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法術效果消失後,有人牽手、有人分手(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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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什麽?!”
    魔修之九壓根不信,他的心被刀子割下,在黃沙裏蒙塵,又被拋到油鍋裏煎炸,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凶,是白小媚。
    白小媚瞪著他們不能動,被毒粉灰了一身,靈氣完全停滯,很糟糕的狀態,像是忽然高燒,在極冷與極熱反複橫跳。
    她如不死,他們死定了。
    這眼神,聖姑懂,魔修之九也懂,兩人對視一眼,魔修之九說,“你先回去,該怎麽辦我來。”
    “大陣必須你來,我期待著你的成果,”聖姑可悲地發現,她雖是與魔修之九一時意亂情迷,卻在之後的世間,深深惦記著他,這不是愛情又是什麽,
    “而且,我對毒粉的掌握比你強。你動手,別殺不了她反搭上一條命。”
    魔修之九真是服了她了,一個孕婦逞什麽能,給關心還不領情,
    “你告訴我怎麽做,然後我來,你別看,對孩子不好。”他嘴笨,知曉是想要聖姑在孕期心情舒暢些,卻隻會用最終成果狀態去引起聖姑的注意,搞不好還會被誤解。
    但聖姑還是愛他更多一些,被如此關心美滋滋的,
    “你被這魔女消除記憶損傷了心智,怎麽會記起我來。”
    皇帝不合作,白小媚打算殺掉皇帝,扶持晉王登基,以便留出時間抬高自身出生地位,為順利地取而代之鋪路。而晉王妃大張旗鼓地投誠白小媚,加上聖姑本來就與白小媚不合,在白小媚地位逐漸穩固中,聖姑感到生命受到的威脅,而此刻,她害喜了,於是白小媚就成了必須盡快除掉的敵人。
    聖姑放走同樣與白小媚不和的白鷺,然後以精心配置的毒粉為依仗,決心放手一搏,萬沒想到季藍衣等人撤走,而白小媚在與廖園園的戰鬥中處於劣勢,召喚回魔修之九。
    更沒想到,魔修之九恢複了記憶,還配合她製服白小媚。
    被這麽一問,魔修之九也不是很清楚,“我在筠台那些天總是很思念一個人,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樣貌,在窮奇大人身邊逐漸想起來的。”
    說起窮奇,魔修之九就很氣,乾坤顛倒獸王陣研製的更快一些就好了,也不至於窮奇被朱大花封印。
    殊不知,他能想起聖姑,全是因為朱大花有特殊修複魂魄的能力,而他又在氣運光圈裏,兩相結合。破除了白小媚造成的傷害。
    而在朱大花身邊沾的氣運,在普通修士身邊可以不被發現魔修的身份,但在白小媚麵前就行不通了,她的草木仙體,能快速代謝毒素,而她被動掠奪氣運,能讓她身邊的不被她在意的人倒黴到極致。
    堵塞筋脈的毒粉,到底也不過一介凡人做出來的東西,能給季藍衣等人帶去大麻煩,但白小媚代謝隻需要一刻鍾。
    魔修之九關心聖姑的一切,聖姑又掛念魔修之九的生活,一來二去也不覺得煩,更濃情蜜意。絲毫看不見傍邊的白小媚,吃飽了狗糧緩緩起身。
    透明的刀,好似透明的魚膾。這時,血魔煉魂陣嗞咯嗞咯地裂出老長一條縫隙,才驗收的房子牆壁就有一道貫通傷,任誰都會覺得這很不妙。
    廖園園出來,他們這些邪魔外道一個都跑不了。
    白小媚與魔修之九對視一眼,同時放血注入血魔煉魂陣強化陣法,裂縫緩慢地恢複。
    “步子太大,這本是對付練氣修士的陣法,鎮不住築基修士!”
    “想不到辦法,就等死吧,你最好想想你的孩子。”
    聖姑肚子裏到底是誰的孩子還說不定呢,不過胎兒倒是喂養血魔煉魂陣極好大補丹。
    那眼神隻劃過一眼,聖姑便是臉色慘白,一雙眼透著的寒意和瘋狂,讓人閉氣。
    聖姑掉頭就走,魔修之九麵向陣法歎息。
    “廢物!”
    白小媚反應過來。
    也許可以以血肉獻祭,聖姑卻跑出攝取範圍之外,氣極了想把魔修之九獻祭陣法,但想最終那個大陣,勉強克製住衝動。
    沒被指責,倒是讓魔修之九感覺到一點人文關懷,對白小媚也沒有那麽離心離德,兩人通力合作,血魔煉魂陣隻剩小拇指那麽大的裂縫。
    隻要陣法修補完美,廖園園絕對不可能活著。
    而陣法裏麵的廖園園,何嚐不知破陣機會稍縱即逝,單屬性雷靈根的天賦完全爆發,將血魔煉魂陣撐的岌岌可危,以至純之雷洗滌罪惡,白小媚和魔修之九同時收手後撤,陣法它炸了!
    一朵蘑菇在深宮裏炸了,天空一瞬亮如白晝。
    白小媚放出分魂刀,虛擊一招差點被電弧帶了修為,“該死,雷法也太厚了。”如此大陣仗,在這靈氣稀薄的凡間又能撐多久,“之九,再用陣來。”
    分魂刀像一尾魚,在白小媚掌心上轉,魔修之九怕她打不過廖園園來打他,情急之下也隻得將芥子球向廖園園拋擲。
    芥子球灑下大網,但陣隻見一個骨架。
    “陣成需要一盞茶時間。我已經盡力了。”
    魔修之九的話讓白小媚無話可說,人本來就隻是個陣師而已,她有點後悔練的都是近戰,而神通施展需要信仰,否則就是大量聲望,前者總不能催天魔,後者在進宮後所剩無幾。
    白小媚放棄了民間信仰,一門心思鋪在為天魔收集信仰上,戰時才顯出大量短板。
    “都是那該死的朱大花,她就沒正經法戰過一次。”
    事已至此,抱怨也沒什麽用,廖園園出陣,直接看到白小媚,隨後巨闕劍上纏著雷光,滾雷而至。
    體法雙高,修為還碾壓,這絕對是白小媚遇到最難戰之一。
    聖姑折返回來,差點嚇死魔修之九,
    “回去啊你!”說著奔聖姑而去,以肉身抵擋雷法。修士都知道,魔修最不抗雷,在雷麵前魔修就是個脆皮鴨。
    聖姑舉起精致的弩機,對著魔修之九之後的廖園園和白小媚,強雷不長久,兩人還是近戰到難解難分,無論那個除掉都好,扳機一按,特製短箭飛出。
    廖園園甚至懶得分神看一眼,纖細的電柱將短箭淹沒,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魔修之九拽著聖姑的手腕就要跑路。
    “放開,女人的事情,你別在這兒礙手礙腳。”聖姑抽回手不止,還差點把魔修之九踹下台階。
    魔修之九這邊尊重並且保護孕婦呢,奈何孕婦戰力一百八,他護不住也擋不了災,離開也不是,幹脆一邊乖巧看著聖姑。
    “愣著幹什麽準備陣法,這兩個都是敵人。”
    聖姑野心之大,魔修之九唯唯諾諾。
    反正都是失敗,敗了一塊去死,雖然大陣沒做完很遺憾,有聖姑陪著倒也不覺得冷。
    本著骨子裏的存活欲,魔修之九還是拿出了最得意的兩個刻陣,嚴陣以待。
    聖姑的特製短箭不歇入空,但是絲毫沒靠近打鬥中兩人,有些箭被打碎,有些則拋物線落地。
    漸漸的,魔修之九看出端倪。
    白小媚不敵廖園園,百招內被擊敗,本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原則,墜落向著二人來。廖園園嘴角一勾,正好三個團滅,巨闕以雷法擊之。
    黑棺再次被魔修之九祭出,聖姑那些箭中溶液已融入水汽裏,廖園園看到幻覺,雷勢一下緩和到可以忽略不計。
    “星辰。”
    魔修之九投射的就是廖星辰的形象,隻不過這次更加清楚生動,把那日廖星辰掐他脖子的風采展現的淋漓盡致,宛如人再度複活。
    廖星辰本就對廖園園極其重要,如果不是潦草貓亂牽線,兩人百年後將是一對神仙道侶。可惜,卻一起下凡,先後隕落。
    被封入陣法,廖園園也並沒有死去,甚至可以說,隻要陣法五百年內從外邊被破除,她也還能有重見天日那天。
    魔修之九麵色沉重,“非是血魔煉魂陣不能消化她,這陣必須有人時刻看護,否則她必將出來。”
    這話是說給白小媚聽的。
    芊手一抹,薄唇殷弘,白小媚一笑忽然咳嗽起來,傷的過重反倒讓她冷靜下來,一瞥聖姑的肚子,道,
    “隻此一次,如再背叛我,你們還有你們的孩子,必死無疑。”
    聖姑不服,但魔修之九已經光速認慫。
    白小媚回宮中修養,此番修士全跑了、血魔煉魂陣被破,手下還背叛所幸人還控製在手裏,而白鷺那個廢物不上牆的,對她的地位上升不僅沒有幫助,還傷害巨大。
    她得靜靜的,把傷養好,再著手解決那些令人焦頭爛額的事,至少,廖園園被抓,被其嚇破膽藏匿的魔修,總該出來搭把手才是。
    離去的背影有些蕭瑟,但透著這事沒完的決心,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你是不是慫,你兩個陣一起丟出去會怎樣。”
    聖姑恨不得打死他,但是隻拍落了魔修之九空著那個芥子球。
    本來可以兩個一起裝在芥子球裏,這樣,她就可以直起腰杆堂堂正正把握朝政。
    魔修之九很委屈,
    “我們根本打不過她,她那把魔刃,是正統天魔傳承才能得到的武器。”
    跟聖姑說什麽她也不會懂,因為是個沒可能修行的凡人,聖姑做事更加隨心所欲無所顧及,讓魔修之九覺得很羨慕。
    聖姑踢了黑棺一腳,問,“我不會忍著白小媚,你有什麽打算?”期盼的眼神讓人覺得壓力很大,她太瘋狂了,以凡人之體隨便對修士動手動腳。
    “小心孩子,總有辦法的。”
    魔修之九眼眸一深,他得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知識儲備讓他冷靜,冷靜得珍視還存在的濃烈感情。
    兩人關注點不在一處,而且魔修之九沒拿主意的本事,光有些實力和默契罷了,聖姑也就沒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趁著夜未明朗,遣信送給袁有恕。
    她籌謀著一個未來,跟白小媚無關那種。
    雖離心離德,兩人仍舊跟在白小媚身邊,聖姑負責持續給皇帝投毒,魔修之九負責研製陣。
    醉紅塵令皇帝陷入一個很長的夢,那個百年前的興國最繁盛的時候,他爺爺最頭疼的對象,他仿佛代替他爺爺考慮怎麽滅亡一個國家,兵不血刃。
    聖姑看著皇帝的睡顏,計算著他死亡的時間。跟計劃不一樣的是,她取消了殺掉皇帝後自殺的一環。
    “魔氣怎麽到處都是?”
    朱大花解決掉幾個魔修,更多的魔修站了出來。
    不過沒再近處,而是分散開,在人群裏,大約上千人裏混著一個,特均勻。
    【宿主,任務】
    “好煩,人太多了。”
    朱大花看天也亮了,買了早餐邊走邊吃,遇到從酒館通宵出來的朱士權和白鷺。
    【係統特別提示張正元已經死亡】
    “什麽?”
    【嗯,魂魄還在天魔神廟外徘徊,與之關連的智遠道長已經心無掛礙地轉世】
    好家夥,流雲那算是被托孤,那怎麽跟流雲解釋。
    朱大花沒打算解釋,沒遇到就算了,寶箱欸。
    【將張正元的魂魄帶到紅山縣,可以得到一些關於點燃信仰的線索】
    “早啊。”
    “朱大花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跑了。”白鷺一身酒氣跑來,但這回衣服穿的嚴實,被酒水打濕衣襟都不撇開一點。
    “看什麽看。
    算了,請我早餐,原諒你了。”白鷺奪過肉夾饃,直接開吃。
    白鷺一貫沒心沒肺,而有事的貌似是不言語的朱士權,眼眶子很紅唇卻發白。
    “堂哥,你也來點?”
    獻出還剩的十人次早餐,朱大花吃習慣了一時難改,但不餓時分別人一點是可以的。
    朱士權搖搖頭。
    趕早朝的官員也從這條街過,因為皇帝病重不上朝,但貴妃堅持的原因,他們的秩序很鬆散,不學袁有恕直接告假,也不天還黑著就在宮門排隊。
    而是消極怠工,成群結隊地摸魚。
    天亮才說說笑笑買早餐吃,對與朱大花這個榜眼,白鷺這個探花,能講的就更多了,這無疑刺激了朱士權。
    他本想做個凡人,抱著一些炫耀的心思考試,結果榜上無名,這是,老婆還跟他分手了,越挽留傷心話越多他越被刺傷的厲害。
    一句話沒說,他要去安靜地獨自添傷,想想未來的路怎麽走,卻遇上了袁有恕下轎。
    “袁大人,你今天怎麽有空出來?”
    袁有恕病好了,這是風向有變啊。
    官員很關心這些,皇帝是能好,還是北魏的未來被修士把握。
    一雙雙眼睛盯著袁有恕,袁有恕卻看著朱大花。
    “可否向仙姑請一枚丹藥。”
    袁有恕如是對朱大花說。
    被很多雙眼睛看著,朱大花覺得莫名其妙,“丹藥,好說啊,我一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請仙姑說到做到。”
    鄭重地令人覺得其中有事,白鷺咽下一口就要攪合,被再塞一套肉夾饃。
    朱大花道,
    “我另外給你補償,敢砸我招牌馬上給你城外埋了。”
    賺錢之魂熊熊燃燒。白鷺一挑眉,“你最好說話算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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