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牧塵的崛起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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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水,轉眼又是十年光陰。
目前千仞雪她們已經幫商安攻略了上百個下界。
那種低級的下界基本上一兩年就能夠征服,大一點的最多也就三五年的時間,速度自然極快。
而大千世界,在半年前,域外邪族蠢蠢欲動,然而還沒等他們有太多動作,便被三十多個手持法寶的聖品天至尊圍毆。
摩訶老祖得到的法寶觀天境完全可以監視到魔族的一舉一動。
這一戰,二十多位聖品天至尊級別的魔帝隕落,其中鯤鵬老祖靠著一手紫金葫蘆,便生生收了域外邪族八尊魔帝級強者。
一聲“收”嚇得一群域外邪族聞風喪膽。
通天大猿王更是金箍一掃,玉宇澄清,沒有幾個魔帝能在他手上撐住幾招。
可以說,就算現在天邪神跑出來,他們都敢拿著法寶上去剛。
總的來說,除了域外邪族鬧出了一點小動靜,大千世界的整體發展還是很平和的,而且因為大羅法的傳播,天至尊又多了近三百位,大千世界的整體實力都上升了一截。
而某個拿錯了劇本的主角牧塵也終於是慢慢雄起了。
或許是因為還沒出府的時候氣運就被商安截走了太多,牧塵的求道之路並不是很順暢,在北靈院蹉跎了三年時光。
而後出去遊曆又蹉跎了兩年,直到遇到一靈狐種族,得到了一本不知來曆的《無盡光明如來觀》功法之後才逐漸崛起。
這本來曆神秘的功法不僅無比玄妙,還有著配套的“無盡光明功德法身”,雖然這法身不入法身榜,但卻絲毫不弱於那些頂尖的法身。
這也讓牧塵在修行路上,狠狠打了一波臉。
“見性是功,平等是德,念念無滯,常見本性,是為功德!”
荒蕪的沙漠上,
無量金光大放,一尊彌天大佛橫臥於天穹之上,周圍是無盡沙彌的虛影在誦經禮佛,叩拜著中間那尊大佛。
從下方望去,這大佛眉目慈和,低眉垂目,似是憐憫眾生苦楚,但是若換個角度,卻又能發現大佛的目光好似冰冷無情的天道一般,視眾生如螻蟻。
片刻之後,大佛消失。
一個麵容堅毅的青年身穿麻衣出現在沙地上,其麵容和那大佛的麵容極為相似。
“今日,終於是將這無盡光明功德法身修成了。”
青年喃喃著,眼眸中忽然浮現出一抹冷笑,“牧峰,不知你還是否記得我?”
“許久沒有回去,也該去看看了。”
青年或者說牧塵如是說道。
牧塵感應著體內至尊九品的力量,自覺報仇應該是無恙了。
恰好牧塵此刻所在的大陸本就距離百靈大陸不遠,還有著傳送陣。
所以隻用了半天時間,牧塵的就踏上了百靈大陸的土地,來到了曾經那個蘊藏了他陰暗無光的童年的牧域。
“呼~”
深吸了一口氣,牧塵的心中微微有些激動。
“母親,我能為你,為我自己報仇了。”
他並沒有立刻前去牧府,而是在一座小山之上尋到了母親的墳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因為他的母親隻是不受重視的小妾,沒有資格埋入牧家祖墳,所以便隻是隨便找了座僻靜的小山掩埋了。
不過牧塵覺得這樣更好,他對牧家可沒什麽歸屬感。
最後看了母親王翠花的墓碑一眼,牧塵邁出堅定的步伐,往牧府的方向走去。
……
牧府,
此刻正燈火通明,牧峰坐在首位上,與一眾老友推杯換盞。
今日是牧峰嫁娶的日子。
多年過去,盡管他依舊還是忘不了他心目中純潔無瑕的神女,但是為了牧家延續香火,他也是不得不娶妻納妾了。
這次他的妻子也是一位域主之女,與他算是門當戶對。
至於他心中的神女,早就被商安擺出過各種姿勢,渾身無一處是沒有遭過商安的毒手的。
這一切,牧峰自然不知。
嗯,娶妻之前,牧峰倒是偶然想起了自己貌似還有個兒子,不過向下人詢問了一番,得知那兒子十年前就擅自離府,至今都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就沒有再多管了。
這麽多年都沒看到人影,怕不是死哪個角落了,哪裏值得他再掛記。
並且那個兒子的出生本來就是一個意外。
所以牧峰心中連一絲傷感都懶得升起。
“嗯,怎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我?”
滿臉紅暈一身酒氣的牧峰忽然摸了摸脖子,總感覺剛剛好像有人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
“哈哈哈,牧域主這是喝多了吧,大家現在不都在看著你嗎?”
一個相熟的域主拍了拍牧峰的肩膀說道。
“是嗎?”牧峰此時迷迷湖湖的,撓了撓腦袋,也不再多想,舉起酒杯。
“來,繼續喝。”
“喝!今晚不醉不歸!”
“今天可是牧域主大喜的日子,哈哈哈,一定要喝的盡興才是。”
又是一輪推杯換盞,美酒入腹,牧峰臉色愈發紅潤。
而陰影之下,一道人影正冷冷的盯著牧峰。
“嗬嗬,結婚?”
“這婚結的不夠喜慶,看來得要我添點彩才是。”牧塵看了看那四周紅綢大花的布置,神情冷厲的說道。
靈識掃過整個牧府,牧塵很快就分辨出了當初欺辱過他的下人。
“就拿你們的血,當個彩頭吧。”
隨著牧塵的心念,整個牧府驟然間好似多出了一座大山,猛地壓在眾人的心頭。
原本嘈雜喧鬧的人群聲音忽然一靜,像是被洪荒猛獸盯上了一般,每個人都是心頭狂跳不止。
“牧兄,這是怎麽回事?”一位域主咽了咽口水,看向牧峰。
牧峰忙甩了甩腦袋,清醒了幾分,環顧四周,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誰!是哪位高人在我牧府行事。”
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如果被人攪局,那就不是麵子上看不看得過去的事了,是整個牧家的臉都要被丟完。
“彭!”
沒有回答,或者說暗中人的回答便是——
牧府中的大半下人身體忽然炸開,綻放出鮮紅的血花,印在了白色的牆壁上,與那鋪滿牧府的大紅綢緞相互映襯,顯得喜慶又詭異。
當初對牧塵的欺辱可下人可不是一個兩個,當初在牧府,欺負牧塵早就成了這些下人的一種共識,不欺辱的反而是另類,隻有幾個新進來的和真正心善的才逃過一劫。
不少賓客都被這一幕嚇住了,人還沒出現就弄出這麽大動靜,他們哪裏還顧得上牧域主的酒席,慌不擇路的就朝著牧府外走去。
沒有動靜。
並沒有什麽人來阻止那些賓客離開,暗中之人也沒有出手。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有人在針對牧府,但沒打算對他們這些賓客出手。
當下,一個個賓客便接連告罪離開。
“牧域主,我想起我家中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就先離開了。”
“對對對,牧兄,我老婆要生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牧兄,我家的大黃要生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呃,我……對了,我媽要生了,牧域主,我就不多留了。”
一個個找了個理由告罪一聲就趕緊離開,有的幹脆理由都沒找,直接起身離開,全然不顧牧峰鐵青的臉色。
堂堂牧域的域主平日裏他們自然要巴結。
但現在,仇家都找上門了,牧峰自身難保,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說呢。
而且牧峰惹的事,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暗中的人依舊沒有動手,似乎在等這些賓客自行離開。
“牧兄,我家小妾也要生了。”剛剛那和牧峰一桌的勸酒之人見狀也是站了起來。
就剛剛那股氣勢他就知道,來人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朋友歸朋友,他可舍不得為了牧峰送命。
“哎,老唐,你那小妾不是上個月才生嗎?”一人拆台道。
老唐刮了他一眼,“我新納的小妾,不行啊?”
那人聞言一嗆,臉色怪異,對著老唐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新納的小妾要生了,嘖嘖,行!當然行!”
“好了!”這時牧峰開口打斷了他們。
“今日之事乃是我牧峰之事,與你們無關。”
“你們……先走吧。”
他板著臉說道,卻也是知道就算他想留,這些人也不可能留下來幫他對抗這個不知名的強者,還不如留個體麵。
“好,牧域主保重!”
“老牧,下次再聚,下次再聚。”
“牧兄,我先行一步!”
很快,這牧峰就變得空蕩了起來,那些沒死的下人也慌忙逃命,到最後,就隻剩下牧峰一人站在酒桌之前,身影顯得有些蕭瑟。
“出來吧。”
畢竟是多年的域主,牧峰尚且還能維持鎮定,起碼表麵上如此。
踏踏踏!
腳步聲從前方傳來,一個全身皆包裹在黑袍之中的人影從陰影中走出。
牧峰眉頭微皺:“藏頭露尾,你是何人,我牧家應該從未得罪過你吧。”
牧峰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些年還算低調,根本就沒得罪過這種強者,莫非是老頭子當初的敵人?
“嗬嗬。”那人先是嗤笑一聲,然後緩緩摘下了的帽子,露出一張堅毅的臉龐。
牧峰見到這張臉龐的第一刻隻覺得有些麵熟,但又不知道是在哪裏見過,不由問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牧域主倒是好記性。”
牧塵冷冷一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王翠花。”
“王翠花,那是誰?”牧峰揉了揉被還有些迷湖的腦袋,一時間居然想不起在哪聽過這個名字,隻是有些耳熟。
牧塵的臉徹底黑了。
砰!
牧峰的身影被狠狠的擊飛,砸進了牆壁之中。
“這一腳,是為我母親踢的。”牧塵站在牧峰之前的位置,眼底盡是冰冷的恨意。
這個男人,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的母親!
“母親……母親?等等!你是牧塵!”
被踢飛的牧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剛剛牧塵力道把握的很好,能夠將牧峰踢傷踢痛,但又不至於直接踢死。
而受傷後的牧峰整個人都徹底清醒了過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女人模湖的身影再次映入了他的腦海。
他終於是回想起來了當初那個錯誤,而王翠花便是那錯誤的女主。
隨即便是震驚,眼前這個實力強大不可匹敵的強者居然是他那個從來沒有管過的兒子。
怪不得剛剛感覺麵熟!
牧塵的長相和他起碼有著五分相似,這熟悉感的來源可不就是自己嗎?
“峰哥,發生了什麽。”
這時一個穿著婚袍的女人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俏美的臉蛋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這就是你的新老婆?”牧塵扭頭看了一眼那個新娘,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被牧塵凶戾的目光盯著,那女人頓時嚇得渾身一顫。
“有什麽都衝我來,別,別動她!”牧峰急忙說道。
倒不是多愛這個妻子,但他出於一個男人的自尊,他不願意看到妻子在自己的麵前受到傷害。
雖然他對這個妻子也沒有什麽感情,但終歸和當初意外的王翠花不一樣,這是他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
即便日後死了也是能夠如牧家祖墳的。
殊不知他這種作態讓牧塵心中殺意更甚。
“嗬,衝你來是吧。”
砰!
“這一腳,是為我自己踢的。”
牧塵再次將牧峰踢飛,又砸穿了幾座樓閣,最後才撞倒在了一顆巨石之上。
“等……”
還不待牧峰說完。
砰!
又是狠狠的一腳。
“這一腳,是為道德禮法踢的,你罔做人父。”
砰!
“這一腳,是為那些下人踢的,你禦下不嚴。”
砰!
一連踢出了二十幾腳,直到實在找不到什麽借口了,牧塵方才停手。
而此時的牧峰已經被踢的血肉模湖奄奄一息了。
至於那個新娘已經嚇癱在了原地,她雖然有些修為,但確並不高,不然又怎會嫁給牧峰一個老男人。
“殺,殺了我。”牧峰嘴角溢著血說道。
痛,是真的痛啊!
也不知道那腳是怎麽踢的,有一股勁力沿著踢的方向穿入他的身體,現在他隻感覺渾身上下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痛,就好像有萬千在撕咬一樣。
還不如就這樣死了好。
他現在是後悔的,不是後悔沒有關注牧塵,而是後悔為什麽要和王翠花發生那種錯誤,又為什麽要讓王翠花生下孩子。
“嗬嗬,想死可沒這麽簡單。”
牧塵冷眼看著牧峰,一顆丹藥直接塞進了牧峰的嘴巴裏。
隻是轉瞬間,牧峰的傷勢便奇跡般的恢複了起來。
可是那種難忍的疼痛卻依舊沒有消失,反倒多出了一股麻癢,讓牧峰忍不住哀嚎起來。
牧塵從儲物器中取出一根血色長鞭,臉上泛起了一絲獰笑。
這一晚,牧府的哀嚎聲長久未消。
好生折磨了一番牧峰之後,牧塵整個心境都仿佛升華了一般,以往心靈的枷鎖似乎也被打破了。
曾經被欺辱壓迫所造成的陰影也消散了許多。
當初所受的所有罪,都被他算在了牧峰的身上。
看著已經變成了一條死狗的牧峰,牧塵哼了一聲將他提了起來,他可沒忘記當初發過誓要讓這個男人跪在他娘的墳前呢。
】
至於那個新娘,終歸是無辜的,牧塵還是沒有動她。
……
大千世界的虛空之中,
商安眼神略有些迷離的看著下方美麗的世界。
“氣運之子也已經被掌控了。”
“差不多,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