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儀式結束後，吳墨被齊八爺按在家裏學習各種奇門異術。
    沒指望他看一眼就會。
    主要是怕這些東西失傳，要求吳墨盡快把文字全都記在腦子裏。
    好在吳墨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否則都經不起齊八爺這麽摧殘。
    可學渣就是學渣，總不會因為記憶好就變得愛學習吧？
    好家夥，別人是聞雞起舞，到吳墨這兒變成了聞書就吐。
    望著抱桶狂吐的吳墨，吳老狗泛起了憂愁。
    孫子這不愛學習的勁頭隨誰呢？
    思來想去，最後想到了自家那不爭氣的三兒子——吳三省。
    不用合計了，就是老三這癟犢子沒起好作用。
    不然自家好好的大孫子模樣出挑，腦子好使，怎麽可能會不愛學習呢？
    遠在餘杭的吳三省瘋狂打噴嚏，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又被老爹惦記上了。
    “多吐幾口，接下來再看一卷。”
    齊八爺坐在旁邊，一邊幫吳墨捶後背，一邊又拿出了一卷古籍。
    “師傅，您這外號是不是因為太缺德所以傳出來的？”吳墨放下桶，抹了抹嘴，反手蹭在齊八爺袍子上。
    “嗬嗬，這個角度倒是沒有考慮過。”
    齊八爺絲毫不在意，再次從旁邊書架上抽出一卷竹簡，煞有介事道：“以毒攻毒的道理聽說過沒有？吐說明看的少，多看看就好了。”
    好家夥，吳墨繼張家裸體男之後又開啟了新一輪孕吐。
    一口氣窩在家裏五天，吳墨感覺自己看東西都雙影，忍不住吐槽道：“師傅，驢拉磨好歹還能喘口氣，您就不能放我出去透透氣？”
    “莫急莫急，先看完這套書再說。”齊八爺笑得跟頭千年老狐狸似的。
    真是做夢都想不到，臨到入土年紀居然又收個好徒弟。
    嗯。
    也可以說是活字典。
    有了這臭小子，祖師爺傳下來的東西就不會失傳了。
    吃完晚飯，吳墨說啥也不想看書了，甚至聽見“書”這個字都感覺反胃。
    “老八，你可悠著點吧，別把人憋壞了。”吳老狗一臉心疼的看著吳墨。
    多可憐啊。
    前幾天臉上還有點肉，短短幾天時間瘦成了猴。
    這哪是看書啊，這是要送命吧。
    齊八爺笑嗬嗬的擺擺手，“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就在吳墨被齊八爺的教學內容折磨得生不如死時，吳老狗急匆匆的推門而入，低聲說道：“老八，有事情發生了。”
    “哦？什麽事情？”齊八爺推了推眼鏡。
    “有人要借著考察的名頭搞事情。”吳老狗話點到為止。
    齊八爺立馬明白過來，敢情小墨說的事情要拉開序幕了。
    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指尖叩擊著檀木桌發出規律的“噠噠”聲，鏡片後的目光陡然銳利如鷹：“是佛爺還是.......”
    “各方勢力都有。”吳老狗冷笑一聲，“長生的誘惑力太大了。”
    吳墨坐在一旁眼睛唰地亮了起來。
    西沙海底墓？
    我靠，時間這麽快嗎？
    不過倒是一個好理由啊。
    如今隻要不讓他讀書，跑出去喂豬都心甘情願。
    “大……嘿嘿，爺……”
    在吳老狗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下，吳墨嬉皮笑臉的改了口。
    此刻，吳斜早已經進入夢鄉。
    吳墨不再顧及太多。
    他一屁股坐在吳老狗身邊，手一伸攬住肩膀，嘿嘿一笑，“爺，既然有人出手，咱們要不要反其道而行？”
    “哦，臭小子，你打算怎麽做？”吳老狗來了興趣，打算聽聽小孫子的想法。
    吳墨伸出手指頭，煞有介事道：“嗯，我想了三套方案。”
    “三套？”吳老狗與齊八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是自己老了嗎？
    否則怎麽會不如一個孩子？
    兩個老頭圍住吳墨，打算聽聽有什麽高見。
    “臭小子，說說看。”吳老狗抽了口旱煙，認真盯著吳墨。
    吳墨清了清嗓子，伸手從桌上抓起塊糕點掰成三塊擺在檀木桌上：“第一種聲東擊西，咱們放出風聲說某座古墓有關於長生的信息，直接把人吸引過去，然後利用古墓的機關幹掉他們……”
    “古墓？”吳老狗皺起眉頭，“小墨，你恐怕不太了解現在的情況，胡亂傳消息恐怕……”
    “爺，我可不信您和八爺爺這麽老實。”吳墨撇撇嘴，“您二位簡直堪比那千年的狐狸，發布消息我覺得小菜一碟。”
    “少給爺爺戴高帽。”吳老狗笑著拍了拍吳墨肩膀，“那第二種呢？”
    “戴高樂嘛。”吳墨呲牙一笑，隨即又恢複成小偷小摸的狀態，“爺，我想問問，你們為啥要跟汪家對著幹？”
    “這……”吳老狗遲疑了。
    為什麽？
    這真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齊八爺推了推眼鏡，思緒飄回到了那個動蕩的年月，緩緩說道：“那個時候時局動蕩，每個人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活下去，當時佛爺是常沙城防官，主要負責整個城市的安危，出於種種考慮聯合我們這些人組成了老九門。”
    “我們同樣也有抱團取暖的想法。”吳老狗接過話茬繼續說道：“成立一個新的組織才能實現利益更大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講述了很多當年發生的事情。
    吳老狗將煙杆在桌子上磕了磕，“小墨啊，你問我們對汪家的看法？說實在的爺爺隻想讓你們好好活著。那些人做事不擇手段，為了達到目的很有可能對家人下手，所以我隻能搶在他們前麵先下手為強。”
    吳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檀木桌上的糕點碎屑，突然抬頭道：“爺，您說汪家真是想要對付九門嗎？還是說想要從佛爺那裏獲取長生的信息？”
    “這其中就沒有佛爺的手筆？”
    “臭小子，你要是知道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在我和你爺爺麵前不必藏著掖著。”
    齊八爺舉起折扇輕輕敲了敲吳墨的腦袋，嗬嗬笑道：“要是敢隱瞞不說，一會八爺爺再給你拿幾卷古籍背背。”
    “您老就缺德去吧。”吳墨沒大沒小的呸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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