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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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子如此賞臉,李某不勝榮幸”
在看到張凡的到來時,李承澤的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但隨著目光一轉,旁邊的範閑也是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位應該就是範閑範公子吧,一本紅樓可是讓我感觸頗深啊。”
在跟張凡打完招呼後,李承澤麵帶微笑的又對範閑問了一聲好。
“今日詩會,沒想到排場還挺大,二皇子如此繁忙之人居然都會在這裏,真是讓人意外啊。”
麵對李承澤,範閑淺淺的笑了一下,隨後在寒暄之中幾人走進了靖王府。
此次詩會是李弘成一手籌辦的,而地點就在府中的花園裏,當範閑和張凡出現在現場時,眾人不少的目光紛紛都被吸引了過來。
如今張凡也算是小有名氣,自從登上了司理理的畫舫後,不少人就聽聞了張凡的名號。
而範閑依靠著紅樓,也算是聲名遠揚,他們二人的出現無疑是讓人有些微微側目。
“兩位坐在這裏就好,對麵都是姑娘,以薄紗相隔,也好不失了禮數。”
李弘成笑著對張凡介紹了一番,隨後便安排兩人落座,但就在張凡坐下之時,一旁的範閑卻是極其冒失的朝著女賓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唉,範兄”
看到範閑突如其來的舉動,李弘成不禁一臉茫然的樣子。
隻見範閑路過女賓之位時統統將麵前的薄紗掀起,在探視了一圈後又略顯失望的放下,就這樣不多時整個詩會的女賓便被他看了一遍。
“真是一個無禮之徒!”
看到範閑這等舉動,一旁的郭寶坤不禁冷笑一聲,心裏對範閑的鄙夷愈發濃厚。
而另一邊的範閑此刻已經全然顧不上別人如何看自己,在掀看完所有到場的女賓後,隨後不遠處的一個單獨的包房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包房的位置處在最末尾,但前麵的遮擋物卻是顯得極為不凡,但透過光影的形狀來看,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名女子。
但在範閑的眼中,這道身影與之前在神廟看到的那位姑娘幾乎如出一轍,但就在他準備上前一探究竟時,一名侍衛突然擋在了範閑的麵前。
“你要幹什麽!”
那人麵容嚴肅,眼神好似獵鷹一般淩厲,從對方那一身戎裝以及背後的弓箭來看,顯然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我找人!”
看到突然出現的擋路人,範閑顯得極為不悅,在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後便準備再次往裏闖。
“這後麵沒有你要找的人!”
麵對著範閑的橫衝直撞,那人卻是寸步未讓,高大的身軀猶如鐵塔般屹立在那,饒是範閑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還是個高手!
兩人雖然沒有交手,但就憑剛剛短暫的肢體碰撞範閑就能感覺到對方的不凡。
比起那日神廟的人來說,可能會更強!
“範兄,還請冷靜,這位是侍衛統領燕小乙,九品箭手!”
“九品?”
聽到這話,範閑也是瞬間冷靜了下來,如今他的身手不過才七品,若是打八品的話或許還能拚一下,麵對九品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原來如此,是在下莽撞了。”
在得知了對方的來曆後,範閑也是意識到了簾子後麵那人身份不會簡單,在短暫的考慮了片刻後隨即選擇了放棄。
麵對範閑的道歉,那人依舊是冷著臉,沒有回應,也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範閑對於這場詩會的興趣一下便降到了穀底,看著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張凡不禁笑出了聲。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你,我剛剛還以為你會對方剛到底呢。”
聽著張凡的調侃,範閑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那可是九品,世間難得一見的高手,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有那麽離譜的侍衛貼身保護啊,剛剛我們倆若是交手,估計我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範閑雖然不喜歡條條框框的束縛,但人還是很識時務的,如今形勢比人強,他若是強闖,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本身京城內就有很多人想讓他出醜,如此一來豈不是遂了別人的心意?
“一點小插曲,還請大家不要見怪,那麽既如此,咱們今日的詩會便正式開始,大家都是文人,正所謂以詩會友,莫過於此,若是有什麽好的作品,盡可拿出來讓眾人一觀。”
在看到範閑並沒有堅持要見那人,李弘成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也是暗自埋怨起了李承澤這個不靠譜的貨。
原本這場詩會他可沒想到這位能過來,當接到這個消息時他可是嚇了一大跳,就連隔間都是連夜現找人搭的。
“世子殿下說的在理,大家都是文人,怎可像武夫那般粗鄙?就算是想要看姑娘,那也得以詩相請,方為文人雅士之舉啊。”
見李弘成說這話,郭寶坤當即在一旁附和道。
“哦?以詩相邀?我記得醉仙居的花魁好像就是如此,若是按郭公子所言,那這些姑娘們豈不是都成了醉仙居的花魁們了?”
聽著郭寶坤的嘲諷,範閑也是絲毫沒有退讓,直接將話題一轉,變成了形容詞。
果然這話一出,原本對麵還文靜的女子們瞬間議論紛紛,甚至還有幾個即便是隔著薄紗,都依稀能感受到那股攝人心魄的眼神。ъiqugetv
無論哪個年代,說人家是青樓女子,那絕對都是莫大的侮辱。
“範閑,你”
看到對麵的姑娘們紛紛對自己怒目而視,郭寶坤的臉色瞬間變的脹紅,頓時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兩位,今日是詩會,可否給我一個麵子,這架就沒有必要吵了,有話不如用詩寫出來,如何?”
察覺到兩人又有要吵架的樣子,李弘成輕撫了一下額頭,迫不得已的充當起了和事佬。
“哼,今日看在世子殿下的份上,我暫且饒過你”
眼看著李弘成給了台階,郭寶坤頓時也是順坡下了驢。
“好吧,既然是比詩,那我就先寫一首,我寫完這首,你若是還敢寫下一首,那就算我輸,如何?”
沒找到自己心儀的姑娘,範閑的耐心也是徹底被耗盡,隨即站起身走上前拿起筆墨。
“殿下,你看看這人竟是如此囂張,絲毫沒有我文人之雅量,這成何體統!”
聽到範閑如此囂張的發言,郭寶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範閑並未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書寫起來。
風急天高猿嘯哀
當寫到最後的潦倒新停濁酒杯之時,整個涼亭內瞬間鴉雀無聲。
“有一說一,你這手字也找時間練練。”
張凡站在範閑身後,看著對方那堪稱草書的文筆,心裏不禁為杜甫他老人家默哀。
若是他老人家在的話,看到有人用這種書法寫自己的詩,估計這會拔劍相向的想法都有了。
“今日是比詩,又不是比字”聽到張凡這話,範閑老臉一紅,別人說這話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懟回去,但唯獨他不行。
因為隻有他知道這首詩是怎麽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