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2章 三使威脅,蒼穹靈虛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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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道宗道友,不知意下如何?”
天玄,地星,斬塵三人暗自交流,天玄站出來道:“此事關乎時沙蒼生,我三人無法做主,須得回去稟明宗主。”
“看來三位似乎不太相信我們三人的實力,也好,在下聽聞,天下劍道出道宗,然昔日之道宗已歿,你們三宗皆以道門傳承為尊,七日之後,在下慕白將會親自拜會三宗。”慕白說完,身影一晃,徑直出現在那一把浮空的傳承之劍旁,隻見他伸出手,在眾人的目光下輕輕一握,劍錚錚作響,被他持於掌心。
就當眾人震驚之時,這位神月使者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隻見他以指抵在劍身,猛的用力,森的一聲,劍應聲斷成數截。
“傳承之劍?不過如此爾!”
唰。
慕白輕蔑一笑,身影消失不見。
眾人隻聞劍斷墜地之聲。
夜山,黃樵同樣淩空而起,對眾強者留下一句威脅的話:“諸位眾至,不過是想要真正進入時沙秘境,無我三人相助,你們豈能成事?好好考慮清楚,再到城主府來見我三人。”
“唔!”
空中的鏡月,被二人強行拽走,行跡狼狽。
禦龍君唰的一下出現在薑九九麵前,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九小姐,本座除了獵龍之外,還想知道神棄之子的下落,你曾見過他,不知道你有沒有他的蹤跡?”
薑九九搖頭。
“不知道嗎?真是遺憾呢,看來隻能本座自己費心了。”
禦龍君反手握住一把血斧,森的一聲揮出,直接將謫仙城上方的結界轟開一個口子,身體化作血影遁出,在空中留下恐怖的殺意。
四人突兀降臨,以勢鎮住時沙所有強者,又飄忽遠去,隻是占據了謫仙城的城主府喧賓奪主,洛淩生,田藏淵想要謀圖的劍更是被折斷,好好的謫仙酒會,此刻變成了廢墟一堆。
加上神月三使想要統禦時沙,各方修士皆心事重重,來時歡聚,如今各自盤算,稀稀落落的準備散了。
然而就當眾人準備離開謫仙酒會時。
靈閣之主何昌身影站在迷霧台上,悠悠說道:“諸位當真打算把淨土拱手讓人?若是諸位有意又願意付出一定代價的話,靈閣可以幫你們解決麻煩。”
“嗯?閣下什麽意思?”
何昌詭異一笑:“所謂上使,不過是加持了身份的修行者而已,若是諸位願意,靈閣可以出手獵殺了他們!”
“什麽!!”
不少人一臉震驚。
何昌卻背著抬頭看向天空,“諸位謀局多年,當知時沙秘境蘊藏多少機緣,怎麽選擇,就看諸位的立場了,如果你們今日卑躬屈膝,他日時沙之地也會被太乙同化,人間再無淨土。”
何昌話說完,也不給眾人思考的時間,忽然單手一凝,以一道秘法化作靈光衝擊天空,隻見蒼穹下的虛空結界被徹底封印,逐漸彌合的天空,藍色靈粒子閃爍,迅速凝成一尊靈魂形態的虛影。
“一群螻蟻,膽敢窺伺上界!”
嗡!
整個世界靈氣波動,一記巨掌從天而降,這一掌落下,仿佛要將謫仙酒會的所有修行者盡皆殺死。
一股窒息的感覺籠罩在顧餘生心間,之前他感覺到隱秘的窺伺和神眼在這一刻終於具象化,好似一隻懸著的靴子落地,眾人惶恐抬頭看向天空,他亦抬頭看去,隻見天空凝聚的虛影,介於現實與虛幻之間,他其真正所處的界麵,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灰暗相襯的背景之下,靈影如同一尊神明,欲毀滅這一切。
作為捅穿這一切秘密的靈閣之主何昌,瘋狂地巔笑著:“若你們屈服,所有人的結局都會一樣。”
當天空的巨掌壓迫越來越強烈,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靈魂剝離之感,顧餘生隻覺自己的天魂躍動,好像要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守護劍意下意識運轉,這時,那一把被神月使者摧斷的傳承之劍一陣顫抖,斷裂的劍柄旋轉朝向顧餘生,仿佛在冥冥之中召喚。
顧餘生心靈福至,伸手召喚那一把斷劍,斷裂的劍柄落在顧餘生手上,當他握住劍柄的刹那,謫仙城上方,一道華麗的天地之間驟然綻放,萬年前的背劍人沈良騰空而起,朝著天空的巨掌一劍斬去。
“你不能破壞這裏的秩序,就算你是靈主也不行。”
銀色的劍芒將巨掌一斬分為兩段,背劍人沈良的執念,亦化作虛劍之影墜落謫仙城,在最高處的塔上化作一把塵封的古劍,默默守護著人間,而他殘存的意誌,則在無人發現的時候如星辰匯聚進顧餘生握著的斷劍裏麵。
顧餘生麵色慘白,他身後的靈魂如同劍氣歸鞘。
在場所有人皆為天空的虛影神像所驚,自然沒有發現顧餘生身上發生的奇緣。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對剛才發生的事隻是一臉茫然,隻感覺莫名地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待所有的天象消失,眾人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息。
“何道友,這算什麽?”
剛剛凝聚出肉身的田藏淵虛弱無比,他晉升大乘失敗,已然心如死灰,可依舊不甘於屈服於命運。
麵對諸多強者的質疑,何昌神色平靜,緩緩說道:“所謂的太乙大劫,源自於七界之亂,剛剛的那一道神影,乃是曾經執掌靈界的大能,數萬年歲月沉澱,他們將要重新統領這方世界。”
“什麽?”姬玄真眼睛瞪大,“你是說……七界未破時的靈界?”
“要不然呢?這千年來,太乙有多少靈魂被渡於靈界荒域?這件事,靈閣不會向大家透露太多,但我相信薑家的諸位,都是知道真相的。”何昌看向薑燭,“老前輩,不知在下說得可對?”
“靈閣既為他們做事多年,為何現在要薑家來說?”薑燭顯然不想提及此事,“太乙之禍什麽的都是子虛烏有,我們薑家不會趟渾水,更不會幹涉時沙之地的秩序,告辭,薑龍,薑濯,我們走。”
“是。”
薑燭揮袖轉身,帶走一幹薑家修行者,薑九九走在最後,在要出廢墟時,回頭看向麵色蒼白的顧餘生。
薑家修士一走,姬玄真也忙著去尋找答案,也尾隨而去。
其餘勢力,皆各有盤算,對於何昌的提議並未附和,沉默就是立場。
“餘道友,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三日後,三宗會派人至城內接你到南道山,到時候你要入天宗,地宗或人宗,再從長計議。”
天玄在負傷離開之時,依舊不忘記提點顧餘生一句,對於顧餘生手持一把斷劍,倒也無人在意。
“晚輩明白。”
顧餘生拱手,隨大眾而退,他在經過酒池之時,將一些散落的珍饈一一拾於袖內,又將一些美酒盡數卷走,隻是他至酒池時,發現池中酒蘊藏的歲月氣息已然完全消失,他暗自記住酒池的位置,出了洞天。
星夜之下,高樓上新立之劍默默守護著謫仙城,時沙再無背劍人。
顧餘生朝著那一把劍,默默躬禮,眾人皆散,他在酒劍仙的石碑前久久駐足。
良久,喧囂的腳步聲已寂,每個人帶著不同的盤算奔走各方,洛淩生從廢墟的梯閣走來,與顧餘生並站在一起,他也朝高樓上的那一把劍拱了拱手,莫名歎息一聲。
“這個給你,廣陵兄。”
顧餘生把斷掉的劍遞給洛淩生,洛淩生側目看了看,哂然苦笑:“時局如麻,每個人都有盤算,就餘老弟你心實,還記得你我之約定,此劍已斷,何須再履約?”
“廣陵兄,以我的見識,此劍縱然斷了依舊還有一番機緣。”
“留著吧。”洛淩生抬起手拒絕了顧餘生,轉身踱步走到蓮花池前,“餘老弟,今夜之事,你怎麽看?”
顧餘生皺眉道:“廣陵兄是指什麽?”
洛淩生回頭,意味深長道:“餘老弟並不畏懼我城主的身份,我亦不相信顧道友被天道盟通緝之事,你身負背劍人之名,世人無法理解,但我或許稍稍能感同身受,我雖不知餘老弟你去三宗所為何事,但絕對會替你身份保密,更不會告訴田城主,是你引動了雷劫至其失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