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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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駝突然出現並沒給時見疏帶來多大問題,反倒是幫了不少。每天早上時見疏過來,菜地澆好了,野豬也沒再出現,有一次時見疏甚至看到它在趕鳥。想到帝國精神力者遊戲一般的設定,他也懷疑過是人變的。
    可幾次試探,對方都是一臉嘲諷表情,懵懂又無知。在幾經考慮過後,加上對方每天隻需要一根青菜的報酬,時見疏默認它留下來。
    隨著時間推過,小菜苗越長越高,直播間觀眾人數不斷增加,雖然還有所謂的“催生劑”和“地裏的菜都是假的”等等言論,但大多數人更多的是觀望,想著這批菜苗能不能在收成前,成功活下來。特別是看到小奶貓每天早晨三顆青菜的時候,觀眾既安心又嫉妒羨慕。安心是因為說明這青菜是可以吃的,嫉妒羨慕是因為他們沒得吃。
    於是每天直播,觀眾們少不得問時見疏
    【今天還收寵物嗎?會翻地,會澆水,會跟野豬打架的那種。
    不收?
    沒關係,我明天再來問。】
    生菜出產前,時見疏另四個苗床的小菜苗已經長好,需要翻的地隻還欠一些才夠,還要找蚯蚓過來安家,才可以移植。
    也在這時,黃大叔帶回消息,水稻損失已經計算出來,犯罪事實已經認定得差不多,但提起訴訟之前,傷人的人還沒能定論,可能要時見疏到警局走一趟。
    “主犯已經抓到,但現在推你的人有點說不清。”自從這件事發生後,黃田一直在跟進,眼見著還債的時間就到了,要趕緊拿到賠償補上欠缺的。
    “主犯?不是那晚上的人嗎?”時見疏奇怪道。
    “本來那個平頭男人認了,但前幾天有一個自稱穆晟的男人出現,說是他指使的。平頭男人又說你是被他推的。”黃田說著,想到穆晟這個男人,他眉頭皺起來。
    自從這男人出現後他隻見過兩次,這人給他感覺非常不好,那隱藏在骨子裏的凶狠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聽警局的人說,他隻是一名普通的退役士兵。黃田覺得普通兩字過於淺薄,他一定殺過人,而且不少。哪怕他再努力隱藏那身“血腥”之氣,黃田作為特戰隊出來的軍人,不會看錯。
    退役士兵大規模的殺人隻會出現在戰場上,帝國自六十年前最後一戰,再沒發生過戰爭。
    時見疏沉默了,推他的是一名少年,在去水稻場的半道上與他們爭論過,所以時見疏認識他。
    “你沒必要憐憫他們,警官說了,那些人都是十五區出來,雖不說所有人都是壞的,但能跑這麽遠偷竊,本不是好人。”李大叔看時見疏似乎有不忍,提醒道。對於這些人他是氣憤的,今年本來就減產,還損失這麽多稻穀,他恨不得宰了他們。
    “十五區怎麽了?”這是時見疏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一次是直播間裏有人說那裏有翻地機賣,他正想等下個月zt平台發分成的時候,看錢多少,去看看能不能買得起。
    “犯罪者的天堂、被遺棄者的歸宿,傳說中的垃圾街,就在十五區。”容宿皺著臉,臉色非常凝重。他雖沒去過十五區,星網上關於十五區垃圾街的傳說卻不少。據說垃圾街是六十年前出現的,裏麵有著最凶殘惡煞的罪犯,帝國不少大案件都是那裏的人做的。
    “那為什麽不清剿?”時見疏有點無法理解,正常的政權國家都不會允許這種地方存在吧!
    “都是小孩子們在網上亂說的,那不過是一個窮一點的區,”黃叔拍拍容宿的肩膀,讓他別搗亂,“現在警局想讓你去指認,如果可以,明天就過去。”
    農場的損失必須盡快補上,否則來不及趕上這一季的債務償還日期。
    “我能想想嗎?明天再告訴你。”
    “當然。”
    黃田也不逼著他做表示,知道少年是心軟了。
    不知道是不是黃田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時見疏當晚就做了夢,夢到那個推他的少年,赤紅的眼睛帶著恐懼,決裂又害怕。
    第二天起來時見疏的精神有點不太好,坐飯桌上,頂著眾人的目光,啞聲問黃田,“我的指認會影響到農場損失的賠償嗎?”
    黃田“這倒不會,這方麵隻會涉及到對你的賠償。”
    時見疏“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時見疏本想把小奶貓交給容宿幫忙看著,小奶貓卻是一扭頭回了他房間,自己跳到床上窩下來闔上眼,特別讓人省心。
    時見疏無法,隻能交代剛放暑假的容宿幫忙照看一下,這才坐上黃田的車,前往警局。
    十二區的警察局離農場很長一段距離,車馳離農場進入小鎮。與時見疏記憶中的小鎮不同,房屋非常稀少,行人更是見不著。倒是時不時能看到機器人,還有天空上偶爾掠過的飛行器。
    這是時見疏第一次出農場,發現並沒太讓他驚訝的東西,連房子也非常平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偏僻。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幢圓形建築前停下來,建築頂上是一枚漂浮的警徽,周圍有一些藍色線條流動,非常好看。除星網視頻、圖片上,這是時見疏在現實中第一次見到這麽高科技的東西。
    兩人下車走進警局,黃田跟來接他們的警官說了幾句話就往拘留處走,半道上,迎麵走來兩人,一個是身著警服的工作人員,一個是身高即將二米、麵相凶狠的男人。
    兩邊人擦肩而過,什麽也沒說。時見疏卻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男人在看他。
    指認“嫌疑人”是隔著玻璃的,當平頭男人跟少年同時站在對麵時。平頭男人臉色一成不變,少年神色明顯有點慌。時見疏垂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緊握起,他想平頭男人大概是因為怕少年有案底才頂罪,他理解平頭男人的想法,但他不能說謊,要知道他現在還是黑戶,警方要是不相信他的話進行再深入的調查,他會有非常大的麻煩。
    “六月二十晚淩晨三點案發地,麵前兩人是誰推了你?”警官站在時見疏麵前,開始詢問。
    時見疏並沒立即開聲,而是想到來時問黃田的話“如果我不起訴,傷我的罪行能免嗎?”
    開車的黃田看時見疏一眼,意味不明,“不能。”
    “會留案底嗎?”
    “你的傷情鑒定報告雖交了上去,但因為嫌疑人還沒確認,案子沒進檢察院,所以不會,但被拘留幾天免不了的。”
    時見疏舉起手指向少年。
    警官“請準確說出是誰?”
    時見疏“左邊那位少年,但是我想進行調解。”
    警官看時見疏一眼,點點頭,沒再說什麽,通知單麵玻璃對方的警察把少年帶出來。卻沒想到警察剛動手去拉少年,站在他旁邊平頭男突然暴起,大吼著什麽想去把少年拖回來,但很快被另外的警察按住了。
    無法再掙紮他的猛然轉過頭來,凶狠瞪向玻璃,毫不掩飾的怒意湧出,手臂肌肉暴起,猙獰的表情非常駭人。
    時見疏被男人暴戾的氣勢嚇得倒退兩步,臉色有點發白,哪怕隔著玻璃,他都能感覺到男人想扭斷他脖子的怒氣。
    黃田皺起眉頭,按住時見疏的肩膀,安慰道“別怕,他傷不了你。”
    時見疏點點頭,與黃叔跟隨警官離開,到了休息室。過了約十分鍾,兩人被帶到一間調解室裏麵。
    調解時除時見疏和黃叔,還有少年和那名叫穆晟的男人,這男人是少年的監護人。過程也非常順利,因為時見疏不要賠償,隻需要他寫一萬字的檢討,並給他劃出了主題偷竊和打架,是不對的。
    在場眾人……
    時見疏他似乎聽到少年的咬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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