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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對……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不也應該是“原住民”嗎？
    就算是封印了千年的上古賢者，不也是“原住民”嗎？
    再說，按照老陳之前的說法，這個“世界融合”涉及的“兩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世界的兩個時間節點。
    對於林文熙這樣的“冒險者”而言，所謂的“現實”，也隻是上千年之後的“庇護之地”而已。
    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冒險者”和“原住民”的區別！
    那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齊暃思索著，一旁的京子似乎是意識到齊暃在做某種認真思考，於是又盡自己可能地補充著說道：
    “唔……我隻能隱約記得，卡夏姐姐說，使用空間儲物是需要什麽跟世界……溝通的能力。我也不是很理解，就……像是某種特殊的高級的魔法吧？”
    “與世界……溝通的能力？”
    齊暃重複著京子的話。
    不斷品味著。
    聽起來像是那麽回事，這個所謂的“儲物空間”雖然就是遊戲裏主角身上的“格子”，但實際上使用起來效果卻相當奇幻。
    畢竟，憑空把東西儲存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像是其他奇幻小說裏麵的“異次元魔法口袋”，反正齊暃自己使用起來是有種“大魔法師”的感覺。
    如果要是在其他的奇幻小說裏，這肯定是涉及什麽空間魔法，什麽法則之力的，高等級的魔力才有的效果。
    但拿到暗黑的世界觀裏……與世界溝通的能力又是什麽呢？
    ……世界之石嗎？
    齊暃的腦子裏忽然蹦出來這個名詞。
    世界之石碎裂後，奈非天的力量重新在人類中覺醒……
    難道這就是京子所說的“與世界溝通的能力”嗎？
    等等……
    齊暃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暗黑3的世界裏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奈非天”，奈非天是初代人類擁有的極其強大的力量，絕非所有人都有“資格”覺醒的。
    換句話說，隻有“某些有資格的人”才有覺醒的機會。
    那麽什麽是“冒險者”呢？
    如果所謂的“冒險者”就是指這些“有資格”的人……
    那麽一切就說得通了！
    與那些身為npc的羅格們有所區別，冒險者身上有某種與“世界之石”的聯係，這將賦予冒險者無窮的潛力。
    所以冒險者才可以“升級”和“領悟技能”，否則作為“現代人”的那些冒險者，為什麽就能在暗黑2的世界中生存？還不是靠某種法則賦予他們的技能嗎？
    如果讓他們說清楚，他們為什麽會控製骷髏，或是發出火球，恐怕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羅格們不同，她們的每一絲成長都是靠練習和修行，是個人積累而來的。
    她們並沒有“突破人類極限”的能力，並沒有與“世界之石”產生聯係。
    所以，她們隻是“人類”，而不是“奈非天”，她們隻是npc，不是“主角”。
    這就是區別！
    京子所說“與世界溝通的能力”，就是與“世界之石”的聯係！也就是有無覺醒奈非天之力的潛力！
    那麽問題又來了。
    京子為什麽可以？為什麽其他羅格就不可以？
    從她的話裏可以明確地得知，這並不是跟齊暃“簽訂契約”後才有的特殊能力，而是五年前就有了！
    這說明京子的“特殊”跟齊暃沒關係，並不是因為“獲得了職業模板”才擁有了“覺醒”的資格。
    那麽為什麽……
    五年前……
    “……這個洞口看起來有些深，我們還需要不要做點別的什麽準備呢？”
    “……不必，下去吧。我打頭陣。”
    沉思中的齊暃被京子的話打斷，她已經開始觀察地穴的入口了。
    齊暃擺擺手，他決定暫時擱置這個謎團，先探索未知的區域。
    他掏出“禍根之灰”對洞口裏麵丟了一發火彈，在火彈的照明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進入洞穴的各處落腳點。
    洞穴是有些深，但也就跟當初他跟塔妮婭下的那個“邪惡洞窟站b出口”差不多，現在的齊暃已經有相當的敏捷數值，可以很靈活地跳下去了。
    “你的狀態怎麽樣？用不用回營地休息？”
    “啊，不用~我就是有些震驚，我竟然會使用標槍，嘿嘿~”
    京子揚起笑臉，但齊暃卻在她的笑容裏看到一絲勉強。
    想起不久前，京子還在苦惱地問自己，她的身體裏是不是住著一個“惡魔”。
    而現在她竟然能熟練地使用標槍，再結合失憶的經曆，換成是誰都會心態浮動，胡思亂想吧……
    想來京子也是在努力調節自己的情緒和心態。
    這也是她的成長吧。
    “確實是好事，你丟標槍的技術也是讓我大開眼界。真是期待你以後的成長啊~”
    齊暃沒有戳破，而是順著京子說著。
    “嘿嘿~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京子開心地說。
    這裏應該是真的開心。
    “那我們準備進去吧。我的計劃是，通過這個地穴，找到下一個區域的傳送小站，再會營地休息。我再問一次，你沒問題？”
    “沒問題的！我的體力和精神都很充沛！運氣也在穩步上升中~”
    京子摸了摸她新打出來的標槍，用俏皮的方式說道。
    “哈哈，那就好。走！”
    齊暃說完，率先跳進地穴的入口，在幾個落腳點處輕鬆地借力後，就進入了這個“地穴”內部。
    很顯然，這裏也並不是什麽“地穴”，而是另一段地鐵一樣的“地下線路”。
    但看起來比起之前變異的“邪惡洞窟”那種違反物理學的“迷宮”要真實一些，至少他能看出，沿著這個大方向穿越過去，應該能在對麵找到出口。
    這個“地穴通路”應該不會像是變異的邪惡洞窟那樣雜亂無章，毫無頭緒。用遊戲裏的“術語”說，這應該是個“簡單的圖”。
    身後也傳來了京子落地的聲音，平穩安靜，簡直已經有了之前塔妮婭的風采。
    “看樣子就是那個方向，我向前開路了，你跟緊。”
    齊暃沒有回頭，隻是小聲交代道，然後掏出法杖開始小心地向前前進。
    這種幽暗的環境裏，他始終覺得自己不是在“暗黑”的世界裏，而是“黑魂”世界裏，總讓他有種放慢腳步，舉盾前行的衝動。
    京子沒有回答，似乎也進入了戰鬥的戒備狀態。
    因為比較黑，外加現在藍量充分，齊暃就放心使用著火彈來照明和探路。
    他們跳下的位置大概正好在一段地鐵通路中，地勢相當狹窄，但好處是能夠聽到遠處的敵人聲音。
    如果有的話。
    在“邪惡洞窟”裏齊暃已經積累了不少真實的“經驗”，憑借聲音就已經能大概分辨敵人的種類了。
    不過目前還用不上，因為通道裏相當安靜，除了齊暃發射的火彈破空聲外，就是他們自己的腳步聲，並沒有魔物的響動。
    也許是與那個“變異邪惡洞窟”有些相似的地形，讓齊暃的心緒回到了當初大戰趙興時，被京子捅刀的時候。
    他是為了救京子，才吻了她，而京子卻是因此擔憂，自己的身體裏是不是住著另一個“惡魔”。
    嗬……另一個“京子”嗎……
    那副冰冷凶狠的模樣，還有那明顯高強的實力，實在是很難和京子本人聯係到一起呢。
    等等……
    另一個“京子”……？
    身體裏的惡魔……？
    “奈非天之力”……！？
    齊暃的腦海裏忽然如同柯南破案般亮起了一束光！
    一個念頭衝破他的腦海。
    如果……那本就不是京子呢！
    那個人，那個“另一個京子”，是一個……擁有“資格”的“奈非天”靈魂！！！
    就在這時，齊暃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破空聲。
    他飛速轉身，卻見一根銀光閃閃的標槍正在筆直飛向自己。
    而渾身籠罩在黑氣之下的京子，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臉上掛著讓他似曾相識的“微笑”。
    “喲，你還沒死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