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切嗎？”解石師傅笑著問道，有錢當然樂意賺。
    “不能一刀切。要在這個位置先切個小窗口，看看裏麵的情況。”陳凡囑咐道，還拿粉筆在石料上劃了幾條線，免得解石師傅傷到了裏麵的玉肉。
    要知道，這拳頭大的玉肉要是不能完整的掏出來，價格會大打折扣。
    眾人一聽，更是笑掉大牙。
    一塊別人切垮的廢料而已，搞得好像能出綠一樣，也是無力吐糟了。
    “行，這裏我先給你切一刀。”解石師傅拿了陳凡的錢，自然對陳凡的話言聽計從，雖然心裏也覺得這小子就是來逗比的。
    圍觀過來的人都是衝著五百萬料子來的，現在這塊料子切垮了，人群也開始散了。
    對於陳凡的料子，根本就沒有人關注。
    這時解石師傅一刀下去，給陳凡的料子切了一個小窗口，本來是不抱希望的，結果這一刀下去，切口竟然出現了一抹綠意。
    “臥槽，綠了，綠了！”解石師傅驚訝的道，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
    他的聲音很大，讓周圍正在散開的人群嚇了一跳。
    “什麽綠了？”
    “誰綠了？”
    “誰被綠了？”
    ……
    眾人聽著都一頭霧水。
    直到有人對著解石機的方向指了指，大家才明白怎麽回事，原來是那塊五百萬原石的廢料出綠了。
    解石師傅用水給切麵衝刷了一下，就見綠得那叫一個通透，綠得那叫一個生機盎然。
    “高冰種，正陽綠。小哥，你撿到寶了啊。這綠要是能滲透去一寸，幾十萬沒得跑了，要是能滲透去兩寸，幾百萬到手。”解石師傅無比羨慕的說道。
    正所謂三折肱為良醫，解石師傅常年解石，翡翠什麽貨色，能值多少錢，一眼就能看出來。
    “是嗎？那托師傅您的福，幫我把翡翠完整的切出來，如果真值錢的話，我再給你一些小費。”陳凡笑著說道。
    這時烏泱泱一大群人又圍了上來。
    高冰種的翡翠已經是極品了，出現的概率極低，賭石大會開到幾天，料子切了能有幾千塊，但是切出高冰種的料子不到十塊。
    “真的是高冰種嗎？讓我看看。”
    “是高冰種，沒得錯。這小子也太幸運了，人家賭垮的廢料都能切出來翡翠，肯定是祖墳冒青煙了。”
    “就看這綠能滲透進去多少了，要是能連成片，賣個幾百萬都不在話下。太讓人羨慕了。”
    ……
    圍觀的人紛紛驚呼道，各種羨慕嫉妒恨。
    有的人傾家蕩產都切不出來一塊翡翠，有人隨隨便便就能切出來翡翠，真是應了一句話，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小兄弟，別再切了，小心垮掉。我給你十萬塊，你把料子賣給我如何？”有珠寶商人看中了陳凡的料子，向他開價道。
    “張老板，十萬太不地道了吧？我出十五萬。”又有一個珠寶商開價。
    這塊料子哪怕能開出一隻鐲子，就足夠賺的了，畢竟是高冰種的翡翠啊。
    或者即便開不出鐲子，開幾個戒指，耳墜，或者項鏈手鏈出來，也能輕鬆回本。
    “和我爭是吧？我出二十萬。”那個張姓老板來勁了，喊了一個更高的價位。
    “得得得，大家別喊了，趕緊打住。這料子我要繼續切。”陳凡連忙說道，讓解石師傅繼續切下去。
    “小兄弟，做人不能太貪心啊。垮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我勸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是啊，你撿的一塊廢料，無本萬利，還是趕緊賣了吧。人心不足蛇吞象。”
    ……
    珠寶商紛紛勸道。
    他們不怕陳凡切垮，就怕陳凡切漲，因為切漲了他們要花更多的錢才能買下來。
    “垮了我也樂意，不用你們操心。”
    陳凡懶得搭理這些聞腥而動的珠寶商。
    話說，就是翡翠切出來他也不會賣的，拳頭大的高冰種翡翠，能煉製一件不錯的法器呢。
    而且他也不差這點錢。
    別看這些珠寶商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未必有他有錢。
    這時解石師傅繼續切了下去。
    又幾刀下去，刀刀出綠，看得所有人眼饞不已。
    這塊廢料裏麵的翡翠，多得有些過分啊。
    過程中不斷有珠寶商開價，三十萬，五十萬，八十五，一百萬，……
    但是陳凡都不為所動。
    到最後解完整塊料子，得到了一塊成人拳頭那麽大的翡翠，通體翠綠，通體都是高冰種正陽綠，沒有雜質，也沒有綹裂，堪稱完美。
    “我出五百萬，小兄弟，賣給我吧。”一個珠寶商人激動的道。
    這個價格已經是平了原石的價格了。
    “我出六百萬。”
    “七百萬。”
    ……
    更多的珠寶商蜂擁而來，喊價根本停不下來。
    到最後價格甚至喊到了一千萬。
    陳凡苦笑不已，擺了擺手，正想要再次聲明翡翠自己留著，不作出售，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先他響起，道：“好，一千萬，這塊翡翠我賣給你了。”
    “啊？”
    眾人聽著全都是一呆，循聲看去，才發現說話的是一個留著莫西幹發型的小青年。
    這個莫西幹男赫然就是陳凡撿到的這塊廢料的原先主人。
    切垮的廢料，一般來說，已經是無主之物了，別人就是撿漏，也和原先的主人無關。
    陳凡的眉頭狠狠一皺，看著這個莫西幹男，說道：“你什麽意思，這塊料子是我的，你有什麽資格替我賣？”
    “料子是你的？開什麽國際玩笑，明明是我花五百萬買下的料子，怎麽成你的了？”莫西幹男冷冷的道，看著陳凡穿著普通，不像是什麽有背景的人，滿眼的不屑。
    “你的料子明明已經切垮了。這塊廢料是丟在廢料堆裏的無主之物，切出來的翡翠當然要算我的。”陳凡據理力爭道。
    “兄弟，我自己的料子，我願意放在哪裏就放在哪裏，就是丟在廢料堆裏也是我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拿走，明白嗎？你現在切出來了翡翠，當然要還給我。不然你就是偷竊。偷了價值一千萬的東西，隻要我願意，能讓你牢底坐穿。我現在不追究你的責任，你要感激我，知道嗎？”莫西幹男威脅陳凡道。
    圍觀的人群看著全都直搖頭，這個莫西幹男明擺著是在欺負人啊，見到別人用他不要的廢料切出來翡翠，眼紅了，要搶回來。
    不過，這個莫西幹男可不好惹，名叫李文濤，是江州市第二大家族李家的旁係。
    所以，現場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明知道莫西幹男李文濤是在欺負人，但是根本沒人敢給陳凡鳴不平。
    李家那個層次的大家族，根本不是一般平頭小老百姓能得罪的，人家打一個噴嚏，就能讓不知道多少個家庭家破人亡。
    “你這個小偷，偷我老公的翡翠，真是不知道死活，還不快把翡翠還回來？並且我要你跪地磕頭，向我老公道歉。不然報警把你抓起來。”
    李文濤懷裏摟著的濃妝豔抹大美女指著陳凡的鼻子罵道，分明是惡人先告狀。
    陳凡隻冷冷瞥了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一眼，沒有理會，而是用一口淡漠的語氣向莫西幹男問道：“你確定要仗勢欺人，堅持要搶我的翡翠？”
    “臭小子，你還是沒明白啊，這翡翠本來就是我的。是被你拿去了，哦不，是被你偷去了，我現在要回來，不是很合理嗎？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到臭小子還敢頂嘴，莫西幹男語氣越發冰寒，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身後的兩個壯漢保鏢揮了揮手。
    兩個保鏢會意，立馬摩拳擦掌起來，手指關節攥得哢哢直響，看著非常唬人。
    “臭小子，聽到沒有，翡翠拿來，不然弄死你！你一個平頭小老百姓，我老公的一根大腿毛都能壓死你。你拿什麽和我老公鬥？還想搶我老公的翡翠，失心瘋啊你？”濃妝大美女還用一根手指指著陳凡，叫囂著道。
    陳凡一聽，勃然大怒，罵道：“你這個賤女人，給我閉嘴！你踏馬不過一隻野雞而已，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也敢對老子指手畫腳。再敢瞎嗶嗶，老子抽死你！”
    “啊啊啊，你這個垃圾，敢罵我是雞，你死定了，老娘我抓死你”
    濃妝大美女要氣炸了，啊啊大叫著，抬起自己鋒利的手指甲，對著陳凡的臉部抓了過來。
    “我去尼瑪的！”
    啪！
    陳凡根本不會慣著這種不知寡廉鮮恥的瘋女人，一個大耳刮子就抽了上去。
    雖然沒用多少力量，但還是把濃妝大美女抽翻在了地上，一張臉腫成了包子，還有些扭曲變形，嘴角嘩嘩流血。
    人躺在地上，啊啊慘叫著，仿佛屠宰場裏待宰的生豬。
    “嘴巴這麽臭，就是欠抽！還想抓我的臉，可能嗎？”陳凡一臉不屑的道。
    全場所有的人都懵逼了，萬萬想不到這小子脾氣這麽暴躁，連李文濤的女朋友都敢打。
    李文濤可是李家的子弟啊，雖然隻是個旁係，但也不是一般人，甚至一般家族能得罪的。
    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在大家看來，陳凡肯定是不知者無畏，不認識李文濤，所以打了他女朋友。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敢打人。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打了人，死定了，絕壁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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