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冥骨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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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覺得,你滿腦子隻有錢。”
    樊無相一直想帶節奏來著,直白的告訴朱大花魔族的信息,多半會被懷疑,就想先挑起她的興趣,就算沒有興趣,危機感總該有的吧,到底還是錯付了,要不是修養還在,不,失去戰鬥力的時間還未過去,定掰開她的腦子看看,是否全裝著金幣。
    “不然呢?”
    難道這不是最重要的嗎,沒錢連飯都吃不起,金錢是關乎肚子餓的根本的關鍵,有錢才能吃飽飯......不過在仙界,吸口氣就能活,倒也不必太擔心肚子,而是生命安全無法保證。
    穿個錘子,吃飯與安全問題能不能一起解決。
    再生氣也無用。
    朱大花用腦子想了想,人生地不熟的,再看看麵前這個玉樹臨風、修為不凡的家夥,他至少有門路傾銷獲得的那些低階納戒、帶門派字的衣袍、大堆還未抹去神識的法器,以及一些稀罕寶物。
    天種靈根聚集靈氣凝結壽元,壽元對修士來說很上頭,養活了必然使其成為一方勢力,絕對不能出售。
    而鬼母蟲,上次見苑瓊尊者還在蒼梧宗,放羽蛇妖襲擊薑女,羽蛇妖被薑女斬殺,她們因該是直接到冥骨之地,苑瓊尊者被封印在鬼母蟲體內。
    苑瓊尊者已經被羅初劫跑了,壽命停止也能活是很蹊蹺的事情,先不去管他,要是因果未休還會遇見他來尋仇,強大自身少操心那些有的沒的。
    那麽,鬼母蟲對於薑女來說,是什麽意義?總覺得朱士承是故意跑到這裏來見鬼母蟲,他想要拿什麽因該已經得逞了,尋他不太容易了。
    朱大花拿起一塊石頭捏成硬幣,在一邊刻上指甲印,往天上一拋,有印記就去掘地三尺挖出朱士承,光麵就先安頓孩子。
    都是難題,不禁讓人自問,神域裏的那個東西,真的對自己極其重要嗎,為什麽拿不到還有點自由的小開心呢。不急,月亮還未從水中升起。
    “溝通用的了這麽久麽?”樊無相頓了一下道,“這東西到底是與你有緣,你拿好裝了這鬼母蟲去,免去它被薑女迫害,也對整個仙緣界有恩。看你也記不得路,稍後我帶你去坊市。”
    朱大花樂了一下,問,“拿什麽?”
    樊無相也不賣關子,
    “你有聽到器靈的呼喚麽?”
    “啥?”
    迷惑,接住硬幣攥手心,閉眼淨台聽了一會兒冥骨之地的風聲,朱大花睜眼選擇放棄,“我們先去賣東西,然後吃飽了再說。”
    “有必要逃避麽,這可是準神器,如非與我無緣,定是不會讓給你這麽個玩意的。”
    樊無相暗自咬牙切齒,確定朱大花是聽到呼喚,就是死活不應,怎麽可能讓她逃過去,冥骨之地不收等著薑女恢複好了取去,會把薑女開心死的。
    朱大花以為他要打人,防備了很久,沒有動手,覺對付君子風度,於是再勸去坊市,順手把鬼母蟲用獸王鎖綁緊,腳踏結實。
    她不太在乎薑女會成長到哪一步,甚至企圖增強薑女,借用她的名聲立足世間。
    樊無相完全不明白,自己看上去那一點不值得信任,這都出生入死了,不能因為自己看起來像是世外高人,就半點不念舊情。
    朱大花收拾好鬼母蟲,接過樊無相遞來的法器,駕馭這個就能瞬間到達坊市。
    急於去坊市達成富婆成就,朱大花輕易將靈氣注入小船一樣的法器裏,法器漲大成樓船,聽見放大版的召喚之音,朱大花心中一涼,被暗算了!
    樓船行駛在墨色波濤中,直往黑石山脈撞去,風緊浪高,漩至石門之前,兩邊石龍口含火晶照明,更顯得水路石洞的冰冷幽暗。
    還好,並不需要進去。
    石洞中飄出一葉扁舟,在浪中掀來翻去,朱大花伸手將舟中納戒攝來,納戒入手整個左臂都沒有感覺了,霎那回到原地。
    樊無相撿起他的法器,道,“你倒是挺快的嘛,也是這東西不想為薑女所得,才找的你,白撿一功德。”
    朱大花緩過勁,攤開手掌,一枚玄色納戒油光錚亮,還未細看價值幾何,天地被吸入其中。
    ——
    “下次動手前,說一聲,差點沒跑出來。”
    樊無相埋怨道。
    “我能控製住它的,這個納戒很值錢吧,容納天地自成一方世界,值多少極品靈石?”朱大花並不想出手,因為納戒裏全是魔氣,不是能安全變現的那種財貨。
    “喲,你能控製住,我不信。”
    “愛信不信。這個你別往外說,會有人搶的,我就經常被人搶劫。”
    樊無相啥也沒說,船很快到達坊市,和預想的白天坊市不同,這裏介於白天和黑夜之間又沒有霞光,偶爾過去的人還一身魔氣。
    “魔族坊市?”朱大花不禁懷疑樊無相的身份。
    “我是被薑女追,煩的很,否則在我迦南淨地,你這些玩意兒出手我一句話就行。”
    “她追你是喜歡你嗎?”
    “別逼我打你。”
    把天聊死了,樊無相很長時間沒理會朱大花,單就幫忙將物品出售,看樣子很在行,抹去一些標識就把門派財貨擺地上,當攤主是樂在其中,朱大花也不去礙他的眼,自己在坊市內轉悠。
    因為魔族太多,根本不敢走遠。
    就去買了一點食物,抱著食物包裹幸福無比,僅次於獵獲納戒的快感,比之安心悠長些。
    “這是找你的錢。”
    “我收靈石,要麽靈珠也行。”
    “沒有,愛要不要。”
    朱大花一臉懵逼,拿著找零的黑石頭。
    “一個傻丫頭,穿的破爛,拿的靈石因該是有主的,不然弄去也能賣上價。”
    聽到了不得的事情,或許這裏就這樣吧,朱大花不願去深究,自己那一套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用,拿著東西就回去攤位,自己默默消化難受的心情。
    樊無相的小攤擠得裏三層外三層,東西很快被出售一空,“可以買不錯的法器了,走,去看看。”
    難受的要死的朱大花跟上,路過給她難受的攤位,將一捧晶瑩的碎屑吹了進去。
    退一步越想越難受。
    “嗷——!我的手。”
    對魔族來說,一點神光煞足夠喝一壺的了,沒殺算咱心地善良,世界上像咱一樣好心的人已經不多了。
    朱大花將黑袍的帽子往前拉,掩蓋兩邊翹起的嘴角,心情是如此愉悅。
    “樊城主,別來無恙。”
    “邪道仙醫,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