,道,
    “不想出現如此高人,如背後還有一窩,今次算是捅了大簍子了。”語氣滿是悔不當初。
    公冶行拔出佩刀,一刀斷了案幾,狂爆炸的怒氣和決絕的氣魄令巫師不得不側目。
    小王子忍到極限了,軍隊也等不起了。
    “也罷。”巫師拿出一物品丟給公冶行。
    細細的木棍中空,裏邊三枚毒針漆黑。
    不等回鶻小王子公冶行問,巫師又拿出一枚鵝蛋大小的黑炭,“毒針見血封喉,一人一針便足夠。
    如行動失敗,將朱氏三兄妹聚集一處,砸碎此物,我來對付。”
    公冶行倉促抱拳緊接著大步離去,巫師滿臉不忍,對著空蕩蕩的王帳道,
    “力不足,求神問卜,邪路亦可走,豈知回頭無路,不是生、便是死。”
    龜甲在火焰裏裂開。
    當天晚上,回鶻小王子公冶行帶著一個親信,悄悄潛入軍營之中。
    朱大花結束煉丹,鄉紳的財貨已經送到,雜七雜八收進物品欄頗占地方。
    邊吃邊點財物,人生兩大愛好一起滿足。
    帳外過兵,軍營警戒。
    姚充一禮道,“小將軍請姑娘帳中說話。”
    “欸,你怎麽會來找我?”朱大花笑問,聞言姚充緊了緊手掌。
    朱大花緩步直往姚充,姚充心如擂鼓,殺氣逐步攀升,幾乎克製不住要火山噴發。
    有殺氣。
    這氣息。
    才砍了人回來?
    朱大花歪了歪頭,很無辜道,
    “我又沒放在心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僅距離三步,還未踩下。
    “叮。”
    飛針撞到仙衣反彈了出去,姚充隊裏一人忙掉頭就跑,朱大花看飛針如慢動作,漆黑分明淬毒。
    姚充忙叫人追人。
    朱大花蹲身,隔著手帕捏起毒針,“又被刺殺了,蒼天啊,為什麽?”
    帳外一陣鬧騰。
    言用毒針的人卻橫屍當場,血肉模糊不見其容貌。
    言回鶻人固定在肩頭紋有特殊紋身,此人肩頭白皙。
    言不是回鶻人。
    對屍體不感興趣,聲望到手、劈柴換個地方也行、人也救了,錢也賺了,該去京城做任務咯。
    換做以前當然那麽做,可何縣令那句話,卻讓人邁不動步子。
    功勳啊,那必然是要立個大功,才能動用的來何縣令。
    白小媚供奉著危險的魔神,就算自己建不起廟來,也不能便宜要自己命的玩意兒。
    翹了那些廟,能翹一個算一個。
    “先鋒一職,手下人不少吧。”朱大花尋思當了頭目,先去毀廟。
    於是開開心心去小將軍哪裏報到。
    小將軍卻躺了。
    朱士武在她身邊牽著她的手,滿臉黑氣中毒頗深,看到朱大花手裏的針,喃道,
    “晉王做的。”
    朱大花丟了針,兩顆解毒丸出現在手,拍進兩人嘴裏,“先吃藥。”
    不管朱士武,朱大花抓坐起小將軍,雙掌相接渡出靈氣為其護住心脈,順便化開丹藥。
    解毒丹功效立竿見影,但凡人之軀免不了要虛弱幾天。
    小將軍沉沉睡去,臉上恢複了幾分血色。
    “多謝。”朱士武紫色的唇扯開真心實意的笑。
    “不客氣咯。”
    觀帳中人還不少,朱大花道,“此毒難解,我去追下毒之人。”
    何豹攔住朱大花道,“先等一下,朱校尉來了再做安排。”
    此事突發,任何人不可擅自離開,事件還特別惡劣,少不了幾天盤查。
    說什麽都有,朱大花默默吃東西。
    像是對什麽都不感興趣一樣。
    姚充在朱大花左手邊,可以看到朱大花的臉,朱大花看向了姚充,把人嚇得不輕。
    “你很緊張啊,難道你給小將軍下的毒?”
    小將軍中的毒與毒針上的不一樣,顯然兩撥人。
    果不其然,姚充臉紅脖子粗地開始爭辯。
    爭論了半響,發現朱大花心思全在點心上,也就住了口。
    變化發生在朱士權來的時候,藏匿在隱蔽處的殺手全部跳出。
    毫無疑問,與護衛打在一起。
    朱大花沒搞懂情況,出手撂倒一個塊頭最大的刺客,掀開麵罩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那不是自己當糙漢時的那張臉又是什麽。
    回鶻小王子公冶行大驚失色,知道朱大花會法術,卻不想武術如此之好。
    情急之下顧不得其它,掙紮抖出懷裏的黑炭。
    朱大花一腳將其踢開,公冶行的頭槌錘在了地上。
    “我好像抓到大魚了。”
    刺客見公冶行被俘虜,皆甩開對手,攻朱大花各個要命的地方。
    朱大花嘴角一勾起,跟公冶行調換了位置,刺客拳腳刀劍收不住,全落在公冶行身上。
    承力再往外頂出,刺客四麵開花,被氣勁震碎筋脈。
    被投體而過的公冶行卻無傷,朱大花飛腳勾起碳塊,“你我有些緣分呢。”
    公冶行看著碳塊落入朱大花手裏,滿口牙欲咬碎。
    朱士權結束戰鬥,看到朱大花抓住了公冶行,笑了一下,道,
    “多謝小王子成全我兄妹軍功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