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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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傀儡門更加邪性,能把活人變成傀儡,還能把死屍變成傀儡,號稱是傀儡咒一出,神鬼忌三分。花間派盡是女子,各個絕色,而且,每一個都美的不一樣,妖嬈的、嬌豔的、溫婉的……”斒
    蘇陌晨說到花間派,眉飛色舞,顯然是帶了點幻想色彩。
    “不過嘛!”他語氣一轉,“韓兄,真要是碰到了花間派的核心弟子,還是有多遠走多遠。”
    “哦?此話怎講?”韓靖來了興趣。
    蘇陌晨道:“花間派的功法非同一般,走的是絕情道的路子,世間不知多少好男兒在傾心花間派的女子之後,又被她們輕賤拋棄,從而道心破碎,意誌消沉。除非是大毅力者,能從中走出來,不然,一輩子都算是毀了。”
    韓靖點頭以示明了:“那的確要小心,以心煉心,斬情破道,玩弄真心的人最是可惡!”
    “哈哈。”蘇陌晨笑了兩聲,“看來韓兄也是性情中人,反正小心就是。
    至於歡喜派,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個門派,男俊女美,走的雙修大道,采補之術,他們比花間派還要變本加厲,花間派圖心不圖人,歡喜派人心都要,一旦動情,成為鼎爐,全身功力任由其采補,直到根基崩毀,淪為廢人。”斒
    “多謝蘇兄解惑,我敬你。”
    韓靖誠摯的滿上一碗酒,端了起來。
    “客氣了,幹。”
    兩人飲下這一碗酒,小二把酒樓拿手的好菜盡都端了上來。
    “吃。”
    現在已是吃飯的時辰,韓靖他們側麵的那處空桌也坐上了四位江湖漢子。
    他們似乎是看完九竅武鬥榜和楓翼郡新秀榜不久,一邊吃酒,一邊議論著榜單上的排名。斒
    “馬明澤突破到三竅丹田,在我鐵鹽城排名第二,馬家生了一個好兒子啊,又能讓馬家輝煌幾十年。”手上戴著拳套的瘦長漢子滿是豔羨的說道。
    “未必。”坐在他旁邊的黑衣中年男子道,“馬家是生了一個好兒子,不過敗家的更多,大兒荒淫無度,靠著丹藥勉強入了通玄,若不是生在馬家,哼!二兒是雖有望九竅境,但囂張霸道,暗裏不知道給馬家樹了多少仇家,三子、四子更不用提,光靠一個老五,嘿嘿,我看懸!”
    他話音方落,咚的一聲,一團灰影砸開窗戶,碎屑四濺。
    啪!
    灰影好巧不巧的砸在韓靖他們側麵那張酒桌之上。
    劈裏啪啦。
    酒桌和桌上的菜盤、湯碗、酒壇被灰影砸的四碎開來,湯汁飛濺,首當其衝的就是坐在酒桌的四人,被淋了個滿頭滿臉,狼狽不堪,還連帶著周邊不少人都遭了秧。斒
    唯獨韓靖和蘇陌晨點滴不沾身,當湯汁濺射過來的時候,盡數被韓靖的護體真氣彈開。
    至於那道灰影,自然是一個人,一個口吐鮮血的灰衫男子。
    黑衣中年男子擼掉頭上的菜葉,滿臉怒氣的望向窗口:“是那個不長眼的雜碎……”
    他的話未說完,一道青影從窗口一晃而進。
    噗通!
    黑衣中年男子宛如被鐵錘重擊一般倒在地上,左邊臉頰與滿是菜湯的地麵貼的嚴絲合縫,右邊臉頰上踩著一隻藍色皂靴。
    皂靴的主人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身穿天青色長衫,一雙吊梢眼,嘴唇略薄,眉宇間飛揚的神態甚是囂張。斒
    黑衣中年男子的數名同伴,手都已經按在武器上了,可等他們瞧清皂靴主人的模樣,手上的動作像是被按了定格鍵一樣頓在了那裏。
    “你剛說什麽很懸?”年輕男子抬起靴子重重踩在那人的臉上,踩的啪啪作響,“你馬家二爺在街上沒有聽清,來,再說一遍。”
    原來,此人正是鐵鹽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馬家二少爺馬明成。
    鐵鹽城雖然不算很大,但山間的眾多鹽礦等資源養活了眾多商販,有利益糾葛的地方,便一定會有各方勢力角逐,最終是三大家族站穩了腳跟,分別是任、馬、王。
    馬家作為三大家族之一,族上出過天人境高手,有靈兵存世,再加上功法資源不缺,家族裏有不少開了九竅丹田的高手。
    此時,酒樓裏除了韓靖和蘇陌晨兩人還在飯桌上自顧自的飲酒吃菜,其他人都紛紛站起,避到一旁。
    “二……”斒
    黑衣中年男子剛吐出一個字,便被馬明成狠狠踩住了嘴巴,他邊踩邊笑,又是咬牙切齒:“你倒是說話啊,說啊!說啊!”
    沒多大會,黑衣中年男子的臉已被踩的血肉模糊,滿嘴的牙齒脫落,慘不忍睹。
    韓靖目光微閃,照常飲酒吃菜,在江湖上,背後說人閑話被正主逮到了,受到教訓純屬活該,慘一點長個記性也好。
    “馬二爺,他酒喝多了,說了幾句胡話,您大人有大量,把它當個屁放了吧。”四人中領頭的瘦長漢子說起好話。
    “哦?”馬明成抬起頭來,腳下動作不停,嘴角似笑非笑,“你算老幾?”
    瘦長漢子的笑容頓了頓,還是討好的笑道:“馬二爺,我等效力於王家鹽局,還請馬二爺看在王家的麵子放過他吧。”
    “啪!”斒
    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在空中響的無比清脆。
    隻見瘦長漢子被馬明成一巴掌拍翻在地,他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五指血痕,嘴角溢血。
    “你在給我壓力?”馬明成吊梢眼裏盡是冷意,“哼,王家還壓不住我馬家,況且你還是個小卒子,賤命一條,也配跟我討麵子。”
    另外兩人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倒在地上的瘦長漢子眼裏深藏著屈辱的恨意,低聲哀求道:“馬二爺,是小的說錯了話,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等賤命。”
    “嗬嗬,就這麽放過你們?那我馬家的麵子往那擱啊?諸位說,是不是?”
    馬明成很隨意的笑著,從左到右環顧四周,目光所到之處,無人不陪笑稱是,他眼中滿是享受,這種被人敬,被人畏懼的眼神。斒
    等到他望向韓靖和蘇陌晨時,臉上笑容卻緩緩頓住,隻因韓靖和蘇陌晨瞧都未瞧他一眼,舉酒碰杯,狀若無人。
    馬明成雙眼微微一眯,看著跪趴在地上的瘦長漢子道:“念在你尚未詆毀我馬家名聲,留下一隻手,你就可以走了。”
    “至於你……”他看著腳下血肉模糊的黑衣漢子,臉上露出一絲殘忍之色,“不會說話就要學會閉嘴!”
    說著,他抬腳一踢,腿部快成一道殘影,空中發出摩擦的暴鳴聲響,上百斤的黑衣漢子像是破布麻袋一般被他踢飛了出去。
    偏巧不巧的這黑衣漢子飛出去太陽穴的朝向,正是韓靖所坐酒桌的桌角。
    這般去勢,注定了是顱毀人亡的結局。
    黑衣漢子的同伴不忍的閉上雙眼。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瑩白如玉的大手在空中輕輕一拂一帶。
    來勢迅猛的黑衣漢子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好一個四兩撥千斤。”馬明成的目光落到韓靖身上,閃爍不定,“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