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限製物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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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限製物種嗎?”
    吳墨卡巴卡巴眼睛,大大的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對知識的渴望。
    “啊?”
    啥意思?
    物種?
    是我理解的那個物種?
    齊八爺懵逼了,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老了?
    咋跟不上徒弟的想法呢?
    吳墨瞧老頭跟得了癡呆似的茫然表情,頓時明白過來齊八爺這是沒有理解自己話裏的意思,輕歎了口氣,“師傅啊,咱思路就不能擴散點嗎?我是問無疾鏡是不是隻寫了以命換命?”
    “嗯,沒有錯。”齊八爺點點頭,“佛爺說裝鏡子的匣子上麵刻的這幾行字,多餘並沒有說明,不過以佛爺的性格想必應該是做過實驗的,否則不會把此物放入到十一倉的水下。”
    “師傅,您了解張大佛爺,您說他是不是用人做的試驗?”
    “這...”齊八爺卡殼了。
    良久,艱難地點點頭,“那時候城裏亂,抓個流民、逃兵跟抓雞似的…… 佛爺要查鏡子的用處,不會手軟。”
    特殊年月,人命是最不值錢的。
    說句不好聽的,一條人命還不如半個餿饅頭值錢。
    跟著一臉狐疑地看著吳墨,“你小子不會也打算……”
    嗯。
    倒是一個路子,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
    沒錯,就是雙標。
    齊八爺可不是個迂腐的老頭。
    對於先頭被做實驗那些人,隻能說抱有一丟丟同情心理。
    再多了?
    抱歉,沒有。
    “你跟師傅說清楚,到底是什麽症狀值得你大費周章,咱們在考慮用什麽方法來替代。實在不行讓老九出麵,弄一些做實驗。”
    齊八爺豁出去了。
    不管咋說都不能讓徒弟冒險。
    好老頭。
    真疼自己。
    “眼病。”吳墨想了想還是沒隱瞞齊八爺。
    “哦,你是說黑瞎子的眼疾?”
    齊八爺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仿佛一切盡在情理之中。
    “師傅,您真認識我鏡哥?”
    根據小道消息傳言,齊八爺與黑眼鏡早年間便相識,而且關係頗有些特殊。
    不過吳墨一直沒當回事。
    主要是從未見過黑眼鏡給誰掃墓。
    “你……真管他叫哥?”
    齊八爺一臉驚訝,“他真實年齡比你爺爺都大。”
    “我知道,百歲老人嘛。”吳墨擺擺手滿不在意,“年齡不代表能力,反正你徒弟我穩穩地壓他一頭。”
    吳墨對天發誓這句話真沒別的含義,隻是想表明自己能力極強。
    齊八爺悟了。
    他打從第一眼就認出了黑眼鏡,兩人幾十年前就有過交集,不過卻是這個時空的。
    齊八爺不清楚另一個時空有沒有這些事情,因此並沒有與黑眼鏡過多交談。
    僅僅一掃一過而已。
    如今看來...
    “師傅,您又便秘了?”吳墨伸出手在齊八爺眼前晃了晃,癟癟嘴抱怨道:“咱爺倆還能愉快的聊天不?您別說說話就直眼好不好?要不是給您吃藥了,我都懷疑您是不是臨時駕鶴西遊去了。”
    “咳咳~”齊八爺差點被口水嗆死。
    介個倒黴孩子,簡直真是太氣人了。
    “認識。”
    齊八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此人漢姓齊,滿清少數遺留下來的八旗貴族之一,不過家道中落,後來在盜墓圈裏混了下來,江湖稱號南瞎或者是黑瞎子。”
    “至於我與他的關係嘛...別揪老子頭發。”
    齊八爺剛要習慣性地拖長音,見吳墨右手蠢蠢欲動,急忙揮手拍開了那欠欠的爪子,繼續說道:“我們兩個家族之間有些淵源,因此知道一些隱秘事情,他的眼疾是家族遺傳的,白天視力模糊,夜晚卻異常清晰,早年間我用當歸、夜明砂、石決明等給他配過藥膏,能讓他白天看東西清楚些……”
    吳墨十分詫異地看著齊鐵嘴,“那後來嚴重了,是不是師傅您給弄中毒了?”
    ???
    人言否?
    齊八爺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你這小子,嘴裏就沒句正經話!據說他後來去了國外,估摸著是做了什麽事情舊疾才加重的。跟我配的藥有屁關係!”
    “師傅,別鬧了,咱們說正事。”吳墨攬住齊八爺肩膀,認真問道:“您去取鏡子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從張大佛爺嘴裏套出具體使用過程?”
    “放心吧,為師省得。”齊八爺輕輕拍了拍吳墨的胳膊。
    從餘杭十一倉取東西到京都,最快速度也得將近三天時間。
    夜風格外涼。
    吳墨爬上齊八爺家房頂。
    把胳膊枕在腦後看月亮。
    月光灑在臉上連睫毛的影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正琢磨著以命換命的事情。
    是有指定人選呢?
    還是隨機都可以呢?
    動物可不可以呢?
    比如大王八???
    不行。
    那東西好像是鬥雞眼。
    要是跟鏡哥換了...
    哎呦。
    那回頭是不是戴不了墨鏡,得改成老花鏡了?
    思緒越發擴散。
    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響 —— 不是瓦片摩擦的脆聲,更像有人踩著月光飄過來的動靜。
    “喲,二爺,這是想嫦娥了?”熟悉的調笑聲在耳邊響起。
    臥槽!
    老子正想王八呢。
    怎麽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吳墨光聽聲音就知道是死瞎子過來了。
    果不其然。
    回頭就見黑瞎子斜倚在屋脊上。
    一條腿屈著踩在瓦片上,另一條腿隨意晃著。
    他嘴裏叼著根煙,煙蒂燃著點猩紅的光,隨著說話的動作上下顛了顛。
    “你特麽才是豬八戒呢。”
    罵歸罵,吳墨十分不客氣的伸出了右手。
    黑瞎子看吳墨伸著手,嘴角勾了勾,沒多說什麽。
    修長的手指捏住煙蒂,輕輕一抽,把還燃著的香煙從自己嘴裏取下來,順勢塞進吳墨唇間。
    煙味混著他指尖淡淡的煙草氣一下子飄進吳墨鼻腔裏。
    帶著點嗆人卻又熟悉的味道。
    吳墨叼著煙,含糊地嘟囔:“真特麽摳,你就不能拿根新的?”
    嘴上這麽說,卻還是吸了一口。
    煙圈慢悠悠地從嘴角飄出去在月光下散成淡淡的霧。
    黑瞎子沒接話,幹脆也挪了挪身子挨著吳墨旁邊躺下。
    後背抵著冰涼的瓦片。
    一條腿依舊隨意晃著,另一條腿屈起來。
    兩人就這麽並排躺著。
    頭頂是滿是碎星的夜空,月亮懸在正中間把房頂上的瓦片照得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