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宛如深淵正在凝視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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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返回到大廳,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自然是安全的,就算是殺人魔傑森也不會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殺人。隨著時間不斷推移,大家也都準備解散回房休息。
藤原侑本打算讓大家都留在大廳裏麵不要離開,奈何總有不聽勸的人,他也沒有權利強行滯留他們在這裏,所以隻好讓願意留下的人繼續在大廳內。
話說,,,版。】
隻是現實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到最後留下的人也就隻剩下昨晚聚在一間木屋裏的五人。就連昨天還想方設法搭訕鷹司宗介的女高中生河西小百合也獨自返回木屋,完全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服部平次滿臉不爽地托著下巴,納悶道:
“這群家夥白天還挺聽話的,怎麽到晚上就像是有叛逆期似的,真無語啊!”
“是啊是啊,那個河西妹妹白天看到屍體還大吐特吐,我好心讓她留下來跟我們待在一起,沒想到她還願意一個人待著,真不知道說她膽子大還是太年輕太魯莽。”柿崎沙友理點頭附和道,她完全不理解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獨自行動的行為,真的有夠離譜。
遠山和葉捧著果汁看向牆壁時鍾上顯示的時間,本想提議一同回木屋休息,卻發現鷹司先生正拿著素描本塗寫著什麽東西,湊近一看才發現是地圖。
“鷹司先生,你這是在繪製露營地的地圖嗎?”
藤原侑把最後兩棟木屋居住人的名字標記上去後,又在圓木餐桌旁的大樹上畫上紅色的叉,點頭回應道:
“嗯,這樣繪製一下能加強記憶,還能推斷出凶手昨晚的路線。”
“我看到你在西邊的三棟木屋都標記了五角星,這是什麽意思?”坐在他身邊的宮野明美探出腦袋看向素描本,指向五角星標記問道。
“昨天晚上在發現手機沒有信號後,不出五分鍾我就出門檢查吊橋的情況,並且讓服部帶著遠山一同去找你們。”藤原侑一邊解釋一邊用圓珠筆末端敲擊他們所居住的木屋,繼續道:“我們的木屋就在圓木餐桌的旁邊,距離發現屍體的香樟樹特別近,所以凶手不可能在我離開前就把遺體藏到樹上,因此可以排除木橋往西的三棟木屋不是凶手所居住的。”
眾人皆是露出了然的表情,地圖繪製的很清楚,如果是木橋往西木屋的主人犯桉,肯定會在他們聚集在木屋的時候發現有人通過木橋,沒有發現也就說明凶手不住在這邊。
“那現在可以排除掉香山夫婦和獨自居住的河西小百合,嫌疑人還剩下五人,範圍一下子縮小很多呢。”服部平次不由露出興奮的表情,排除掉三人也就說明更靠近凶手一步了。
對凶手人選仍舊沒有思路的藤原侑完全沒辦法高興起來,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非常重要的線索,可卻找不到推理的方向……難道真的要等凶手製造第二起凶殺桉嗎?
想到這裏,他站起身語氣嚴肅道:
“今天就去我們那邊休息吧,房間要比你們那間大,你們也可以睡得舒服點。”
“那能不能陪我們去拿一下衣服啊?換洗的衣服都在那邊。”
“嗯,走吧。”
——
浴室的水蒸氣升騰,剛洗完澡的香山聖子拿著幹淨的毛巾擦拭自己的秀發,她換上一條淺黃色的長裙本想直接返回臥室,卻聽到客廳裏麵傳來嘈雜的聲響,這讓她心跳不由加快。
非常時期難免心生敏感,她屏住呼吸朝客廳靠近發現蹲在地上正在忙碌什麽的那道背影是熟悉之人後,才緩緩籲出一口氣。
香山聖子邁著貓步從背後靠近,在注意到自家老公竟然在整理行李,她一邊擦拭秀發一邊出聲詢問道:
“老公,你這麽晚了是要去幹什麽啊?”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逃跑啊!我年輕的時候經常在山裏徒步,這種森林總有辦法出去的,你白天的時候沒有看到嗎?那個叫鷹司的警察圍著那幾個小家夥轉,到時候可沒閑工夫管我們的死活,我們還是趁著夜色趕快離開吧!”
香山三郎把帶來的衣物全部放到行李箱裏麵,另外一個敞開的皮箱裏更是讓人一眼就能目瞪口呆的程度,因為裏麵滿滿當當的都是一萬円的紙幣,這少說也有一億円啊。
香山聖子擦拭頭發的動作不由一頓,臉上淺澹的笑意瞬間收攏,語氣澹漠道:
“我可不走,現在逃跑的話,會員券的權利就沒有了,你要走就一個人走吧。”
“你說什麽?!”
“這麽賺錢的機會可是非常難得的,錯過就不會再有,所以我不會跟你一起棄權。”香山聖子伸手撩撥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為了利益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這麽做了。
況且,她可不覺得通過森林能逃離這裏,沒必要去浪費力氣,還是待在屋裏更加安全。
香山三郎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看向與自己相處五年的老婆,他大聲質問道:
“難道在你的眼裏,我還沒有那會員券來得重要嗎?!”
“嗬!那我在你眼裏有你前妻生的臭崽子重要嗎?!”
香山聖子想到自己結婚到現在,每天就隻能單方麵順從香山三郎,這種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日子早就受夠了,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不想繼續演戲了,她伸出食指直戳對方的胸口,拔高嗓音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我這麽年輕為什麽和你結婚你心裏沒有點數嗎?真以為我戀老戀醜啊,還不是圖錢圖未來能當闊太太!結果你倒好,結婚前就把財產都給那臭崽子了,我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你了,你就是沒有會員券重要!
!”
香山三郎沒有想到年輕貌美的妻子竟然是這麽想的,原來她看中的並非是自己的才華,並非是真心愛自己,她隻不過在惦記自己的錢。
他氣得咬緊牙關,猛地拉上行李箱拉鏈後,帶著裝滿錢財的箱子就摔門外出,就算到了門外還覺得不解氣,用力踹了一腳木門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抱著沉重的箱子,拖著裝滿衣物的行李箱,香山三郎不聽鷹司宗介的勸阻獨自跑進森林打算尋找出路,他一邊跑一邊回想起聖子的嘴臉,就忍不住罵道:
“嗬!真是個愚蠢的女人,被利欲熏心到這種地步!哼,等著瞧吧,我一定會逃出這個鬼地方的,到時候……”
喀察。
樹枝被人為踩斷發出的聲響,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香山三郎的步伐不由一頓,他僵硬地朝旁扭轉自己的脖頸,心跳不由自主加快起來。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傾瀉下來,逆光站立在兩米外手持沾血鐵斧的人並不能看清樣貌,在他的臉前有遮掩容貌的白色麵具,眼前的兩枚圓洞在昏暗的環境裏,逐漸演變成為深不見底的黑洞——宛如深淵,正在凝視著你。
“你……你是,傑森?!”
回應香山三郎的並非是言語,而是揮舞鐵斧的動作——
溫熱的鮮血噴射而出,染紅了枯黃的草地,反倒像帶去了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