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陰子母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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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請坐,我先扶阿嫻回房休息。”
孟嫻由於大哭一場之後,身體情況更加糟糕,林華皓就想扶阿嫻回房休息,但卻被白少平出聲攔住了。
“你們臥室可是在二樓右邊那個房間?不要進去那裏了,換個房間休息吧,我還有些事要問孟女士。”
林華皓再次心裏一驚,心想這慕白還真是有本事,一進來點出了自己臥室所在。
將孟嫻安頓在一樓房間床上休息,白少平和林華皓坐在床邊,西樓和竹月桐則坐在牆邊。
白少平率先開口道:“林先生,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實不相瞞,你太太的確身上是碰上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我需要你給我具體的講講你太太最近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林華皓沉思片刻後,道:“我太太出現這個狀況是從上個月初開始的,第一次做噩夢失眠,都沒太當回事,可日後接二連三的出現,連噩夢的內容都差不多,阿嫻告訴我總是夢到一個全身烏黑,五官都在流血的嬰兒,還有一個白衣長頭發,五官都腐爛的女人,兩人一前一後的追她。
我們去看過心理醫生,也看過醫院的神經科,都無濟於事,也試過搬家去我爸媽那裏住,也是一點用沒有,就算吃安眠藥都是半夜驚醒,沒有辦法,我隻能讓孩子去他爺爺奶奶那裏住,然後我停下工作帶著阿嫻四處奔波想辦法,阿嫻她……已經一個多月沒睡過一次好覺了……”
林華皓說到最後,眼中帶著淚,深情的牽起孟嫻的雙手放在胸前。
白少平聽完林華皓的描述後,眉頭一緊,然後催動‘陽元’,一指點在孟嫻的小腹之上。
隻見孟嫻臉上立刻恢複了一絲血色,也睜開了眼睛,明顯精神好了不少。
林華皓見狀大喜,道:“慕先生真是高人啊!老婆,你覺得怎麽樣,好些了嗎?”
孟嫻緩緩坐起身,見到林華皓眼中帶淚心疼的模樣,伸出玉手摸了摸他的臉,道:“感覺好多了,這一個月多都沒這麽舒服過,老公,你不要哭,如果我真的撐不下去,你一定要帶著兒子好好活下去……”
“不要說這種話!有慕先生在,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林華皓伸出手打斷了孟嫻。
白少平在林華皓和孟嫻深情流露的同時,環視了房間一圈,發現竟然天花板四周已經開始出現陰氣,心裏暗驚:好家夥,才進來這麽一會,陰氣就下來了!
於是趕緊開口道:“孟女士,我現在隻是激活了你體內的陽氣,能讓你暫時好轉一會,並未根治,因為我有幾個事情必須要跟你確認,請你務必如實相告。”
“好的,慕先生您請說。”
“你的第一個孩子,現在在哪?”
此問一出,孟嫻臉色巨變!渾身開始微微發抖,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掙紮。
林華皓見狀,急的直接說道:“老婆,你快實話告訴慕先生啊!不要擔心其他的事情!”
孟嫻聽到林華皓出聲,輕歎一口氣,道:“我懷孕之後,我的父親依舊整天酗酒打罵,我沒有告訴他我懷孕了,隻跟他說去外省打工,然後在外麵一邊打工一邊一個人把孩子生了下來,本來想自己辛苦點將他帶大,但是剛生出來一個禮拜不到,我的父親就告訴我他得了肝癌,晚期。
“我當時身上隻有八百塊錢,一邊是我父親,雖然待我不好,但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一邊是生下來就沒有父親的孩子,我實在……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把他扔在了一個孤兒院的後山上,但是我扔完就後悔了,第二天就回去扔的地方找,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怎麽找都找不到,沒有辦法,我隻能先回去照顧父親。
“我借遍了所有親朋好友和貸款,甚至去賣過血,最後靠著慈善基金的救治才勉強維持父親的治療,可沒過多久,父親還是過世了,我當時想過輕生,但站上天台後卻沒那個勇氣,於是決定換個城市重新開始生活,來到芙蓉市認識了我老公之後,我才真正知道生活的意義……老公……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
孟嫻的故事讓白少平動容,但還不到感慨的時候,白少平又繼續問:“那你後麵還回去那個孤兒院看過嗎?”
“父親去世後,我去過一趟,但是那裏已經拆遷,蓋了一個新的樓盤。”
白少平眉頭皺的更緊了,然後催動‘陽元’,雙手承劍指,從自己眼前劃過,再定睛朝著天花板上的陰氣看去。
這一看,白少平瞬間耳邊傳來了嬰兒淒慘的啼哭和女子尖銳的慘叫聲!
不過片刻,白少平便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耳邊已恢複如常,心中大驚:這……這是!
然後白少平用略帶著急的語氣問道:“孟女士,你是否記得你第一個孩子的生辰?非常重要,請務必準確!”
孟嫻點點頭,道:“我記得的,因為我將他丟掉之後十分愧疚,每年都會在他生日那天買個小蛋糕點一根蠟燭。”
接著孟嫻便把她第一個孩子的生辰告訴了白少平,白少平掐指一算,長歎一口氣……
“唉……果然是八字全陰,孟女士,幸好你每年幫你第一個孩子買蛋糕從而記住了你第一個孩子的生辰,你這一點善心帶來的愧疚,今日恐才能救你這一命。”
聽到孟嫻有救了,林華皓大喜,激動的道:“慕先生這麽說,阿嫻是能夠治好了?太好了!還請慕先生盡快救治,報酬一定不讓慕先生失望,就算傾家蕩產我都願意!”
白少平擺了擺手,道:“林先生您先別高興的太早,這事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不行,隻能我回寺裏請高僧前來了,我這有幾樣東西你需要幫我準備一下,明日晚上八點我會再來你家,幫孟女士徹底根治。”
“好好,慕先生您說。”
“黃紙一打,朱砂兩斤,紅線三捆,公雞母雞各一支,黑色瓷罐兩個,罐外用紅布包裹,蓋子也要,另外……還需要大概一小碗的天葵血。”
林華皓邊聽白少平講邊拿筆記錄著,聽到最後一項時,開口問道:“天葵血?那是什麽?”
白少平剛想解釋,想了想又算了,一旁的竹月桐也是臉頰一紅,顯然也知道天葵血是何物。
於是白少平道:“額……沒事,不知道就算了,那就準備一大碗黑狗血。”
林華皓道:“好咧,一定辦到。”
白少平站起來對著身後的竹月桐道:“竹……慕珠,有沒有什麽貼身之物,借來用用,明天還你。”
聽到白少平給自己取的這個化名,竹月桐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白少平一眼,然後從身後背包裏拿出一根翠綠色頭繩扔了過去,白少平穩穩接住,道:“謝啦。”
然後轉身對著林華皓說道:“林先生,我這妹妹從小住在寺廟旁,經常伴在高僧左右,身上有很強的佛家氣息,她這根頭繩您讓孟女士隨身攜帶,可保今晚無憂,睡個安穩覺,明日晚上八點,屆時我們兄妹三人再一起過來。”
林華皓接過頭繩,連忙說道:“好的好的,太感謝了,慕先生。”
“孟女士需要靜養,我們就不繼續打擾了,回去有些事情還要準備一下,先告辭了,林先生,還請留步,不用送了。”
白少平給了西樓和竹月桐一個撤的眼神,三人便離開了林華皓家。
出門以後,三人在林華皓家兩公裏遠外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依舊是一個雙人間一個單人間,而此時三人正在坐在一個房間內。
“平哥你太厲害了!竟然那麽多事都被你算中了!不過平哥你忽悠人的本事也好熟練,什麽高僧,什麽接引者,還堂弟堂妹都來了,哈哈哈哈,編起謊話來一套一套的。”西樓一進屋就興奮的說道。
“巧言令色,一看以前就沒少做這種事,哼!”竹月桐沒好氣的道。
白少平略顯無奈的道:“我是在幫他們,如果他們進去寶覺寺找那些神棍,猴年馬月也解決不了,我都是善意的謊言,而且……”
說到這,白少平頓了頓,麵色變得極為凝重,接著道:“這次麻煩不小,但是有點奇怪,以這個東西的程度,孟嫻怎麽可能撐到現在,陰氣蔓延的太慢了,看來後麵可能得叫盔子來去苗才行。”
西樓:“什麽叫盔……”
“盔子是對佑華司、桐子坳、竹蓋山、茅田村這四個組織官方人員的行話稱呼,嚴格來說,你月桐姐也算盔子,去苗,指的是佑華司的盔子來處理漏火的情況,使漏火得到解決。”
白少平現在基本養成習慣,隻要說了新的行話,直接緊跟著解釋給西樓聽。
竹月桐聞言也是麵色一變,道:“這麽嚴重?什麽鬼?”
對於道士一行,竹月桐並未涉獵,即便段位高過白少平不少,但術業有專攻,白少平雖然也不算正兒八經的道士,但起碼接觸過學習過,所以捉鬼這方麵竹月桐還是得聽白少平的。
白少平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九陰子母煞。”
西樓和竹月桐對視一眼,兩人都一臉懵,聞所未聞,白少平隻能繼續解釋道:“鬼的怨氣達到一定程度,便會成煞,開始有目的性、針對性的傷害人類。我跟我那朋友學過的煞之中,正好有這種煞,九陰子母煞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煞,需要一個成年女子和嬰兒都是八字全陰,且都是枉死,死在陰時,才能形成。
也就是說,孟嫻扔在孤兒院後山的那第一個孩子,已經死了,而且死後跟一個八字全陰枉死的女子葬了一起,我估計是當時有個人撿到了這個嬰兒,以為嬰兒已經死亡,便就地下葬了,那麽最大可能就是孤兒院的人,但現在已經無從查起起。”
竹月桐聽完後臉色有些難看,白少平在心裏想了想便猜到了緣由,開口道:“是不是想說孟嫻犯了遺棄罪?”
竹月桐沒有說話,看了眼白少平,也就是說默認白少平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白少平見狀開口道:“如果要治孟嫻的罪,那孟嫻那個酗酒打罵,已經過世的父親,有沒有罪?那個離異後再沒給過孟嫻一分錢的母親,有沒有罪?趁孟嫻酒醉害她懷孕又出國了的那個渣男,又有沒有罪?”
竹月桐依然沉默,白少平繼續道:“告訴過你,這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
竹月桐眉頭緊鎖,似是腦海裏在思考著什麽,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甩下一句話後,便走出了房門。
“明晚我會出手。”
西樓看了眼白少平,白少平搖搖頭,道:“沒事,她就是出去靜靜,明晚你就不要去了,會有點危險,在旅館裏待著就好。”
“不要!我要去!平哥你不是老嫌我問題多嘛,百聞不如一見,帶我親眼看看不是更能漲見識嗎?而且月桐姐剛剛不是說她會出手嗎?她會保護我的。”
白少平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開口道:“可是你明天去的話會看到鬼哦,雖然你們看不到陰氣,但是鬼那個恐怖的樣子你們是可以看到的,你怕不怕?別到時候尿褲子了我可不給你洗,你自己洗。”
“有你和月桐姐在,我就不怕,話說平哥你明天有幾分把握的?”
“要是直接清除這個煞,我能有八九成的把握,但是我們要生擒,反而難得多,五六成吧。”
“那失敗了會怎麽樣?”
“輕則精神失常,重則全村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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