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大手筆。
    二十瓶化塵丹，四千靈石。
    十盒安神香，一千二百塊靈石。
    加起來，就超過五千。
    上品法器隨便買，饒是極品法器，都可以試著入手了。
    劉和財讚賞的是，當初不過是個幾十塊靈石都要咬牙切齒的小散修，如今卻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拿出五千靈石來。
    由此可見對方丹道造詣有多高，短短時間就積累了如此龐大的身家。
    他卻不知，這是羅塵目前幾乎全部身家了。
    買完這批修行資源，他身上就隻剩下一百多塊散碎靈石。
    “沒辦法，為了修行，倒是讓劉掌櫃見笑了。”羅塵感慨道。
    劉和財像是明白什麽，揮手招侍女過來，吩咐了幾句。
    很快，對方就送來了相應丹藥。
    那侍女還特的瞄了羅塵幾眼，像是要把他麵容記在心裏一般。
    等羅塵付過靈石之後，劉和財笑道：“你這是見大河坊最近有些混亂，為將來著想吧！”
    “你老慧眼如炬，當真什麽都瞞不過你啊！”
    羅塵不要錢一樣往外拍馬屁，他也想從這位宗門築基口裏，知道點高層消息。
    在他馬屁中，劉和財頗為愉快。
    “其實，用不著這麽擔心。”
    “哦，此話怎講？”
    還真有內幕消息！
    “很簡單的道理，玉鼎劍宗不可能讓大河坊一直亂下去的。”
    僅此一句，就讓羅塵愣住了。
    是啊，大河坊並不是什麽小坊市，乃是臨近東荒百萬大山的大坊市。
    資源豐富，前景廣闊。
    從玉鼎劍宗在這裏，布置越來越多的產業，就可見他們對大河坊市很看重。
    自己身在局中，反而看得沒那麽透明。
    見羅塵恍然大悟的樣子，劉和財輕笑道：“伱們這些底層修士，看到的都隻是表麵上的混亂。但這一次，混亂的指向其實是築基修士，甚至是進出東荒大山的那些金丹修士。”
    東荒百萬大山，資源豐富無比。
    自然，平常不可能隻有煉氣散修在裏麵謀生。
    尋常時候，也會有築基修士進出其中。
    時不時的，還有一些金丹修士為了某些藥材，礦石，妖獸，親自走上一遭。
    這一點，從大河坊的拍賣會，有針對築基金丹的資源，就可見一斑。
    “玉鼎劍宗那位金丹上人，不可能長居一階靈脈之地，對吧？”
    “嗯。”
    “那他肯定會走，走之前，自然也會把爛攤子收拾好。所以，你大可不必那麽擔心。”
    說話的時候，他目光落在羅塵那一堆盒子玉瓶上。
    眼神中，頗有戲謔之意。
    淦！
    你怎麽不早說，我靈石都付了。
    羅塵真想罵一句奸商，不過考慮到對方願意指點他這些事情，他也罵不出口了。
    出了靈藥閣，羅塵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像極了地球上，某些搶購鹽巴的人群。
    去斜月穀的路上，羅塵結合劉掌櫃的隻言片語，又梳理了一遍大河坊最近的亂象。
    最終，得出一係列推測。
    亂象自金丹上人龐人雄到來之後，開始。
    其中，更有執法隊不作為的推波助瀾。
    另外，論道台的獎勵變多，也是一個值得玩味的點。
    這麽看下來，這種局麵，就是那位金丹上人造成的。
    他的目的，其實也非常好猜。
    費柏文之死！
    哀牢山那位築基後期，死在了大河坊。
    根據仙築居弟子的說法，費柏文死因是法寶劍丸，矛頭直指玉鼎劍修，甚至指向當初坊市境界最高者——龐人雄。
    因為隻有他，才有法寶級的劍丸。
    為此，哀牢山太上長老，親赴玉鼎劍宗討說法。
    羅塵不知道一個金丹宗門，憑什麽敢找元嬰大宗要解釋。
    他隻能將其理解為，宗門之間亦有掣肘，並不是簡單的打打殺殺。
    尤其哀牢山在玉鼎域中，也算實力雄厚，大多坊市仙城的建造，都有他們的手筆在裏麵。
    當太上長老都出動後，玉鼎劍宗肯定是要給個回應的。
    這個回應來得有點晚，過了半年才來。
    當然，半年這個時間也就是對於煉氣修士來說而已。
    對於那些動輒十年百年的金丹上人，可能就隻是一次閉關而已。
    半年後，龐人雄再次返回大河坊，然後掀起了混亂。
    或許是想渾水摸魚，找出真凶。
    又或者是做樣子給哀牢山看。
    反正，他來了，也盡力了。
    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有沒有找到真凶，都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事情發展是這樣的話，那大河坊的亂象，還真不會持續太久？”
    對於自己的猜測，羅塵半信半疑。
    不過，他轉瞬又想到一個問題。
    這個“不會太久”是針對煉氣修士而言，還是針對築基金丹來說？
    二者對於時間的概念，可不是一個標準的啊！
    “總之，我買這些修行資源，肯定是不會虧的。”
    丹藥安神香，是羅塵用得上的東西。
    有沒有大混亂，他每天都要用的。
    破山幫給他的工資，一個月隻有四瓶，他本來每個月也要補充兩瓶。
    如今隻不過是多買了一些而已。
    “反正靈石擱那兒也沒利息，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陪伴我而已。”
    想到利息，羅塵就嘀咕了起來。
    怎麽修仙界，就沒有大銀行呢？
    凡人國度都還有當鋪錢莊呢！
    當他開始想這些，就說明羅塵緊繃的心神，輕鬆了一些。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他工作態度還是要比以前好很多。
    ……
    “堂主最近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嗯？他不是一直很認真嗎？”
    “不不不，以前雖然也很認真，但是煉丹的時候並沒有那麽上心。哪怕一爐材料煉廢了，都不當一回事的。”
    “哦，你這麽說，好像也是？”
    隨著境界漸深，羅塵的靈覺也越發敏銳。
    對於那些不用傳音之術的談話，他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
    認真？
    廢話，他能不認真嗎！
    存款都消耗一空了，羅塵比誰都著急。
    那可是他為煉氣九層之後，準備購置築基丹的存款。
    這輩子除了煉氣三四層的時候，手頭上還沒那麽拮據過呢。
    即便知道五千二百靈石是換了種方式陪伴自己，但羅塵依舊小小著急了一波。
    是以，最近的煉丹工作中，他比誰都努力。
    不僅如此，對於米粒和湯泉的培養，他都開始上心了。
    如果二人能夠穩定煉製辟穀散和眾妙丸，以後他也能獲得一份收益。
    隻可惜，二人煉丹天賦一般。
    在羅塵親自教導下，湯泉至今還沒獨立煉出下品眾妙丸。
    辟穀散倒是簡單，可米粒也僅僅隻能煉出下品。
    羅塵都不屑於拿出去賣，幹脆當做福利，分給了丹堂裏的內勤修士。
    “對了，上個月的分紅，怎麽還沒下來啊？”
    羅塵逮住司空壽甲問道。
    司空壽甲一臉懵，“這還沒到月初吧！”
    “那我不管，最近缺靈石了。”
    “我也沒辦法啊！這事，你得去找米君萍。”
    羅塵皺了皺眉，提前預支分紅，可沒有慣例。
    想了想，他眼睛一亮。
    “來，今兒還別急著下班，把這個月產出的丹藥數量，盤點一下。”
    丹藥盤點不費什麽功夫，司空壽甲自無不可。
    加上顧彩衣，三人一起進了養丹房。
    不一會兒，丹藥數量就呈現在了三人麵前。
    司空壽甲遲疑道：“一千六百顆中品玉髓丹，二千四百多下品玉髓丹？是這個數嗎？”
    “對，是這個數！”顧彩衣重重點頭。
    二人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一抹不可思議。
    無他，根據中品玉髓丹五十靈石一瓶，下品十塊靈石一瓶的售價，這個月的毛利潤，已經超過一萬塊靈石了。
    這還是首次，突破一萬大關！
    也不怪他們如此震驚。
    “可以了，賬本給我吧！”
    羅塵一把奪過賬本，就往外走。
    在他身後，顧彩衣和司空壽甲，依舊還有點沒回過神。
    羅塵就隻是小小努力一個月，丹藥成品率，就提升了那麽多？
    毛利潤都破一萬了，扣掉成本之後，羅塵要分多少？
    一想到羅塵下個月可以得到的靈石，司空壽甲眼睛都紅了。
    他這輩子打生打死，都沒賺過這麽多。
    顧彩衣也隻能感慨，不愧是煉丹師啊！
    而羅塵這邊，下個月？
    不，這個月！
    ……
    “你要預支上個月的分紅，我能理解，反正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
    “但是，這個月的分紅？”
    米君萍瞪大眼，“這個月你煉出來的丹藥，都還沒賣掉呢！”
    “又不是賣不掉。”
    “不行！”
    “那我還是幫裏唯一煉丹師，這點特權都沒有嗎？”
    “還是不行！”
    啪！
    賬本直接壓在桌子上，羅塵指著他早就翻開的那一頁。
    “就憑這個月的成果，你就說行不行！”
    米君萍看了過去，當看見那個數字之後，驚疑不定的看著羅塵。
    “確定沒造假？”
    “切……”
    羅塵都不屑解釋。
    米君萍有些猶豫，米叔華說了，過分得罪羅塵不太好。
    如今羅塵工作成果那麽突出，她好像不太好一再回絕對方。
    “你等一天，我得去問問我父親。”
    羅塵無奈道：“你爹好歹也是築基修士，給你多備幾張傳音符不行嗎？屁大點事，還要跑來跑去的。”
    米君萍也無語的白他一眼，“傳音符才能飛多遠啊！”
    說完，她就急衝衝出了門。
    羅塵沒辦法，也隻能等一天了。
    他很希望這事能成，且形成慣例！
    作為煉丹師，沒道理還要壓他一個月工資的。
    至於資金沒有回攏的壓力？
    那是破山幫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係。
    而且米叔華財大氣粗，又不缺這三瓜兩棗。
    ……
    ……
    月初的皓月廳會議，羅塵沒去，米君萍也沒到。
    二人直接就在丹堂養丹房裏見麵。
    “看吧，沒騙你吧！”
    又一次清點完玉髓丹的數量後，米君萍依舊有點恍惚。
    一千六百顆中品玉髓丹，相比以前每個月隻有一千出頭，幾乎提升了五成。
    羅塵的丹道造詣，居然提升那般快速。
    深吸一口氣，她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石遞到羅塵手裏。
    “怎麽就隻有幾塊……啊！”
    羅塵看著那三十顆色澤晶瑩剔透，仿佛寶石一般的靈石，遲疑道：“中品靈石？”
    “對！”
    米君萍無奈道：“幫裏的下品靈石沒那麽多，主要得用來給低階散修結算薪俸。你這一口氣要那麽多，隻能給你中品靈石。”
    “可我兩個月分紅加起來，怎麽也有個三千出頭吧？”
    米君萍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羅塵，“中品靈石有溢價的，你如果覺得不劃算，可以拿去黑市兌換成下品靈石。我保證，不會比你兩個月分紅少。”
    啪！
    羅塵拍了下自己腦袋，他倒是忘了這一茬。
    修仙界常識，靈石百進製。
    但真正操作起來，一塊中品靈石肯定比一百塊下品靈石值錢。
    至於其中原理，羅塵還不清楚，但市麵上確實是這樣的。
    黑市也有人專門針對散修，做這種兌換生意。
    偶爾得到中品靈石的散修，很樂意去黑市兌換，就為了多出那幾塊下品靈石。
    分紅的事情解決了，羅塵很開心。
    “希望這個月丹藥產出後，也能提前結算。”
    “那我也希望你丹道造詣越來越精深，至少保持穩定。”
    留下這句話，米君萍就匆匆離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羅塵聳聳肩，他倒是想越來越精深。
    但玉髓丹達到宗師級後，在無法大規模煉製上品的情況下，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大圓滿的。
    君不見早就宗師級的眾妙丸，還卡在七百多熟練度嗎？
    有時候，他都還想知道極品眾妙丸，能有什麽效果。
    米君萍離去後，羅塵當著眾人麵打了個哈欠，又回了石屋。
    今天月初，是清點丹藥數量，材料損耗，同時補充原材料的日子。
    算起來，也是丹堂難得的休沐日，有大半人都放假了。
    羅塵不用煉丹，他打算利用這個時間，多提升一下那幾個法術的熟練度。
    禦風訣，即將大圓滿了！
    ……
    半個月後，夜色低沉，常陰山中。
    天空上，一個雲團中，羅塵頗為驚奇。
    “這就是大圓滿的禦風訣嗎？”
    他沒想到，大圓滿的禦風訣，速度沒提升多少，但居然可以勉強駕雲了。
    要知道，駕雲可是築基修士的代表手段之一。
    一般情況下，需得靈識外放，再輔以特殊法訣，才能駕雲而飛。
    不過駕雲的速度隻比禦使飛行法器快，比不得法寶，是以很多築基修士都不施展這個手段。
    卻沒想到，羅塵禦風訣大圓滿之後，居然就可以駕雲了。
    “好像，還不僅如此？”
    羅塵目光落到屬性麵板上，赫然發現禦風訣的名字變了，而武功那一欄的逍遙遊也沒了。
    二者融合為一，得了個新名字。
    【逍遙禦風】
    “新法術？”
    羅塵心念一動，以禦風訣的靈決啟動，瞬間有了和往常不一樣的感覺。
    以往禦風訣帶來的飛行，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駕馭大自然的風，而是催動自身體內靈力，包裹自身飛行。
    不論是飛行高度，還是速度，亦或者持續時間，都極其有限。
    羅塵當初還是完美級後，速度才提升到了正常法器速度。
    到宗師級後，超過大部分飛行法器速度，甚至不比一些以遁速聞名的攻擊法器速度差。
    但現在，他真的有種微風托著他飛行的感覺。
    呼！呼！呼！
    這才是真正的禦風而行啊！
    羅塵激動之下，加大靈力輸出，狂風奔湧而來。
    他的身體，猶如離弦之箭，陡然飛出。
    “方向不對，我可不想深入嘯月山脈。”
    羅塵轉換方向，開始繞著常陰山轉圈。
    隨著他飛行，山中繼而連三響起妖獸咆哮。
    “動靜有點大了啊！”
    羅塵輕笑一聲，悄悄降落到熟悉的半山腰上。
    “不過這速度，比我以前快了一倍啊！怕是完全比得上築基修士的飛行速度了。”
    如果說以前還不確定，但現在羅塵已經可以肯定，他的速度的確達到了築基期的水準。
    而這種改變，不僅僅是禦風訣大圓滿，還在於它主動和大圓滿的逍遙遊融合。
    兩種法術融合之後，羅塵這才能操控自然界中的風。
    “不過，為什麽新法術沒有熟練度顯示啊？”
    麵板裏，逍遙禦風已經是大圓滿了，不能再繼續攀升熟練度。
    “可能上限就是這樣了。”
    畢竟隻是一階法術融合世俗輕功而來，上限不可能高到哪裏去。
    羅塵已經很滿意了，這意味著他又多了個自保手段。
    以後隻要不是築基修士對他出手，他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
    多了個很強的自保手段，羅塵接下來就從容多了。
    不管是修行，還是煉丹，亦或者習練法術，一切都有條不紊。
    時間匆匆而過，兩個月轉瞬即逝。
    羅塵分別又獲得了一千七，一千八的丹藥分紅，外加八瓶化塵丹和兩盒安神香。
    倒是兩個小吃店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兩個月下來，加起來才賺了不到一千塊靈石。
    可憐封霞才打出去沒多久的蜜雪冰城名號，就要偃旗息鼓了。
    對此，羅塵早有心理準備。
    時局混亂的情況下，修士們就不再耽於享受。
    他們更願意把靈石，花到購買修行資源，乃至法器符篆上。
    哪怕是平常不在意的幾塊靈石，如今也變得格外寶貴。
    羅塵一直在等著大河坊的混亂結束，但卻沒想到愈演愈烈。
    外城區的混亂，已經到了大白天都不安全的地步。
    前幾天，東南區，足足二十幾棟房子被燒毀，巨大的火光，幾乎將整個夜空照亮。
    縱火啊！
    這可是以前要被抓去坐牢，或者懸首城頭的大罪。
    但這一次，執法隊除了派人滅火之外，沒有任何表示。
    內城，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安全。
    尤其是羅塵他們所在的城北區域。
    秦良辰就親自出手，逮住了一個小偷。
    想趁著白天院子裏沒人，進家裏偷東西。
    不過富裕的修士大多有儲物袋，家當都在裏麵。
    貧窮修士更不可能有什麽家當了，幾件法器，一身法袍，堪稱孑然一身。
    那小偷也是運氣倒黴，遇到了秦良辰在家中靜修，當場就是一個兜，打得昏頭轉向。
    後來交給執法隊了，說是會丟到赤柱去，好好改造。
    至於真實情況會怎樣，誰又知道呢？
    到如今，羅塵才意識到他自己的判斷是有多麽正確！
    劉掌櫃說的“不會太久”，根本就是用築基金丹修士的時間標準來看待。
    對於他們煉氣修士來說，長達三個月的混亂，已經不堪重負了。
    再這麽下去，大河坊就將變得不宜居，不適合修行。
    散修們會想著跑路的。
    要麽是安全的泰山坊、亦或者雖然寒冷，但同樣充滿機緣的雪蓮坊，哪怕是貧瘠之地的流光坊，都比混亂危險的大河坊要好。
    最近城裏的丹藥價格，法器價格，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漲。
    他提前購買了一大堆化塵丹，反倒是占了些許便宜。
    “論道台，關了！”
    “什麽？”
    難得回家一次的羅塵，從封霞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
    封霞憂心忡忡的說道：“據說是那位金丹上人要閉關，打算匯集落鳳山的主脈靈氣修行，所以接下來半年會短暫關閉。”
    “這麽兒戲？”
    羅塵吃驚無比。
    當初論道台開業那般大的陣仗，玉鼎劍宗投入之大也可以想象。
    現在說關就關，這算什麽？
    就為了給哀牢山一個交代，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難道說，裏麵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內幕情況？
    羅塵百思不得其解。
    境界的差距，人脈的稀缺，見識的淺薄，都限製了他動用聰明小腦瓜去猜測真相。
    他隻知道，論道台的關閉，影響會是無比巨大的。
    其他的且不提，光是自己那兩個小店，基本都是為論道台每天數千名觀眾服務的。
    現在論道台都關了，誰家修士還有事沒事往落鳳山那邊去？
    靠近落鳳山門戶的白石廣場商業區，隻怕也會很快衰落下來。
    看著憂心忡忡的封霞，羅塵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麽。
    他隻能安慰道：“租金交了一年，平常還是得繼續經營。而且這幾個月，應該也培養了一些財大氣粗的回頭客，保證最基本的收益，應該還是可行的。”
    可行是可行，但隻怕是真賺不到多少靈石了。
    對此，封霞也無能為力。
    羅塵也感受到了，高階修士一句話，對於低階修士來說，可能就是一次巨大的人生際遇劇變。
    原本封霞，原小月，以及白石廣場其他散修，都可以靠著論道台賺取大筆靈石。
    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但現在，怕是又要一朝打回原樣了。
    而且，影響可能還不止這一點。
    羅塵的目光，落到了角落處，一言不發的段鋒身上。
    “小段，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