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五章,領主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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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失而複得的東西,人們總是格外的珍惜,而獸人此時就是這樣的態度,他們在德拉諾失去了元素對自己的支持,在經過無數次的動蕩之後,以德雷克塔爾為首的薩滿群體終於在艾澤拉斯找到了元素的再一次認同。
    隨著時間的推移,薩滿的地位已然回到了曾經部族時期那麽超然,而平民們許久之前的記憶也已經被喚醒,畢竟在水土貧瘠的卡利姆多,隻有薩滿能夠為這片土地帶來生機。
    “這不太可能。”大廳內,當聽到索林說的話時,老薩滿德雷克塔爾微微搖了搖頭:“就在昨天,我曾經詢問元素關於這場戰爭的結果。”
    “索林,我很清楚你想要為接下來的沙漠戰爭做更多的準備,但……你不應該用元素來當做理由。”
    “你認為我在欺騙你?”索林挑眉問道。
    “我隻是在闡述事實。”德雷克塔爾緩緩回答。
    “你瞧,這些獸人總是那麽頑固。”站在索林身後的阿萊克斯塔薩輕聲說道:“索林,如果我是你的話,完全不會在這裏多浪費時間。”
    “注意你的言辭。”奧格瑞姆深吸一口氣,他那高大壯實的身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部落的前任大酋長可以容忍術士在這裏胡言亂語,但是卻不能容忍這麽一位女人汙蔑獸人。
    “嗬嗬……肮髒的家夥……”對於奧格瑞姆的告誡,阿萊克斯塔薩沒有絲毫放在心上,她隨口說道:“我的言辭沒有一絲一毫的過失。”
    “索林先生,你的朋友看起來並不是那麽友善。”一旁的薩爾低聲說道:“部落並不歡迎她的到來。”
    “冷靜一下,正事還沒有辦完呢。”索林對阿萊克斯塔薩輕聲說道。
    “哼!”紅龍女王雖然心中依舊帶著淡淡的怒意,但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麽。
    “我明白你們對我的話語不是那麽信任……所以這一次我來到這裏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索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薩爾,去外麵為我端一盆水過來。”
    “水?”年輕的獸人有些疑惑,他看向一旁的德雷克塔爾,隻見老薩滿點了點頭,於是薩爾大步走出去,片刻後端來一大盆清水。
    砰!
    薩爾將盆放在索林麵前:“這些如果不夠的話,我再去弄更多。”
    “不需要了。”索林緩緩俯下身,他注視著依舊有著波紋的水麵,在眾人的注視下,索林將手緩緩貼合在水麵上。
    “他想要呼喚水元素?”薩爾瞪大眼睛:“這怎麽可能?!”
    德雷克塔爾沒有在意徒弟的驚訝,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索林麵前的那一盆水上。
    “出來吧,這些獸人需要你的引導。”索林微微閉著眼睛,一股奇特的力量從術士的靈魂深處迸發出來。
    嗡……
    原本平靜下來的水麵突然間劇烈的震顫,緊接著空氣中的濕度在短時間內急劇提升,甚至出現了淡淡的霧氣。
    嘩啦……嘩啦……
    在索林的召喚之下,盆中的清水慢慢懸浮在半空中,構成了元素的軀體。
    “人類,我聽從你的召喚。”水元素發出低沉的聲音。
    “耐普圖隆,很高興能夠再一次見到你。”索林沒有在意大廳內獸人們滿臉的驚訝之色,他微笑著說道:“現在,我需要你告訴大廳內的所有人,告訴他們關於希利蘇斯的危機是多麽可怕。”
    “獸人……”耐普圖隆緩緩說道:“如果你們不付出最大的努力,那麽到時候就會再一次失去新的家園。”
    “這並非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耐普圖隆……偉大的水元素領主……”德雷克塔爾用崇敬的目光看向懸浮在大廳中央的水元素:“部落必將遵循您的旨意!”
    “唔……”水元素微微點了點頭,身上的元素之力隨即緩緩消散。
    嘩啦——
    半空中的水再一次落入盆中,一如開始那樣裝滿水盆,水麵慢慢平靜下來,但在場的所有獸人內心卻難以平息。
    “咳咳……”索林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他輕聲說道:“那麽,情況呢就是這麽個情況……正如你們所見的那樣,我並沒有欺騙你們。”
    “所以,究竟是否需要派出更多的兵力,完全由你們來決定。”
    說完,索林便轉身準備離開這裏,但就在術士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德雷克塔爾終於從驚訝中反應過來,他連忙叫住索林。
    “部落願意全力以赴與沙漠中的敵人戰鬥!”德雷克塔爾低聲說道:“但……我有一些問題,懇請您能夠回答。”
    “說說看吧。”索林停在門口,轉身說道。
    “為什麽……水元素領主能夠聽從你的呼喚?”德雷克塔爾低聲問道。
    我應該怎麽跟你解釋呢?”索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思考了片刻後低聲說道:“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名術士,但實際上我對於元素之道卻也有著非常多的研究。”
    不等德雷克塔爾說話,索林便離開了大廳。
    “嗬嗬……獸人……”等索林走後,阿萊克斯塔薩再一次發出一聲嘲諷,在奧格瑞姆真要發怒之前,她邁著輕柔的步伐緩緩離開。
    “老師……難道索林真的也知曉薩滿之道?”在索林走後,薩爾連忙問道。
    “不……他的身上充滿著邪能氣息。”德雷克塔爾搖了搖頭:“元素不可能接受他的呼喚……除非……”
    “除非什麽?”奧格瑞姆連忙問道。
    “除非……”德雷克塔爾低聲說道:“除非元素認同了他。”
    “可是他是術士啊!”薩爾低聲說道:“元素怎麽可能會認同?”
    “對此,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德雷克塔爾搖了搖頭:“但除此之外,我也很難再想到其他的原因。”
    “不論如何,既然元素已經下達旨意。”老薩滿繼續說道:“我們得全力以赴才行。”
    “是啊……但如此一來,部落的力量就必然將會再一次遭到削弱。”奧格瑞姆低聲歎了一口氣。
    “不僅僅是獸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人類也將參與到這一次戰鬥之中。”德雷克塔爾說道:“而他們的力量同樣會得到削弱。”
    “老師,我想就像索林說的那樣,希利蘇斯的危機需要整個世界來應對,而在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計較這些所謂的得失,而是應該考慮如何捍衛自己的家園。”薩爾低聲說道:“否則,德拉諾的災難就很可能再一次在艾澤拉斯上演。”
    “薩爾,你說的沒錯……獸人應該把自己當做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德雷克塔爾輕輕拍了拍薩爾的肩膀,隨後也緩緩離開大廳。
    ……
    奧格瑞瑪的城門口,索林靜靜地坐在那裏注視著街頭來往的行人。
    “你的腳步實在是有些快。”阿萊克斯塔薩緩緩走過來,紅龍女王扭動著腰肢,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但你還是找到了我。”索林站起身緩緩說道。
    “你是什麽時候與耐普圖隆有所聯係的?”阿萊克斯塔薩問道。
    “我經常在東部大陸與卡利姆多之間來回奔波,所以偶然間在一次跨越無盡之海的旅途中,就與元素領主產生了聯係。”索林微笑著說道:“就是這麽簡單。”
    “這根本就不可能。”阿萊克斯塔薩低聲說道:“索林,你想要像欺騙那些獸人一樣欺騙一名守護巨龍?”
    沒有一絲一毫的思考時間,阿萊克斯塔薩便否認了索林的回答,正如她所了解的那樣——元素領主是上古之神最強大的副官,無數年前,泰坦與泰坦的仆從們把他們全都擊敗了。
    這是場重大勝利,但是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元素領主的靈魂與艾澤拉斯是聯係在一起的,因此就算泰坦造物摧毀了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元素還是會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為了阻止這樣的情況,當初的至高守護者萊決定囚禁這些破壞性的存在。
    在經過仔細的揣摩之後,萊與泰坦造物女巫海拉合力創造了一個小型次元,也就是如今不為人所知的元素位麵,其中包括四個領域,分別對應四大元素:火焰、空氣、大地和流水。
    位麵創造完成之後,萊和海拉把所有元素領主和他們的絕大部分仆人都放逐到了這個監獄世界,並且和海拉製造了一麵盾牌——至高守護者之盾作為進入元素位麵的鑰匙,這盾牌充盈著四大元素的能量,讓萊可以在需要時召喚出元素之力。
    “大守護者萊已經消失無數年,你不可能從他的身上得到至高守護者之盾,而我也沒有從你的身上察覺到元素之力的波動。”阿萊克斯塔薩低聲說道。
    “所以呢?”索林挑眉說道:“我隻是為了回答你的疑問,但是卻沒有保證我的回答是完全正確的。”
    “元素之牆的存在保護了艾澤拉斯眾多生命的安全。”阿萊克絲塔薩低聲說道:“索林,你不能就這麽隨意的改變泰坦定下來的規則。”
    “這會給世界帶來極大的危險。”紅龍女王的話語中透著一抹深深的嚴肅。
    “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麽。”索林隨口說道:“但元素的出逃可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阿萊克絲塔薩,泰坦設施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萬無一失,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麽就想一想奧杜爾。”索林低聲說道:“那座堅固的堡壘,現在誰都不知道裏麵究竟變成了什麽鬼樣子。”
    “而囚禁元素的天空之牆同樣也是如此。”索林繼續說道:“就在剛剛,你應該察覺到了那位老獸人身上的元素氣息……不僅僅是水元素,其他元素早已經通過各種辦法逃出了禁錮。”
    “守護巨龍的反應著實太慢了。”術士搖了搖頭,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阿萊克絲塔薩,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沒有盡到守護這個世界的職責。”
    “這的確,有我們的過錯在裏麵。”阿萊克絲塔薩低聲說道:“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關於元素,你一定也做了些什麽。”
    “任何時候都得講證據。”索林說道:“女士,憑空汙蔑可不是什麽好的行為。”
    “索林,我會找到你的所有秘密。”阿萊克絲塔薩低聲說道。
    “那就拭目以待。”索林拍了拍長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土,轉身朝著奧格瑞瑪外麵走去。
    “你打算去哪?!”阿萊克絲塔薩快步趕上來問道。
    “這裏的事情已經做完,接下來就得做下一件事。”索林回答道:“人類可不會像巨龍那樣懶惰。”
    聽到索林的譏諷,阿萊克絲塔薩卻不以為然,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索林一直以來的嘲諷,紅龍女王緩緩說道:“希利蘇斯那邊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馬不停蹄的離開這裏。”索林眼中帶著淡淡的不耐煩:“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讓我感到很是煩悶。”
    “唔……那真是令我高興。”阿萊克絲塔薩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笑意:“索林,我會一直這樣煩著你,直到讓我重獲自由。”
    “看來你和伊瑟拉之間的確是姐妹關係。”索林緩緩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阿萊克絲塔薩問道。
    “你和她一樣,都喜歡做夢。”索林說道:“不切實際的夢。”
    說完,在阿萊克絲塔薩憤怒的注視下,索林緩緩走出奧格瑞瑪的大門,然後將機械路霸再一次安放在地上。
    “上車,我們得出發了。”術士跨坐在機車上緩緩說道。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帶著你飛。”阿萊克絲塔薩皺眉說道:“這樣實在是太慢了。”
    “如果我騎著巨龍前往巨魔的營地,那些家夥一定會被嚇壞的。”索林說道:“上車吧,回應群島距離這裏不遠,我們很快就能到。”
    “巨魔?”阿萊克絲塔薩微微皺眉:“為什麽要去找他們?”
    “這是你妹妹的建議。”索林笑著說道,他擰動油門,座下的機車發出陣陣轟鳴,後輪卷起煙塵,朝著遠方飛馳,而身後的奧格瑞瑪城門也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