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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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
有人高聲驚叫。
但很快, 熾熱的火光被染成金紅的濃煙打破了這個可能,炸彈的光芒在場可說沒有一個人陌生,而的殺傷力, 有時比天災更甚。
會場很快亂作一團。
盡管維持秩序的afia們反應很快,但地下世界人士從來信奉不把身家性命交托給別人,紛紛展開了自救。
……和渾水摸魚。
神代清和抄起江戶川柯南, 準備離開亂糟糟的會場時, 就看見有人趁此機會假裝站立不穩, 故意伸了條腿絆倒了鄰座的人……也不知道是有仇怨, 還是就近抽取一名幸運觀眾。
等等。
伸腿的人……金發?
神代清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人兜帽裏隨動作泄露出的一縷金發,眨眨眼跟了上去。
降穀前輩?
可能被赤井君喊來的朱蒂女士?
就算是個陌生人也無所謂。
江戶川柯南乖巧地蜷在神代清和懷裏,一雙眼睛將四周的景象收入眼底。
噪音很大。
在這樣混亂的逃難場合, 他這樣的短腿小孩單獨行動是很容易出問題的,何況現在又沒有什麽需要他去找的線索……
咦。
神代好像在跟前麵這個人?認識的嗎?
——這個人好像也不反對他們跟?
略過最為寬敞、守備力量也最強的入口,神代清和進入了條光線微弱的通道, 他記得在太宰發來的平麵圖裏, 這是堪稱“十字路口”的一條通道——連接的其他道路最多, 在往前走上幾十米, 就是第一個四路交錯的分岔口。
假設有……
好吧,有人。
在剛才的衝擊中,有人選擇摘下口罩保證呼吸,有人動作幅度過大歪了帽子, 有人大聲和同伴說話暴露嗓音……而在橫濱裏世界,有頭有臉的人總是能通過種種情景——最不濟還有情報——認識,而能進入afia拍賣會的, 肯定沒有攜帶重武器, 此時大夥同處於裝備不足半斤八兩狀態——
難免起摩擦。
朱蒂在快走中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躲過黑暗中的攻擊,以一個保護的姿態擋在帶著孩子的跟者身前。
——她不認識後麵的人,但那裏有個小孩。
——而且,秀跟他說過,以防萬一,拍賣會場可以求助的對象,是帶著男孩的少年。
兜帽落下,露出耀眼的金色短發。
叮。
金屬彈殼落地的聲音。
?!
朱蒂驚怒交加。
在這樣狹窄宛如巷道的地方開槍,是生怕流彈不反彈嗎?!
?!
江戶川柯南看著金發女子熟悉的側臉,震驚又很快平靜:難怪赤井先生沒來,來的是朱蒂老師啊。
唔。
赤井君估計在外麵架著狙擊槍吧。
神代清和如此判斷。
兩個男人互相罵著本地粗口,舉槍廝打成一團從一條通道裏翻滾出來,另一條通道裏衝出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見此情景微微一愣,隨即目光放在了朱蒂隻剩下口罩遮擋的臉上,又被她冬衣包裹下仍頗具規模的胸懷吸引。
朱蒂:“……”&!)
該死,不會又碰到鄰座那樣的色狼吧!
現役fbi的眼神逐漸犀利,在1秒之內,朱蒂掏槍震懾,滿臉橫肉的男人擺手要說什麽,朱蒂卻是虛晃一招,長而有力的大腿抬起,順著力道踹飛了廝打的兩人——
“跟上!”
她手肘給了滿臉橫肉的男人狠狠一下,拉著神代清和進入一條路就跑!
神代清和跟江戶川柯南都認識這條路。
前者靠afia內部平麵圖,後者靠踩點+推理:這正是可以跑到出口的路途之一。
身後響起了追逐的腳步聲。
被抱著·江戶川柯南努力回望,實時播報:“兩個人追上來了!……三個都追上來了!”
挺合理的。
三條道都有人出來,第四條道就應該是出口。
“麻煩了。”
急促的少女音未落,懷裏驟然被塞了個小孩,朱蒂頓住,就見對方反身衝了回去。
“你!”2
朱蒂和柯南都急得不行。
神代清和衝得極快,三個男人或快或慢地做出應對,慣性讓第一個男人刹車最慢,神代清和輕而易舉地放倒了他,眼見就要撞到第二個男人的槍口,神代清和腰部下沉,身軀突兀靜止,從極快轉為極慢隻在刹那,流暢而平滑地放倒了第二個,這時第三個男人已執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迎麵衝來,雪亮刀光在前——
神代清和腳下發力,在狹窄的空間起跳如鶴輕盈,避過刀光的同時,手裏拋出了個冒著藍紫弧光的小東西……
滋!
第三人口吐白沫倒下。
不。
仔細看前兩個也是……
江戶川柯南額角一抽。
黑發少年的動作行雲流水,自有一股輕鬆寫意,宛如舞台上靈氣盎然的表演,柯南本來都要沉迷了,結果來這一出——
就很難受。
思慮間,神代清和輕巧無聲地落地,撿起那個小東西謹慎地給地上三人都補了一下。
滋!滋!滋!
有皮肉的焦香味彌漫。
江戶川柯南吞了吞口水,艱難道:“電擊器?”
神代清和輕快地發出愛好和平的聲音,嗯,堅持少女音:“能不見血還是不見血嘛。”
朱蒂:“……”
江戶川柯南:“……”
“放心吧。”迎著兩人質疑的表情,神代清和收起電擊器,笑容無害,“這個檔位不會死人的。”
就是假如他們再碰到仇家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三人默契地無視了這點——畢竟躺在地上的也不是什麽良民,繼續往外走。
像是臨時隊友那樣。
柯南也重新回到神代清和懷裏。
讓我們理一理現在的情況:神代清和跟江戶川柯南已經發現朱蒂是朱蒂,從而對這位fbi的人品和身手投注了一定的信任;而由於兩人組的偽裝實在很到位,柯南用了蝴蝶結變聲器,神代清和則是直接偽聲,朱蒂還沒有認出兩人,心中防備。
目測隻有6、7歲的男孩臨危不亂、少女也是身手不凡……
可惜。
好像不是秀說的可以求助的對象。
她的位置沒法把全場的小孩看完,也不知道賓客裏還有幾個帶小孩的,應該是錯過了吧。
江戶川柯南正和神代清和眼神交流:幹嘛裝女生?
神代清和:為了不被赤井君白嫖。
嗯。
盲猜一手某fbi王牌有限度地賣了他。
江戶川柯南:……
沒看懂。
含義過於複雜。
前方又是個分岔口。
神代清和眼神一凝,拉了拉朱蒂,朱蒂停步:?
他們不再走動發出響動,便能夠聽到前方隱隱約約傳來的話音。
朱蒂朝神代清和點點頭。
同時暗中默記:她的聽覺比我敏銳。
兩人(不走路的排除)豎起耳朵輕手輕腳地蹭到更近些的方位,挪到一定程度時,才堪堪聽清分岔口的對話——
“波本,你太讓我失望了。”
那是個年邁的男性嗓音,陰沉而沙啞,似乎習慣了發號施令,壓低的嗓音中帶著種上位的傲慢。
朗姆?
降穀前輩也在?
神代清和深深看了眼江戶川柯南。
果然,帶著這位柯學關鍵人物,短短的路程別樣精彩紛呈。
江戶川柯南:……
不是很想知道神代在想什麽。
——然而猜到了。
——腦子轉得太快就是這點不好。
此時。分岔口。
安室透和朗姆正在對峙。
一邊是金發黑皮的娃娃臉帥哥,一邊是禿頂瞎了一隻眼的老頭,顏值對比慘烈。
棄暗投暗·公安臥底臉上掛著陽光明朗的笑容,在身後黑西裝們的簇擁下徐徐開口,“哦?因為我站在boss這邊嗎?”他微笑著猛戳前同僚的雷點,“可是,朗姆先生,核心成員之前是平級,您說話的口吻,怎麽像是我的上司?”
沒錯。
雖然黑衣組織的核心成員在實職上有高低之分,但名義上,所有有酒名代號的都是平級,隻有那位boss才是他們的真·上司。
安室透的表情誠懇又疑惑。
朗姆氣得眼神都變了。
這個說法他從來都不當回事,二把手和新人能等同嗎?但boss的確是這麽說的。
“波本,你很好。”朗姆冷笑兩聲,“你後麵這些是afia吧?怎麽,那位先生為了除掉我,對港口afia讓出了多少利益?”他似是忍無可忍,“那可是都我兢兢業業掙下的家底,就被他這樣揮霍!”
仿佛怒極,他一揮袖子,有幾枚紐扣狀物體隨著動作灑向對麵,安室透瞳孔收縮:
“臥倒!”
“轟——”
同樣的金紅色火光,同樣的建築震動,朱蒂和神代清和飛快做出應對,跑向更為空曠寬敞的分岔口,他們在濃煙中還來不及分辨方向,又一次爆炸,開始了。
“咳、咳!”
江戶川柯南被嗆得滿眼淚花,好半晌才視線才恢複,“……我、我姐姐呢?”
臨場編造關係他是專業的。
朱蒂憐愛地看著懷裏花了臉的男孩,若有所思地沉吟:“她好像是有什麽必須要做的事……”
波本。朗姆。
是那個組織的人,而且都是秀強調過的危險人物——
若不是懷裏被塞了個小孩,她可能就要追上去,不過,那個身手不凡的少女追上去,又是因為什麽呢?
——當然是為了幹掉朗姆啊。
“所以,你不是本人?”
昏暗的巷道裏,經曆多次電擊反複窒息的拷問,剛才還很有範地和波本對峙的“朗姆”虛弱地撕下臉皮,揭開貼在喉結上的變聲器,露出其後慘白的青年臉龐,聲音也變得年輕,“我、我是被易容成朗姆大人的……”
神代清和:“哦。”
青年顫抖,“你……是不是不知道朗姆大人長什麽樣?”
神代清和滿臉理所當然:“對啊。”
青年敢怒不敢言,“可是,你至少知道朗姆大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吧?”
“誰知道呢。”
神代清和睨他一眼,輕飄飄道,“演藝圈那麽多凍齡男神女神,朗姆為什麽不行?”黑發少年似笑非笑,“你看不起他?”
青年:“……”
艸。
電擊器重新亮起藍紫色光弧,伴隨著被捂住的、不成聲的慘叫,神代清和下達最後通牒:“別拖延時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他的聲音仿佛來自無間奈落之底,幽幽
縈繞,“或者,再也不用說了。”
……
一刻鍾後。
神代清和起身,丟下半死不活的青年。
他已把有價值的情報和太宰做了溝通,而這個替身,顯而易見的不知道真正的朗姆在哪。
貝爾摩德同樣未能分辨。
茫茫人海——
神代清和看著手機上柯南的方位顯示(他放了追蹤器),確定那邊離afia某個聚集點挺近,即使偶遇朗姆也問題不大,在分岔口選擇了出口的方向。
朱蒂迷路了。
剛才的爆炸讓她一頭紮進陌生的通道,進而在遇到分岔口時完全不知道怎麽走,隻能憑直覺瞎選,“……”
朱蒂很茫然:“這條路我們走過嗎?”
“嗯。”
懷裏的小孩很有把握地分析,“你看,這兩條挨在一起的其實是幹擾項,這一片區域的通道有一部分呈現‘回’字型,設計出來就是為了誤導人的。”
江戶川柯南頗感無語,“搞得跟迷宮一樣,設計的人怕不是……”
他突然住嘴。
啊。
這個設計稿……難不成是太宰畫的?
風格莫名符合。
兩人亂轉了會兒,倒是沒有再碰到人,就在江戶川柯南越來越有把握,在心中構建出此處的地圖時——
又一次爆炸。
灰頭土臉·和朱蒂失散·江戶川柯南:“……”
他拿出手機,試圖聯係神代,卻發現手機仍然沒有信號,不知道是因為突發事故讓afia沒有解除信號屏蔽,還是這兒的信號本就不佳。
小偵探謹慎地根據剛構建的地圖往一個方向走了走,沒有離遠、希望朱蒂來找,然後就聽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剛剛聽過的。
朗姆?
江戶川柯南悄悄探頭。
隻見一個禿頂老人側對著他,正獨自前行,而他的懷中,則抱著一個頭發半黑半白的小男孩。——是在拍賣場看到過的男孩,去除帽子和口罩的無偽裝版本。
剛才自己聽到的聲音,就是老人和男孩說話的聲音。
老人笑嗬嗬問:“是走這邊嗎?”
柯南一抖。
這疑似朗姆的人的聲音……
——竟然有點慈祥。
夢野久作嬉笑道:“是啊老爺爺,再前麵一點就到啦!”
他在指路?
和之前帶他進場的大人失散了嗎?
偽小孩眉頭皺起,見真正的孩子身陷險境,權衡半秒,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誰?!”
朗姆猛然轉身。
!!
江戶川柯南呼吸一窒。
朗姆狐疑地左右張望,甚至不放心地將四周都一點點扒過,連地縫都不放過——
夢野久作撇撇嘴。
這個老頭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這麽詐一下,好煩哦。
什麽時候才能走到據點啊……
嗚嗚嗚居然會和織田先生分開,延時炸彈太討厭了。
貌似跟他亂跑也有那麽一點點關係、吧。
咦?
黑暗的角落突然冒出一個足球?
夢野久作懵逼。
朗姆條件反射地轉身將懷裏的男孩擋在足球襲來的方向,在柯南驟縮的瞳孔中,加強腳力鞋踢出的足球先是撞擊在老人圈住男孩的手臂,再接觸到男孩的胸腹……
完蛋。
他差點閉上眼睛。
好、好疼!
“哇——”
夢野久作大哭起來,他在朗姆懷裏扭動著落到地上
,而朗姆卻沒有阻擋,而是伸出一雙大手獰笑著向露出行跡的柯南抓去——
嗚。
我要報仇。
夢野久作找了個邊角躲起來,流著眼淚撕裂了藏在衣服裏的玩偶,又抽抽搭搭地打了織田作之助的電話:“嗚嗚嗚,織田先生,我不該靜音,不該不接你電話,我好疼,我在b5通道快來找我……”
他淚眼朦朧地看了眼正對周圍無差別攻擊的老人、和快要跑掉的踢足球的陌生小孩,“不、不要告訴太宰……”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略顯無奈:“我在太宰這裏。”
?!
夢野久作嚇壞了,嚇得打了個響亮的嗝。
「腦髓地獄」,是精神操控係的異能,作用是讓人產生幻覺,在幻覺中對周圍無差別攻擊。
但若是中異能的人本身的攻擊力極弱,那麽破壞力就可以忽略不計。
比如沒了足球的某偵探。
江戶川柯南的視野裏晃過琴酒的臉,他知道自己人小力弱,下意識地試圖找個易拉罐之類的東西來踢,空蕩蕩的地麵是種無聲的嘲諷,柯南扼腕之餘,鍥而不舍地繼續往前後左右各條通道尋找……
找到了地麵。
呼。
他鬆了口氣,這下總算可以找到足球代替品對付琴酒了——
等等!
琴酒也上來了?!
視野裏是熟悉的黑色禮帽和銀色長發,殘酷冷笑的麵容一如噩夢中的常客,江戶川柯南心頭急跳,從樹上掰下根分量十足的枯枝,正要上腳——
眼前一片清明。
月如鉤。
哪有什麽琴酒,隻有警惕地看著他,突然伸手將他製服的神代清和——
“痛痛痛!神代你幹什麽啊?!”
誒?
神代清和把被反剪雙手的柯南翻過來,左看右看,“你清醒了?”
將朗姆製服後,太宰治解除了「腦髓地獄」。
好歹也是黑衣組織的二把手,朗姆是坐在椅子上被捆住的,待遇可謂獨樹一幟,而以這個姿勢被太宰君審訊,想必同樣是難得的經曆。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這樣想道。
這是間隔音優秀的房間,此時裏麵隻有他們倆。
他代表的是森鷗外。
黑吃黑項目組的負責人。
在貝爾摩德確認過這人沒有易容,很大可能是朗姆本人後,就退了出去。
——審訊中可能涉及到的內容,不是她有資格聽的。
接下來,阪口安吾首次旁觀了被傳得神乎其神太宰幹部的審訊,不由得冷汗涔涔,“……”
盡管在p一起喝過挺多次酒,近期因為同在一個項目組多出許多交流,但他還是初次見到太宰君的這一麵。
如同算盡人心的魔鬼。
隻要思維還在轉動,隻要口舌還能工作,就逃不出太宰治的掌控,棕發少年的語言精準如解剖,挖掘出你自身都未必知曉的、哪怕是細如蛛絲的情感變化,你的不忿、嫉妒、恐懼、脆弱如薄冰的驕傲和虛幻而扭曲的自我認知……
但朗姆仍在笑。
分明快要崩潰,那隻完好的眼睛裏,深處仍盛著一絲譏誚的笑意。
令人不安。
太宰治語氣懶散:“讓我猜猜,你的底牌?”
朗姆沉聲道:“先給我鬆綁。”
阪口安吾靈光閃動,看了太宰治一眼,假裝收到命令般上前,雙手觸到了繩索,又觸到了朗姆的衣物——
他的動作陡然凝滯。
隨後,卡帶般轉向鳶眸的少年。
“緊要關頭,我允許你暴露給太
宰。”某個晴朗的午後,清和前輩在電話裏對他說,語聲悠閑而舒緩,“如果要我在afia認識的人裏選出最信任的,隻能是太宰。”
——現在就是那個時候了。
阪口安吾一把拉住太宰治,急得冒火快速道:“朗姆準備了三架阿帕奇!空襲!疏散!!”
“我中了異能?產生了幻覺?”
“嗯。”
神代清和帶著江戶川柯南找了個視野良好觀景點,遠遠望著鈴木美術館的方向。
沒想到啊,他又苟住了。
還以為這次會掉馬呢。
年輕的異能特務科情報員·港口afia首領回憶著小偵探所說的見聞,感覺抱住夢野久作的應該是真朗姆,而即使朗姆再如何能力超群,遇到「腦髓地獄」……
這也是拍賣會不禁止攜帶槍支的由來。
畢竟橫濱是異能者出沒的城市,如果所有人都過個安檢,那有異能者發狂怎麽辦?
火力足一點恐懼症輕一點。
柯門。
說起來,這次好像和柯南關係不大?
“你怎麽會想到帶望遠鏡?”江戶川柯南一邊通過望遠鏡觀察從各個出口湧出的賓客,一邊道,“虧你帶著這種沉的東西還跳得起來。”
而且跳那麽高。
消化了損友很會打架的事實·柯南回憶著神代飛速放倒三人的表現,好奇提問:“你練得是劍術嗎?看著像是古武的招式……你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磨掉了?”
“你話好多。”
神代清和嫌棄,挑了個問題回答,“以前練過劍。”
劍道可是貴族運動。
“現在不練了?”
“後來覺得槍更好用。”
“……”
“當然,把劍練到登峰造極之境的劍士,是不會輸給時代的浪潮的。”
“你認識這種人?”
“嗯。”
見他沒有繼續說的意思,江戶川柯南忍不住問:“是誰?”
神代清和直白道:“是你買不起的名字。”
“……”
貧窮的偵探沉默片刻,發出靈魂一問,“其實對付第三個男人的時候,下蹲比起跳省力,你選擇起跳,是為了好看嗎?”
“……閉嘴。”
月亮被奇怪的影子遮擋。
意識到這點時,耳畔已被嘈雜的螺旋槳聲音充斥,神代清和仰頭望著空中的三個黑點,麵上如結冰霜。
江戶川柯南目瞪口呆:“直、直升機?”
這種時候出現的直升機,恐怕……
“嗯。我明白。”
神代清和接了個短暫的電話,麵沉如水地連續撥號:
“中也,你在哪?……嗯,好……太宰讓你盡量落在d3-d5區。”
“琴酒,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赤井君,幫個忙?”
……
江戶川柯南愣愣地看著身側的神代清和。
銀月下,少年那雙琥珀色眼睛幽暗而漠然,黑色碎發垂落在臉頰旁,平日熟悉的麵容似乎多出一分森冷。
他在笑。
輕緩而毫無情緒。
平成的福爾摩斯運轉遲滯的大腦:能如此自然地聯絡各方、成為諸多裏世界赫赫有名者橋梁的……
——真的隻是個單純的情報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