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她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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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想說,沒有宿主你在,誰敢攔他啊?
就聽到薑棠又問:“女主呢?她不管嗎?”
沒了她這隻“攔路虎”在,她就不信原著意識不抓緊搗亂。
【女主,女主她……】
係統又不想說話了。
以女主腥風血雨的體質,隻要她一出現,肯定會遇到麻煩。
因為蕭胤寒找到了薑棠的“屍體”後,就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人了。
原本想要用她來“安撫”兒子的懷文帝也罕見的沒有再亂插手。
於是白慕枝隻好暫時住進了避暑山莊,這一住,就遇到一直和她不對付的金瑤郡主。
金瑤郡主要和她比賽馬球,白慕枝心情不好,想要拒絕。
隻是郡主受寵,從小到大都是被捧著的,哪裏容得下她拒絕?
“不行,你今天不打就別想走!”
金瑤郡主直接讓護衛攔住了白慕枝的去路,大有和她耗到底的架勢。
一旁的月南挽歎了口氣,輕聲勸道:“既然白小姐不願意,郡主就讓她走吧。萬一被人誤會了,說你欺負她……”
“欺負她又怎麽了?”
金瑤郡主斜著眼看向白慕枝:“今天她那些跟屁蟲不在,看誰還幫的了她!”
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明明容貌家世都比不過他,可是就是把那些男人一個個迷的五迷三道的,把她捧為女神。
“你有本事就哭啊,哭得大聲一點,也許本郡主一開心就放你走啦。”
金瑤郡主的話讓白慕枝臉色一下沉了:“郡主是忘了之前的教訓了麽?”
“你還敢說!要不是伱,本郡主怎麽會被四皇兄罰?”
金瑤郡主一點就炸:“今日新仇舊恨一起算,你有種就接招啊!”
她越說越生氣,竟然舉起馬鞭就要往白慕枝身上抽去。
月南挽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緊張”的想要阻止:“郡主你別衝動……”
“蕭金瑤!”
一道冰冷低沉的男聲帶著恐怖的威懾從身後響起,金瑤郡主手一抖,差點把馬鞭丟了出去。
回過頭去看清來人,抖得更凶了:“四、四皇兄,你怎麽來了?”
看著陰沉著臉朝她們走來的俊美男子,金瑤郡主抓狂的想要尖叫,不是說四皇兄對他那側妃情深義重,因為她的死茶飯不思嗎?
為什麽她一欺負這個姓白的,他就出現了!
謠言殺我!
“不是這樣的,我隻是和她開玩笑……四皇兄你別誤會!”她手足無措想解釋。
而白慕枝愣愣得看著迎麵走來的男人,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四皇兄我……”
金瑤郡主想要解釋的話被男人冰冷投來的目光全部堵住。
他明明一個字沒說,她卻讀出了一個字:滾。
金瑤郡主又氣又怕又不敢惹這煞神,隻能忍下怨氣想要離開。
卻誰知目光掃過邊上那女人的目光,差點惡心地吐出來。
白慕枝卻沒有看她,雙眸注視著蕭胤寒:“你怎麽來……”
“過來。”
蕭胤寒說完這話就徑直朝前走去,或許他沒有別的意思,可看在旁人眼底卻有著不同的意味。
“挽兒我們走吧。”
金瑤郡主依舊不爽白慕枝,可卻沒膽子去觸她四皇兄的黴頭。
月南挽看著那一前一後兩道身影,眸色微動,聲音卻依舊溫柔:“嗯,回去吧。”
而這一幕同樣落入了得到白慕枝被欺負,匆匆趕來想要解圍的七皇子眼中。
看著少女被自家四哥“解救”帶走,蕭逸塵下意識露出一抹笑來。
本來就該這樣,不管外人眼中四哥和她的關係如何,但隻要有四哥在的地方,永遠不會讓外人欺負她。
那個女人永遠不會明白,白姐姐對四哥來說多麽重要,她根本就……
蕭逸塵一頓,忽然想起來,那個讓他滿心惱意的女人已經死了。
她再也成不了白姐姐的阻礙了……
他眸光微黯,明明該很高興的,可是不知為什麽,胸口很沉很悶,悶到他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白慕枝忽然停住腳步,下意識朝身後看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就臉剛才攔住她找茬的金瑤一行人都已經離開了。
她按下古怪的感覺,剛剛被人注視應該隻是錯覺吧,若真有人在,他不會不知道的。
想清楚這點,她心情好了一些,抬頭看向麵前的男人。
幾日不見,他消瘦了很多,身上的衣衫寬得有些不合身,眼下帶著青黑,臉上輪廓越發淩冽蕭條,憔悴的驚人。
若不是被一身氣勢支撐著,她竟差點認不出這人是蕭胤寒了。
“你……”
“另一隻,給我。”
蕭胤寒開口,聲音沙啞低沉得仿佛蒼老了十幾歲,一雙黑眸幽暗空洞,明明看著她,卻好像在看別人。
“什麽另一隻?”白慕枝有些茫然。
男人卻伸手指著她僅剩下的另一隻耳鐺,堅決而漠然的重複:“給我。我會給你別的補償。”
白慕枝瞬間愣住了,呆呆地望著他,仿佛不認識這個開口向她索要耳鐺的男人了。
剛剛見到他堅定向她走來時心底隱秘的欣喜一下子被打散了,化作意味不明的氣悶。
她知道她應該大度還給他的,可是,可是……
“為什麽?”她望著他的眼睛,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示弱委屈。
若是在以往,她露出這樣的姿態,他總會讓步的。
可是這一次,他卻好像沒有看見,話語中隱隱的溫柔莫名刺耳:“棠棠會誤會。”
白慕枝瞳孔猛縮,差點沒忍住質問他“你說什麽”?
她胸口抑製不住起伏,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壓下委屈,抬手將另一隻耳鐺狠狠扯下砸向蕭胤寒,扯疼了,流血了,她也好像沒有發現。
“還給你!”
蕭胤寒抬手接住:“我會補償你的。”
“不需要!”
白慕枝冷冷地打斷他:“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也不要再纏著我了,看著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惡心!”
她瞪著他,故意用話激他,若是以往聽到這些話,男人早就生氣發火了。
然而這一次,她又失望了。
他好像沒有一點反應,任由她對他不客氣,他也不在意。
是的,不在意。
眼看著得到了自己想要東西,蕭胤寒轉身便要離開,白慕枝胸口那種古怪的感覺又出現了。
“你站住!”
男人高大的身影頓住,卻沒有回頭。
她看著他,莫名覺得不該是這樣的:“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
白慕枝的聲音放柔了一些,聲線輕輕顫抖。
明明從小到大,都是她先走在前麵的。
他會故意氣她,惹她生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著她。
“沒有。”
留下這樣一句格外無情的話,蕭胤寒抬步離開。
白慕枝站在樹下,站了好久好久。
【……女主被齊國公世子攔住了,在糾纏。】
薑棠沒說話,齊國公世子是原著中一個糾纏女主的死炮灰,結果被男主用來獻祭他和女主的愛情。
【男主跑太快,正好錯開了。】
薑棠:……
她死遁離開,有個目的就是想看看沒有她後兩人能玩出什麽花兒來,結果現在告訴她,男主角因為太沉湎過去,所以跑路了?
“再看看。”
薑棠無意識捏了捏自己手指,目光有點飄散。
係統:【……好。】
是夜,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輕鬆跳入了房中。
床簾下,一道朦朧的身影安然睡著。
即便沒有點燈,黑影——南星也能靠著自己對房間,以及對女人的熟悉,輕鬆找到了他要的東西,而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將人驚醒。
薑棠已經睡著了,窗口突然傳來“咚咚”兩聲,硬是將她驚醒了。
“什麽人?”
她睜開眼睛,眼底帶著明顯的驚慌。
不管怎樣她都是個年輕女孩子,大半夜被人敲窗戶,不嚇死都算膽子大了。
係統:【……是那個假太監。】
薑棠:……死太監!
即便心中不滿,她還是調整了一下呼吸,從床上起身,然後走過去,抹黑打開了那關閉的窗。
門口果然站著一道熟悉的纖細身影:“你……”
然後話沒說完,她就“有幸”欣賞了一下某人跳窗的身手有多好。
“放在話本裏你一定是個偷香竊玉的好手。”薑棠沒忍住嘀咕了一句。
南星沒有說話,隻是忽然抬起手臂。
薑棠下意識朝後躲了一下,以為他要伸手打他。
他皺了一下眉,慢慢打開手心,裏麵似乎躺著一塊玉?
光線太暗,看不清楚。
薑棠:“這是什麽,看不清楚。”
少年眼底似乎閃過一抹驚愕,看著他的目光好像在說“為什麽看不見。”
薑棠發現自己竟然讀懂了他的眼神,有點想罵人。
不過她忍住了,直接繞過他,走過去桌邊點燃了蠟燭。
房間一下被暖黃的光芒照亮了,薑棠這才看清少年穿了一身黑衣,像極了剛剛做完賊回來。
而同樣,她隻著單衣的摸樣也落入了少年眼中,隻是做了“太監”太久,他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你要東西,給你。”
他說完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薑棠剛想說“她要什麽了”,就被那物吸引了。
心底歎了一句果然,她伸手將那物從桌上拿起來。
“你知道這麵雕刻的是什麽嗎?”
拿在手中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後,她把它放在了少年麵前——一塊用玉石雕刻的霜花牌,和當初海叔拿去王府給蕭胤寒看的那塊除了材質,幾乎一模一樣。
這一刻,薑棠心底的猜測,已經徹底落地。
南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薑棠將玉牌收回來,手中把玩著慢悠悠的開口:“這叫霜花,是曾經的瑜貴妃最喜歡的花,可在大梁卻沒有。”
她說著抬頭想要看少年的反應。
但是薑棠失望了,南星的表情很平靜,似乎並不明白她說這些代表著什麽。
也或者,對於這是瑜貴妃喜歡的東西,他並不驚訝?
薑棠一時間不知道是哪一種。
直到少年開口:“所以呢,東西到手了,你能告訴我是誰了嗎?”
薑棠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問她,他娘是誰。
薑棠沒說話,走到床邊那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今天調製一種特殊的藥,隻要將兩個人的血同時滴入其中,就能鑒別你們是否有血緣關係了。”
南星臉上閃過一抹迷茫,反應過來之後想也沒想反駁:“不可能!她不是我娘!”
薑棠卻沒有同他爭執什麽,而是將小藥瓶放在桌上,他抬手可取的地方,慢慢道:
“東西就在這裏,如果你要拿,就要保護我。”
說完,她輕輕笑了一下:“因為我怕芳嬪娘娘會殺我。”
少年詫異的抬頭看她,然後又狼狽的移開目光。
“你說的我不相信,她絕對不會是我娘。”
說完甚至不等薑棠說話,他直接拂袖而去,走的還是剛剛的窗戶。
薑棠卻低頭看向被他留下的玉牌。
係統好一會兒才尷尬的開口:【宿主你已經知道了啊?】
薑棠“嗬”了一聲,不打理廢物係統。
如薑棠說的那樣,一發現自己的“寶貝”不見了,女人——芳嬪一下子就慌了,在房間裏到處尋找,就差沒將房間翻過來,著急的不得了。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丟了情人。
隻是即便如此,她一開始也沒想過要懷疑南星。
畢竟在她心中,即便最近有些叛逆不聽話,但他也不會做這種事。
直到她找了兩天,卻實在沒有找到之後,芳嬪終於叫來了少年。
“我的玉牌掉了,你可見過?”
聽著女人質問的話,南星知道如果他說不知道,她會相信的。
可是他有些惡意的想要看她生氣的模樣,所以他說:“見過。”
芳嬪眼睛一亮:“在哪兒?你快給我找出來!”
那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少年眼神黯了黯,他卻笑了,一字一句道:
“被我扔了。大概是,找不回了。”
“什麽?”
芳嬪看著他,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替你扔了。”他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她終於聽清楚了,可是臉色也徹底變了:“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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