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吹奏吧,神闔之笛,為了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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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又沒了,所以今天十點多才發出來)
車架自天冠山脈之上呼嘯而過,寒風凜冽,卻自有一股精神力構成的屏障將其阻隔在外,別說宛若鈍刀子的冷風,單是那極低的氣溫都傳不進來,因此車架周邊倒是十分溫暖舒適。
超能力係的寶可夢,無論是戰鬥,還是日常生活,確實都有著不俗的亮眼表現……雖然這道屏障是嘉德麗雅布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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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淺素細細為沙奈朵按摩後,又攬過趴在一旁安靜等待的其餘小崽兒,有一個算一個,都給她們按一遍。
沙奈朵則側坐在許淺素身旁,捏住裙角將自己修長纖細的雙腿蓋住,隨後伸出小手,張開手掌,瞬間一團橙紅的火焰便於掌心搖曳……
許淺素將索羅亞放在大腿上,輕輕為其按摩,見狀,琢磨一小會兒,才偏頭道。
“魔法火焰?”
沙奈朵輕輕頷首,因為她最常用火焰拳揍人,對於體內火係能量的掌控僅次於精神力,所以倒是率先領悟了這個招式……
魔法火焰算是威力不錯的火係招式,命中之後還能降低敵方的特攻……雖然許淺素的沙奈朵更喜歡用拳頭揍人。
或許是因為沙奈朵本身是超能力係與妖精係的緣故,所以魔法火焰邊緣還帶著點澹紫色,倒是顯得虛幻又瑰麗。
不過其內蘊含的妖精係能量極少極少,自不可能指望它來給魔法火焰加上妖精係的屬性……隻能用來潤個色了。
“還有呢?還學會了什麽?”許淺素輕輕按著索羅亞柔軟的腹部,偏頭望著沙奈朵,好奇問道。
沙奈朵伸出小手,比了個‘二’的手勢。
她與許淺素的交流並不需要依靠肢體語言,隻不過在她還是拉魯拉絲時,根本沒有手指,等進化為奇魯莉安,雖然有了,但很不方便,遠不如此刻與人類手掌近似的小手。
所以如今自是要好好用用,滿足一下好奇心。
不等許淺素開口詢問,沙奈朵便伸出小手,在許淺素的腿上輕輕寫了幾個字……是漢字。
還是不說話,但這次就不是為了滿足好奇心了……沙奈朵隻是想借此摸摸許淺素,與他親近親近罷了。
“魔,法,閃,耀。”許淺素一字字緩緩念出來,倒是理解了沙奈朵為什麽不演示給他看。
魔法閃耀是妖精係技能,乃是大範圍,無差別的ae技能,進可攻,退可守,算是妖精係寶可夢掌握的招式中比較萬金油的一種。
不過沙奈朵第一次用自然不能保證控製住力道,此刻用出來,整個車架都要被毀掉。
“第二個招式呢?能演示嗎?”許淺素琢磨片刻,隨後含笑問道。
一次進化,便掌握了三個新技能……自是讓人高興。
自己的寶可夢中,唯有沙奈朵是最終進化型,如今又掌握了這麽多技能,實力自不可同日而語,若是讓她與一天前的奇魯莉安對戰,估計三招就能分出勝負……
不過沙奈朵的進步速度如此之快,也不知藍鴉怎麽樣了……它可是一直以沙奈朵為目標,莫不是還要再被打擊一次……
就在許淺素抿嘴琢磨時,卻看沙奈朵將雙手垂下,捏了捏自己的裙角……她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許淺素這個技能,但沉吟一小會兒她便鬆開小手,挺身湊近小臉,在許淺素的側臉上親了一下。
“嗯?”濕潤柔軟的觸感一閃而逝,許淺素眉梢微挑,偏頭看來,不過鑒於沙奈朵也不是第一次親他了,他倒也不是多麽驚訝,隻是不理解沙奈朵怎麽會忽然親……
許淺素還未思慮過多,體內的波導之力便如已經休克的病人忽然被心髒起搏器重擊一下,忽然宛若風暴般在體內席卷……這是在警告他。
下一瞬,許淺素便眼前一黑,渾身軟綿綿的,隻覺什麽東西正從體內快速流逝……具體形容,便宛若情人節那天和女友在情人旅館整整待了七天未曾出門一樣,連撐起身子的氣力沒有,直接倒下。
沙奈朵卻是早有準備,順勢將他摟在懷裏,開口解釋道。
“沙奈奈,沙奈沙奈……”
哦……原來沙奈朵掌握的第三個技能,是吸取之吻啊……通過親吻,奪走對方的體力,以此讓自己恢複傷勢的妖精係技能……而沙奈朵之所以猶豫,是不想對其他人或是其他寶可夢使用這招……也是,出於私心,許淺素也不太想見到沙奈朵去親誰……
不過具體是什麽原理,許淺素已經沒有餘力思考了。
他枕在沙奈朵胸前,腦袋一歪,便直接昏睡過去。
第一次使用吸取之吻,沙奈朵也沒控製好力道……把許淺素榨幹了。
不過沙奈朵吸取的並不是壽命那種東西,而是精力……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對許淺素的身體並沒有害處,相反,他自從來至洗翠,一直操勞,睡眠時間都不長,因此大睡一覺也好。
沙奈朵白皙的小臉有幾分潮紅,她已經借著進化,順水推舟將腰間的冰係能量盡數吸收……所以她壓根就沒受傷,也沒消耗什麽體力,因此榨幹許淺素後,自是有點補過頭的感覺。
沙奈朵隻覺渾身都輕飄飄的,如若身處雲端……這種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體會。
要是每天都能榨幹一次素素就好了。
念及此處,沙奈朵連忙搖搖頭,暗罵自己真是沒良心,素素被吸走精力的感覺怎麽想也不會好受……自己怎麽能為了那點舒適感讓素素遭那番罪呢?
不過真的好舒服~
“唔呀!?”原本正眯著眼睛,享受按摩的索羅亞見狀連忙從許淺素的大腿上下來,小跑至沙奈朵身前,仰起小臉望著貼在沙奈朵胸前的許淺素……從平穩的呼吸判斷出他隻是睡著了後,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但這隻名為沙奈朵的雌性寶可夢到底用了什麽妖術?
怎麽親一下素素,他就昏睡過去了?
沙奈朵垂眼看來,索羅亞當即尾巴一豎,連忙小跑著躍進車廂,片刻之後才從簾子裏露出小腦袋,觀察著外界情況。
看來她真的很怕沙奈朵。
六尾不住喘著氣,都快被沙奈朵氣瘋了,吸取之吻是讓你怎麽用的嗎!?哪隻雌性寶可夢會這麽發騷對自己的訓練家用吸取之吻啊!?
我呸!真變態!
就連藤藤蛇也有幾分不滿地盯著沙奈朵看……都快輪到她享受按摩了……
這,這直接把素素榨幹,使其昏睡過去,他還怎麽給我按摩?
而且,怎麽我就學不會吸取之吻呢?
隻有小袋獸看了許淺素一眼,確定他沒事後,才趴在露台上,探出小臉,望著下方壯闊險峻的雪山,胖乎乎的小尾巴一晃一晃……隻有她在享受這次旅途,專心欣賞沿途的風景。
沙奈朵一手扶著許淺素的腰,一隻抱著他的後腦勺,將他的臉埋在自己胸前,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許淺素的側臉看。
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念頭。
自己進化……好像也不盡是缺點。
自己還能像現在這樣,把他摟在懷裏呢……
“嗚!?”六尾受不了了,你看沙奈朵那個眼神,都快滴出水來了……哪隻寶可夢是這樣看自己的訓練家的啊!?
她四肢微伏,旋即猛地一踏,宛若離弦之箭直接撲上去。
沙奈朵柔和的神色瞬間一變,姿勢不動,伸出一隻手,再利用精神力,直接在露台上和六尾劈裏啪啦地打了起來。
不用技能,單純靠體術,這兩隻寶可夢居然還打得有來有回,挺賞心悅目的。
“唔呀!?”索羅亞全身都縮在車廂裏麵,隻露出小腦袋,見狀又是一驚,這,這兩隻寶可夢怎麽打起來啊?
藤藤蛇估摸著許淺素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便打著哈欠,邁開小短腿,鑽進許淺素的衣服睡覺。
就在此時,側坐在車廂內冥想的嘉德麗雅才柳眉一蹙,輕輕揮手,伏在沙奈朵胸前的許淺素便直接飄進車廂……沙奈朵見狀,倒也沒有阻攔,反而騰出第二隻手,繼續和六尾劈裏啪啦打著。
“卡魯?”見到許淺素進了車廂,小袋獸才收回視線,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前的灰塵,隨後掀開簾子,也走進車廂。
如此,車廂外的露台上也隻剩沙奈朵和六尾了。
……
許淺素隻覺自己仿佛沉入大海,幽寂黑暗的觸感將他團團包裹,自有一股孤寂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卻是讓他感到莫名舒心。
恍忽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一個隻要是男人,基本都會做的夢,裏麵有瑪俐小姐,有嘉德麗雅,還有黛爾小姐……
嗯?許淺素忽然回過神來,鼻尖傳來一陣好聞的幽香,腦後也是一片柔軟…
什麽柔軟?沙奈朵嗎?許淺素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倒在了沙奈朵的懷裏。
但不是的……觸感不一樣,香味也不一樣的。
沙奈朵的香味便如一望無際的沙漠,忽然出現一處格格不入,河流婉轉,草長鶯飛的花海。
而此刻的香味,則如高山積雪初融,清雅而又令人心曠神怡……是嘉德麗雅。
他睜開雙眸,與垂眼看來的嘉德麗雅對上視線。
和瑪俐小姐一樣,即便是死亡視角,許淺素也隻能看到她一點點精致的下巴,垂眼看來的青藍色眼眸以及有幾分鼓囊囊的衣襟……同樣是個沒有任何死角的少女。
“還不起來?”嘉德麗雅柳眉微挑,澹然問道。
許淺素挺起身子,沒有問自己為什麽會枕在她的大腿上。
他四處張望一眼,藤藤蛇,小袋獸,索羅亞正趴在毯子看盯著他看,沙奈朵與六尾也已經打完架,正優雅地端坐在地,看不出半點兩隻寶可夢方才爭鬥過的痕跡。
他揉了揉自己有幾分脹痛的大腦,這是睡覺時間太長,睡懵了。
片刻之後,他才問“我睡了多久?”
“一整天吧。”嘉德麗雅撐起側臉,透過車廂內的窗口,看向外界,隨口道。
‘嘎吱嘎吱’的輕響傳至耳旁。
許淺素偏頭看去,此刻夜幕降臨,但沒有風雪遮擋,月光便如水般灑在積雪之上,滿是清冷動人的色澤。
車架在積雪之上行進……不過這裏似乎是一條山間小道,地勢好了些,因此自是不用耗費精神力在天空飛。
許淺素看了一會兒,隨後從窗口收回視線,長身而起,倚靠在車廂上。
索羅亞第一個小跑著跳上她的大腿,搶占位置。
六尾眉頭不由微挑,但她可不會和小孩子生氣,也便繼續趴在地毯上,不由打了個哈欠。
許淺素睡得舒服,但她們可是一點都不敢合眼……即便知道許淺素不會出事,但總歸還是要照看的。
許淺素輕撫著索羅亞背部的柔軟皮毛,沉吟片刻,才拿出手機,卻是打量著其上的白金色掛墜。
這是他來到洗翠地區的根源所在,也是他能與瑪俐小姐跨越千年通話的關鍵。
如今寶可夢們已經盡數找回……也該研究研究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若是琢磨透了,多半就能回去現代。
沙奈朵柳眉微挑,近些日子的來龍去脈她已經向其他寶可夢打聽過,自然也知道這裏居然是1000年前。
此刻進化,沙奈朵正是自信之際,便要探出小手,握上吊墜……想用精神力感知看看。
許淺素一手將吊墜握住,沒讓沙奈朵碰。
他輕輕搖頭,“嘉德麗雅小姐將精神力探進瑪俐小姐的吊墜,這才穿過世界背麵,抵達洗翠……這枚吊墜的功效想必也差不多,絕不能隨便用精神力探測。”
嘉德麗雅撐著側臉,偏頭看來,等許淺素說完,才道“騎拉帝納乃是阿爾宙斯當初創世時分離出來的陰暗麵,雖然實力遠遠比不上阿爾宙斯,但確實是與她相對立的存在……所以如果把精神力探進去,多半會被吸到阿爾宙斯的住所……天界吧。”
天界,是竹蘭對阿爾宙斯生活的地區的稱謂,不過也可以稱其‘起始之殿’,取‘混沌初開,世界起點’之意。
嘉德麗雅本就學識淵博,又是竹蘭的好閨蜜,知曉這些隱晦的神話知識倒也不足為奇。
事實上,阿爾宙斯的存在根本沒有被證實過,大部分人壓根不知道世界乃是被創造的,更不可能知道她的名字。
許淺素沉吟片刻,人類若是想去往天界,麵見阿爾宙斯,自是困難。
需要得到阿爾宙斯的認可,再拿到一種名為‘天界之笛’的道具,再登上天冠山脈的最頂峰,那裏有一座名為槍之柱的神殿……於那裏吹響‘天界之笛’,便會湧現天之階梯,踏上後,才能抵達天界,見到阿爾宙斯。
但見到阿爾宙斯又怎麽樣?
她難道會善心大發,幫助許淺素回到現代?
就算她會這麽做,也定然要許淺素付出點代價。
許淺素麵對這些高高在上,掌握神跡的神靈總歸是要保持必要的戒心的。
如非必要,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畢竟沒誰知道她們想要什麽,因此她們做出什麽樣的事都不足為奇。
事到如今,許淺素也摸不透鳳王為何要複活六尾,隻當她是見證了此世第一對寶可夢與人類的結緣,被其感動,才會如此。
但……穿越時空,除了阿爾宙斯,或是時空雙龍,似乎便沒誰再能幫他。
瑪俐小姐雖然正在組織人手尋找時拉比的蹤跡,但時拉比怎麽說也是神獸,自不可能如此簡單便被找到。
苦等無用。
除了神獸……嘉德麗雅穿越世界背麵,或許也是一種方法。
嘉德麗雅總是可靠而自信,好像沒有什麽是她不能解決的事……許淺素相信她有回去的方法,且猜測就是利用世界背麵,原路返回。
但嘉德麗雅當初穿越一次便差點魂飛魄散,如今還要帶上許淺素與一眾寶可夢……不可能不遇上危及她性命的危險。
許淺素抿了抿唇,偏頭看向嘉德麗雅。
嘉德麗雅歪了歪小臉,與他對視,還是那副慵懶高雅的神情,讓人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麽。
許淺素開口道“這枚吊墜,即便不是阿爾宙斯做的,也一定與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回去的方法,想必還是在她身上。”
嘉德麗雅黛眉微挑,偏過小臉,卻是直接把許淺素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如果你的下一句還是‘如果你有能力回去現代,便先回去’這種話,那便不用說了。”
許淺素微微一怔。
“翻來覆去,就這麽一句話,你不膩,我都聽膩了。”嘉德麗雅伸出小手,捏住自己肩旁的一縷金發,百無聊賴地輕晃著。
許淺素抿嘴琢磨少許,隨後又道“不說這句了……但找阿爾宙斯準沒錯,而麵見她的難點在於得到她的認可,從而獲得‘天界之笛’,這兩者其實是有因果關係的……”
“在現代,沒誰能拿到‘天界之笛’,但在洗翠,‘天界之笛’的前身卻很容易得到……”
嘉德麗雅偏頭看來,“你懂得還挺多,等回去現代後,應該讓竹蘭好好向你討教討教……”
話音未落,她又否定道“算了,沒這個必要。”
許淺素打量了嘉德麗雅一眼,隨後繼續說道“神闔之笛……它便是‘天界之笛’的前身,它應當在小照手中,隻要幫她完成阿爾宙斯的任務,神闔之笛自然而然便會化為‘天界之笛’。”
這是原作遊戲中的設定,小照作為擁有主角光環之人,即便有赤日的影響,但神闔之笛兜兜轉轉多半還會回到她的手中。
因此倒也算是有法子見到阿爾宙斯,隻是需要幫小照完成‘使人類更加了解寶可夢,與寶可夢相互理解,相互生活’的任務就好,具體描述,便是幫助小照完成洗翠地區的寶可夢圖鑒……
雖然很麻煩,但總歸是個努力的方向。
可惜不知該花費多長時間……
就在許淺素埋頭思慮時,嘉德麗雅卻是忽然開口,嗓音不大卻很清晰。
“我說過,你不需要依仗神獸……無論你需要什麽,也不要和她們打交道……你隻需要倚仗我。”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雖然道理老套,但與神靈交易,也就是這種東西。
“麵見阿爾宙斯的話題便到此為止。”嘉德麗雅冷冷說道……唯獨在這種事上,她堅持自己,絕不讓許淺素與神獸接觸。
“不過……”嘉德麗雅頓了頓,旋即拿出一根通體白玉的笛子,“你先前所說的‘神闔之笛’,就是這根。”
許淺素輕撫索羅亞的手一頓,在那根白玉鑄成的笛子上打量一眼,隨後看向嘉德麗雅。
“從赤日那裏繳獲的。”
嘉德麗雅所言,也不能說錯……這是赤日鎮撫了黑耀原野的‘王’後得到的東西……隻不過被嘉德麗雅暗中掉包了。
事實上,原著也是小照在鎮撫黑耀原野的‘王’後才得到的。
許淺素沉默片刻,才忽的一笑,道“不是說不需要依靠阿爾宙斯嗎?那擁有神闔之笛又有什麽用?”
“音色不錯,給我吹首曲子。”嘉德麗雅也忽的一笑,隨手將神闔之笛拋給許淺素,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你怎麽知道我會吹笛子?”
“我管你會不會……反正此刻我要聽,且不能難聽。”
嘉德麗雅這種脾氣,難怪除了竹蘭便再沒有一個朋友。
“嗯?”嘉德麗雅偏頭看來。
許淺素垂眼望著手中的白玉笛子,不看嘉德麗雅。
他確實會吹笛子……隻不過隻會吹一首曲子罷了。
前世沉迷於某一款遊戲,所以特地買了笛子學習其中的一首曲子。
他輕咳一聲,先試了試音色……確實很好。
音色當然好了,這是阿爾宙斯製作的東西,雖然沒有什麽力量,此刻在許淺素手中也沒有什麽功效,但從品階上來看,可是能與火球石板平起平坐的。
不過此刻,它在嘉德麗雅眼中,許淺素手中,就隻是普通的樂器罷了。
許淺素調整了一下坐姿,倚靠著車廂,將神闔之笛放於唇前。
嘉德麗雅撐著側臉,青藍色的眼眸望著他。
許淺素微微吸氣,開始吹奏。
空靈的音色,柔和的樂符,但曲調卻是淒美而悲傷,滿是別離的意味……僅是聽著,腦海便湧出生者望著死者,想要揮手告別,但萬般不舍,終於下定決心離去,但下意識回頭一看,死者好似還站在身後的畫麵……
笛聲滑出車廂,掠過天冠山脈的積雪,融入清冷的月色。
索羅亞仰起小臉,金發的大眼睛閃閃發亮……真好聽。
嘉德麗雅望著許淺素,外界的一切聲音仿佛都消失不見,隻餘許淺素的笛聲。
不知過了多久。
許淺素依然在為嘉德麗雅吹著笛子……嘉德麗雅已經枕著他的肩膀,睡了過去。
車架仍然‘嘎吱嘎吱’碾過積雪,向前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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