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號啕大哭的龍王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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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天鯉與祖龍爭奪鱗甲與海洋的統治權,祖龍獲勝,龍族統領鱗甲、執掌海洋。”
    “祖龍、天鯉都是先天生靈,實力不相上下,祖龍贏是贏了,可也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青鯉族之所以從上古至今,血脈都如此稀少,根本原因是因為天鯉轉世,沒有與祖龍一般身死散出力量。”
    先清老人把玩著小瓷茶杯:“天鯉畢竟是體魄無敵,祖龍身受重傷,最終身死,天鯉不同,哪怕被祖龍的力量撕裂了身體,最後依然憑借氣血之力融合元神,得以轉世。”
    “如此說來,其實這場戰鬥真正的贏家還是天鯉,畢竟那頭老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原來是這樣。”牧承道。
    先清老人又倒了一杯茶水,想起了什麽說道:“噢對了,天鯉與祖龍的爭鬥,也還有玉麒麟、始鳳的事,都是被魔祖羅睺挑唆的,就是你那把魔槍的主人。”
    “玉麒麟的野心最大,也隻差一點就成為上古四族亂戰的最大贏家,可惜最後還是死了。”
    “主掌了四大元素之力,就試圖統領飛禽、走獸、鱗甲三類獸靈,說好聽點是雄心壯誌,直白一些就是貪得無厭。”
    “不過若是真被那老家夥做到了,他下一步就是對女媧、太一等人出手了,人族不會出現,巫族也會覆滅在他的鐵蹄下。”
    “這方世界會成為真正的妖界,玉麒麟也會是真正的妖族共主。”
    三言兩語,先清老人便是將上古先天四族的事說了個大概,平淡的言語仍是讓牧承心神搖曳,仿佛看到了那毀天滅地的大戰。
    “她現在是什麽情況?”
    先清老人摸著有溫度的茶杯:“自然是恢複力量了,那三月奎魚應該是殺了不少天鯉傳承者,倒是幫了這小丫頭大忙。”
    “我體內的天鯉力量……”牧承忽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牧青汁想要徹底恢複力量,早晚也會需要他體內的天鯉力量,他倒不在乎歸還這些力量,可像三月奎魚那樣把命也搭進去……
    先清老人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沒錯,她覺醒隻是時間問題,那時她會收回所有本源之力,也就是說除了其力量造就下有了血脈印記的青鯉族,其他凡是與其本源之力沾染的生靈,都會死。”
    “你也一樣。”
    簡單的四個字,令牧承的心狠狠一顫。
    先清老人隨即看好戲地慫恿他:“從三月奎魚那裏拿回來的力量也隻夠她恢複很小一部分,距離覺醒還遠得很。”
    “不過總有一天,她會需要你的力量,那時候不是你死就是她亡,大概率是你死翹翹了。”
    “所以,要不趁現在她還弱小,直接掐死?”
    說到最後,老人的話已經帶有了引誘的魔性,仿若的魔鬼試圖主導牧承的思想。
    “好啊。”牧承爽快答應一聲,雙手就去掐牧青汁的脖子。
    這下先清老人倒是愣住了,不過隨即看到了牧承臉上玩味的笑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他撇撇嘴:“知道掐不死天鯉才放棄的吧。”
    “是啊是啊。”牧承連連點頭,配合這嘴硬的老頭。
    不願承認自己被耍的先清老人,更加尷尬。
    牧承恢複了鄭重之色,問道:“有什麽解決辦法嗎?既能讓我把力量還給她,又不會對我有影響。”
    先清老人搖頭。
    牧承陷入沉默,少時再次問道:“那把力量還給她,隻是不危及我性命的辦法呢?有嗎?”
    “有。”
    “什麽?”
    “你成就聖人果位。”
    “混元聖人?”牧承回頭。
    老人不客氣地撇了他一眼:“就你?”
    牧承知道了答案,苦笑道:“天道聖人啊,也是難度極大了。”
    “你知道鳳族孔宣、巫族九鳳為了成就天道聖人付出了多少?當然了他們追求的無天道,但已經容不得他們選擇。”先清老人哼道。
    “別人那裏渺茫不可見的希望,到你嘴裏就僅僅是難度極大?你要是真成了天道聖人,野心不比那玉麒麟或冥河的小。”
    牧承沒有跟他爭辯,而是又問道:“我若成了天道聖人,就可以將體內的天鯉力量還給她了?”
    “能。”
    “也不會危及性命?”
    “對。”故意等牧承鬆一口氣,先清老人才補充道,“隻是不危及性命,你的修為會大跌,運氣好跌到半步聖人,不好的話,金仙、天仙……都有可能。”
    “你要清楚,天鯉是世間體魄最強之靈,你體內又是天鯉的本源之力,還不少,已經與你的體魄乃至靈魂都產生了融合,想要分離,千難萬難。”
    牧承沒有接話,房間陷入長久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正午的太陽已是夕陽紅。
    先清老人早已離去。
    牧承坐在床邊,看著那張眼眸閉合的可愛小臉,摸了摸牧青汁的青色小短發。
    “你還有這樣的來曆啊,真夠唬人的。”
    “可說好了,以後厲害了,不許找當爹的秋後算賬,還得保護我!聽到沒有!”
    最後的聲音也不重,小丫頭睫毛卻好像出於本能地動了一小下,隻是走神的牧承並沒有發現這微不可察的細微變化。
    走出房間,牧承仍是心事重重。
    起初牧青汁沒有修為氣息,他一直覺得是小丫頭的青鯉族血脈太弱或是不純。
    今天細想三月奎魚一事,又猜想小丫頭與敗家子兒一樣的情況,是天鯉的直係血親。
    不曾想,自己還是低估了那丫頭,比敗家子兒還可怕,會是天鯉的轉世。
    自己當時好像還是培元境吧,隨便撿來兩顆蛋,來曆就這麽大?
    穿過走廊,牧承看到了院子裏借酒消愁的敖丙。
    他坐到白麵書生一樣的年輕人對麵:“有什麽愁事?”
    “愁死了。”敖丙仰頭喝下一杯酒。
    “走到哪裏都被人嘲諷實力弱,牧哥兒,我苦啊。”說著,這位龍王三太子又喝下一杯酒。
    牧承從石桌上拿過一隻酒杯,倒酒後一仰頭喝盡。
    “牧哥兒,你也有愁事?”
    牧承不搭話,又仰頭喝了一杯。
    敖丙著急了,問道:“牧哥兒,可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牧承再仰頭喝了一杯,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牧哥兒愁啊,你牧哥兒不說。”
    說完,又是一杯。
    敖丙給牧承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碰杯後哭喪著臉道:“我也愁啊,我也不說了。”
    兩人一飲而盡。
    不多時,心情好了不少的牧承離開了,石桌邊的俊氣年輕人更憂愁傷心了。
    越想越苦。
    龍王三太子,號啕大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