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我是該給你,還是給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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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柯南世界熬過今年便是勝利第238章:我是該給你,還是給他啊?
    空氣中蔓延著一股紙箱受潮後的黴味,已經褪色到看不清是什麽色的沙發上蜷縮著瑟瑟發抖的清瘦青年,感冒使得他渾身發冷,隻能盡可能卷起毛毯讓自己剛鑽出被窩的餘溫能保存下來。
    他叫山崎勝也,今年二十五歲,不是無業遊民,是一名勤勤懇懇努力工作的宅配員。
    他在街道的名聲並不好,這是因為他有一段並不光彩的過去——著急給母親湊看病的錢,搶劫入獄被捕後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上,也背上了“有犯罪前科”的頭銜,怎麽甩也甩不掉。
    山崎勝也迷迷湖湖朝身邊摸索,總算是找到那台屏幕碎裂的破舊翻蓋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時間他顧不得身體不適,急忙踩著拖鞋披著毛毯去找特意放在臥室裏的快遞箱。
    這裏麵裝著鬆島朋美心心念念的芭蕾舞服,他也很期待周末那場芭蕾舞演出,他打算拿存了兩個月的存款去買一套像模像樣的衣服,打扮得精神一點去看她的首次表演。
    可就在他把快遞箱搬到門口打算蹲身換鞋子的時候,他聽到警笛聲由遠至近,最終停在了前麵不遠處。
    這讓山崎勝也有點按捺不住,他知道自家前麵不遠處是什麽地方,意識到不對勁他踩著拖鞋就跑了出去,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就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看到閃爍著燈光的警車停靠在鬆島家門口時,他心底油然而生的是恐懼。
    山崎勝也目光呆滯地望向被拉起黃色警戒線的鬆島家,他顫抖著手舉起翻蓋手機,試圖撥通鬆島朋美的手機號碼。
    意外的是——電話竟然被接通了。
    “朋美?你沒事嗎?太好了!”山崎勝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麵沒有任何聲音,他興奮過後也很快冷靜下來,一邊平複自己忽上忽下的情緒一邊問道:“你家那邊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回答他的並非是鬆島朋美的聲音,而是刻意掐著嗓子發出的男性聲音,令人惡心的尖銳。
    “你,猜,啊”
    從未聽過的聲音,他是誰?他為什麽會用著朋美的手機?
    “都——”
    在山崎勝也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就被直接掛斷了,忙音後的他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可他的雙腿卻在這種時候不停使喚地打顫起來。
    他在害怕,害怕心裏所想的是事實,害怕要去麵對那不想接受的現實。
    ——“天呐,我剛看到門裏麵一路都是血,小姑娘肯定死得老慘的。”
    ——“真的假的?是鬆島家那個小姑娘死掉了?太可憐了吧。”
    可往往這種時候,路過的人會告訴你這就是真相,你所想的都是真的,都已經發生不能挽回了。
    山崎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的,他神情恍忽地看向擺放在玄關口的快遞盒,想到約定好送快遞的時間,他蹲下身用那本就破舊的翻蓋手機敲砸著自己的腦袋,想用疼痛來麻痹自己。
    沒有睡過頭是不是就能挽回她了,該死,我可真是個廢物,什麽事都做不好。
    媽媽是這樣,連朋美也……
    真是該死。
    山崎勝也呆坐在家門口,他也沒有勇氣去鬆島家,他沒辦法麵對痛失愛女的鬆島夫人。
    ——“好像是鬆島家出事了啊?哎喲,我就說他們家總歸要出事的,朋美老跟那個晦氣的人來往,早晚都要出事的!”
    聽著門外有人故意大聲議論著這件事情,山崎勝也把頭埋在膝蓋上,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晦氣,正是因為這樣才把朋美害死的。
    ——“人的腦袋不是擺設,要懂得換位思考,們心自問你們剛才所說的話若是被鬆島女士聽到,會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吧。”
    山崎勝也緩慢抬起頭看向緊閉的家門,他逐漸意識到現階段不是懊悔自責的時候,應該想辦法協助警方把殺害朋美的家夥逮捕。
    想到這裏,他起身推開家門,看向站在外邊蒸煮被抬手按門鈴的紫發警官。
    說出這樣話語的人,一定能抓住凶手吧。
    在把紫發警官和朋美的朋友們一同招待進屋後,山崎勝也心裏是有些緊張的,他擔心有人用有色眼鏡來看自己,意識到自己家裏很亂後,連忙開始整理,想要騰出一塊地給這三人坐。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聽到紫發警官的提問,山崎勝也停止手頭的動作,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亂成鳥巢的發型,生病導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叫山崎勝也,是朋美的……我是準備給朋美送快遞的宅配員。”
    他是想說自己是朋美的朋友吧?突然改口是擔心自己在社區內的口碑太差勁,會影響到警方對這起桉件的判斷嗎?果然他能這麽快開門,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啊。
    藤原侑想到這裏,他一改往常的詢問方式,語氣盡可能溫和並放緩了語速:
    “生病的話還是坐在沙發上說吧,不用感到緊張。我來這裏是想問一下,你和朋美有約好在幾點接收快遞嗎?”
    “六點,我們本來約好六點簽收快遞的,但是我……睡過頭了。”山崎勝也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麵,他緊緊攥著手裏的翻蓋手機,要是自己沒有睡過頭就好了。
    服部平次摸著下巴思索起來,他本來覺得送快遞的宅配員極有可能是凶手,但從現在的時間來分析並不見得。而且山崎勝也完全一副重感冒的模樣,他真的可以獨自製伏被害者嗎?
    “對了!”
    本還蔫巴的山崎勝也突然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但他情緒一激動就猛烈咳嗽起來,遠山和葉見狀從兜裏掏出隨身攜帶的蜂蜜味喉糖,她塞到山崎的手裏囑咐道:
    “吃一顆喉糖再說吧,不著急。”
    “咳……謝謝。”
    略帶蜂蜜味的喉糖讓山崎勝也逐漸平複下來,他幹咳兩聲後,才緩緩道:
    “其實我在聽到警笛聲後,有撥打電話給朋美,想要確認她的安危,咳……但是,但是接通電話的是一個刻意改變聲音的男人!”
    “真的嗎?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
    !”
    山崎勝也沒想到情緒如此激動的人是這位黑皮膚的大男孩,他捏著手機看向紫發警官,那眼神仿佛就在問:我是該給你,還是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