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our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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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藍天,太陽如同金黃色的溏心蛋流淌在雲層上,碧綠的棕櫚樹在海灘邊垂落著寬大的羽狀葉片,就像翡翠大鳥垂落下來的翅膀。廣闊的海天裏有著海鷗振動翅膀。
“實際上有人覺得美國最美的海灘是佛羅裏達州薩拉索塔的午休海灘。但是我還是覺得最南端的風景要漂亮一點。”
菲茲傑拉德依靠在紅白條紋的躺椅上,兩隻腿翹起來,喝了一口玻璃杯裏冰鎮的檸檬汁,舒適地眯起眼睛,很有詩人氣質地悠然說道:
“瞧瞧今天的陽光,瞧瞧這悠閑的樣子,上帝啊,它簡直是最不像美國的海灘。”
“它像是古巴。”
海明威接過話茬,這位在基韋斯特島生活了許久的人推開眼睛上的墨鏡,眺望著遠處的大海與帆船競速者的船帆,用像是老朋友那樣熟稔的語氣開口:“擁擠而放縱的繁華。”
基韋斯特島的街道是狹窄的,但是總有一種讓人感覺清清爽爽的整潔。這裏四處林立的旅館和酒店與繁盛的鮮花簇擁出豔麗的繁華,但悠閑輕鬆得就像是花園酒店周末演奏的爵士樂。
這裏輕快放縱而自由,同性戀的情侶在這裏成雙結對地在棕櫚樹下接吻,公雞在街道上自由自在地奔走著,就像是這裏是它們的領地。走在街道上的時候,一個回頭就能看到一個人正在大大方方地盯著你,像是欣賞又像是欽慕。
還有每家店都必不可少的酸橙派。海螺雜燴裏有著海腥味與鮮美的大海味道。每家酒吧都有的特色簽名酒。以及熱情而又浪漫的美式卡巴萊舞蹈。
“今天晚上我們去湊齊杜爾瓦街所有的簽名酒怎麽樣海姆。”
菲茲傑拉德帶著墨鏡,身邊就放著他心愛的衝浪板,想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也用手指把墨鏡推下來,挑了挑眉,有點挑釁意味地說道:
“說句實在話,我可是很想看看你輸給我後哭鼻子的模樣。”
“哈,其實我也很樂意看到某個人耍酒瘋把酒吧全部都砸了,最後醒過來後隻能不得不把酒吧給買下來的財大氣粗的樣子。”
海明威銳利而很有壓迫感的鐵灰色眼睛看了過去,仔細打量了菲茲傑拉德幾秒後,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對此,菲茲傑拉德隻是自信滿滿地勾起了唇角,對此一點也不擔心。
我可是能用金錢強化身體的,身體強化了之後酒量肯定也會自然而然地增加:就算海明威這家夥酒量真的很好,也完全找不到自己輸掉的理由啊!
“嗬。”海明威當然知道菲茲傑拉德的打算,但是他對此根本沒有什麽好畏懼的,雖然難度會微不可查地增加一點……但是。
你的異能可是用金錢進行等比例增加啊,原有的基礎越低加成的難度越大。菲茲,你是不是對自己的酒量太有自信了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視線裏似乎擦出了激烈的火花。讓最左邊的椅子上躺著的北原和楓把書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無奈地歎了口氣。
男人幼稚的好勝心呦……
把自己泡在海水裏麵的約翰抬起自己淺藍色的眼睛,表情稍微有點古怪,但最後還是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繼續看自己從北原和楓那裏要到的《植物的生長培育與其中的奧秘》,看了幾頁後似乎實在是忍不住似的,微微地笑起來。
他其實不喜歡菲茲傑拉德。
這一點明顯得就算是在某些方麵實在是過於大心髒的馬克吐溫也能隱約察覺出來,也就是菲茲傑拉德那個完全不在乎下屬心情的人才能一直沒有意識到。
或許也不是沒意識到——隻是傲慢而已。
約翰斯坦貝克靠在身後的遊泳圈上,舉著書看上麵被精細描繪出來的圖片,淺藍色的眼睛裏裏有著同樣是淺藍色的天空
,裏麵有著非常淺淡的笑意。
他不喜歡用金錢去奴役他人的人。
但他也得承認,菲茲傑拉德除了是一個討厭的資本家以外,在麵對自己認可的朋友與在乎的家人時,這個人其實也並沒有那麽討人厭。
“呦嗚!”不遠處一聲清亮的鯨鳴響起,接著就是一條雪白的鯨魚有點冒冒失失地從海麵裏竄出來,很不巧地撞到約翰的懷裏,把人成功地在海麵上撞翻。
“嚶!”
“嗚呃,莫比迪克你這幾天未免也變得太重了一點吧!我會勸北原給你減少投喂糖果小點心的,你可是一條鯨魚啊!”
“嗚嗚嗚!”
鯨魚重一點怎麽啦而且它隻是胖了一點點而已!
赫爾曼無奈地抱住眼淚汪汪地衝到他懷裏的小鯨魚,按住對方還在委屈地抽抽打打的尾巴,聲音裏帶著屬於長輩的溫和與縱容:“約翰,就別嚇唬這個孩子了。它可是什麽話都會當真的性格。”
“這麽說的話,比我弟弟還要傻啊……”
約翰扶額做頭疼狀,然後把自己沒來得及搶救的書拿出來,無奈地拍打幾下,看著海水在上麵滴滴答答地流淌:“隻是書都濕了誒。”
話還沒有說完,一聲大呼小叫就響了起來,馬克吐溫帶著他的衝浪板從天而降,濺起一大片的水花,成功讓這本書的狀況雪上加霜。
“本大爺剛剛帶著滑板衝上海浪的樣子真的是太帥了,對吧”
馬克吐溫腳踩著衝浪板,回頭驕傲地看著自己身邊的異能生命體,咧出了一個露著白牙的標準燦爛笑容:“當然,我肯定還是可以更帥一點的!”
湯姆:“聽上去很有道理。”
哈克:“隻是為什麽你的衣服是俄羅斯國旗的顏色”
“什麽俄羅斯國旗啊!明明是美國國旗的藍紅白好嗎誒,好像的確有點像……不過俄羅斯國旗顏色應該是白藍紅吧”
馬克吐溫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忍不住陷入了沉思。然後就被表情已經變成了麵無表情的約翰拿起了一把水槍,精準地呲到了他臉上。
組合第一狙擊手,一回合就被解決了:真是了不起啊。
北原和楓有些無聊地在心裏編纂著奇奇怪怪的台詞,對著他們笑了笑,接著目光很快就挪到了一個在自己身邊挪動的小家夥身上。
一隻雪白的海鷗在旅行家身邊跳著,一副歡快而又自然的樣子。它的眼睛很亮,有著對於體型來說相當勻稱的脖頸,翅膀上有著黑色與灰色的次羽,紅色的嘴巴開開合合,身後的小尾巴伴隨著跳躍的動作一翹一翹的。
沙灘上留下了它壓出來的小爪子的痕跡,然後在這裏海風和沙子的湧動中很快就消失了。
北原和楓側過頭,橘金色的眼睛裏清晰地倒映出這個生物的影子。他看著這個小東西跳來跳去,發出不怎麽好聽的叫聲,撲扇自己的翅膀,最後也忍不住彎起了眼眸。
最後它大著膽子跳到了旅行家的胸口,歪過腦袋注視著這個人類,像是鴨子一樣蹲下來,柔軟的羽毛遮蓋住自己的有蹼的爪子。
它簡直活潑過了頭,生機勃勃而又充滿了無所謂的好奇心,以至於一切生物書籍對於它的描繪在它的動作麵前都顯得太過於單薄,好像簡單的界門綱目科屬種根本沒有辦法描述到它身上一丁點的本質。
北原和楓和他對望著,然後笑起來。
“要吃點薯條嗎”他問。
“歐”海鷗抖了抖自己的腦袋,接著全身的羽毛都抖了起來,身上都被晃出了雪白的殘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想的。
“歐歐歐歐歐!”
它“啪嘰”一下子從旅行家的身上摔了下來,接著又親親熱熱地湊了過去,仰著脖子,發出像是笑
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高昂叫聲。
北原和楓有點好笑地看著,他口袋裏當然沒有薯條,不過很快他就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塊小麵包,拆開包裝袋,撕成碎片遞了過去。
“歐歐!”海鷗開心地飛過來,扇動著自己有利的翅膀,在別的海鷗注意到這裏之前把這些食物都吃幹淨了。
“不可以多吃這種東西哦。”
旅行家伸手揉了揉海鷗的腦袋,目光柔和,用盡可能柔軟的語氣說道。
人類的食物裏添加了許多成分,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的。
“歐”海鷗露出不解的樣子。但是北原和楓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彈了下對方的翅膀,將之驚慌失措地趕到了天空上麵,重新愜意又舒適地躺了回去。
他仰起頭,任由自己的身體有相當一大部分陷入潔白的沙灘裏,看到一大群的海鷗正在飛來飛去。
幸好海鷗這種生物主要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不像是鴿子那樣溫順和呆,否則這麽一大群海鷗要是像是鴿子一樣全部都撲到他的身上,估計就要出大問題了。
北原和楓想到這裏,忍不住側過頭輕輕地笑了一聲,或許是想到了自己在美國的朋友。
在不遠處,露西和路易莎泡在淺層的海水中遊泳,身上套著裝飾意味更重一點的遊泳圈,露西還在緊追不舍地朝路易莎臉上鞠水花,輕快的笑聲讓人感覺她已經逐漸走出了孤兒院的陰影。
接著她們拉著彼此的手潛到水裏,一起遊到離海岸比較遠的地方,在水底下看著那些正在遊泳的小魚,爬來爬去的小螃蟹與貝殼。露西張開嘴吐出了好幾個泡泡,看著在登記完後被放回大海的青槍魚懶散地甩開自己的尾巴,在大海裏玩鬧似的把路過的魚群用它的尖嘴挨個拍暈。
“唔唔!”
路易莎指了指上方,兩個人一起看過去,聽到海麵上模糊的喊叫聲,以及一條像是天際雲那樣劃開的雪白道路——那是衝浪板在大海上留下來的短暫痕跡。
馬克吐溫被水波揉碎的影子倒映在他們的眼睛深處。
“湯姆,現在輪到我們追擊了!我們可是會子彈拐彎的槍鬥術的哦哦哦哦——”
“撲通!”
“笨蛋,發射出來的又不是子彈!我們有沒有辦法依附在水上麵!”
兩個小姑娘和掉到水裏的馬克吐溫麵麵相覷了好幾秒,上半身沒有穿衣服的湯姆落在自家異能者的頭頂,有點不耐煩地拿下來了自己的小型沙灘眼鏡,口中譴責著異能者的笨蛋行為。
和馬克吐溫同款服裝的哈克扶了扶自己的紅色沙灘眼鏡,默默飛走了,然後回頭看著瞬間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湯姆:“歡迎回來,湯姆。”
湯姆點了點頭,也跟著飛去找別的有意思的東西玩了。比如說北原和楓為他們準備的剖開來可以當遊泳池的冰鎮大西瓜……
北原和楓摸了摸自己身邊被太陽曬得有點溫熱的椰子汁,也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聽著耳邊響起來的大呼小叫,以及女孩子們害羞又有點氣急敗壞地追著馬克吐溫的聲音,與世無爭地呼吸著屬於美國陽光海灘的溫暖空氣。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他想,然後回頭打算吃掉自己省下來的半個西瓜,結果看到馬克吐溫家的兩個異能體都泡在西瓜裝著的冰水裏麵,正在拿著小杯子喝飲料,靠著冰涼的西瓜內壁悠閑地看著自家主人被追來追去。
“誒誒,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我發誓!”
“你最好給我乖乖地到安妮的空間裏被安妮揍一頓啦!”
“嗚……”路易莎沒有去追人,而是害羞地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之間,幾乎快用沙子把自己給掩埋起來,露出來的耳朵已經變成了深紅色。
她身上穿的衣服對於她來說還是太大膽了一點:有著蕾絲花邊的
淺藍色吊帶露臍衣服,再配上短短的白色褲子,裸露的地方太多,之前在海水裏還好,現在讓她感覺分外的不自在——尤其是被馬克吐溫看到了之後。
嗚哇,總感覺有好多目光看著。不行不行,路易莎你趕緊振作起來啊!這裏已經被菲茲傑拉德大人包下來了,看你的人沒有那麽多,拿出一點點的勇氣,抬起頭看著前麵的位置——你看露西就超級勇敢的!
正在小姑娘埋著腦袋,糾結地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塊布料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遮蓋住了她的身體。
她抬起頭,看到蹲下來的旅行家正在對著她微笑,手指忍不住緊張地拽住自己身上的布料,這才有點手足無措地發現這是她建議要帶上的鋪在沙灘上的野餐布。
“西格瑪和坡正在那邊堆沙堡。路易莎可以去提出一些意見哦。那兩個男生大概都沒有你在這方麵來得細心。”
北原和楓在確定路易莎沒有被自己的出現嚇到之後,笑著輕輕點了一下對方的額頭:“今天很棒呢,路易莎。”
“唔誒!”路易莎有些空白的大腦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頓時紅著臉跑走了,走的時候還跌跌撞撞的,差點把自己絆著跌上一跤。
北原和楓站起身子,看到在沙灘無人的一頭一坐一站的瑪格麗特米切爾與納撒尼爾霍桑,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還是不去打擾他們兩個了吧。
“好曬的太陽。真不知道為什麽菲茲傑拉德大人要我們到這裏來度假。”
瑪格麗特用自己的陽傘遮擋住不知道有多少美國人夏天特意來到這裏追求的燦爛日光,口中小聲地抱怨著,接著撇了一眼霍桑,天青石色的眼睛微微眨了眨,用滿不在乎的倨傲口吻說道:
“你還在為那群人祈禱該不會是被那個路上盯著你看的男人嚇到了吧,牧師大人——”
霍桑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同性戀是一種罪,但我依舊會為他們向上帝祈禱。”不知道是以什麽樣的心理,牧師這一次沒有像是往常一樣,用同樣銳利的語氣反向嘲諷過去,而是很正常地說道。
“哦”
瑪格麗特挑了下眉,那對明亮的眼睛傲慢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正常的牧師啊。我還以為你隻會讓人用性命為自己贖罪呢,真是和連惡魔都可以寬恕的神完完全全不一樣,牧師大人。”
“……”霍桑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麵前少女帶著不服輸意味的眼睛,那對天青石色的眼睛在大海的背景下有著更加美麗的色彩。
她像是驕傲的風,生來就有著自由自在的天性,所以也有對誰也不願意徹底低頭的傲慢,就算是為了家族而來到組合也是這個模樣。
瑪格麗特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但是又固執地不願意挪開自己的視線,好像自己這樣就在占據了上風的情況下不明不白地輸掉了似的。
“幹,幹嘛”
她有點色厲內荏地說道,同時內心想著要不要用異能把牧師大人的一撮頭發給風化掉。
你的眼睛很好看。
霍桑收回了目光:“你真吵。”
瑪格麗特:“”
她的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她現在就要把霍桑的頭發給全部風化掉!誰來都沒有用!就算是上帝來了也保不住納撒尼爾霍桑的頭發!
北原和楓聽到沙灘上的風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笑話一樣齊齊地笑起來,於是有些迷惑地抬起了腦袋,結果被這群小家夥繞著脖子轉了一圈,於是有些無奈地重新躺回去。
“好啦好啦,我這次就不摻和你們的惡作劇了,行吧”他好脾氣地說道。
於是風笑得更開心了。它們飛過沙灘,飛過大海的浪花,飛過沙
堡,溜去一起圍觀兩個口是心非的蠢家夥的愛情故事了,還想著能不能到時候一不小心把某位牧師的眉毛也一起風化了。
西格瑪和愛倫坡的沙堡已經製作好了,正在被幾個人團團地圍著。
這麽快主要得益於幫他們修理了一些細節和建築物高度的路易莎,露西,還有同樣蹲在那裏的馬克吐溫——不過他更像是來添亂的,但看在湯姆和哈克湊過來後在製作沙堡上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也勉勉強強把他算在裏麵吧。
“是一棟與世隔絕的宮殿。”
愛倫坡輕咳了一聲,似乎有點羞赫,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同時還抱緊了自己似乎想要拍一拍沙堡門的浣熊卡爾,壓低了聲音說道:
“裏麵有許多王公貴族。他們都是為了躲避蔓延整個歐洲的黑死病來到這裏的。為了躲開疾病,他們把這兒所有的窗戶鎖死,截斷了來往的道路,依靠在這裏儲存的大量食物尋歡作樂。”
“哇哦。”
馬克吐溫和西格瑪和露西睜大眼睛,異口同聲地感慨道。路易莎沒有說話,隻是眼睛微微有點閃亮地看著。
“他們每天夜晚都會召開盛大的舞會,就像是黑死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自認為疾病沒有辦法找上自己,因為他們已經切斷了一切的來源。但是,有一天晚上……”
“啊。”哈克麵無表情地扮演一個貴族,用相當敷衍的聲音“慘叫”了一聲,在沙堡的花園裏麵躺平了。
“哈——克——”
馬克吐溫把腦袋湊過來,很動情很入戲地大喊一聲,然後被露西把他的腦袋給推走了。
“人們對此感到非常驚慌。他們覺得是有人正在內部展開了一場血腥的互相屠殺,還有人覺得是他們最終也沒有防禦黑死病,總之這座城堡裏的人開始人人自危。”
“我懂了,是異能。”馬克吐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出了名偵探的表情,說道。
“正在他們慌亂的時候,城堡的大門被敲響了……”愛倫坡用幽幽的聲音說道,配合他在過長劉海下隻露出來的一隻帶有黑眼圈的眼睛,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描述偵探,而是在講述一個恐怖靈異故事。
“咚咚咚。”
路易莎瑟瑟發抖地躲在露西身後麵。
湯姆敲響了被用水加固的沙堡大門。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件黑色小衣服穿了上去,頭上的帽子也變成小禮帽,就是壞笑的樣子有點像是個殺人魔……啊呸,是看起來像是分子。
“這位肯定就是傳說中每個推理故事都會有的偵探吧!偵探吐溫!”
馬克吐溫倒是沒有嚇到,而是興致勃勃地用拳頭敲了下自己的手掌,說道。
“這是一位落魄的鄉下偵探。他本來打算趕赴倫敦的,但是半路聽說倫敦已經變成了黑死病的樂園,於是隻好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這座城堡,接下來——”
“好耶,吐溫偵探!”
“……好吧,吐溫偵探。”愛倫坡露出實在受不了的表情,繼續敘述道,“那些人對他非常警惕,不敢打開門給他們進去,於是——等等,卡爾被動!”
“於是”才剛剛說完,卡爾就成功掙脫了愛倫坡的懷抱,一下子跳到了沙堡的上方,尖銳的小爪子一揮就把沙堡抓出了幾道裂縫,很快就把這個小小的舞台搞得一團糟。
“吱吱!”卡爾歪了歪腦袋,修了修爪子裏的沙塊,想要把它拿去海水裏麵洗一洗。
“吐——溫——!”
馬克大吃一驚,接著在邊上更入戲地喊道。
別的人表情也都懵懵的。隻有西格瑪在短暫的愣了一會兒後及時的反應了過來:“然後呢”
“然後黑死病大魔王從天而降,把整座城
堡和偵探一起毀滅了。後世人傳說它有尖銳的利爪和藏在黑色深淵裏的眼睛……卡爾,不可以吃沙子啊!”
愛倫坡大驚失色地開始追自己的浣熊,慌慌張張地跟著行動敏捷的對方一起跑走了。
西格瑪嘴角扯了一下:“是恐怖故事啊。”
露西歎了口氣:“其實還沒有孤兒院的故事恐怖來著。卡爾很可愛嘛。”
路易莎:“嗚,嗚嗚。”
隻有我覺得超級恐怖嗎
北原和楓遠遠地看了一眼殘破的沙堡,接著笑了起來,從身後的位置吧吉他拽過來抱在自己懷裏。
這次沙灘度假,菲茲傑拉德帶的是衝浪板,他則是帶上了樂器。
他想了想,開始拿著吉他,輕輕地微笑著哼唱起來:
“oursngisthesgsdr(我們的歌是砰的關上的紗門)
snek’uttetgnyurd(深夜偷偷溜出去,敲你的窗戶)
hene’renthehnendyutlkrelsl(煲電話粥時你語調輕慢)
ceit’stendyurdn’tkn(因為已經很晚了,不想讓你媽媽發現)
oursngistheyyuugh(我們的歌是你爽朗的笑聲)……”
——我們的歌,送給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