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水上樂園後，程帆帶著徐歡和小囡囡漫步在衡城五光十色的街頭。
    程帆一直為大虎維持著幻象，外人看它的時候依然隻能看到一隻漂亮的金漸層貓咪。
    和小鎮上略顯單調的生活相比，衡城的大街小巷都充滿了煙火氣。
    小囡囡在平整的人行道上蹦蹦跳跳，撒歡地繞著程帆轉圈圈，時不時笑出鵝叫。
    “師父，歡歡姐姐，衡城好大好大呀，囡囡覺得比小鎮大多了。”
    徐歡笑道：“囡囡，衡城可是比十個小鎮加起來還要大哦。”
    小囡囡驚訝地眨了眨卡姿蘭大眼睛，但她還是沒有什麽概念。
    “歡歡姐姐，能不能給囡囡打個比方呀？”
    徐歡想了想，正巧看到了不遠處一張桌子上擺著一副果盤。
    “唔……囡囡你看，大概就是桌子上的葡萄和西瓜的差別。”
    “哇！原來衡城比小鎮大這麽多呀！”
    在小囡囡的世界裏，五鎮山就是屬於她的一方天地。
    現在，她的世界變得越來越大了。
    衡城各種新鮮好玩的東西看得小囡囡目不暇接，看到喜歡的都要上去體驗一番。
    一些在程帆和徐歡看來平平無奇的東西，在從小生活在道觀裏的小囡囡眼中卻是充滿了樂趣。
    沒過多久，程帆的係統空間裏麵已經裝了不少小囡囡的“寶貝”。
    書籍，玩具，糖果……凡是小囡囡駐足的店鋪，程帆直接大手一揮，讓店家全部打包。
    小囡囡頭一次體會到被小山一樣的禮物包裹住的感覺。
    程帆還給小囡囡買了公主裙，洛麗塔，漢服……把小囡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任誰也沒法把眼前秀氣可愛的小姑娘，和成天在後山和大虎一起瘋玩的奶娃子聯係到一起。
    大虎看到後都險些沒有認出來。
    這還是那隻自己熟悉的兩腳獸幼崽？
    徐歡兩眼放光地看著小囡囡，似乎覺醒了某種奇怪的屬性，帶著小囡囡一通換裝，把那些漂亮的小裙子試了個遍。
    每當小囡囡照鏡子的時候，小囡囡都會睜大眼睛，懷疑鏡子裏麵可愛的小姑娘究竟是不是自己。
    小囡囡呆呆地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完全不敢相信。
    鏡子裏麵的那個女孩梳著雙馬尾，甜甜圓圓的臉蛋，擁有一對好看的小酒窩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可愛極了。
    “師父，這真的是囡囡嗎？”小囡囡懵懂地問道。
    程帆微微一笑，捏了捏小囡囡的小鼻子。
    “我們家囡囡真漂亮，長大以後肯定是一個大美人。”
    心裏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程帆：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渾小子……
    小家夥害羞地抱住程帆的大腿，心裏美滋滋的。
    羞答答地說道：“囡囡以後長得像歡歡姐姐一樣漂亮就好了。”
    徐歡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自己在小囡囡心中的地位很高嘛！
    可她還沒高興幾秒，又聽小囡囡說道：“但囡囡可不會像歡歡姐姐那樣胖，師父肯定會嫌棄的。”
    徐歡頓時有些無語了，嘴角微微抽動。
    程帆聞言哈哈大笑，拍了拍小囡囡的小腦袋瓜。
    “去換一套舒服的穿上吧。”
    轉過頭，對徐歡問道：“你怎麽不去試衣服？”
    “啊？”徐歡指了指自己，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遇到喜歡的就去試試。今晚消費由我買單。”
    程帆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看得徐歡微微有些出神，臉色唰地一下變紅了。
    師父今天好帥啊！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一下子這麽壕無人性？
    看到徐歡的目光，程帆眼角一陣抽動。
    “幹嘛一臉震驚的看著我？逛街當然要買衣服啊，我又不是古代人。”程帆有些無奈地說道。
    徐歡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誰讓你總是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一點兒都不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在她的印象裏，程帆一直都是一身玄色道袍，仙氣飄飄，氣息玄奧的謫仙人。
    今天突然看到師父這麽接地氣的模樣，她反而覺得很不適應。
    程帆搖了搖頭，轉身走向男裝區域，隨意選了幾件衣服。
    大虎見兩人走向商場不同的區域，不由得晃了晃腦袋。
    兩腳獸可真麻煩，還是自己的皮毛方便，冬暖夏涼，百看不厭。
    就在大虎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滾動播放廣告的顯示屏吸引住了它。
    下一秒，它的尾巴就輕輕地搖晃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
    不知道看了多久，連程帆到它身邊兒都沒有發現。
    程帆心中有些驚奇，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大虎對人類的東西這麽感興趣，當即好奇地看了過去。
    畫麵中是一頭毛發雪白的老虎，通體的黑色紋路更加凸顯得白虎貴氣逼人。
    它在風雪中傲然挺立，矯健的身姿深深地抓住了大虎的心。
    大虎的眼睛一刻都不肯離開那頭白虎，直到廣告結束才會眨一眨眼睛，隨後等待那頭白虎再次出現。
    原來大虎是看到心上虎了啊？
    程帆微微一笑，看到正提著大包小包過來的徐歡和小囡囡，對他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
    程帆指了指大虎，又指了指畫麵中的廣告。
    徐歡和小囡囡立刻會意，悄悄地靠過來。
    看到白虎出現的時候，徐歡和小囡囡這才明白大虎為什麽這麽專注。
    小囡囡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巴，用力憋笑。
    很快，這一遍廣告播放結束了，大虎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忽然，一隻大手落在它的大腦袋上搓了搓，嚇得大虎虎軀一震。
    “大虎，你是不是喜歡白虎啊？”程帆笑著問道。
    “嘻嘻嘻！大虎，你看得好認真啊。”
    小囡囡摸了摸大虎身上光滑柔軟的毛發，打趣地說道。
    徐歡則是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完了！
    芭比q了！
    本虎的秘密被看光了！
    大虎嗚咽一聲，蹲在地上，兩隻前腳捂住腦袋，一副不想搭理他們的模樣。
    可惡的兩腳獸和兩腳獸幼崽。
    你們什麽時候到的啊？
    如果說，本虎隻是想要換一個新皮膚，你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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