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緊閉的宴會忽然被推開。
    一個酒店經理打扮的人忽然闖了進來，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感受到一眾邪修陰狠毒辣的目光，酒店經理瞬間冒出一頭冷汗。
    我這是來到了什麽惡勢力的聚會了嗎！
    太嚇人了，惹不起惹不起！
    隻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十分抱歉，剛才溫度突然降低了一大截，我擔心空調壞了就過來看看……打擾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酒店經理一邊陪著笑，一邊慢慢退出去。
    砰！
    他像是撞到了什麽。
    剛要轉身，一雙大手就死死地箍住了他的喉嚨，將他強行拖進了廳內。
    隨後隻聽“砰”的一聲，大門再次緊緊地閉上。
    “殺了祭旗！”
    ……
    另一邊，滴水觀後院。
    瑤瑤和莎莎照著程帆的樣子，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努力感應靈氣的存在。
    時間一晃便過了一個小時。
    在程帆的引導下，兩個女孩緩緩張開雙眼。
    瑤瑤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靈氣波動，然而還沒持續多久，很快就消散地一幹二淨。
    “師父，我剛剛感覺到身上變涼涼的，那個就是靈氣嗎？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呀？”
    瑤瑤懵逼地眨了眨眼睛，大大的眼睛滿是不解。
    程帆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已經有氣感了，能感應到靈氣，試著吸收一下讓我看看。”
    “哦哦，好！”
    瑤瑤乖巧地點了點頭，再次閉眼入定。
    程帆見狀不由得有些欣慰。
    當初教小囡囡學這個的時候可沒那麽容易，小奶娃可沒這麽聽話。
    總是爬上爬下的，幹什麽都要程帆督促一二。
    一旁的莎莎吐槽道：“道長哥哥，我像是睡了一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而且還睡得很不舒服，這姿勢太這麽人了，你是怎麽保持這個姿勢這麽久的啊？”
    程帆嘴角微微一抽。
    五心向天很折磨人嗎？
    確實如此。
    當初小囡囡引氣入體的時候抱怨了不知道多少次。
    每次都哇哇大哭，程帆不得不先安慰她，甚至一度讓程帆放棄教小囡囡修仙。
    好在小囡囡終究是在糖果的誘惑下完成了引起這個巨大的挑戰，成功感應到靈氣，並且完成了一個周天循環。
    從那以後，小囡囡修煉的時候也不願意用這種姿勢入定，還揚言要自創一種屬於她自己的專屬修煉姿勢——躺平。
    毫無疑問，這種姿勢根本就無法修煉，一躺下就忍不住呼呼大睡了起來，最終以失敗告終。
    這讓程帆一度覺得，打坐修煉就是為了避免讓人睡著才這麽設計的。
    “道長哥哥，看來我沒有修道的天賦，看來我隻能勉為其難地當一個平平無奇的地府高級公務員了……”
    莎莎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程帆搖搖頭，無語道：“其實在陰司做鬼神也沒什麽不好的，怎麽被你說得這麽不堪……”
    “啊咧？是這樣嗎？工資高不高？幹多少年可以買房買車？”
    莎莎好奇寶寶似的眨了眨眼睛，拋出一連串兒的疑問。
    程帆的眼皮一陣抖動，“想要房子和車子很簡單，我現在就可以燒給你。”
    “切！我還以為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呢。不好玩！還不如像大虎一樣當一個香火神，在人間自由自在地呆著，這得多棒啊！”
    正當莎莎的情緒有些低落的時候，一道滄桑的聲音從廚房的方向飄了過來。
    “哎哎！這年輕人，你是不知道當香火神靈有多淒慘。”
    “見過灶王爺。”
    程帆立刻站起來抱拳作揖。
    來人正是外出歸來的灶王爺。
    他在廚房的灶王龕就聽到了程帆在和空氣說話，頓時聯想到了閑聊時談到的名為莎莎的女孩。
    對她的情況灶王爺也掌握了一些，聽到程帆提起陰司神靈的好處，忍不住插上一嘴。
    “莎莎小丫頭。你可知道？香火神靈一旦被人們忘記，沒有人供奉，很快就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莎莎聞言有點兒懵。
    “消失？人間蒸發？他們是去天庭還是去地府了啊？”
    程帆臉色沉重地搖了搖頭。
    “都不是，他們不被人需要，也就不存在了。既不會去地府，更不會去天庭。而是在人間慢慢的消失，仿佛從來都沒有留下過他們的痕跡。”
    “我曾親自送走幾位土地神，他們就是這樣眼睜睜地在我麵前消失了。”
    聽到程帆的話語，灶王爺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
    “哎哎，老夫見過的失去香火而消失的神靈不知凡幾，甚至就連老夫的香火之力也在日漸衰弱，恐怕要不了多少年，老夫也會隨著他們一同去了。”
    程帆頓了頓，說道：“不會，至少在滴水觀裏永遠會有您的灶台和香燭。”
    灶王爺擺了擺手，笑道：“多謝了，有這份心就好，但若真到了那時，也不必強留。”
    “老夫在人間呆了這麽久，多多少少也有些膩味了。消散了也許還是一件好事。”
    程帆和莎莎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灶王爺。
    “哎哎，你們看，瑤瑤丫頭開始吸收靈氣了。”
    灶王爺指著塗山瑤瑤叫道。
    程帆立刻將神識籠罩住瑤瑤，仔細地觀察靈氣在她體內的走向。
    隻見靈氣從她的皮膚進入體內，順著經脈遊走，按照行功路線遊走半個大周天。
    然而，就在即將行滿一個大周天的時候，靈氣莫名其妙地就逸散了出去。
    連程帆都沒有發覺到什麽異樣，十分突兀地消散了。
    “師父，我吸收的靈氣好像又不見了！”
    說著，瑤瑤哭了起來，成了梨花帶雨的小淚人，讓人看了毫不心疼。
    她自己本來就是半人半妖的存在，天生感應不到妖力。
    本想跟著程帆修道，卻沒想到連靈氣也感應不到。
    老天這是要絕了她的修行之路嗎？
    程帆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麽，隻好請見多識廣的灶王爺出馬。
    “哎哎，瑤瑤丫頭別哭，讓灶爺爺來給你瞧一瞧。”
    灶王爺飄到塗山瑤瑤的麵前，身周香火之力微微湧動，探查她的身體。
    下一刻，灶王爺的身形忽然從空中跌落，神色緊張地問道：
    “瑤瑤丫頭，你究竟是哪一支狐族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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