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主角是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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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暃!!!???
猝不及防。
直接h&bsp&bspsee拍臉是吧!
你們都這麽喜歡搞偷襲的嗎?
齊暃的另一個鼻孔也湧出鮮血。
繼塔妮婭之後,連續受到血液攻擊與精神衝擊。
全是真實傷害,天底的免傷根本無用。
因為齊暃坐在台階上,視線正對她的腰間,這個距離甚至剛好能看清她內褲正麵的粉色線頭。
咕咚。
齊暃下意識吞咽唾沫。
在這裏應該“內視”一下……
觀測一下能量流動……
呸!觀測個屁啊!
“內~也可以告訴我了吧~”
林文熙用不曾有過的軟綿綿聲音說道。
齊暃渾身一酥。
這都是什麽對年輕幹部群體的考驗啊!
林文熙說著,又向前一步,向齊暃靠了過來,兩人馬上就要貼在一起時——
齊暃如同炸毛的貓,飛速跳起,退到了幾米之外。
“等等等等!停停停停!等一下!”
“嗯?”
林文熙用好聽的鼻音問道,“亞拉那一卡?(不來嗎)”
來你妹啊!
齊暃扭過頭去。
“不要靠近我啊!”
是jojo的名台詞之一,用在這裏也剛好。
齊暃遠遠看著她,又有點不敢看,總覺得好像充滿危險的味道。
就好像魂係列遊戲,你看到遠遠看到一個寶箱,就知道那邊的天花板上一定有一個可以落下來一擊必殺的史萊姆等著你一樣。
或者身後有個老六準備偷襲。
幾秒後。
“……可惜。”
林文熙收回了那種“誘惑”的表情和語氣,用平常的語氣說道,同時將右手和左手同時從身後拿了出來。
當然,並不是在解扣子。
左手是一瓶冒著咕嘟咕嘟綠氣的毒瓶。
右手是一把帶著彎刺的暗金色單手劍。
沒認錯的話,那是“血紅新月”。
一把級可以裝備的暗金武器,擁有概率造成撕裂傷口,提升攻擊速度,攻擊偷取生命等屬性,還有四防和生命上限的增加。
也算是近戰玩家初期的神器了。
不過……
等等。
齊暃???
忽然踏馬感到有被侮辱的感覺!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林文熙收起武器,旁若無人地重新穿著衣服。
“試探一下而已。畢竟……你也知道了我的許多秘密。如果你不值得合作,或者到頭來也和那些家夥一樣是左右想法的類型,我會想盡辦法在這裏殺了你。”
“……”
“殺你看起來是很難,你的裝備屬性很不錯,正常應該沒法破防的。但做那種事情的話,怎麽樣都是要脫下來的吧?”
“……”
連這些也計算在內嗎?
齊暃無語。
他錯了。
早先他以為塔妮婭才是女人中的危險品。
現在看來不然。
胸部的大小,不是衡量一個女人危險程度的唯一標準啊!
“那現在呢?”
“你算是勉強壓線通過了考驗。”
林文熙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並套上了法袍,一切恢複如初。
剛才的一切簡直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簡直他媽的有些幻夢。
“什麽叫算是?我百分之百滿分通過考驗好吧!滿分!”
齊暃強調著。
“是嗎?你剛才可是認真看了好幾秒,我已經動殺心了。”
……
難怪感受到危險啊!
雖然沒有開內視,但還是擁有某種程度的危險感知。
這就是賢者的直覺。
“魔法師”不是白當的,很多意義上的。
“屁,剛不還說要脫衣服嗎?我根本就沒打算脫!我也根本沒打算做有的沒的好吧!根本毫無破綻!”
“不脫也有下手的辦法。比如先學那位塔妮婭隊長,假裝親你耳朵,再趁機用劍隔開你的喉嚨。”
“……”
齊暃無語。
真有你的啊,se!
“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認真程度了。我也是對你有所期待,才毫無保留地說了。這也意味著我將自己的全部秘密和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你了。
我沒有先提要求吧?用你的話說,這是我的誠意。我希望你也可以同樣坦誠相待,把信息分享給我。
這對我……很重要。”
林文熙一字一句地說著,最後她扭開視線,看向別的方向,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還有,如果……你真的想做那種事的話,在幫我報仇之後,也不是不可以。
對了,如果你很在意的話,我沒有用這種方式試探過其他人。換句話說……我是第一次。你不用擔心這個。”
林文熙既無表情,也無波瀾地說著可怕的發言。
反而少了很多“曖昧”氣氛。
這讓他感受到一種無與倫比的堅決,與堅決背後的憤怒。
她是認真的。
就像是布魯斯韋恩在父母被殺後,實際上“布魯斯韋恩”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他隻是作為“蝙蝠俠”而活著,為了打擊罪惡,為了向犯罪“複仇”,他可以付出一切。
蝙蝠俠不是布魯斯的麵具,布魯斯才是麵具。
從林文熙的身上,他也能感受到那種撕裂感。
“林文熙”這個人,這具身體,所代表的一切,或許都毫無意義了,她可以將自己都視作是可以消耗的“工具”,來完成“報仇”的目標。
某種意義上講,是有些可怕,也有些讓人尊敬。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是那種人。咳咳,別搞這一套啊,羅格營地地區綠色文明,咱們可不興這一套啊!”
齊暃一邊說一邊戒備著林文熙往回走,看林文熙已經恢複了這個“平常的狀態”,這才放下心來,坐回原來的地方。
“本來……我也不是說什麽都不告訴你,我真的隻是擔心泄露問題,畢竟黑暗力量實在是無孔不入。
另外,你說的這些信息量也很大,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你這……一下整的給我思路都打斷了。整的我都不會了!”
“那你需要盡快適應了,隻是看個內衣就打斷思路,要是惡魔派出一隊或者魅魔之類的生物,你恐怕會被瞬殺。你的弱點太多了。”
林文熙說道。
盡管語氣很平靜,說得似乎也是那麽個道理,但怎麽聽怎麽氣人呢?
……
媽的,齊暃忍無可忍。
“行,那回頭你陪我特訓一下,增加一下我對這方麵的免疫力。這也是盟友該做的吧。”
齊暃反擊道,再不說兩句,會被這姑娘無限追擊。
“嗬……我說過,隻要你能幫我複仇,怎麽都可以。就看我們能不能活到那種時候了。”
林文熙輕飄飄說道,“畢竟……就快沒時間了。”
“什麽意思?”
齊暃不解。
怎麽就叫沒時間了?
我剛重傷了黃敏和白明,還讓塔妮婭帶冒險者離開,基本已經挫敗了反派的計劃啊。
優勢在我!
“我知道你讓塔妮婭去護送冒險者離開這裏,這是個不錯的計劃。但你以為……z會沒有一點防備和對策嗎?”
“納尼?他連這個也能對策?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林文熙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沒見過他的真身。所以……我才想調查下去。因為,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跟我父親相同的氣息。”
什麽……
她父親相同的氣息……那不又跟迪亞波羅撇不開聯係了嗎?
“如果我掌握的信息和猜測沒錯的話,z現在就在名為血鴉的中boss那裏,謀劃著對羅格營地發起總攻。”
齊暃瞪大眼睛。
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難道卡夏“不由分說地”讓自己來邪惡洞窟,也有這方麵的考量嗎?
現在營地裏阻擊隊狀況不明,最高戰力塔妮婭跟自己出行,就憑剩下的人……能守住嗎?
京子和菲歐娜她們……還能安全嗎?
“這種事情,你剛才怎麽不說!”
齊暃有些激動。
“嗬……你給她治傷後就馬上安排任務讓她離開,很明顯是不想讓我知道具體內容。你當時對我滿心防備,如果我說出來,你會接受嗎?”
林文熙反問。
如此說來,確實是自己急了。
“抱歉,是我心急了。”
“我能理解。關心則亂。你雖然花心,但還算是個好人。”
……
聽起來似乎是表揚。
但依然怎麽聽怎麽別扭。
“所以,如果你認為讓塔妮婭帶冒險者回營地就安全了,就大錯特錯了。你有沒有想過,當她們回到營地時……那裏已經被攻陷,而下次再見時,就她們已經變成敵人了。”
林文熙平靜地說道,語句中卻充滿讓人涼徹心扉的恐懼。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將營地裏的羅格和這裏的冒險者,一網打盡。”
林文熙補充道,看向齊暃的臉色。
在她的想象裏,齊暃大概會臉色變白,表現出慌亂。
麵對計劃外的事情,人都會慌亂。這個男人也一定如此。
“……不會的。”
齊暃回以明亮而堅定的眼神。
盡管這麽說可能也有些草率,但他相信,卡夏、泰蓮娜、阿卡拉,甚至京子和菲歐娜,都不會坐以待斃。
不會那麽簡單的。
不會讓z的計劃輕易實現。
“嗬……”
林文熙露出一個弧度很低的笑意。
“你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無腦的樂觀吧。”
齊暃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向隧道。
“不是樂觀,是相信同伴。”
“你又要做什麽?”
“打爆他們,然後回去救援。”
“提前告訴你,儀式的房間早有重重布置,而且我並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他們或許早就對我有所防備並產生邪念了,之後會發生什麽,我真的不清楚了。你武斷行動,搞不好真會死在那裏。”
“不會的。”
齊暃扭頭,與林文熙遙遙相視,露出一個側臉的微笑。
“因為主角是不會死的,而我……才是這個故事的主角。”
“首領,橋頭失守了。姐妹們正在撤回營地,血鴉帶領的墮落大軍緊隨其後,即將突破橋頭。”
一名羅格斥候奔進卡夏的帳篷,急匆匆地匯報最新軍情。
“嗯,知道了。通知營地東門,等她們進門,然後關門守城作戰,之後你們聽克勞蒂亞的指揮。”
“是!”
等這名報信的羅格離開後,又一名羅格從帳篷外回來。
如果齊暃在的話,他會對這名羅格斥候感到眼熟與驚詫。
這名羅格正是菲歐娜此前的組長,克勞蒂亞。
隻不過這時候的她,不知是出於什麽理由,把之前本就顯得中性的中短發剃成了類似毛寸的長度。
整個變成了一個假小子。
“營地內的冒險者們也在騷動,如您所料,這時機非常不對勁,我已經讓通過檢測的冒險者進入防禦區,剩下的恐怕都是敵人。”克勞蒂亞幹練地說道。
“知道了,繼續鞏固居住區域的防禦工事,還有……別忘了把恰西接過來,還有那個車夫,別讓混戰傷到他們。”
“那個……基德呢?”
“嗬……”卡夏冷笑一聲,“我最多隻能不把他扔出去。那種人,用不著我們擔心。”
“是,那我這就去。”克勞蒂亞回複道。
“注意安全。對了,克勞蒂亞……”
卡夏露出一絲微妙的表情,“你的頭發……再這麽剪下去,可就要變成光頭了。”
聽到這句話,站在卡夏身後的菲歐娜忍不住抿了抿嘴,顯然也是被克勞蒂亞的新頭型戳到了笑點。
克勞蒂亞頓了頓,下意識伸手摸了摸。
記憶中,她也曾是擁有一頭可以引以為傲的長發的。
隻是……發生了太多讓她削發明誌的事情。
比如修道院淪陷,比如泰蓮娜犧牲……
“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和警醒,也是對那位大人的歉意。如果以後還會意誌不堅,輕易受到暗黑魔力的影響,我寧願做個禿子。”
克勞蒂亞快速說道。
卡夏笑著搖搖頭,“算了,那家夥估計也會嚇一跳。去吧,別死。”
“是!”
克勞蒂亞頭也不回鑽出帳篷,奔去執行任務了。
卡夏起身,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菲歐娜和京子。
兩人也已經穿戴整齊,除了菲歐娜身上閃閃發著金光的“仿製隱秘”外,身上都穿著嶄新的羅格標配護甲,背上掛著兩人各自引以為傲的武器。
“微光靈刺”和無名的藍色魔法獵弓。
跟菲歐娜的新裝備比起來,京子的家夥事兒又顯得差了點。
不過,她的腰上還插著一把暗金色的匕首。
還帶來幸運的“海鷗”。
麵對卡夏的目光,兩人的目光和表情全都無比認真堅定。
“還記得我交給你們的任務吧?”
“記得。”
京子冷靜且認真地說,“弗拉維隊長之前和帶領出走的狙擊隊,正在試圖解開邪惡洞窟原本洞口的塌陷。我和菲歐娜現在去找到她,跟阻擊隊合流,然後以正確時機反攻營地,進行內外夾擊。”
“沒錯。”
卡夏嚴肅地看著京子和菲歐娜。
“這是個重要卻艱巨的任務。某種程度上,我們所有人的生命都賭在你們的行動上。但我相信你們會成功的,我等著你們回來。”
“是!”
京子與菲歐娜同時舉起左臂,像是職業軍人般敬了一個禮。
“去吧,別死。”
“是!”
京子與菲歐娜對視一眼後,一前一後走出帳篷。
帳篷之外,寒風四起。
當她們從羅格營地的側門走出,站在著熟悉又陌生的血腥荒原之上時,瞬間感受到一股足矣刺傷臉頰的危險與未知。
這讓兩位年輕的羅格斥候,即便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也依然會感到緊張。
“空氣中的黑暗魔力好像又濃了,不知道魔物會不會受到影響……也不知道邪惡洞窟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大、大……咳,那個家夥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在與京子開始加速趕路時,菲歐娜忍不住小聲說道,說著說著自己就結巴了一下。
京子裝作沒有發現菲歐娜的異樣,隻說“大人肯定會沒事的,隻怕他回來時,就變得比塔妮婭隊長都強了,輪不到我們當護衛了。”
“哼,不可能!就算是那家夥也要一步一步變強吧!肯定都是塔妮婭隊長一路戰鬥,他連手都插不上,現在不一定躲在哪塊石頭後麵等著戰鬥結束呢~”
“那你還擔心什麽?”京子笑問。
“我……我我我……我本來也沒什麽可擔心的!我……我怕他對塔妮婭隊長動手動腳!”
“那也得打得過塔妮婭隊長才行吧~”
“反過來被打個鼻青臉腫!讓塔妮婭隊長把他打個一鼻子血~”
菲歐娜“惡毒”地想象著齊暃一臉鼻血的樣子。
很可惜,她隻猜對了一半。
鼻血流了。
但不是被打的。
“好了,菲歐娜,我們該認真執行任務了。加速奔跑吧,再說話會嗆風的。”
“明白~”
菲歐娜輕輕加速,感受著身上“仿製隱秘”帶來的小幅卻明顯的速度增幅。
內心的些許緊張與恐懼,都瞬間消散了。
京子也默默地握緊了“海鷗”的劍柄,祈禱著不要再出什麽“意外”。
是的。這片土地……也許與之前不太一樣了。
也許,一切都不太一樣了。
她們心中清楚,等待她們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慘烈戰鬥。
但這次,她們心中不再有恐懼和迷茫。
仿佛有人在黑夜裏點起了一盞明燈。
有星星之火的光亮,在引導和鼓舞著她們。
黑暗並不可怕,隻要有一點光,就足夠了。
……
在暴風雨前的最後片刻寧靜,卡夏走進了阿卡拉的帳篷。
一如既往的,阿卡拉正在冥想,嚐試與目盲之眼的聖器產生呼應。
感受到卡夏的到來,阿卡拉睜開眼睛。
“聖器有什麽指引嗎?”
阿卡拉搖搖頭,臉上卻帶著一絲微笑。
“我隻是看到,聖器與他似乎也產生了某種感應。”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在那種距離也……即便不是族群的人也……”
“確實是超出常理的事,但……就因為是超出凡人認知的力量和知識,才會被稱為賢者吧。”
“那眼下的戰鬥,他會為我們帶來勝利嗎?”
“這我無法預知。有時候,預言也不是全部。”
阿卡拉微笑著注視著卡夏的雙眼。
“剩下的,要交給我們自己的意誌與堅持了,不是嗎?”
卡夏握緊劍柄,眼神看向遠方。
“啊啊……就讓它們見識一下,我們羅格與修女會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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