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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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暢聊這幾年的經曆,一片唏噓。
    “小扇子,這幾年你都埋頭修煉,也不說來我這裏玩玩。”
    “你這人啊,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說吧,這次到觀湖縣來是做什麽的?”
    李衝打趣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張善是什麽性子,他還能不知道?
    張善白了李衝一眼,小扇子是能隨便叫的?他小嗎?洗澡的時候誰看到他不是自慚形穢,流下羨慕的淚水?
    “咳咳,我這次來,主要還是來看看你,次要嗎,也的確是有事。”
    “宗門不是每年都要做三件任務嘛。”
    “恰好最近觀湖縣又出了事,我這不是想著來找你玩幾天,順便做做任務嘛。”
    “嘖嘖嘖嘖。”李衝滿臉不信。
    張善麵不改色,他說的有問題嗎?沒問題,隻不過調換了個順序而已。
    “我接的那個任務,是調查觀湖縣最近頻發的慘案,揪出凶手。”
    “老炮,這幾年你一直在觀湖縣,有沒有這方麵的信息跟我分享一下?”
    張善圖窮匕見,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
    力夫堂口那邊要去,屍體都在那裏,想要調查那裏避不開。
    但在去之前,張善想要先掌握一些有用的東西。
    他先前的判斷沒錯的話,在力夫堂口,除了那些屍體,他可能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提起這件事,李衝也變得嚴肅。
    “這件事我的確知道一些情況,那二十具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我也去看了。”
    “被人剝皮挖心,死不瞑目。”
    “不像是普通人所為,有些像是有人在修煉魔功。”
    “魔功?”張善凝眉,心中將這件事的危險程度提高了幾個檔次。
    他相信李衝不會無的放矢,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你是發現了什麽線索?”張善問詢道,魔功與尋常功法迥異,差距極大,但真元觀所在的百方州並沒有魔道勢力,沒有什麽發現的話,不會往這個方向思考。
    李衝點頭。
    “慘案發生後,我與觀湖縣的幾位道友聚過幾次,聊到了這方麵。”
    “有人近距離觀察過其中幾具屍體,發現剝皮挖心時,死者大概率還活著,而心口處,隱約有齒痕。”
    “小扇子,你我都讀過真元觀中收藏的各類書籍,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張善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喰皮食心,飲血吞肉,魔功日進。
    “的確,這是修煉魔功的跡象。”張善有些頭疼,修煉魔功的幾乎都是瘋子,少有能夠保持理智的,而能夠保持理智的,比瘋子更可怕。
    “相比之下,真希望隻是個特殊癖好的變態。”
    張善抓抓腦袋。
    李衝聳肩,“總之你調查這件事,小心點。”
    “真要是魔修,放平時因為真元觀這層皮,他們不會對我們主動出手,怕引來宗門強者。”
    “可你要堵了他們路,威脅到了他們,他們可不會管太多。”
    “我明白,事有不諧,我會立馬跑路。”張善說道。
    李衝點頭,其他人他還會擔心一下,張善?這人的沒臉沒皮他深有體會,真發現不對,以張善的性格,絕對保命第一位。他並不擔心張善與可能存在的魔修正麵硬鋼,硬鋼也要魔修能追的上張善的跑路速度才行啊!
    在李氏武館呆了半日,暴雨停歇後,張善前往力夫堂口。
    從李衝口中,他已經掌握了許多信息,對觀湖縣的種種情況,也有了了解。
    李氏武館距離力夫堂口並不遠,中間隻隔著兩個碼頭。
    與街上行人還很稀疏不同,暴雨剛停,碼頭已密布腳夫,將貨物從停靠的貨船上搬下,又將新的貨物搬上去。
    這些腳夫全由力夫堂口掌控,依靠流經觀湖縣的大井河賺取錢財銀兩。
    兩個碼頭每日吞吐海量物資,力夫堂口靠著它們,賺得盆滿缽滿,觀湖縣的人也因此受益,不至於有餓死之虞。
    張善從這路過,隻遠遠觀望片刻,便收回目光,繼續王力夫堂口走去。
    “站住,力夫堂口,不得擅入!”看守大門站在最前麵的兩名壯漢抬手做製止狀,讓一米外的張善停止前進,手中握著雞蛋粗的蠟木杆,大有張善再往前走幾步,揮棍便打的架勢。
    張善兩指一夾豎起,一麵令牌出現。
    “進去通報你們堂口的人,真元觀張善,接了力夫堂口發布的任務,過來調查慘案。”
    最靠近門邊的壯漢愣了一下,瞅了一眼令牌,立馬跑進去,向堂口高層匯報。
    不一會,力夫堂口中走出三人。
    確認了張善手中令牌的真實性,為首那人身上的熱情洋溢而出。
    “自從上報,就一直盼著你們派人來,現在張上使你過來,我們終於能鬆口氣了。”
    對於奉承張善不以為意,這種虛假的表麵功夫,他前世見得不要太多。
    但他麵上適時露出受用的表情,擺擺手問道。
    “距離你們發布任務已經過去數日,最近情況如何?”
    從李衝處他已經知道了許多,現在想要聽聽力夫堂口這邊怎麽說,出入要是很大,那就有意思了。
    “情況不是很好,這些天又死了些人。”
    “整得人心惶惶,我們派了人去查,一無所獲。”為首之人歎息無力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直接帶我去看看那些屍體,你們有好好保存吧?”
    張善說道。
    力夫堂口的三人有些意外,另外一直一言不發的兩人看待張善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重視。
    雷厲風行的人往往會讓敬重。
    “好,上使請隨我來。”
    四人邊走邊說。
    “上使,這位是我們力夫堂口的仵作,一直以來負責我們堂口的驗屍和喪葬,經驗豐富。”
    “那些屍體,左仵作都看過,有什麽你都可以問他。”
    “這位是我們力夫堂口的趙洵,結下來的時日,上使有什麽需要我們力夫堂口配合的,都可以通過趙洵告知我們。”
    為首之人將張善帶到存放屍體的窖洞後告辭離去。
    那人是力夫堂口的管事之一,事務繁多,有許多事等著他去處理。
    張善不以為意,跟著左仵作、趙洵走入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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