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道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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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之貴女不得不打怪升級!
    冀鋆記得以前看過一個電影,為了抵禦狼群的襲擊,地質隊的隊員們用火圍了一個圈,然後,眾人在火圈裏躲著。
    果然,群狼隻敢在火圈的周圍嚎叫,伺機攻擊,但是確實不敢上前。
    冀鋆想,蛇應該也是怕火的。
    於是,冀鋆命麥芯和芍藥將房間裏的桌椅板凳統統拆掉。沒有火油這些易燃物,但是,找到許多的蠟燭。
    冀鋆拿起幾根直徑不足兩寸的椅子腿,遞給沮渠青珊和周遠容,告訴她們將蠟油滴到上麵!
    周遠容神情有些複雜,但是沒有說什麽。
    兄長說了,進了皇子府,一是要盡力幫助冀鋆,一定不要讓冀鋆陷入困境之中。
    可是,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冀鋆沒埋怨自己,已經是大度,人家讓自己幹點粗活,也得認!權當小懲大誡了。
    二是,在周桓和周遠容的娘親被貶的日子裏,周桓是世子,府裏的人不敢對周桓如何。但是,周遠容的日子就比較難了。
    柳妃雖然不會明著欺辱,但是,背地裏的小動作總是不斷。
    晨昏定省,一不留神,遠容就得在冷風中多等一個時辰。
    而周遠容來請安的時候,同父異母的妹妹嬌梨縣主才剛剛起床。
    周桓知道後,要去質問柳妃,卻被母親拚命攔住,俞妃說不希望周桓背上“耽於內宅瑣事”的名聲。
    而且,如今,柳妃才是周桓的“嫡母”,柳妃心胸狹隘,萬一故意設套,一言不合,或者有什麽不恰當的動作,柳妃一個“不孝”的罪名,足以令周桓身敗名裂!甚至有可能被剝奪世子之位!
    俞妃對周桓道,
    “桓兒,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千萬別為我和你妹妹擔心,柳妃磋磨我們,是為了發泄,等著她發泄夠了,自然就不再將心思放在我們身上。柳妃如今為了兒子和女兒,不敢傷我們的性命!你隻要好好為皇上辦事,及早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就是不做王爺,也無人能夠撼動你的地位之時,就是我們母女出頭之日。”
    周桓無奈應下。
    其實,周桓心裏明白,不止是為了讓柳妃出氣,還有一層原因就是,俞妃的父兄得罪了皇上,皇上要看到江夏郡王的態度。
    雖然,俞妃的父兄已經被流放,但是,俞妃作為郡王妃,世子的親娘,如果還在王府安然無恙,皇上不說,也會有人借機生事。
    在被封縣主之前,周遠容與俞妃相依為命,有時候不得不自己洗衣燒水。
    如今,這個活計雖然沒做過,但是,卻不會令周遠容多麽為難。
    周遠容知道大勢麵前,必須要知道審時度勢。
    身份啊,麵子啊,都比不上命重要!
    不過,沮渠青珊就不一樣了。
    “啥?”沮渠青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冀鋆。
    她沒聽錯吧?
    沮渠青珊的丫鬟蘆葦先炸了!
    這個冀大小姐製服關靜秋也就罷了,蘆葦也看出來關靜秋肯定肚子裏有了壞水。
    蘆葦見遠容縣主和袁姨娘等人沒動彈,對外麵的情況,她也信了幾分。
    比較,那窸窸窣窣的聲音,確實瘮人!
    可是,讓她們小姐幹活,簡直豈有此理!
    平時,就是點蠟,熄燈,這些活計小姐都不會去做!
    她冀鋆,怎麽敢!
    蘆葦杵著沒動,神情一覽無餘。
    芍藥輕哼一聲,
    “大難臨頭了,還想擺你們的臭架子!也不看看什麽時候!你要不想活,就痛快地出去!別在這裏礙事兒!過會兒,萬一,那些東西竄進來,你們手裏沒有火,先咬你們!可別怪我們見死不救!”
    蘆葦心裏害怕,可是嘴上卻不想認輸,
    “你少嚇唬人!這是皇子府,這麽一個兩個的東西,還能成氣候是怎地!分明是你們危言聳聽!趁機,趁機……”
    芍藥“哢嚓”掰折一條椅子腿,怒喝道,
    “趁機什麽?”
    蘆葦不甘示弱,
    “趁機拿走我們小姐的珠釵!那可是,公主殿下贈與我們小姐的!”
    冀鋆聞言,停下手裏的動作,冷冷地看向蘆葦,
    “你說什麽?”
    蘆葦被冀鋆看得心裏發毛,可是嘴上卻不依不饒,
    “難道不是嗎?珠釵變色,許是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你就說這是用來招蛇的,你厲害,我們都怕你,當然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冀鋆又看向沮渠青珊,
    “沮渠小姐,你怎麽說?”
    蘆葦在這裏大放厥詞,沮渠青珊不製止,很顯然,是沮渠青珊心思的代言人!
    沮渠青珊眼神有些躲閃,不自然地道,
    “或許有什麽誤會。”
    “誤會,嗬嗬!”
    冀鋆冷笑兩聲,心下很是不舒服。
    被誤會的時候不是沒有,但憋屈的是,明明很想任由她們自生自滅,可是,又不能眼睜睜地見死不救。
    明明是在幫助她們,卻還要背負著“強搶”的惡名。
    唉,這是什麽?
    這不就是沒有救世的能力,卻還有著慈悲的胸懷。
    冀鋆心下有些苦澀,但是,旋即摒棄掉這不快。
    不能讓爛人爛事影響自己的心情,尤其此刻危急關頭。
    冀鋆拿起桌上的兩塊油炸點心,將一隻珠釵將點心串起來,外麵又裹上一塊布。
    隨即,冀鋆吹起犬笛。
    很快,一隻黑狗從房間的後麵鑽了進來。
    黑狗體型較大。
    但是這個時代,冀鋆猜測可能是馴狗的技術還不是很成熟。
    如今能夠與與人相處比較融洽的狗的體型都不是很大。
    這隻黑狗外形上有點兒像前世的薩摩犬。
    冀鋆想,在北方,相對而言,毒蛇的毒力也要稍微的低一些。
    記得老師說過,那種眼鏡蛇,眼鏡王蛇,還有竹葉青這類的毒蛇中的“最毒蛇”,都是生活在兩廣,雲南,海南這些氣溫偏高的地方。外麵的溫度,這類的蛇到了這邊,戰鬥力也得打折扣!
    而且那種體型巨大的蛇通常是無毒的。它們擊殺對手,主要是靠纏繞令對手窒息,而並不是說毒液殺傷。
    因此,冀鋆選擇了體型偏大的狗,就是為了,一旦受到蟒蛇的攻擊,至少有掙紮的能力!
    冀鋆用關靜秋藥包裏的藥粉塗抹在狗的身上。
    尤其是頭部和頸部。
    藥粉少,隻能如此。
    另外,在狗的身上綁上了火把!
    此刻,房間裏煙已經逐漸濃了起來,遠容等人按照冀鋆吩咐用濕帕子堵住口鼻。
    麥芯將窗戶打開一些,先是扔出去一個熊熊燃燒的火把!
    隻聽,外麵響起了“滋滋”的聲音!伴隨著暴躁的摩挲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冀鋆猜測,這個火把可能砸到了一條蟒蛇身上!
    趁著外麵紛亂之際,黑狗“嗖”地竄了出去!
    冀鋆衝芍藥使個眼色,芍藥早等不及了!
    芍藥揪起蘆葦的脖領子將她的腦袋貼到窗戶上,眼睛正對著剛剛關靜秋看向外麵的那個小孔。
    外麵,黑狗已經躍出了群蛇的包圍圈!
    而地上,十幾條小蛇正在爭奪著那個包裹著珠釵和點心的布包!
    接著,一條幾米長,碗口粗的大蛇將這些蛇連同那個布包全部吞進腹中!
    血盆大口!
    猙獰的蛇頭!
    狂亂扭動的蛇身!
    蛇尾胡亂掃過處,枝折樹斷!
    整個院子一片狼藉!
    接著,似乎嗅到了什麽不一樣的氣味,蟒蛇的兩隻惡狠狠,泛著寒意的眼睛突然射向這邊
    “啊!”
    “撲通!”
    “咣當!”
    蘆葦尖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倒下去的時候,還碰倒了一個花瓶!
    身子壓在了一些碎片上!竟然渾然不覺!
    或許,她覺得昏過去遠比看到這景象更加幸運!
    “呸!”芍藥啐了一口!不屑地道,
    “真是膽小鬼!剛才不是挺厲害的!還汙蔑我們小姐搶東西,你喜歡,你倒是去啊!”
    冀鋆神情淡然,冷冷地看向沮渠青珊,
    “沮渠小姐,要不要也去看看!”
    “不!不!不!”沮渠青珊拚命地搖頭。
    她耳力也不錯,剛才外麵的情形,她憑著以前看到的書本上誌怪奇談的描述,也能想象拚湊出來一些。
    能把蘆葦當場嚇暈過去,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一定是極為恐怖,極為可怕的情形。
    她可不能冒險。
    她家有個丫鬟就是看到了幾個惡狗捕食,撕扯獵物後,血淋淋的樣子,此後,丫鬟就瘋瘋癲癲
    這麽一想,沮渠青珊馬上低頭乖乖地朝椅子腿上塗蠟油。
    冀鋆不再看她,沉聲對眾人道,
    “我們如今,一是要保護自己不要被外麵的蛇所傷!二是要盡快讓外麵的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沒有獲救之前,咱們一定要守在一起,不要擅自行動!在這個房間裏,我冀鋆保證跟大家戰鬥到最後一刻!可是,如果有人擅自離開房間,或者為別人惹來了災難,別怪我翻臉無情!”
    雨珗和袁姨娘連連點頭。
    遠容道,
    “冀大小姐,你放心,我們都聽你的!”
    接著,周遠容冷聲道,
    “你們聽著!誰膽敢有別的心思,耽誤了冀大小姐的計劃,等我們獲救了,我就對我兄長說,你們意欲謀害於我,你們要知道,謀害縣主,謀害皇親,是死罪!罪無可恕!”
    周遠容看明白了!關靜秋被人攛掇要害冀鋆和沮渠青珊,如今,冀鋆好不容易識破了圈套,而且還穩定住了局麵。
    這個沮渠青珊就出來攪和!
    不知道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但不管怎麽樣,不能被她給拖累了!
    周遠容眸底閃過一絲狠厲,如果沮渠青珊再不安分,她不介意讓她永遠閉嘴!
    雨珗和袁姨娘忙連連搖頭!
    沮渠青珊低聲道,
    “縣主放心,一切都聽冀大小姐的!”
    冀鋆頷首,不再理會她們。
    冀鋆看到地上的花瓶碎片,萌生出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