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做得很好，為師看到你認真做晚課了。囡囡，今晚我會正式收你的歡歡姐姐為徒，你先在旁邊休息吧。”
    小囡囡眨了眨眼睛，不解道：“師父，歡歡姐姐不是已經加入咱們滴水觀了嗎？”
    程帆淡淡笑道：“之前隻是加入了滴水觀，現在徐歡已經突破了練氣七層，正式步入練氣後期，得到了我的認可。現在她可以正式拜我為師，真正踏上道途了。”
    聽到程帆說自己得到了他的認可，徐歡的內心頓時一陣雀躍。
    小囡囡拍手歡呼：“好耶！歡歡姐姐恭喜你！這麽快就突破練氣第七層啦！”
    “謝謝囡囡，以後請囡囡師姐多多關照我哦。說起來，這練氣七層突破起來還真是危險，險些我就......”
    可還沒等徐歡說完，又聽見小囡囡拍著胸脯保證道：“歡歡姐姐，太好了！囡囡也突破到練氣五層啦！咱們兩個都突破了，這是不是雙喜臨門呀？對了，歡歡姐姐，你剛剛在說什麽很危險呀？”
    徐歡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漂亮的杏眼瞬間睜大，嘴巴也大了，幾乎能放進去一顆雞蛋。
    徐歡腦子一瞬間就宕機了，進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
    “囡囡，你，你......又，又突破了？”
    囡囡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洋溢著笑容，她和歡歡姐姐都突破了新的層次，超開心噠！
    “什，什麽時候的事情？”
    徐歡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距離小囡囡突破到練氣四層才過去多少天啊？
    “唔......就在歡歡姐姐你閉關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哎呀我也不記得啦。我在幼兒園和琪琪還有朵朵老師她們一起玩耍，不知不覺就突破啦。”
    小囡囡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她完全不知道她的這些話對徐歡的衝擊力有多大。
    徐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悲傷地眨了眨眼睛，眼淚流進了心裏。
    悲傷辣麽大。
    她一直都知道滴水觀的大家修煉速度都非常快。
    師父程帆甚至突破了金丹，大虎也走上了香火成神之路，本身練氣層數也在六層以上。
    自己剛剛進入滴水觀的時候，小囡囡隻用了幾個星期就突破到了練氣四層。
    現在她好不容易突破到了練氣七層，甚至還經曆了心魔入體的危險，小囡囡卻在幼兒園玩耍的時候突破到了第五層......
    徐歡每天辛辛苦苦地修煉，小囡囡卻一直都在玩耍和上學，甚至晚上都在呼呼睡大覺，連學習法術都不太積極，最簡單的顯影術都釋放了兩次才成功。
    徐歡緩緩抬頭望天，卻望到了頭頂的天花板，頓時感覺連老天都在針對她。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簡直比人和豬的差距還要大。
    徐歡整個人都麻了，累覺不愛。
    小囡囡無形中的凡爾賽，讓徐歡剛剛堅定起來的道心頓時又有些不穩了。
    程帆擔心徐歡心態崩掉，於是寬慰道：“明真，每個人的道途都不一樣，走的慢未必不如走得快的。雖然小囡囡的修煉速度不錯，很快就會迎頭趕上你。但你也不要灰心，其實你不知道，你是一個修道天才。”
    “修道......天才？我？”
    徐歡怔怔地看著程帆，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
    程帆點點頭，微笑道：“你用一本不入流的功法修煉到了練氣後期。難度僅次於從一本售價兩分錢的線裝書中學會如來神掌。誰說你不是修道天才？”
    徐歡聞言愣了一下，什麽人能從這兩分錢的線狀書裏學會如來神掌呢？
    等等，如來神掌？
    徐歡腦子很快轉過彎兒來，撲哧一聲破涕而笑。
    程帆這是在拿《功夫》裏麵的劇情調侃她呢。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一直修煉的功法有這麽糟糕嗎？
    難怪師父一直都瞧不上自己的修煉進度......
    還有師父之前提醒自己心境有問題，雖然徐歡對此上了心，但畢竟底子太薄，導致在突破的時候心魔入體。
    想到今天終於如願以償拜入了程帆門下，以後再也不用為修道功法和進度發愁，徐歡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小囡囡撓了撓頭，不明白程帆說了什麽，逗得歡歡姐姐這麽開心。
    她一把抱住程帆的大腿，像一隻慵懶的樹袋熊掛在了程帆的身上，笑嘻嘻地問道：“師父，歡歡姐姐，什麽是如來神掌呀？名字聽起來聽唬人的。囡囡也想學！”
    程帆嘴角一抽，這熊孩子，竟然在三清道祖麵前說要學如來神掌，簡直胡鬧。
    程帆一把提起小囡囡，兩條小蘿卜腿懸在空中晃蕩，叮囑道：“囡囡，沾佛字的都不要亂說，莫要壞了規矩，記住了嗎？”
    囡囡在空中晃了晃她的小腿，還覺得挺好玩，看到程帆板起了臉，她也學著程帆板起了小臉，想要表現得有威嚴一些。
    “我記住了，師父。”
    程帆啞然失笑，點點頭，把小囡囡放下來，又取出九支香燭，人手三根，給三清道祖上香。
    插上香燭，程帆在心中默念道：童言無忌，道祖千萬莫要怪她，弟子回頭一定好好教育她。
    小囡囡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上香她熟啊，有樣學樣地插上香燭，念念有詞地背誦了一番晚課裏的經文。
    上香結束後，程帆的心底莫名地泛起了一絲漣漪，他仿佛聽到了一聲悠悠的長歎。
    不管是不是錯覺，程帆又對著三清道祖拜了三拜，兩個徒弟也跟著一起拜，三清道祖麵前的煙火變得縹緲了幾分。
    程帆對徐歡正色道：“明真，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滴水觀的正式弟子。所修道法，適合你的術法我都會一次性教給你，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隨時來問我。”
    徐歡眨了眨漂亮的杏眼，作了個道揖，恭敬道：“多謝師父。”
    徐歡有些好奇程帆會拿出什麽樣的功法和典籍，是古本？玉簡？還是其他什麽？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程帆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在一起，輕點徐歡的眉心。
    海量龐雜的信息湧入她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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