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想囂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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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識一掃,各帶隊真丹便知道秘境裏發生了什麽。
    “等會!你們不能走!”
    劍景山、神佛廟、五行堂的帶隊真丹站了出來,阻止燕秋帶隊離開。
    傳音令牌中的消息很簡陋,隻說了出現魔修,張善解決了魔修,各宗死傷慘重。
    更具體的,令牌裏沒寫。
    實則各宗存活先天修士也不知道。
    但這點信息,已經足夠各宗真丹察覺不對。
    太蹊蹺了!有太多疑問!
    要問誰可能知道得最多,絕對是擁有真丹層次實力的張善!
    怎麽能讓他離開?
    離開了還怎麽問?追去真元觀問?靠!隻怕完好無損的去,鼻青臉腫的回!
    這種罪誰愛受誰受去,他們不去!
    要問就現在問!安全快捷!
    “不能走?你以為你是誰?”燕秋轉身,睥睨的看向發言的幾位真丹。
    真丹九重的法力洶湧而出,龐大霸絕的氣息朝十八宗修士撲過去。
    恩?哼!
    十八宗修士不管是不想真元觀眾修走的,還是隔岸觀火的,都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
    十九股真丹九重修士的法力在空中碰撞。
    激起雷電,滋滋鳴響。
    張善身上一沉,仿佛千鈞之山壓在身上,倍感壓力。
    “這壓迫感!起碼是趙白空的十倍!”
    對各宗真丹大佬的實力,張善終於窺見了冰山一角!
    不是散修之流,不是小勢力修士能比擬!
    “這份力量,我早晚要拿到手裏!然後超越他們!”
    一股雄渾無比的霸烈氣血從張善身上升騰而起,抵禦住真丹修士氣息帶來的壓迫。
    燕秋獨對十八位真丹修士。
    霸氣道:“我真元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需要問過你們的意見?”
    “有意見的站出來,我燕秋和他好好論一論高下!”
    張善暗暗點讚,這股霸氣和護犢子與觀主簡直如出一轍。
    但他怎麽想怎麽舒服。
    就喜歡這麽護著自己人的大佬。
    安全感十足!
    但如此霸氣發言,自然惹得其他人不爽。
    大家都是真丹九重修士,背靠大勢力。
    誰比誰差?
    怎麽一到你嘴裏,這話聽上去就一股,你們都是樂色,就我行的感覺?
    靠!大家不要麵子的嘛?
    “我就站出來了,有問題?”
    “想打一場?想打那就來!勞資正窩火呢!我宗修士在秘境裏死傷慘重,可別說和你真元觀無關!”
    “燕秋,秘境裏具體發生了什麽,我們都還不清楚,先弄清楚具體情況再走吧。少了真元觀,到時出了什麽問題,可就不好說了。”
    “急個雞毛啊,先聯手把秘境之事搞清楚,這對大家都好!”
    ……
    你一言我一語,態度都很堅決。
    真元觀想走?
    不把事情搞清楚就想溜?
    做夢!
    就憑傳音令牌裏的那點信息,誰知道你真元觀做了什麽?
    什麽都沒做?
    那為什麽你真元觀活下來這麽多人?
    靠!不要把大家夥當傻子!
    “那沒什麽好說的了。”燕秋神態不改,往後揮揮手,示意張善等人離遠些。
    洶湧澎湃的法力蓄勢待發。
    即便是任九鬼他們這些先天修士都感覺到了燕秋身上引而不發的戰意!
    劍景山、百工門、丹鼎門、山海分院、司徒家族……
    十八個宗門的真丹修士凝眉。
    “看來你是真想打啊!”
    退讓?
    退讓個錘子!
    燕秋不想退讓,他們為什麽要退讓?他們會怕?
    燕秋如此強勢的態度也令他們生疑。
    連配合一下都不肯,莫非真元觀真的在秘境裏幹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秘境裏的各宗修士傷勢慘重,他們為了即時將信息傳給外麵的真丹,是強忍著傷痛催動了令牌。
    也因此,他們連張善怎麽幹掉的魔修,各宗修士是因為什麽死傷慘重的都沒描述。
    非是不願,是無能為力!
    傷勢太重,光是留下那點信息,就廢了他們老大力氣了。
    而且,連續經過多輪轟炸,各宗重傷的先天修士腦子都被震出問題了,迷迷糊糊的,記憶都出了問題!
    他們自己腦子都懵逼了,實在很難留下清晰的信息。
    可十八宗真丹不知,燕秋知!
    這些張善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燕秋,沒有隱瞞。
    燕秋聽聞的時候都吃了一驚,為張善的狠辣果決心驚。
    繼而讚賞不已。
    代價是慘重,但能付出這些,就淦死一位真丹五六重的魔修,很劃算!
    特別死的還不是自己人,還有啥不滿的?
    但這事吧,他能接受,不代表十八宗的人能接受。
    就算不是張善開的頭,不代表十八宗真丹不會遷怒。
    那些人畢竟是直接死在張善手裏!
    這事要讓十八宗真丹知曉,就有得扯皮的了!
    不止如此。
    那個魔修怎麽進去的?
    燕秋想到了趙氏餘孽。
    可他進去幹什麽?又是怎麽與各宗修士對上的?總不能是一開始就打算進去屠殺各宗修士的吧?
    魔修是變態,又不是傻子。
    縱然有血仇,也不是這麽個做法。
    各宗修士真損傷慘重,那追殺趙氏餘孽的力度可就不一樣了。
    因此燕秋聽完的第一瞬間,就懷疑上了張善。
    沒辦法,他的實力擺在那,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
    隻不過燕秋沒覺得張善和魔修是同夥,隻是覺得這中間不簡單,張善很可能摻和到了裏麵。
    他要直接走,是在保張善!
    萬一張善真摻和進去了,在真元觀的地盤,其它宗門也隻能暗自咬牙!
    先天修為體魄就跨越了天塹,這個天資,足夠燕秋力保!
    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張善沒看明白。
    原諒他獲得沒燕秋久,也沒深思,不知道燕秋腦子裏想的什麽。
    要是知道的話,高低得豎起大拇指。
    這腦回路,居然直接摸準了真相!
    隻能說,張善的實力,放在這件事裏,很難讓人忽略他。
    有任何疑問,都要先將張善代進來列為嫌疑人想想看合不合理。
    無人退讓!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
    張善帶著一群同門快速撤離。
    其他各宗隨性的一些修士也在快速遠離。
    這真要打起來,離的近了,會被餘波震死的!
    但張善心裏很疑惑。
    強勢可以理解,可真要打起嗎?
    燕秋很強!張善感覺得到!
    可其他真丹也不是水貨,還足足有十八位!
    這打起來勝負需要考慮?
    能贏才有了鬼了!
    張善本來想的是,燕秋表現強勢一點,再打一波嘴仗,反正把事說開,也就是扯皮的事,他不怕扯皮,慢慢扯唄。
    可看這架勢,是真要打啊!
    護短護到這種程度?
    張善不知燕秋護他的想法,但就算他知道,感動之餘也會覺得這樣太魯莽。
    要打,也要學觀主那樣,先拉一批盟友再打嘛!
    莫非燕堂主有底牌?
    張善想到這點,立刻恍然大悟。
    要是有底牌,那囂張一點,不給麵子也可以理解哦!
    事實還真是如此。
    燕秋手中捏著底牌!
    足以保證他不死!
    不然他就是想保張善,也不會如此強硬,還有其它方法可以保。
    隻是吧,這張底牌有時效性。
    不現在用了,之後可就沒機會用了。
    正好趁這個機會用出來爽一把!
    他要獨鬥十八位真丹!
    這種經驗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得到的。
    有機會,又能保證自己不死,怎麽都得體驗一把!
    對未來很有好處!
    燕秋躍躍欲試,十八宗真丹氣憤燕秋的態度,準備好好教訓他一頓。
    然而就在大戰一觸即發時,一股衝天氣勢傳遍整個百方州!連周邊的幾個州的修士,都有所感知!
    “這是?”
    “這個感覺!”
    “天劫!”
    “是誰?是誰引動了天劫?”
    “這個方向,真元觀?李信?”
    “不是吧!那個變態在渡劫?他現在就渡劫?不再積累積累?”
    “你啥比吧?那個變態還需要積累?他都不知道獨吞了多少生靈血晶!”
    “靠!燕秋!這就是你如此強硬的底氣所在嗎?”
    “瑪德!你居然想坑我們!”
    ……
    十八宗帶隊真丹大驚失色的同時為燕秋的不做人子驚悚不已。
    他們也疑惑燕秋居然敢獨對他們。
    這要麽是個隻有勇氣的傻子,要麽是有底牌。
    他們本來暗懷戒備的同時,準備好好揍燕秋一頓!
    讓他知道裝比是會被打的!
    但李信在渡天象大劫?
    這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以李信的護短程度,他們揍燕秋揍了個爽,隻怕事後會被李信一人一劍,到時候怕不是要在床上躺個十年八載!
    這番用心,實屬險惡!
    居然想拚著自己挨揍來坑他們,什麽仇什麽怨?
    李信渡劫失敗?
    算了吧,十八宗修士對此不報希望。
    對大部分真丹修士來說,天象大劫是十死無生。
    但對一部分人來說,那隻是走個過場。
    甚至對這些人來說,他們考慮的不是過不過的問題,是怎麽獲得最大好處的問題。
    李信就屬於後者。
    燕秋旁若無聞。
    此刻他的心情也有些鬱悶。
    他是真沒準備坑十八宗修士,他的那個底牌不是自家宗主啊!
    可看現在這情況,十八宗真丹隻要不傻,就不會跟他打起來。
    他的圖謀,直接破產。
    一次難得經曆就這麽破滅了!
    十八宗真丹的確沒了打的興致。
    要是李信不突破,那打就打了,李信護短還能殺到他們老巢不成?
    可他突破了,老巢也不安全!
    除非回總宗!
    不想打了,他們也就沒攔著真元觀眾人離去。
    秘境?魔修?門人死上慘重?
    在一位即將誕生的天象修士麵前都要讓路。
    變得不那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