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新的道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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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訶勝密光定】
    【名姓】陳珩。
    【功法】氣甲術(大成)、陳族射藝(大成)、小赤龍劍經(中成)、金人代形(中成)、血甲術(小成)、青囊藥經(小成)、小呼風喚霧術(小成)、極光大遁(——)。
    【法寶】雷火霹靂元珠(中品符器)、青竹刺(下品符器)、一氣精玉(下品符器)、摩雲飛舟(下品符器)、乾坤袋(下品符器)、固沉硯(下品符器)、鬥籙(秘寶)。
    【道行】練炁三層(神屋樞華道君說太始元真經)。
    ……
    這一次的摩訶金書上,又添出幾行新字樣。
    金人代形和小呼風喚霧術,乃是陳珩從容氏書閣中得來的道術,位列下乘。
    這其中,金人代形是一門移災術——
    尋得一方赤金,雕鑄成自身模樣,又將精血滴於頂門,以胎息溫養三日後,再用個中法門冶煉聚斂,便能夠得到一尊移災小金人。
    若在危厄時,可以將金人與自身相易,擋下一災。
    但這終究隻是門下乘道術,隻能移災,不能替死。若是敵手神通要高過自己,那他打出的一記,超出了金人移災的限界後,自己該死還是死。
    並且這金人隻能存在一尊,與心神相係,唯有在舊的被毀去後,才能重鑄一尊新的。
    否則陳珩倒是有心弄上個千百尊金人,陪侍於身……
    若真能如此,隻怕是紫府高功的一擊,他都能勉強擋下來。
    而另一門小呼風喚霧術,乃是容錦曾對他施展過的那門道術,顧名思義,可以呼風喚霧。
    這門下乘道術也還有些意思,隻是容錦參習的練炁術品秩太過低下,連帶著胎息的數量和屬相都隻是平平。
    也因此,才會被陳珩一道凝練在酒液上的胎息,就輕易破去了道術,還險些殺了他。
    金人代形、小呼風喚霧術……
    這便是陳珩在容氏書樓裏的所有收獲了。
    那書樓中的藏書雖多,如什麽《長槍大鳳大倒采戰法》,足有數十門相類的,但這些都不過是凡俗的交歡技法,算不得道術。
    再加上一些兵書、藥典、前人手劄和墨畫,看似倒是滿目琳琅了,但對陳珩有用的,實則也唯有“金人代形”和“小呼風喚霧術”這兩門下乘道術。
    其餘的,不過隻是寥寥起些開拓眼界、觸類旁通的功用。
    而符器“固沉硯”,則是童驥震身上的符寶,和“一氣精玉”同是守禦功用,聊勝於無而已。
    且童驥震的乾坤袋中,除了百餘枚符錢和一些男子衣物外,也無他物,這次斬獲倒是得利不多。
    ……
    “容拓之所以能許我進書閣,隻是因那閣中僅有道術二門,怎麽找都尋不出多的……但他又怎知我‘一真法界’的妙用?他的隱瞞,在此都無處遁形。”
    陳珩將手中氣流揮散,暗笑了一聲。
    這段時日在一真法界內,他本是想將“金人代形”這門移災術參悟到大成至境,但因緣際會下,最先大成的道術,反而是“氣甲術”。
    而且因為澆築金人需不斷放血的緣故,他還將“血甲術”也順帶從入門修行到了小成境界。
    至於新得的“金人代形”和“小呼風喚霧術”,在這一來二去間,反倒隻是一個中成境界,一個小成境界罷。
    不再多想。
    隨著陳珩心念一動。
    冥空中便隱隱有一個形體凸起,顯化出容玄韜的模樣。
    “容氏三位練炁士中,道友麵目最是粗狂豪邁不過,但內裏卻是難得的正經人,倒是我的錯漏了。”
    陳珩看著容玄韜的心相,微微一笑。
    容拓和那位容國太子容錦,雖然的確修有幾門書閣中未收藏的道術,但那無一例外,都是雙修采戰術,需要女冠配合的,才能夠調和陰陽,步入門徑。
    此世隻有他一人能看見金蟬的麵目,也唯有他一人,能進入一真法界內。
    莫說陳珩對此法興致不高,縱是想修,隻他一人也無法如願。
    倒是容玄韜這老者,明明一副赳赳武夫的氣派,卻居然修有一門名為“魚龍立現”的惑幻道術,可亂人心神,專攻靈識。
    這便難得了。
    這心相自凝成後,也不遲疑,直接握住一把鐵尺,足下騰光。
    眼見著容玄韜衝殺過來,陳珩隻將雷火霹靂元珠望空一擲,隆隆作響,大發雷音。
    過了數十息,隨著陳珩緩緩散去氣甲術後……
    在那片焦灼破裂的地麵,容玄韜殘破的軀體逐漸淡化,隻餘下一顆盈亮的元靈。
    陳珩伸手將元靈隔空攝過來,隻握住一感應,麵上便露出無奈之色。
    “柳元龍八烈槍法……這是凡俗的武道功夫?”
    元靈的掉落便是此處最為麻煩了。
    它全然是錯亂無序,不容指定,也無從指定。
    它會從心相的一身所學中,隨意抽定一門,不拘是道術神通,還是武功凡技。
    “再來。”
    陳珩又喚出容玄韜的心相,這一次他將青竹刺祭起,化成了一道彌飛如焰的碧光,隻攻不守,在幾十合後,青竹刺戳破了容玄韜的小呼風喚霧術。
    隻一個突進,便從他眉心透出,帶起一捧血光。
    “小呼風喚霧術?這個已經得手了。”
    又握住元靈,略一感知,陳珩再搖頭。
    ……
    梯雲縱。
    ……
    小如意擒拿手。
    ……
    梅花步法。
    ……
    破軍十八戟。
    ……
    陳珩已不再費心神,去計數自己到底殺了容玄韜幾次了,此人乃是凡人世俗正宗的以武入道,機緣巧合下,證了胎息,爾後又入了練炁。
    其半生所學甚是駁雜,不僅是江湖武技,還有種種行軍布陣、養兵守城的技法。
    隨著一隻胎息凝定的大手拍落,即便有符器護身,容玄韜背脊也是狠狠一彎,身軀沉陷三分。
    陳珩也不施展別的手段,隻驅策著那隻胎息大手再次猛擊下去,將容玄韜頭頂的一口玄鐵小盾靈光打得一渙。
    如此數十次揮擊後,玄鐵小盾終於哢嚓一聲,靈光熄滅。
    失了符器的庇佑,容玄韜隻被胎息大手一扇,就頃刻血肉模糊,骨骼都稀爛。
    拾起散落的元靈,才將心神一浸。
    陳珩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神情頓時一斂。
    唇角也微微含笑。
    “魚龍立現,終是得手了!”
    他將元靈徑自往身上一按,便有無數文字衝入心識,化作了一篇道術要訣。
    過了不久,他才整肅心神,按著那門道術的關竅指點,一步步開始琢磨起來。
    時間匆匆而過。
    一日間。
    陳珩忽得有心所感,便退出了一真法界。
    而果然,過不多時。
    外界便響起一陣輕輕的叩門聲,容錦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先生,時辰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