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方聞山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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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解開心結後,周秸倫明顯活潑了許多,幾天帶著秦慕楚打卡灣省各個景點,摟著侯配岑的合照笑容十分燦爛。
“這張不錯,這張也很好看,為什麽同樣的相機,我拍不出來這種效果吼?”
周秸倫一張張看著秦慕楚給他和侯拍的照片,嘴角咧開。
一旁聽著“倫言倫語”的秦慕楚深吸口氣,捂住對著周秸倫的那隻耳朵;目光掃過周秸倫手上約有三指厚的照片,又轉過頭換個方向。
這哪是旅遊,簡直是來進修攝影技術了。
這兩天給周秸倫還有侯拍照片的活,毫不誇張的說,要是給照相館,能養活館子兩年。
“可惜,你要拍戲了,還有好多地方沒去玩。”
周秸倫終於舍得放下照片,嘖嘖嘴,打算回頭挑幾張最好看的用相框裱起來,剩下的裝進相冊。
以後再拿出來看,一定是美好的回憶。
秦慕楚可一點不覺得可惜,他本來就是喜靜不喜動的人,而且和侯也不熟,雖然有周秸倫在,但一起玩還是有些放不開。
再說,你那是可惜好多地方沒玩嗎?
你那是饞我的攝影技術,伱下賤!
念及於此,秦慕楚站起身,抄起單反掛在脖子上,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趕緊吧,今天又要去哪受刑,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什麽叫受刑,難道這兩天你玩得不開心嗎?小楚,你要是這麽說得話我可就要傷心了!”
周秸倫“蹭”一下站起來,很快啊。
表情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秦慕楚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就靜靜地看著他。
沒一會兒。
周秸倫敗下陣來,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
“照片是拍得多了那麽一丟丟啦。”
沒錯,億丟丟。
“說,去哪?”
秦慕楚不想和他廢話,周秸倫的頭上已經被他打上了見色忘友的標簽。
“你對我有誤解!我真的不是見色忘友的人。”
周秸倫仿佛和秦慕楚心有靈犀一般,走到秦慕楚旁邊,拍著自己胸膛。
“你確實不是見色忘友的‘人’。”秦慕楚在“人”字上加重讀音。
人幹不出來這麽“狗”的事。
周秸倫隱隱覺得秦慕楚的話有哪裏不對,但又想不出是哪兒。
於是拍拍秦慕楚肩膀笑道
“就知道你懂我啦。”
說著,他伸手摘下秦慕楚掛在脖子上的單反
“今天不拍照。”
“你們昨晚又分手了?”
秦慕楚眼睛一眯,嘴角竟然有上揚的趨勢。
連忙在心中默念幾遍《憫農》,暗道罪過。
沒拍照之前,他也是個善良的好人。
話說娛樂圈愛拍照的好像都沒什麽好下場,所以實錘了——罪過在拍照,而不在他。
“你在說什麽哦,我們感情好得很,不可能分手啦!”
周秸倫一臉自信,胸口拍得“啪啪”響。
藥丸!
秦慕楚搖搖頭,他本來就知道“周侯戀”結局,雖然因為他的介入,可能會發生變化,但聽周秸倫這fg一立,大概率是會be了。
周秸倫不知道秦慕楚在想什麽,把單反放在桌子上
“今天我們不去外麵玩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可以完全施展你的特長。”
我的特長……e,你小子偷看我尿尿了?
秦慕楚看了周秸倫一眼,
“是那種讓人情緒激動,有時忍不住高聲呐喊,最後身體疲憊,但精神十分滿足的地方嗎?”
周秸倫想了想秦慕楚的描述,雖然有些奇怪,但這麽說也沒什麽問題。
肯定地點點頭,
“沒錯!”
“周秸倫!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秦慕楚突然一聲大喝,指著周秸倫痛心疾首的樣子。
而周秸倫臉上竟然也出現慚愧的神色
“我……是有點過分,可真的是時間有些緊,不然不會現在還讓你去……”
話沒說完,話語被秦慕楚打斷
“就是!你早該帶我去了!快走,快走!”
說著,他攬著周秸倫的胳膊就往外走。
周秸倫沒反應過來,被裹挾著往前走,還有些愣神
“小楚,你真的不介意去……”
“別廢話,快走。”
“……”
周秸倫還能說什麽,隻剩下感動
“小楚,你真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
“這事不是好兄弟,誰能一起?”
“沒錯,好兄弟!”
……
一小時後。
秦慕楚站在一家名為“傑維爾”的音樂公司的錄音室門前,臉上寫滿對這個世界的漠然和不解。
“你確定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兒?你現在說隻是來這個地方接一下人我還能原諒你。”
“你在講什麽啊,不用接人,方聞山他已經到了,不用我去接啦。”
周秸倫完全不懂秦慕楚的苦,拍拍他的後背,滿臉笑容推開錄音室的房門。
“方聞山,我把小楚帶來了,讓你寫幾首歌的歌詞那麽磨磨唧唧的,今天讓你看看什麽叫寫詞的速度啦。”
周秸倫的語氣很隨便,還帶著點嘲諷,但秦慕楚能聽出來,這是周秸倫和很好的朋友說話時才有的語氣。
而且,方聞山?
錄音室內,一個帶著針織帽,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聽見周秸倫的話,不再趴在桌子上寫字,起身毫不客氣地回懟
“嫌慢你去找別人啊,我還沒有嫌棄你寫曲慢內。自己一年分那麽多次手,每次還都要死要活的,也不專心寫歌。
你什麽時候才把曲子給的我?還有臉怪我寫詞慢,要不以後我先寫詞你再譜曲,好不好啊,周同學!”
不愧是搞文字的,懟人直擊要害。
秦慕楚暗暗讚歎。
再看周秸倫張嘴卻說不出話,心中更爽。
該!讓你欺騙我純潔的心靈。
大學生都騙,簡直沒人性。
好在方聞山也沒有乘勝追擊,發了一下怨氣後,就看向秦慕楚,瞬間換成笑臉。
走到秦慕楚旁邊主動握手打招呼
“你好,我是方聞山,你寫的那首《蘭亭序》的詞,怎麽可以那麽棒,簡直是國風之巔了!”
看著方聞山眼睛閃爍的點點光芒,秦慕楚心中還是有那麽些慚愧的。
這波多少有點夫前の目犯的意思。
不,甚至更過分。
因為“夫”並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妻”,還衷心地誇讚對方勇猛。
秦慕楚雙手握住方聞山的手,彎著腰謙虛道
“完全是受您的影響,《發如雪》和《東風破》這兩首詞對我的啟發太大了。”
“是嗎?”
“當然!”
周秸倫看著在商業互吹的兩人,有點受不了,揮揮手走到兩人中間打斷
“都別謙讓了,主要還是我曲子寫得好,你們詞隻是錦上添花啦。”
“切。”
“嗬嗬。”
兩道同樣不屑的聲音響起。
“小楚,我可以這樣叫你吼?”方聞山看向秦慕楚。
“當然。那我就叫你……山哥吧。”秦慕楚回道。
“山哥,額,有點奇怪,也行吧,比某人那麽沒禮貌要好,我比他大十歲唉,喊我名字。”
方聞山猶豫了一下,同意了這個稱呼,同時不忘吐槽一波周秸倫。
“這樣叫顯得你年輕啊,那要不我也叫你山哥了……不了,要不我叫你山哥哥吧,哈哈哈。”
說著,周秸倫自己在一邊傻笑。
方聞山翻了個白眼,沒理會間歇性發神經的周秸倫,對秦慕楚道
“我們走吧,我造附近有一家咖啡店味道不錯哦,讓這個大作曲家自己寫詞,反正我們的詞也隻是錦上添花而已啦。”
秦慕楚明白方聞山的意思,也露出笑容,讚同道
“好啊,走。”
說著兩人就向門外走去。
方聞山還不忘嘲諷
“周同學,加油哦,下一屆金曲獎最佳作詞人就是你啦。”
周秸倫自然不可能放兩人離去,“砰”得一聲關上房門,張開雙臂擋在門前。
“走是不可能啦,今天不把歌詞寫好,想走,除非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秦慕楚和方聞山對視一眼,竟然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種默契。
於是齊步走向周秸倫。
“幹嘛?哎,別碰我,我會功夫的你們造不造,傷了你們不負責吼!”
……
鬧了一陣,幾人也開始進入正題。
“所以你預計十一月發專輯,現在已經快六月了,然後你曲子才寫了四首,並且四首曲子都還沒作詞?”
秦慕楚聽完周秸倫的話,眼神有些不可思議。
弄了這麽多首歌,他也大概知道專輯發行流程和每一步需要的時間。
按理說,如果十一月發行專輯,這個時候專輯應該已經處於錄製階段。
因為錄歌還得花上一個月左右,再加上提前宣傳,給專輯造勢,這個時間就算還沒有錄製,起碼也應該詞曲都做好,開始編曲了。
但周秸倫連歌都沒寫好。
“是三首歌的歌詞沒寫,有一首你前兩天不是寫了嗎?《甜甜的》。”周秸倫糾正道。
又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今年分心的事太多,再說你不是一個月就把vivian的專輯從無到有做好了嗎?我覺得我也行,就沒怎麽抓緊……”
他今年不是在分手,就是複合,花在專輯上的時間確實很少。
而且有秦慕楚一個月完成專輯的壯舉在前,周秸倫在心理上也就沒有那麽緊迫,想著不急,時間還多。
這一不急,就來到了六月。
周秸倫一看不對勁,得急一下。
因為雖然他作曲很快,但卻忘記了別人作詞、編曲不一定有那麽快。
特別是方聞山,最近寫詞遇到瓶頸,卡在一首歌上久久寫不出滿意的來,偏偏那首歌還是這張專輯裏很不錯的一首,曲調極美。
而詞出不來,歌的情感基調就確定不了,編曲也沒辦法進行。
於是周秸倫一回頭,恍然發現……好像專輯有點來不及了。
恰好秦慕楚這時來了灣省,作為周秸倫心裏“最快”的男人,周秸倫隻好讓秦慕楚幫幫忙,看看能不能和方聞山一起抓緊把詞寫好。
“不幫,你應該相信山哥,山哥隻是打個盹兒,要不了兩天肯定能寫出最好的詞。”
秦慕楚搖頭拒絕。
主要是已經嫖了方聞山好幾首詞了,現在再嫖,實在是不好意思。
方聞山聽出秦慕楚是在誇他,笑著搖手
“過獎,過獎。不過……打個盾二是什麽意思?是打人嗎?”
“哦,就是瞌睡、犯困的意思,東北方言。”秦慕楚解釋道。
“東北方言?”
方聞山來了興趣,畢竟是做文字工作的,對語言類都很有興趣。
“嗯,說起來東北方言和灣省腔是兩個極端……”
看著兩人要歪樓,討論起什麽方言,周秸倫立刻打斷
“那個以後再說,現在快說寫詞的事啦。”
“說了你要相信山哥,再給兩天時間,什麽歌詞肯定都給你搞定。”秦慕楚無奈道。
“那個,這次確實有點搞不定,周同學催得太擠了,那首歌又很特別,我已經想了兩天了,今天還是很頭痛。”
方聞山摸了摸胡子,有些尷尬。
心裏竟然有種辜負了別人信任的羞愧感。
當然不是對周秸倫,而是秦慕楚。
他怎麽會那麽相信我!
周秸倫也說道
“就是方聞山讓我喊你來幫忙的,他說你《蘭亭序》歌詞寫得太好了,是國風歌詞的巔峰之作,那這首歌呢,我也想做成國風的,但方聞山太遜了,寫不出來。”
“是暫時沒有靈感而已,你再醬紫講其他的歌我也不要幫你作詞了!”
方聞山怒而拍桌。
周秸倫果斷認錯,像哄小孩一樣
“好了,好了,我說錯了,了吧?”
方聞山也隻是翻個白眼,沒理他,轉頭從桌子上抽出幾張樂譜和寫得亂七八糟的草稿紙,看向秦慕楚
“這就是那首歌,他說要做成國風的,但是我又想不到用什麽做載體。
你知道,歌詞這種東西,它得是一個故事,有“你我”,把國風的東西和故事結合起來。
就像你寫的《蘭亭序》
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餘味,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誰。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太好了,既像是寫愛情,又像是在寫字帖,活了,愛情活了,字帖也活了!”
說到後麵,方聞山滿臉狂熱,看著秦慕楚的目光簡直就像是迷弟看偶像一般。
秦慕楚摸了摸鼻子,抄襲被原作者猛誇,確實有點尷尬。
但方聞山卻顧不得這些,他是真的愛“作詞”這一行,拿起自己寫的歌詞草稿
“國風嘛,那就得用我們國家古代特色的東西,像茶啊,有《爺爺泡的茶》,琵芭,有《東風破》,包括《發如雪》,也有“狼牙月”“紅顏”這些意象。
這首歌我想用絲綢這個意象,把它跟愛情聯係起來。你想啊,絲綢本就是很柔軟美麗的,就像女子一樣,本來我以為很好寫,也寫了幾首,但都不太滿意。”
秦慕楚看著草稿紙上的歌詞,“輕解羅裳”“霓裳起舞”“伊人淚沾裳”……
歌詞是有古風那味兒了,但是故事性沒有那麽強,讓他眼前一亮那種,有點堆砌詞藻的感覺。
他這個非專業人士都看出來了,那方聞山這樣的大師肯定不能滿意。
絲綢?
秦慕楚想了想,還真記不起來周秸倫有和絲綢有關的國風歌。
既然秸倫沒有,那秦慕楚也就“創作”不出來。
果然,作詞人這個人設不能立,隨時會崩塌。
正要坦白自己也不會時,周秸倫突然遞過來一張紙
“沒有曲譜怎麽看歌詞啊。”
“對對,我這腦子。”方聞山拍著腦門,對秦慕楚道
“你放一起看,看看這感覺對不對。”
於是秦慕楚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拿著曲子,比對著歌詞,輕聲哼唱
“霓裳起舞,伊人蹙,筆鋒濃轉淡……嗯?”
秦慕楚停了下來,突然有點不對勁。
周秸倫立刻吐槽
“你不識字吼?方聞山雖然字寫得醜,但也不至於錯得這麽離譜吧。”
“額……”
秦慕楚不知道怎麽解釋,這首歌可太熟悉了,應該是周秸倫知名度最高的一首歌了。
隻能隨口給了個理由
“我繁體字認得不是很全。”
“也是,大陸那邊都是用簡體字啦。”
方聞山理解地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唱給你聽好了。”
說著,他拿過秦慕楚手中的歌詞,看著曲譜,就要唱出來。
但被眼疾手快的周秸倫一把捂住嘴
“你自己唱歌什麽樣子自己不清楚嗎?你唱誰能聽出來曲子寫得是什麽?小楚還以為我寫得是招魂曲內,讓你唱簡直侮辱了我的曲子。”
周秸倫如此毒舌,方聞山當然不服
“我的歌詞給你唱才是被侮辱了,吐字都不清楚,怎麽好意思說我啊。”
“吐字不清楚那是你詞寫得有問題,就是讓人唱不清楚!”
聽著耳邊兩人的拌嘴,秦慕楚內心是有些糾結的。
糾結要不要把歌詞直接寫給兩人。
這首歌的歌詞哪怕不是周秸倫的粉絲估計都能唱個七七八八。
《青花瓷》嘛,太經典了,可以說是周秸倫的封神之作。
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剽竊這又一經典歌曲不好,得換一種方式。
於是他裝出思考的樣子,帶著些猶豫地道
“為什麽不換一種意象,絲綢很有天朝特色,但是還有另一種東西,要比絲綢更有特色。”
周秸倫和方聞山聽了頓時停下爭吵,齊齊看向秦慕楚問道
“什麽?”
“瓷器。”
“瓷器?jdz?”
方聞山立刻反應過來並產生聯想。
天朝瓷器是很有名,甚至ha都有瓷器的意思,用來做國風歌詞的意象是肯定夠的。
但是……
“瓷器太硬了吧,很難和女子、愛情聯係在一起。”
瓷器,就是土燒製成的,這種東西能和愛情結合嗎?
方聞山很不解。
“在於想象嘛,就像《蘭亭序》一樣,字帖也很難想象和愛情有關,但是總有辦法的……”
秦慕楚頓了頓,摸摸鼻子,想著該怎麽編一個合理的故事,來給方聞山足夠的啟發,讓他寫出《青花瓷》的歌詞。
醞釀一會兒,他有了腹稿。
感謝這幾天侯配岑和周秸倫的“突擊檢查”,練就了他“張嘴就來”的本領。
清了清嗓子,他看著方聞山緩緩說道
“想象一下,在江南一場雨後,你偶遇一位女子,她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你的心神,而這份美麗被你銘記在心中,自此不忘,以至於你在遠方時,仍然回憶起那次邂逅的美麗……”
秦慕楚期待地看著皺眉沉思的方聞山,希望他突然大喊一句“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但世事哪能盡如人意。
方聞山皺著眉頭道
“這個場景是挺美的,但是和瓷器有什麽關係嗎?”
你寫的你問我?
秦慕楚在心中吐槽,但嘴上肯定不能這麽說,大腦瘋狂運作,又說道
“你想,你再次去到江南,期待能在同樣的雨後碰到那位女子。
雨後的天是怎麽樣的?什麽顏色?”
“是暗的。”
“噗!”
秦慕楚幾乎要吐血。
“怎麽能是暗的呢?是暗的沒錯,但那是下大暴雨,烏雲還沒散完,我說得是柔和的細雨,天不暗的那種,雨過天晴,這樣才能看見美女啊!”
見方聞山還在思考,秦慕楚不得不再次加大提示力度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是天青色的?”
“天青色?”
方聞山猛地抬頭,像是受到什麽啟發一樣。
一隻手握拳,一隻手攤掌,拳頭不停錘擊著手掌,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念叨著三個字
“天青色,天青色,天青色……”
轉了好半晌,他突然趴到桌子上,拿出筆在紙上寫著。
沒一會兒,他就一臉興奮地舉起紙,笑著喊道
“我想到了,天青色等煙雨!等一場雨,雨後天變成天青色,而‘我’同樣在等待著‘你’!”
對對對,就是醬紫。
秦慕楚連連點頭。
周秸倫也抱著手,摸了摸下巴
“好像不錯呦,還有呢?”
“還有?”
方聞山頓了頓,然後又趴回桌子,邊寫邊道
“而,我,在,等,你。”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周秸倫根據曲子,把這句詞唱出來,不禁眼睛一亮
“哎呦,不錯喔。”
但方聞山卻不領情,翻了個白眼
“你少在那抱著手裝逼啦,你懂什麽不錯!不要說話,影響我靈感!”
說完,他也不看張嘴想反駁的周秸倫,直接和秦慕楚探討起來。
“天青色,這是天空的顏色,我有朋友就是收藏瓷器的,好像汝窯也是這個顏色吧。”
“嗯,據傳宋徽宗說‘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把天青色定為汝窯瓷欽定的顏色。”
秦慕楚點頭,對這些知識他也略有了解。
“天青色,汝窯……”
方聞山隻感覺靈感如尿崩般止不住,也顧不得其他,趴在桌子上“刷刷刷”就是一頓寫。
秦慕楚悄悄站在他身後,看著寫下的一句句歌詞,和《青花瓷》雖然不完全相同,但也大差不差。
這很正常,後麵肯定還要修改的。
“所以,《青花瓷》這首詞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秦慕楚心中鬆了口氣。
不敢打擾進入狀態的方聞山,給了周秸倫一個眼神,周秸倫立刻心領神會,兩人默默地小心走出房間。
“呼——”
剛出錄音室,秦慕楚長吐一口氣。
編故事這活太難了,尤其還是臨時編,又得編得合理。
這次來灣省,可是遭老罪了。
秦慕楚正在感慨,周秸倫卻突然出聲
“小楚,你是故意的吧。”
“什麽故意的?”秦慕楚不明白。
“其實你已經想到了歌詞,剛剛那個故事是你故意編給方聞山聽,讓他有靈感的吧?”
周秸倫一幅我已經看穿的樣子
“別裝,你編故事的樣子我知道,這兩天你編故事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摸鼻子!”
“有嗎?”
“有!”
周秸倫很肯定。
突然,他一拳錘在秦慕楚胸口
“夠意思,你一定是怕我讓你寫詞,會讓方聞山不舒服,所以就啟發方聞山來寫,對不對?”
周秸倫攬著秦慕楚肩膀
“肯定是這樣,不過方聞山不會多想啦,大家都是朋友,無所謂的,而且還是他主動讓我請你幫忙的,但是……還是謝啦!”
秦慕楚看著陷入自我感動的周秸倫,有點懵。
你到底在腦補些什麽?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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