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不是穆天途。”
    距離戰鬥已經是三日後。
    手臂受傷導致失血過多，姬明雪最終躺了三天才恢複過來。
    三天裏穆天途不僅要照顧姬明雪，還得照顧年僅四歲的葉幽幽。
    當然江惜雲也會幫忙，可這丫頭會做的根本不多，最多也就是喂姬明雪吃點東西。
    小溪邊上姬明雪此時一臉的質問。
    昏迷的前兩日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穆天途還是當年模樣，眼中的堅毅目光還是那樣的熟悉，也如當年一般擋在她的身前。
    可夢的開頭很美好，結尾卻讓他撕心裂肺，甚至從夢中驚醒。
    “不是。”
    “雖然很同情你的經曆，可惜我不是他。”
    麵對質問穆天途搖頭否認了。
    不是他不想承認，而是他想逗這個女人玩玩。
    從講述中姬明雪確實很無奈。
    身為姬家大小姐她沒有選擇，況且當年穆天途也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可能鬥得贏葉家。
    幸好成親後葉幽幽父親對她還不錯，讓這不幸的婚姻不是那麽的不幸，最起碼她得到了該有的尊重。
    “不是嗎？”
    “那他又去了什麽地方。”
    當年相遇隻是一個意外，也是這個意外讓姬明雪喜歡上了他。
    可天不從人願她嫁給了別人，甚至成為了葉家想要抹除的對象。
    本以為再見他會是那個人，但穆天途的回答讓她失望。
    夢中穆天途已經死了，但她隻當那是一個夢，她根本不信穆天途會英年早逝。
    “不知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當時自己還小，對於所謂的夫妻知道的並不多。
    姬明雪當時也不算太大，不過相比於穆天途她還是知曉一些。
    穆天途曾經說過要娶她，自己也在那朦朧中等了好多年。
    可惜最終還是沒等到，姬家也將她許配給了葉家大少爺。
    而這些年過去穆天途其實早就忘了，若不是玉佩恐怕也想不起那段時日。
    “關係？”
    “我也不知道和他屬於什麽。”
    兩人相處其實不到五日，可這五日給了她刻苦銘心的回憶。
    如果真要說是什麽關係，那二人算是私定終身，可惜的是兩人最終沒走在一起。
    此時被穆天途問起，她也在糾結自己倒地在想什麽。
    已經嫁為人婦，按理說自己不能在想這些。
    可每到夜裏她總會回憶曾經，臉上會不自覺的的出現幸福笑容。
    “不知道又何必去想。”
    別說姬明雪不清楚，就連穆天途自己都搞不懂當時再想什麽。
    屁大點孩子就想著英雄救美，關鍵當時他居然還打贏了，甚至還莫名其妙的與她私定終身。
    如果不是當時的他腦殼有問題，那就是他真的看上了姬明雪。
    “也對。”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兩城相隔千裏，若能再見姬明雪隻能說是天意。
    特別是在自己無依無靠時候出現，那也許是她倆緣分未盡，那她可能真的會放下所有。
    “那不知公子將去何處。”
    穆天途的話其實沒什麽問題，畢竟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那關係。
    而此時穆天途已經成年，也許已經成家，自己不過是殘花敗柳，又如何能配得上一個翩翩少年。
    “雲雙城。”
    聽著姬明雪言語中的無奈，穆天途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經她描述此時已經知道是誰搞鬼，但現在他明白還不是時候。
    姬明雪想要去報仇也肯定不可能，至少現在穆天途不會同意。
    不是擔心葉家對她做什麽，而是那些人根本不希望她活著，包括葉幽幽這個葉家大小姐。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知能否跟在公子身邊。”
    穆天途沒明說讓她做什麽，但她能感覺到他不想自己去報仇。
    而作為葉家大夫人，姬明雪可不像小姑娘那麽衝動，知道此時自己根本沒用那個實力。
    葉幽幽是她夫君唯一的後人，無論如何她也要將其養大，也要讓她回到葉家認祖歸宗。
    至於自己能否得到葉家承認，她與葉幽幽父親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是否承這貌似並不重要。
    “是不是要當牛做馬，或者當個暖床丫鬟。”
    也不知道怎麽了，穆天途聞言後鬼使神差來了那麽一句。
    “也可以。”
    剛說完本來以為姬明雪會打他，可姬明雪居然沒反對，隻是臉上帶著一絲羞紅。
    “天途哥哥。”
    “…。”
    兩人正沉靜在相互懵逼的時刻，突然江惜雲一聲稱呼讓他暗道不好。
    想要捂住其嘴巴已經來不及，穆天途霎那間感覺到背後有殺氣。
    “我先去抓點野兔，你休息一下。”
    說完一溜煙消失不見，隻留下姬明雪看著還在晃動樹枝。
    本來隻是有些懷疑，這些天也聽到江惜雲叫他天途哥哥。
    可處於昏迷狀態，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叫他到這裏隻是想確認一下身份，沒想到穆天途居然否認，說假話時連臉都沒紅一下。
    如果不是江惜雲剛剛那一喊，現在姬明雪已經相信了他的謊言。
    就算是同意給他做暖床丫鬟，也隻是她測試性的回答。
    “天途哥哥這是去哪？”
    三天裏對姬明雪的關心她看在眼裏。
    隻不過江惜雲習慣了不去問，隻是認為穆天途看上了她。
    “不管他，大騙子。”
    這次姬明雪可沒聽錯，也終於確認他就是穆天途。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擔心。
    自己已經是葉家大夫人，不管與葉禎宇是否有夫妻之實，這個身份根本沒辦法否認。
    即便當初葉禎宇答應過找到穆天途就會放手，可她擔心穆天途未必會接受自己。
    “大騙子？”
    本來姬明雪麵色羞紅就讓她有些好奇，現在又說穆天途是大騙子，這讓她更懵。
    騙人雖然穆天途經常做，可騙的也隻是她和江翎兒。
    現在他居然來騙另一個女人，這讓江惜雲感覺到了危機。
    特別是姬明雪看起來比她更漂亮，這讓她這麽個小姑娘瞬間沒了底氣。
    “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回到穆天途搭建的簡易木屋，看著眼前這個略帶戒備的小姑娘，姬明雪有些好奇她與穆天途的身份。
    說是夫妻顯然姬明雪不會信。
    當然這不是說不可能，而是穆天途不可能那麽禽獸，畢竟江惜雲怎麽看都是小姑娘。
    至於她為什麽會突然變得緊張，隻能說她與穆天途關係很好，好到她已經認為兩人身份就是夫妻。
    “我是他小夫人。”
    雖然防備姬明雪，可她並沒有拒絕與之說話。
    況且她相信穆天途不會不要她，戒備姬明雪隻是怕她是狐狸精。
    小夫人是穆天途背地裏叫的，而且這一叫就是好多年，即便長大後他也沒刻意去改。
    現在被姬明雪問起，江惜雲很自豪的回答了這個問題，特別是看她的眼神都帶著炫耀。
    “小夫人？”
    “你和他成親了？”
    小夫人好聽的叫夫人，不好聽點就是二夫人，二房姨太太。
    江惜雲不知道，可姬明雪太清楚。
    不過它更好奇兩人是不是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