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你是咋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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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年頭久了。
    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尤其是格爾木療養院的守衛,一個個變成了老油子。
    吳墨半盒煙塞給對方,很快便與他稱兄道弟閑聊起來。
    老話說的好:你越坦然,對方越沒有防範。
    男子一根煙抽完,嗬嗬笑了兩聲,“兄弟,大半夜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等回頭得空哥哥請你喝酒。”
    “沒問題,正好我從老家帶了一瓶好酒,到時候整兩個菜咱們好好喝一頓。”
    “好嘞,就這麽說定了。”
    男子掐滅煙頭,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從實驗室到宿舍樓還有幾個崗,這樣我打電話跟他們通個信兒,省的沒完沒了的查你。”
    “那就麻煩大哥了。”吳墨順手又掏出一盒煙塞給對方。
    “別,這多不好意思……”
    男人的眼睛都綠了。
    好煙。
    居然是特供的。
    外邊想買都沒地方買。
    他悄悄咽了咽口水,想要推遲一二。
    結果到底是沒拗過吳墨,硬是把煙盒塞進了懷裏。
    接下來路程順利的簡直不像話。
    以至於吳墨甚至有點懷疑格爾木療養院是不是嫌棄張麒麟吃的多,所以故意設下圈套讓自己把人偷出來?
    兩個人分左右夾著張麒麟快速趕到地點。
    吳斜和霍秀秀早就等在這裏。
    兩人急著團團轉,唯恐出現一點紕漏惹來大麻煩。
    “別急,沒事。”林楓情緒相當穩定,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著急。
    多大點事兒啊。
    不就偷人嗎?
    對大兒子來說屁都不算。
    說話功夫,拐彎處出現了三道身影。
    林楓立馬掏出匕首警戒。
    “兒子。”吳墨聲音極其輕微,頂多比呼吸稍微大了一點。
    林楓懸著的心立馬放回肚子,轉頭招呼霍秀秀和吳斜,“快,人來了,把箱子打開。”
    一輛垃圾車停在了旁邊。
    吳斜手疾眼快把箱子打開,壓低聲音喊道:“快,還有兩分鍾停電。”
    內應會在準點時拉下電閘。
    到時他們就趁這個工夫抓緊時間離開格爾木療養院。
    吳墨扯過張麒麟把他推上車。
    箱子剛蓋上。
    忽然,整個院落裏變得一片漆黑。
    五個人偽裝成運送垃圾的人,順著來時通道快速離開了。
    守門人是內應特意安排好的。
    早早的打開了大門。
    幾個人推著車戴口罩離開了格爾木療養院。
    黑眼鏡和張麒麟早就蹲守在外麵。
    瞧見幾人奔著這邊過來,立馬迎上來接應。
    八十年代的張麒麟在懵逼狀態下又被換了一輛車。
    格爾木指定不能待了。
    如果他們發現張麒麟失蹤,很快會進行全城搜索。
    到時候再想離開會很麻煩。
    至於去哪兒?
    簡單。
    京都。
    老話說的好: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你張大佛爺不是把人困住嗎?
    老子偏偏要把人帶到你眼皮子底下晃悠。
    透過車窗。
    吳墨抬頭看了眼外麵的月光。
    心裏暗自冷笑一聲。
    天涼了。
    張大佛爺你也該入土了。
    吳墨正暗搓搓的琢磨應該給張大佛爺下什麽藥,胳膊被林楓捅了一下。
    “怎麽了?”
    “你看他們兩個還挺淡定。”
    吳墨一直琢磨事情壓根沒空關注後邊的情況,聽到林楓的話轉頭向後望去差點噴了。
    臥槽。
    噩夢襲上心頭。
    就見兩個張麒麟平靜地注視對方。
    你不開口我也不說話,就像是在玩木頭娃娃。
    黑眼鏡坐在最後排,嘴裏叼著煙翹著二郎腿仿佛在看電影。
    解語花也頭一回看見這種場景。
    別說,還真挺有視覺衝擊效果。
    吳斜和霍秀秀兩個人眼珠子跟陀螺似的滴溜溜來回亂轉。
    不斷咂著嘴,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麽稱呼彼此?
    唯獨王胖子臉露驚恐之色。
    一會兒瞧眼兩個張麒麟,一會兒又悄悄看向吳墨,嘴裏不斷吸著涼氣。
    他怕啊!
    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哥,會不會給兄弟心靈造成嚴重的傷害?
    果然。
    他察覺到吳墨撫著胸口有點反胃。
    “沒事,有點暈車。”吳墨順嘴扯了個犢子。
    總不好說過往記憶太過深刻,以至於一時間出現了生理反應。
    多傷老張的心呢。
    “你可別胡謅八扯了,是不是又難受了?”王胖子擠開吳斜,從兜裏掏出顆糖遞了過來,“來,含塊薄荷糖緩解一下。”
    額……
    望著王胖子手心裏的薄荷糖,吳墨陷入沉思。
    能吃否?
    “臭小子,想什麽呢?”王胖子又好氣又好笑,一巴掌輕輕拍在吳墨後腦勺上。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得誰都坑?用尿做薄荷糖,你胖哥我還想不出來這個損招。”
    解語花的臉嗖一下黑了三度。
    黑曆史。
    絕對是黑曆史。
    當初自己怎麽就被黑眼鏡那個二傻子給坑了?
    情敵眼裏出狗屎。
    解語花半拉眼神都不想甩給黑眼鏡。
    “我胖哥人最實在。”吳墨揚起笑臉,伸手接過薄荷糖扔進了嘴裏。
    別說薄荷確實提神醒腦。
    反胃感覺漸漸消散下去,再瞅兩個張麒麟也沒有那麽強烈的嘔吐想法了。
    到底是不一樣的。
    兄弟和敵人總歸是有所區別。
    張麒麟擔憂的目光一直投注在吳墨身上,見他眉頭舒緩懸著的心才落回肚子裏。
    扭頭繼續麵無表情的望著張麒麟。
    “二爺,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麽?”黑眼鏡坐在後排扔過來一根煙。
    他與張麒麟兩人呈包圍之勢,將八十年代的張麒麟牢牢困住。
    主要是怕這家夥翻臉不認人,再對吳墨造成傷害。
    他們換的是金杯旅行車。
    一輛車裏能裝載十二人左右,再擠吧擠吧十七八人也不在話下。
    開車的司機是解五一。
    此時,解連環正坐在旁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跟他閑聊搭話。
    吳墨與解連環的關係有多親近,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解五一衝著這層關係。
    麵對解連環的搭話倒也沒有冷臉拒絕,而是笑嗬嗬的跟著隨意攀談。
    解連環多猴精啊。
    三兩下就從夥計嘴裏掏出了吳墨眼下身份。
    吳家四爺?
    狗五爺的親弟弟?
    自己哥五個弟喊他四叔?
    好家夥。
    一條比一條炸雷。
    他是怎麽敢的呢?
    解連環眼珠子都要瞪圓了。
    他轉頭望著吳墨後腦勺,真想拿刀把他劈開,看看裏邊裝的是不是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