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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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大禮堂並沒有多少人,楚子航和路明非以為是發現白王蹤跡,但看這裏的人就知道不是,因為站在這裏的隻有蛇岐八家家長,以及烏鴉和他們兩個人。

    “有什麽事?”楚子航一進門問。

    “怎麽把楚君帶來了?”櫻井七海皺眉,“他和上杉家長有什麽關係?”

    路明非猛然停住腳步,抬頭望著遠處站在空曠的大禮堂中間的櫻井七海,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麽,但是什麽也沒說,繼續走到楚子航身邊。

    “楚君也是曾經和上杉家長接觸過的人之一,我覺得……”

    風魔小太郎還沒說完,櫻井七海又打斷了他,“算了,現在重要的是白王,這種事情別浪費多少時間,我就直接說吧。”

    櫻井七海瞥了一眼路明非,“我需要你們有人去一趟橫濱,上杉家長在橫濱的墓地被人挖掘,骨灰被盜……”

    “嘭!“木材被用力砸擊的聲音。

    櫻井七海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但她連看也不看繼續說,“雖然不明白目的為何,但即便是掘墓的行為也不能容忍,所以必須有人去橫濱……”

    “嘭!”

    又是一聲,這一次櫻井七海抬起頭望向了大門,路明非將大門甩上,已經離開,在柔軟的橡木大門上,一個淡淡的拳印彰顯著剛才離開那人從心底裏散發的,深深的憤怒。

    “我可以一起去嗎?”楚子航忽然說。

    “你是不可或缺的進攻力量,這種事情你不能去。”

    櫻井七海目光飄忽,“而且,你有什麽理由去呢?你和上杉家長有什麽關係?”

    楚子航沉默了。

    “而且,你也不需要去,”櫻井七海微微地苦笑了。

    “你們的校長很相信他,相信他一定能把關於上杉家長的事情辦好,說他是一隻護犢的獅子,上杉家長是他的小獅子,凡是敢於對小獅子不利的都會讓他展露獅子的殘暴……不過我還是沒有看出來,何況就算他是獅子,小獅子也死了啊,怎麽激發他的力量呢?”

    楚子航繼續沉默。

    卡塞爾學院

    凝神這個言靈可以根據使用者的精神力,在周圍布下一個個類似於鐮鼬的特殊靈體,

    這種靈體因為是通過精神力構建的原因,除非是同樣精通精神方麵言靈的白王一脈,並且血統方麵還有超出釋放者,否則的話根本沒有察覺到的可能。

    而蘇玉恒的血統雖然僅僅隻有級,但在他自身的偉力慘雜下,即便是真正的龍王也無法比擬的。

    所以他布置下來的這道後手,根本就沒有被檢測出來的可能性。

    而這道精神體,便可以放心的用來留在這裏,伺機尋找進入機房的可能性了。

    與此同時,蘇玉恒又再度潛入了校長平時所在的校長室,打算好好和這麽複仇者談談,從而將卡塞爾學院以及秘黨變為盟友,助力。

    隻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位校長居然又不在學院裏,而當他無意間看到校長室裏擺放著的某份文件時,心裏更是升起幾分詫異來。

    出了大禮堂後,路明非卻發現自己貌似找不到路,不過蛇岐八家顯然是不會忽略這種細節的,剛出門不過三分鍾,他隨身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路君嗎?”電話那邊是一個尖細的聲音,聽不出男女。

    路明非敏銳的感覺出一絲不對,瞬間如臨大敵,對方是一個對他還要偽裝聲線的家夥,看來不是什麽易與之輩,說不定待會就要說出什麽,“我們組織看上你了,現在你被三架狙擊槍鎖定,不想死就什麽都別說,老老實實跟著我的指示到那個地方去。”

    或者“你愛的那個繪梨衣的屍骸在我的手上,現在,聽清楚我接下來說的一切話。”等等等等。

    總之路明非緊張的握住了手機,大氣不敢出一口,舔了舔嘴唇,“我是路明非。”

    “路君現在想去橫濱花墓麽?”

    橫濱花墓是繪梨衣下葬的地方,就在橫濱著名景點墓地旁邊,也是蛇岐八家曆代家長的墓地。

    路明非著急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這墓地在哪裏,而且帶路的人一直沒來。

    “是,怎麽了?”路明非讓自己的口氣盡量沒有波動。

    “要為你帶路的人已經被我截下了,他到不了你這裏,接下來我來給你指路吧。”那聲音輕笑。

    路明非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這句話意義很多不用解釋,但是很明顯有威脅的意味在裏麵,他不知道這位仁兄目的是什麽,隻能硬著頭皮說了,“謝謝,不用了,還有其他人會被派過來。”

    不過估計接下來就得是他被打暈帶走的情節吧,路明非想到這裏急忙環顧四周,一轉頭就呆住了。

    一個女生笑意吟吟地聽著手機看著他,然後繼續說話,“不會有其他人派過來了,路君可以死心了喲。”

    “琴乃醬!”路明非驚喜地摁滅手機,“你怎麽也來了?”

    “我就是被派過來的人啊,我沒有向前輩說我家就在橫濱麽,知道前輩要來這裏去調查上杉家長墓地的事情我就自告奮勇來了!”

    路明非看著一臉得意和興奮的看著小琴乃,心裏那點不快全部甩了,有美女相伴,你又怎麽能怪這美女遲到呢,琴乃這一次過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本來他以為這一次橫濱之行將會是充滿悲傷。

    這次來的琴乃穿著白色的t恤和熱褲,白色的皮帶露在外麵,盡顯青春的活力,周圍的男生毫不掩飾對路明非顯露出羨慕之情。

    琴乃好像沒看見這些人,自顧自拽住路明非的手,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存心秀恩愛。

    但路明非知道她是真的沒看見,或者說視而不見這些人,這妹子分明一個不諳世事蠢萌蠢萌的小白兔啊!

    但是……這好像是某人在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幾次,被女孩子拉手呢。

    路明非蠢萌蠢萌地傻笑,琴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遠處,蘇恩曦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到觀景台的窗前,用望遠鏡俯視下麵,看方向應該是山下公園。

    酒德麻衣懶洋洋地伸手抓起一瓶開了的紅酒然後就像喝啤酒一樣地張口就灌,地上還有一堆酒瓶,她已經臉紅了,紅酒後勁大時間一到就上頭,不過酒德麻衣還是使勁喝。

    其實這倒不是什麽忍者不知道什麽時候死應該人生得意須盡歡,隻是她覺得紅酒是甜的很好喝,而白酒啤酒完全不是什麽好喝的東西,並且除了紅酒外她還喜歡的飲料是橙汁和檸檬水。

    蘇恩曦對她的酗酒很是反感,皺了皺眉頭,捂住鼻子不想去聞那滿屋子被她打嗝出的酒氣味,然後繼續監視山下公園。

    “說實在那窮小子桃花運也太高了吧,該說他否極泰來麽,諾諾繪梨衣三無,現在還有一個花開院家的小蘿莉,老娘的初吻也給他了!!“

    蘇恩曦瞥了她一眼,幹淨利落地抓住了重點,“你?初吻?”。

    “嗯……那可是我那一天的初吻。“酒德麻衣笑嘻嘻地舉起酒瓶。

    “來!一起喝!”

    蘇恩曦從望遠鏡裏看路明非和琴乃並沒有什麽狀況,也就放下望遠鏡,到酒德麻衣身邊坐下,然後砰的跳起來。

    “臥槽奧比安酒莊的!這一瓶六萬美元你知道麽長腿!臥槽你還灑了一大半!臥槽你是當啤酒喝呢!”蘇恩曦看著每被喝了半瓶就灑掉的酒瓶上麵的“hateau&bsp&bsphaut-brio”標誌,幾乎要暴走。

    奧比安酒莊是世界四大酒莊中最高貴和價錢最高最貴的一種,這一瓶紅酒也是要在非常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才能拿出手的!可目前就有這麽個女人拿著瓶子對著吹還喝上頭了!

    “哎呀~薯片你也來嘛~姐姐一個人喝好無聊啦~”酒德麻衣露出浮誇的笑容,然後十分強勢地舒展“猿臂”把蘇恩曦攬過來。

    蘇恩曦畢竟不是運動係的,力氣完全比不上她,於是在被她摁住後就要灌酒。

    蘇恩曦知道酒德麻衣其實酒量非常差,作為忍者的她從小到大都是要禁酒的,雖然培訓過酒量,但在那個迂腐的忍者老師教導下隻對清酒能千杯不醉,但是對紅酒這種酒勁後發的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這都要怪那個老師狹隘的目光!

    蘇恩曦劈手將酒瓶奪下,輕蔑地掃了酒德麻衣一眼,張口對著七百毫升的酒瓶就咕嘟咕嘟往胃裏灌。

    她和酒德麻衣可不一樣,常在公關場合的她認真起來完全可以靠酒精吃飽而且不發酒瘋,相比起來酒德麻衣一點酒德都沒有,白瞎了她專為了喝酒誕生的姓氏!

    鄙視完酒德麻衣後她也撐著腦袋發呆了。

    那個男人沒有給她們什麽指示,隻是單純讓她們像以前那樣看管著路明非。

    蘇恩曦有些分不清楚路明非和老板之間的界限了,或者說她已經不知道老板是誰了,如果說老板和路明非是同一個人那她第一個不承認,因為不管是時間還是空間兩個人都有不同時的證明。

    可是老板又以路明非的身體出現在她和酒德麻衣麵前,也許隻能解釋為老板他神通廣大,奪舍借體玩的是出神入化了。

    再去看望遠鏡時,琴乃與路明非已經不在山下公園了,不過蘇恩曦並不關心這個,反正在那兩個人身後一直都有人跟著,她本想繼續喝酒,但這時一封短信進來了。

    蘇恩曦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然後掛滅裝進口袋,又瞥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酒德麻衣,長長歎氣。

    美食街是橫濱著名的景點,以美食出名,但是路明非覺得老家那邊哪裏都比這裏好!

    遇到琴乃後他不知不覺就忘記了來這裏的初衷,琴乃帶著他大街小巷地逛,去買當地特產說要盡地主之誼,路明非稀裏糊塗就跟著她浪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他看看天,已經是傍晚,可是現在他們又走到了美食街。

    “前輩這裏就應該是你來領我咯!這裏可是吃貨的地盤哦!”琴乃興高采烈已經跑過了那個寫著“美食街”的大牌匾,往裏麵去。

    路明非撇撇嘴心,心想這裏也不怎麽樣。

    但是琴乃很有興趣,路明非也隻能陪著逛。

    沒多久他就發現琴乃已經溜進一家店名十分霸氣,寫著“天外天“招牌的餐館。

    “爺爺這裏的料理都是正宗的嗎?”一進門就看見琴乃趴在那個好像略顯老久的櫃台上麵,對著掌櫃的老人忽閃著大眼睛問。

    琴乃的普通話並不是特別好,而那個老人明顯是說的非常熟溜。

    老人看到了她身後的路明非,眼睛眯了眯,然後用熟練的日語說道“正不正宗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路明非從外麵就知道這家店絕對正宗,不正宗敢掛這麽引嘲諷的招牌?而且裏麵的顧客說的話多是普通話,不正宗大概也不會有這麽多人去捧場。

    掌櫃老人又眯著眼睛吧琴乃和路明非打量了一番,然後露出鑲嵌的金牙笑了,“小子還要女朋友點菜付賬嗎?”

    這次是中文,而且說的很快,還是通俗易懂的普通話,路明非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望向琴乃,不過後者大概沒聽懂掌櫃的在說什麽。

    路明非鬆了口氣然後趕緊湊上來轉移話題,“掌櫃的,你後麵掛著的木牌寫的菜都有吧。”

    後來路明非回想起這一天,覺得這是他一生中為數不多的夢幻時光。

    在紙醉金迷,燈火輝煌的夜晚下的街道上,他坐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棧裏,在靠窗的座位吃著最傳統的佳肴。

    外麵形形色色的路人嬉笑著打打鬧鬧奔跑而過,穿著**的美少女也在月色下奔跑而過,一月一度的舞龍閃著紅光也在窗外敲鑼打鼓地奔跑而過,好像到了明清時期的元宵,一夜不曾休。

    而他的麵前坐著一個胃口不小的姑娘,長發及腰,抓著一盤糖醋胡蘿卜趴在窗前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外麵。

    這一刹聲音驀地炸響!忽然上百煙花齊放,夜幕下輝煌的光影映在她清澈的瞳孔裏,折射出一個世界最美的流光。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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