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這一刻，不僅王曼麗笑了，其他幾個銷售員也都笑了。
    陳凡的臉色一片鐵青。
    “陳凡，我們走吧，別自找沒趣了。”陳舒然拉著他的胳膊說道，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沒有臉再待下去了。
    不然，這些人不知道還會怎麽侮辱他們呢。
    “小夥子，這裏的車不能隨便試的，要交一筆不菲的押金。我看你們還是算了吧，看看就好了，別試了。這車都是有錢大老板開的，一般人開不起。每年光的保養費都是個不小的數字。”保潔阿姨走過來，一臉善意的提醒道。
    然後，她繼續拖自己的地，根本沒指望能從陳凡身上拿到提成。
    “張阿姨是吧？如果我買下這輛車，你真能拿到提成嗎？”陳凡一臉認真地問道。
    看著陳舒然那一臉期待的眼神，他就知道這輛車買定了。
    對他來說，六七十萬隻是小意思而已。
    就在剛剛，夏婉茹還硬塞給他一張百萬支票呢。
    憑借他和陳舒然這麽多年純潔的友誼，自己發達了，送給她一輛車子，沒什麽吧？
    當然，主要陳凡還是想出一口惡氣。
    他實在看不慣王曼麗那醜惡的嘴臉。
    狗眼看人低！
    這錢，他寧願讓保潔阿姨賺去，也不想讓王曼麗賺去。
    “小夥子，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知道這輛車子要多少錢嗎？你卡裏的錢夠嗎？阿姨這裏給你一個忠告，你這個年紀，正是奮鬥的年紀，不要好高騖遠，要腳踏實地。等你成功了，什麽就都有了。”保潔阿姨語重心長，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對陳凡好言相勸。
    她覺得陳凡可能是被激怒了，一時衝動，要不自量力把車買下來證明自己。
    “是啊，陳凡，阿姨說的對，回去好好努力。我相信你總有一天能飛黃騰達的。到時候我們再買寶馬也不遲啊。”
    畢竟陳凡是要為自己出頭，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但陳舒然還是很感動。
    這個男人傻傻的，還真有些可愛呢。
    “夠不夠，你去刷一下就知道了。這錢你要是不賺，別人可就賺了。”陳凡淡淡一笑道，然後將銀行卡交到了保潔阿姨的手裏。
    保潔阿姨拿著銀行卡，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還是不確定陳凡是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這時，王曼麗大笑了起來，說道：“張阿姨，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刷卡吧。這台車子要六十三萬，要是賣出去了，提成有兩三萬，頂得上你一年的工資了。”
    語氣充滿了奚落，冷嘲熱諷。
    打死她都不相信陳凡銀行卡裏能刷出六十三萬。
    “好，那我去試試。”
    將信將疑，保潔阿姨拿著陳凡的銀行卡去了財務室。
    沒多遠，就在旁邊，甚至能看到台麵上的刷卡機。
    陳舒然完全傻眼了，想不到陳凡演戲還動真格起來了。
    這卡一刷，不就露餡了嗎？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這一刻，陳舒然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就當做永遠不認識陳凡。
    就在這時，一輛寶馬7在店門口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
    少女穿著超短裙，黑絲襪，頗有幾分姿色，被中年男子摟著，關係很親密的樣子，一起走進了店裏。
    “牛總，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嗎？可真漂亮啊，叫什麽名字？”
    一見到這中年男子，王曼麗頓時開懷大笑了起來，連忙迎了上去。
    這牛總可不是一般人，名叫牛大中，是一個土方工程公司的老板，黑白道通吃，有數千萬身家，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車還快。
    “女朋友想買車，帶她來看看。你這有什麽比較適合小女生開的車嗎？推薦推薦。”牛大中說道，順手還在王曼麗的翹臀上狠狠摸了一把。
    王曼麗一聲嬌笑，竟然沒有在意，由著他摸。
    兩人曾經有過一腿，在酒店共度過好幾個良宵。
    作為回報，牛大中從王曼麗手裏買了好幾輛車子。
    “老公，這輛跑車好漂亮啊，我就要這輛跑車了，你快買給我。”
    牛大中的女朋友根本不理睬王曼麗，直接對車展廳中央的寶馬z4跑車衝了過去，一眼就相中了這輛車。
    衝到近前，拉開車門就想坐進去體驗一把。
    結果，陳凡阻止了她，說道：“不好意思，美女，這輛車我已經買了。你去看其他的車吧。”
    “你誰啊？憑什麽說這輛車你買了？你有證據嗎？發票拿給我看看。”
    牛大中的女朋友像看瘋子似的看著陳凡，趾高氣揚道。
    “沈小姐，別聽他胡說。他根本不是買車的，就是順路過來看看的。你看他一身窮酸樣，這六七十萬的車子，怎麽可能買得起？”王曼麗連忙解釋道。
    剛才她從牛大中口中得知，他的小女友名叫沈夢瑤，還是個大學生呢，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聽到沒有，滾，一個窮逼，還想買寶馬跑車？走錯地方了吧？五菱、東風4s店都在對麵呢。”沈夢瑤臭罵了陳凡一句，說話比王曼麗還要難聽。
    然後，她又看了看陳舒然，說道：“女人，找男朋友要擦亮眼睛。找一個窮逼男朋友，一輩子注定隻能生活在社會底層。我勸你趕緊分了吧，然後找個向我男朋友這樣的成功人士。”
    陳舒然眼角一陣抽搐。
    這一刻，她真切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這個女人還沒有她長得漂亮呢，卻馬上就要擁有一輛寶馬z4了，真是太沒有天理了。
    自己如果也墮落一下，是不是什麽也都有了呢？
    “沈小姐，你真是太有眼光了。要是開著這輛z4行駛在大街上，絕對夠拉風，一定會成為咱青山縣最靚的女人。要不我先給你講解一下車況，參數之類的……”
    “不用講了，講了也聽不懂，直接試駕。老公，你坐在我旁邊。我剛拿到駕照，沒有經驗。”沈夢瑤嗲聲嗲氣道。
    “哈哈，好，試駕，王小姐，給安排一下。”牛大中哈哈笑道。
    “好，沒問題，這就給安排。”王曼麗忙不迭道。
    沈夢瑤一把拉開車門，想要坐進去，結果又被陳凡給攔住了。
    “你這個女人，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這輛車我已經買了。試你妹啊試，離我車遠點！”陳凡很不客氣道。
    王曼麗怒了，對陳凡大聲罵道：“臭小子，你還有完沒完了？就你一個窮屌絲，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一輛寶馬車。還不快給我滾，不然我叫保安打你一頓信不信？”
    可就在她話音剛落，突然財務部刷卡機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叮，刷卡成功，實付款六十三萬……”
    這一刻，全場一片死寂，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了。
    王曼麗懵逼了，所有的銷售人員懵逼了。
    陳舒然也懵逼了。
    刷卡成功了，而且刷了六十三萬？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啊，普通人十年都未必能賺到這麽多錢。
    這個開著農用小三輪出場的家夥，難道故意隱藏身份，真正是個高富帥？
    “刷卡成功了，成功了，小夥子，有錢人啊，深藏不露啊……”
    這時，保潔阿姨興奮的從財務室裏跑了出來，手裏的拖把都不要了，直接扔在了地上。
    看著架勢，感覺要撲到陳凡身上似的，再來一個深情熱吻。
    “啊啊啊，陳凡，我真是愛死你了，竟然真送跑車給我。你這家夥看起來悶悶騷騷的，想不到這麽會來事。”陳舒然感動得稀裏嘩啦。
    人跟袋鼠似的跳了起來，夾住陳凡的腰肢，抱著狠狠親了起來。
    陳凡想躲都躲不開，就很猝不及防，最終被親了一嘴的口水。
    “別激動，我隻是沒駕照而已，不然留著自己開了。”陳凡說道，讓陳舒然趕緊下來，這大庭廣眾的，要注意形象。
    “我不管，你送跑車給我，是不是想泡我？是不是偷偷喜歡我很久了？是不是很早就在計劃這一天了？……”
    女人就是女人，比較擅長想象。
    “送你車，還這麽多問題。你要是不要，我可就自己留著了。反正我準備考個駕照呢，到時候自己就能開了。”
    “廢話，當然要了。這輛車就當做是聘禮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啊……”
    陳凡徹底被雷到了。
    “王小姐，你剛才說這輛車的提成歸我，說話應該算話吧？”保潔阿姨向王曼麗問道，想確認一下。
    她幹保潔一個月才兩千塊錢，兩三萬的提成，真的頂得上她一年工資了，難怪這麽激動。
    這錢簡直和大風刮來的沒什麽區別。
    這時王曼麗的臉上火辣辣的，都快紅成猴屁股了。
    剛才話說得有多難聽，此刻打臉打得就有多狠。
    “啊啊啊，我不，我就要這輛車。我不管你是誰，趕緊把錢退了。這輛車我今天必須要開走。”沈夢瑤大聲叫道，像個潑婦似的耍無賴。
    “憑什麽啊？我們先付的款，車子當然要歸我們所有。陳凡，別理她。我們這就試車，開出去溜一圈。”陳舒然不滿道，然後一拉車門，自己坐進去了。
    這一刻，她開心的就像個孩子。
    “老公，你快點幫我。我就要這輛車。”沈夢瑤氣得直跺腳，向男朋友求助。
    牛大中先盯著陳舒然看了幾眼，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驚豔之色，然後又對陳凡道：“你好，小兄弟，我叫牛大中，大中土方工程公司就是我開的。既然我女朋友看中了這輛車，希望你能忍痛割愛。”
    “你算老幾啊，讓我忍痛割愛我就忍痛割愛？滾！”陳凡一點麵子都不給。
    “你……”
    牛大中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想不到陳凡竟然敢拒絕他。
    簡直豈有此理！
    他牛大中在青山縣大小是個人物，誰敢不給他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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