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戀曲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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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麵的她
    和我一樣的短發
    和我一樣的不愛說話
    隻是她的眼睛比我大
    我的成績比她差
    對麵的她
    和我一樣的短發
    和我一樣的不愛說話
    俞冬青聽出來了,是上大學時候玩樂隊時創作的歌叫《我和她》,現在聽起來真有點幼稚和青澀,不過這吉他彈的可真溜啊。
    原來在樂隊裏張揚就是貝斯手,吉他水平當然不差,又開了琴行這些年手上的功夫沒放下。
    一曲歌罷,張揚又把吉他遞給杜輝:“你唱!”
    “得我可不敢在你跟前彈吉他班門弄斧,我輕唱幾句可以吧?”杜輝笑道。
    “行,你唱,哥們給你伴奏!”
    杜輝也不客氣,喝了口啤酒輕輕哼唱起來,是一首小調:
    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很多很多的書
    一起探討小說散文詩歌戲劇
    一起喝下午茶
    充滿柔情的看著你的明眸
    一起走在春光的午後
    一起啦啦啦
    “不好意思,忘詞了。”
    杜輝笑了下,繼續啦啦啦
    這也是他們樂隊寫的歌!
    《夏日》!
    不過這事到後期明顯被比期成熟的多。
    杜輝的原來嗓音還不錯,中音區很飽滿,是原來樂隊裏的第二主唱,主攻鍵盤,這麽多年過去嗓音明顯差了許多歌詞也忘了,不過大家都是玩,開心就好。
    杜輝唱完,劉益民看到張揚望著他,趕忙擺手:“你知道我就是個打鼓的,唱歌不管我的事。”
    聽了這話,張揚放過劉益民,看著俞冬青:“冬青,你也來段,都是哥們隨便玩玩。”
    很明顯,張揚有點顧忌俞冬青變得沙啞的嗓音。
    俞冬青笑了笑,接過吉他。
    酒精的刺激讓他也很想吼兩嗓子。
    “哥們,剛才唱了兩首寫給姑娘的歌,我今天再寫一首!”說完他輕撥琴弦,前奏過後,唱了起來。
    你曾經對我說
    你永遠愛著我
    愛情這東西我明白
    但永遠是什麽
    姑娘你別哭泣
    我倆還在一起
    今天的歡樂將是明天永恒的回憶
    羅大佑的《戀曲1980》!
    其餘三人一聽頓時都眼睛一亮:
    好歌!
    “冬青,新歌?你寫的?”劉益民忍住不問道。
    俞冬青點點頭繼續唱起來。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今天的歡樂將是明天永恒的回憶
    節奏簡單明快,曲調朗朗上口,特別是俞冬青那破鑼嗓子,唱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劉益民他們聽著聽著,也忍不住會跟著節奏哼起來。
    等俞冬青唱完,張揚忍住不說道:“哥們,這叫啥歌?”
    “戀曲1980”
    “為什麽是戀曲1980,不是2020?”張揚有些不解。
    “你說,現在還有這樣的愛情嗎?!”俞冬青反問道。
    “高!”張揚一翹大拇指:“趕緊把詞譜寫下來,我也唱!”
    俞冬青隻好找來紙筆,幾下寫下歌詞又在上麵譜好曲,四人又敲著筷子打著節拍唱起來:
    你不屬於我
    我也不擁有你
    姑娘世上沒有人有占有的權利
    或許我們分手
    就這麽不回頭
    至少不用編織一些美麗的借口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幾個男人在院子因吭高歌,很快驚動酒吧裏的客人,大家紛紛跑到後院。
    瓢蟲樂隊也停止演唱,主唱張偉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同伴,示意大家也跟著去看看。
    張偉來到後院隻見四個男人挽著袖子敲著筷子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中間那個穿著大褲衩的男人抱著吉他邊彈邊唱,破鑼嗓子特別引人注目。
    “他誰啊?”同伴悄悄問道。
    張偉仔細看了會,突然想起什麽:”他好像叫俞冬青,好多年前曾經做過寫過歌做過歌手,後來嗓子壞了,就很快銷聲匿跡,現在好像在一家公司音樂就音樂編輯但也很平庸,有人說他是江郎才盡。”
    “江郎才盡?可這首歌寫的可真好!還有他這破嗓子,唱這首歌簡直是絕配!”
    “這我就不清楚了。”張偉搖搖頭。
    同伴又聽了會突然又說道:“喂,你說咱們到時候唱這首歌怎樣?”
    “你說是在迷笛音樂節上?”張偉反應過來。
    “對,咱們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曲目,這首就最好!”同伴說道。
    雖然瓢蟲樂隊主要演唱自己寫的歌曲,但並排斥演唱別人的,特別是非常好聽的歌。
    這是瓢蟲樂隊第一次參加迷笛音樂節,自然想一炮打響。
    “你說的有道理!”張偉頓時興奮起來。
    ”可是,人家願意嗎?”同伴又擔心起來。
    “我們付錢。”
    等幾人一曲歌罷,張偉走過去很恭敬的問道:你好,俞老師,我們是瓢蟲樂隊,我非常喜歡你剛才唱的這首歌,想在迷笛音樂會上演唱,至於歌曲的報酬,您說。”
    “不給。”俞冬青頭也不回說道。
    張偉沒想到俞冬青拒絕的如此幹脆利落,有點驚訝,又說了幾句好話旁邊的張揚卻不耐煩了。
    “我說哥們,臉這麽厚?人家說了不願意給你,還囉嗦什麽?你們趕緊走,別耽誤我們幾個喝酒唱歌!”
    說完又衝著俞冬青說道:“冬青,吉他響起!哥們癮還沒過足呢!”
    於是院子裏又響起幾個老男人的歌聲。
    張偉頓時尷尬無比,想走又實在舍不得這首歌,最後還是劉益民向他使了個眼色,他才怏怏離去。
    這隻是個小插曲,大家又繼續喝酒唱歌,直到晚上十點這才各自散去。劉益民到門口送他們,張揚開著自己的寶馬5係,杜輝是奧迪4,卻看到俞冬青竟然騎上小踏板!
    “你沒開車?”杜輝驚訝問道。
    “騎這個方便不像你們還得找代駕。拜拜,走了!”
    說著俞冬青一腳油門,小踏板後麵突突冒出濃煙一溜煙就沒見人影。
    “喂,哥們你們發現沒,今天俞冬青好像變了個人,不像以前那麽沉默寡言。”杜輝衝著其餘兩人說道。
    “是啊看來要從明蕊的的病逝中走出來了,是不是遇到那個姑娘煥發了第二春?!”劉益民說道。
    “有道理!”杜輝也插話進來:“像咱們這樣的男人,也隻有年輕姑娘的身體才能燃起對生活的熱情。”
    “媽的果然網上說,你們這些果然白天教授,晚上禽獸!”張揚忍不住笑罵道。
    杜輝也不惱,嘿嘿笑起來。
    在學校教書得正正經經,隻有在一幫哥們麵前借著點酒意才能徹底摘下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