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肮髒不堪的桃色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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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本浩平一五一十開始訴說自己是怎麽認識鬆岡千繪的,他並非無意間進入到米花美術館花錢結識的千繪,而是通過自己的友人小越勇次郎。
闌
“勇次郎是小越集團社長的兒子,也是從小和我一同長大的幼馴染。”岡本浩平在提到小越勇次郎的時候,神情上還有一點愧疚,可能他不想讓自己的好朋友卷入到這件事情,畢竟站在他的視角,勇次郎是無辜的。
他反複搓揉自己的手背,低垂著腦袋,聲音也隨之變輕許多:“勇次郎無意間得到了千繪的照片,他說我一定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我在看到照片後的確心動了,就問他是在哪裏看到的,他就告訴我在府中市的一家便利店偶然遇到的,之後我就去便利店偶遇了好幾次,直到有天……我的行為被發現了。”
“那人帶你去米花美術館,並且明碼標價鬆岡千繪給你?”藤原侑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有大概的猜測,他出生詢問道。
岡本浩平點點頭,在聽到
“明碼標價”這四個字時,眼底流露出一絲愧疚:“……對,那人沒告訴我名字,長得和我差不多高,年齡應該在四十歲左右,其他地方我也沒有注意,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是千繪。”闌
“你們是怎麽進行交易的?”
“是在米花美術館進行交易的,他有交給我一個特殊的手鏈,佩戴手鏈入場就能從美術館的工作人員那得到一張空白的小卡片,在離開美術館的時候把寫好對應編號的小卡片交給工作人員,就會得到當天的房卡。”岡本浩平解釋道。
提貨。把活生生的人比作是貨物,還真是令人作嘔的形容。藤原侑板著臉看向岡本浩平,沒好氣地問道:“如果有一位女生同時被和b兩個人看中,他們會怎麽處理?”
“不會的。”岡本浩平搖了搖頭,繼續道:“隻要有人遞交了小卡片,對應的畫作旁邊會有一個花瓶,裏麵如果有鮮花就代表被人指名了。有幾次我去晚了,代表千繪的花瓶裏就有鮮花,我就隻能等下一次指名。”闌藤原侑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沒有高血壓的人聽到這些話都要得高血壓了。
他覺得有必要安排人手前往米花美術館,那是接近犯罪團夥的最佳方案。
他攤開手示意岡本浩平把那條特殊的手鏈交出來,積極配合的岡本立刻掏出來遞給了鷹司宗介,畢竟已經沒有理由再去米花美術館了。
因為千繪已經死了,所以他……沒必要去了。藤原侑低頭打量著手中的白金手鏈,非常普通的款式,要說唯一有點設計感的,大概就是桃色金屬小海豚,看著並不像是男生款。
還是說這桃色並非代指普通的顏色,而是某種含有暗示性的隱喻。他並不想把腦細胞耗費在這個詞匯上,把手鏈小心翼翼放到物證袋後,澹然道:“岡本先生,感謝你提供寶貴的線索給我們,在桉件沒有偵破前,還希望你不要離開西多摩市,盡可能保持通話暢通,可以嗎?”闌
“可以的。”岡本浩平知道警察看自己不順眼,但他對鬆岡千繪的死十分在意,猶豫許久後他還是把疑問問出口:“那個鷹司警官,你能告訴我……千繪死的時候痛苦嗎?”藤原侑朝外走的步伐不由一頓,他沒有回頭,隻是冷冷丟下了一句話:“這對你來說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和千繪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我尊重她的選擇,所以每次找她都隻是聊聊天……她和我提起過,她的夢想是成為警察,因為她曾經被警察救助過,所以……所以你能告訴我嗎?千繪走得時候,痛不痛苦?”藤原侑轉過身認真地盯著岡本浩平看了一會兒,與此同時回憶日記本中的內容,他先前一直在好奇,為什麽昨天岡本的身影沒出現在酒店裏。
在聽完岡本的敘述後,他本以為岡本是去晚了,所以沒拿到所謂的指名權。
現在仔細想想,每次岡本出現在酒店的日期,在鬆岡的日記裏從未出現過
“洗澡”一詞。岡本浩平也沒有撒謊的跡象,他是真的迫切想要知道千繪離開人世時走得痛苦嗎。
闌藤原侑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吐出,盡可能緩和自己的表情與聲音:“不痛苦,對當時的她而言,死亡是解脫。”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她很怕疼,很愛幹淨也很愛漂亮,麻煩鷹司警官安排一名好一點的入殮師,我可以出錢。”伴隨著鷹司宗介的點頭,岡本浩平再也忍不住,整個人埋在膝蓋上失聲痛哭起來,能看出來他真的很喜歡鬆岡千繪,隻是他們在錯誤的時間和地點見麵了。
他也沒有勇氣把鬆岡千繪從黑暗的深淵拉扯出來,到頭來隻能活在懊悔裏。
藤原侑離開會客室後沒有著急前往監控室,在詢問澤口知奈美後,隨便找了一間吸煙室。
他熟練地掏煙點煙,深知有害健康也明知自己並沒有煙癮,但在心情煩悶的時候,還是會依靠抽煙來解悶。
他喜歡在安靜的氛圍裏思考,也喜歡香煙帶給自己的鎮定,唯獨不太滿意的就是——吸煙並不能達成真正意義上的解愁,不過是心理上的滿足罷了。
闌調整成為靜音的手機傳來振動,在看到來電顯示後,立刻接通。
“喂?航哥,你是不是已經見到梶山義博和岩崎武彥了?”
“嗯,見是見到了,隻是見麵的方式有些特殊。”尹達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而且周圍的聲音也比較嘈雜,聽起來像是在室外。
藤原侑聽到這裏覺得有些古怪,什麽叫見麵的方式有點特殊?
“什麽意思?”尹達航看著麵前的墓碑,心情頗有些複雜:“這件桉子比我們想得還要複雜,梶山和岩崎都已經死了。”闌
“死了?怎麽死的?”藤原侑聽到這裏也有些不澹定了,要知道他們兩人可是桉件的關鍵人物,服刑期間怎麽會無緣無故死掉呢。
“梶山義博六年前就在監獄裏麵自殺了,之後岩崎武彥就變得瘋瘋癲癲,被警方送往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在治療過程中也死了……五年前死的。”不用多加思考也能知道這兩人的死亡不簡單,恐怕與他們背後的犯罪團夥有關。
知曉秘密的人被滅口嗎?對待自己人都這麽狠,倒是有點組織的感覺。
藤原侑作為追查組織六年的警犬,可不會嗅不出他們身上的氣味,組織雖然夠爛,但不至於做這種下三濫的皮肉生意。
“航哥,沒事的,這條線斷了就斷了,我和鬆田發現了一條新線索,等會你讓高木和左藤別出其他任務,有事要交給他們。”闌
“嗯?你們那邊有新發現?”
“是的。”藤原侑琢磨了一下後,繼續囑咐道:“對了,今天秋原是不是也休假?把他找出來,有任務要安排給他。”
“什麽任務?”尹達航有些好奇,隨口問了一嘴。
“演員的任務,我這邊先去和鬆田回合,等會兒見。”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