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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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早上這段睡不著又無事可做的這段時間, 陶酥跑到某網站上了去好好搜索了一下“接吻技巧”,她知道宋桑池喜歡刺-激的,然而接吻這件事本就是溫柔而又享受過程, 與刺-激兩個字實在相差甚遠。
想來想去, 陶酥覺得還是應該出其不意。
比如,那種忽如其來的刺-激感不一定是這件事情本身, 也可能是和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周圍的條件因素息息相關。
所以就有了現在這樣的一出。
宋桑池確實沒想到, 一大清早的,自己又被親了。
她以為陶酥是來給自己送早餐的, 現在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早餐,很有可能隻是順帶吃一下而已。
口腔裏滿滿全是清新的牙膏味, 不同味道的牙膏味混合在一起,陶酥都快要分不清楚自己早上刷牙用的到底是什麽味道的牙膏了,雖然昨天晚上沒能順利睡到一起,但她依然有辦法讓宋桑池一早醒來以後身上滿滿都是自己的味道。
她像一隻占有欲極強的動物,要在屬於自己的東西上打上標記, 留下味道,宣示主權。
衣領微皺,唇齒交纏。
沒有什麽比這麽一個綿長而又甜膩的吻更讓醒神, 宋桑池的神思很快變得清明起來,兩人倚在玄關處的櫃門前黏膩著抱了會兒, 宋桑池率先鬆開了抱住陶酥的手, 提出要回臥室換一套衣服。
她最近倒是不怎麽忙,也不需要監考, 不過跑實驗室的次數多了些, 一會兒恐怕還是得要去一趟學校的。
上次被斃掉的論文修修改改,又再重新提交了一份上去, 宋桑池正在等待著審稿結果。
陶酥聽話地鬆開了自己的手,趁著宋桑池換衣的空檔將買上來的早餐從袋子裏拿出來,放到桌上一一揭蓋,打開,擺好,然後又抽出兩把椅子並排放在桌旁邊的位置。
她坐了其中一個位置。
等到宋桑池穿戴好出來,很自然地就來到了她身邊的那個位置坐下,輕挽衣袖,側過頭來:“你朋友走了?”
淩晨的時候陶酥有給她發過消息說了一下鬱安的事情,宋桑池這會兒順嘴提了一句。
事發突然,誰也不想,她倒是對昨天晚上那一通突然打過來的電話沒什麽怨念。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發生了,不需要去刻意著急的去計算。
“嗯,現在飛機應該都已經落地了。”
“你一晚上沒有睡覺嗎?”
“……嗯,我睡不著,不過沒關係,我現在也不困。”
陶酥用商家給配的一次性勺子往嘴裏送了一口熱粥,然後朝宋桑池彎了彎那雙燦爛的星眸,十分直白地表述著自己的內心:“我從機場回來就想見你,但一想那麽早你當時肯定在睡覺,所以我就回了趟家。”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升起,我知道你快要起床了……”
“我就來了。”
簡簡單單的三句話描述了陶酥今天一整個清晨的心情,從黑夜到黎明破曉,這樣的期待著和某一個人見麵的心情和之前的時間倒數沒什麽區別。
宋桑池聽完以後,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開口:“你以後想見我直接來就行了,什麽時候都可以。”
“一會兒我把家裏的門鎖密碼發給你。”
宋桑池家裏這扇智能防盜門除了可以指紋解鎖以外,還可以輸密碼,刷臉,用鑰匙……市麵上有的那幾種常見的開鎖方式這扇門都包含。
她用指紋,不過是圖方便罷了。
三言兩語,家裏門鎖的密碼都要給出來了,陶酥有些愣怔,連著喝粥的動作都頓住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談戀愛的,戀愛第一天就能把家裏的門鎖密碼給出來,倒是不怕她心懷不軌給家裏搬空。
她心思微轉,想著在這件事上逗-弄一下宋桑池,於是問道:“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能來嗎?”
“可以。”宋桑池眼皮都沒抬一下,仍舊專心著碗裏的粥。
陶酥沒有了繼續喝粥的心思,她將塑料勺扔回了碗裏,一隻手肘橫搭在桌麵上,上身微微壓低前伏上去,繼續問:“你就這麽放心把密碼給我,也不怕我把你家霍霍了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再怎麽霍霍,隻要能找到你的人,賠給我就行。”
話說到這裏,陶酥看到宋桑池眼眸弧度稍彎,似是衝自己笑了一下,那眼神好像在說:最好使勁霍霍,把人都賠上。
陶酥覺得這是個陷阱,沒準備再細問下去了。
暖粥下肚,胃裏填實了,先前還說著不困的她這會兒開始打起哈欠來,一整晚不曾合眼的疲憊感來得突然,宋桑池幹脆沒讓人回家,直接就著自己還未涼透的被窩去睡個覺。
這不是陶酥第一次躺在這張床上,隻是這一次的心境同上一次又不一樣了。
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鼻尖縈繞著的全都是宋桑池身上的味道,讓人安心。 中途隱約聽見幾聲電話響,沒管,昏昏沉沉,一直到日上三竿,窗外的太陽已經轉變方向曬到床上來了,陶酥才從床上勉強爬起來。
偌大的房子裏隻剩她一人。
宋桑池在桌上留了紙條,說自己有事要去學校開個實驗會議,讓她醒了之後給自己打電話。
陶酥不知為何,看到紙條以後心裏忽的出現一股空落落的感覺。
手機捏在手心裏,電話終究沒有撥出去。
她將臉深深地埋進被子裏,開始自我反思。
人,果然是貪心的對吧。
她一開始的時候隻想要和宋桑池近一點,關係好一點,後來又想把這個人占為己有,到如今,宋桑池已經是她的女朋友了,她又開始想要更多。
她想要把人綁在自己身邊,一睜眼就能看到,一伸手就能夠摸到。
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宋桑池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麽玩偶掛件,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
陶酥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情,算不算黏人的一種,不過她很快就說服自己從這樣的心情裏走了出來,決定走一步看一步,畢竟沒有哪一段感情是從一開始就盡如人意的。
她今天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去學校,所以宋桑池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家補了那麽久的覺。
陶酥對著房子裏的梳妝台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個口罩戴上以後就出門了。
二十五歲就是一個分水嶺,人在過了二十五歲以後身體果然會出現明顯分界,再也不是大學那會兒熬個夜補個覺就能補回來的時候了。
肉眼可見,陶酥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憔悴,所以她選擇了戴口罩。
在外頭晃晃悠悠隨便吃了點東西,陶酥便驅車進入到了南大校園裏,下午三點多日頭正熱辣的時候,校園大路上鮮少有人走動,即使有,也是行色匆匆躲著樹蔭那邊走的。
陶酥憑著不錯的記憶將車子開到了實驗樓下停住,拉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沒有事先通知,也沒有預告,宋桑池不知道她已經醒了,也不知道她會來。
所以忽然看到自己會是個怎樣的反應呢?
陶酥站在大樓下方微微仰頭,看了一眼“實驗樓”三個金燦燦的大字,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三樓,數學科學實驗室。
實驗室的門仍舊虛掩著沒有關緊,陶酥先是墊腳通過門板上方設置的玻璃口查看一下裏麵的情況,發現無果以後,才將虛掩著的門輕輕推開了一些,探了半個腦袋進去。
人群裏的宋桑池氣質出群,一眼就望見。
這時……
“請問,你找人嗎?”眼裏隻有宋桑池的陶酥哪裏注意到門側邊的辦公桌旁邊有人在拿資料。
男生率先發現門口的動靜,虛掩的門被推開,就看見一個戴著黑口罩的女性鬼鬼祟祟探頭進來。
大夏天的戴個口罩,很難讓人不覺得可疑。
陶酥見有人發現了自己,也不藏著了,她將門又推開了一點,然後伸手往實驗室人群中央的人指了指,清了清嗓子:“我是來找你們宋桑池老師的。”
“宋老師?”男生有些訝異,不過還是朝實驗桌的方向喊了一聲。
宋桑池的視線很自然就隨著他喊話的內容朝實驗室門口望過來。
在她看過來的那一瞬間,門後麵的女生也彎了彎眼眸,衝她招手示意。
即使隻有半張臉,宋桑池也很快認出這是誰。
“你們自己先討論一下,我離開一會兒。”她很快就將整個實驗室留給了幾個學生,然後朝陶酥走了過來。
清涼休閑的夏季套裝外麵披著一層粗麻布料的白大褂,宋桑池今天出門的時候又架上了自己那副金邊眼鏡,陶酥半彎著眼眸,將畫麵定格在了這一刻。
此刻施施然朝她走過來的人,和昨晚抱著她說“再試一次”的人,割裂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一個人卻能夠完美在禁和欲之間來回轉換,或許……這才是關於禁欲的真正釋義。
行至實驗室門前宋桑池沒有停下腳步,她迎著男生的注視的眼神,拉開了實驗室的門,將陶酥帶到了稍外邊的走廊盡頭處,有個挑出的小小陽台。
不過才一天而已,此刻伸手將人握住的動作已經變得十分自然了:“醒了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我……”
“給不給你打電話都不妨礙我現在會出現在這裏,還不如不打,給你一個驚喜。”陶酥微微仰頭,眼眸又再彎成了月牙狀,看得宋桑池些許心動。
不過藏在口罩後麵的另外半邊臉被遮擋住了,這個笑容還沒有發揮它的最大殺傷力。
笑容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快樂也會傳染。
宋桑池覺得自己隻要一靠近陶酥就被自動按下“快樂”的按鍵,這種對於她來說曾經奢侈和有些陌生的東西現在變得如此常見了,這全都要歸功於陶酥。
人在情動的瞬間總是會想要做一些親密的事情,四下無人,走廊空曠,又是攝像頭的死角……
宋桑池的長睫微微顫動著,牽住陶酥的手指尖也開始發緊,像是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沒有人知道宋桑池在想什麽。
陶酥見她好一會兒不說話,還以為對方是不習慣身份這麽忽然的轉變,也不著急催,她隻左右張望著裝作在看實驗樓下麵的風景,有流浪貓經過,出來曬太陽。
倏爾,宋桑池涼涼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天氣這麽熱,你不把口罩摘下來嗎?”
“嗯……”陶酥抬手扶住自己的口罩邊緣,睜著一雙水漉的眼眸看著宋桑池,給出了一個很合理貼切的理由,“我昨天晚上一晚沒有睡,有點憔悴,而且也沒化妝。”
沒有女孩子不愛美,如果現在麵前站的是鬱安那陶酥肯定不會在意這些。
可現在站在這裏的是宋桑池啊,是她那麽喜歡的人,她當然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示給對方看。
她歪了歪頭:“而且天這麽熱,你也沒有脫掉白大褂呢。”
陶酥以前很好奇,為什麽數學係做實驗也需要穿這種白大褂,後來宋桑池給的回答是她雖然是數學係的博士,但研究的課題組方向裏往往不止有數學的內容。
數學,在很多時候都以不同的方式呈現在其它科目裏呈現出來。
為了防止宋桑池繼續和口罩糾結下去,她用了一招圍魏救趙。
然而下一瞬,陶酥就傻眼了。
隻見宋桑池聽完她說的話,很快就捏起了衣領邊緣將身上的白色褂子往下脫,學校統一定製的大褂又大又寬,脫下來隻需要三秒鍾的時間。
“那我脫了。”宋桑池將脫下來的大褂搭在了自己的小臂上,然後重新抬眸望著陶酥,那雙眼眸深邃而又明亮,“現在,你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臉了嗎?”
“不是因為天氣熱,是因為我有點想念你了。”不等陶酥來得及開口回答,宋桑池又在末尾補了一句,動人的情話和著夏天的風。
她的語調又輕又細,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情。
說情話的時候麵不改色,和教人授課的時候並無兩樣。
陶酥藏在胸腔裏的那顆心又不免失控地“砰砰”亂撞了起來。
知道宋桑池表裏不一,也知道對方許久沒有過新的戀情,卻不知道對方說情話的本事如此厲害,簡直就是信手拈來都能讓她心率失衡的程度。
原本準備再度拒絕的話語黏在了喉嚨裏,再也說不出口。
扶住口罩邊緣的那隻手忽的移到了耳後,陶酥稍一側頭,臉上的一次性口罩就被輕易地取了下來,露出一張素淨好看的臉龐。
“好了,你看吧。”陶酥又笑了,這回是不太好意思的笑,她的錯開了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宋桑池,轉而瞥向了別的地方,企圖讓自己害羞的情緒不要暴露得那麽明顯。
宋桑池如願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小酒窩。
可愛,漂亮。
“這不是很好看嗎,為什麽要用口罩遮住呢?”說著宋桑池另一隻空閑的手抬了起來,抬到於陶酥肩膀高度平齊的地方,頓住,然後驀的側過臉龐,朝她們剛剛過來的走廊裏望去。
那副模樣,就好像是突然發現有什麽朝這邊過來了一樣。
陶酥見她這樣,也連忙跟著側過頭去,注意力分散的下一秒隻感覺自己的上耳輪被人輕輕啄了一下,身體反應毫無預兆地來襲,每一根神經末梢都被喚醒。
“我就很喜歡。”宋桑池的聲音貼著耳畔邊響起,濕濕黏黏的。
她有些愣怔地將腦袋轉了回來,隻見始作俑者這時候已經好好站在原地,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朝自己望過來,又再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我很喜歡。”
“宋桑池!”陶酥一時無言,她第一反應就是抬頭四處張望這邊有沒有監控之類的東西。
宋桑池將這一切收進眼底,眼中笑意更甚:“別看了,我都看過了的,這邊的陽台死角沒有監控能拍到,也沒有人。”
“我親自己的女朋友一下,還難道犯法嗎?”
她下巴微微揚起,露出優越的下頜線,十分坦誠的告訴陶酥這一下是自己蓄謀,而不是興起。
人都說最好的感情就是互相坦誠,沒有隱瞞和算計,可是在宋桑池這樣的人看來,精心算計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浪漫。就像陶酥通過樹洞在算她,卻不想被她中途窺破。
宋桑池喜歡這種感覺,也喜歡自己費盡心思去靠近一個人的樣子。
這句話問得理直氣壯,陶酥徹底啞了火:“不犯法。”
她似乎還不太習慣宋桑池用“女朋友”這個叫法來稱呼自己。
“但是下次不要了。”
“萬一哪個地方忽然拐出一個人來看到了怎麽辦,這裏可是學校……”
陶酥還是擔心,不比宋桑池做了壞事還坦蕩蕩的樣子。
“有什麽關係,是怕被別人看到我發現你頭發上沾了髒東西,靠過去給你摘下來嗎?” 宋桑池說著,忽然斂住臉上的笑變回了剛剛那副正經肅然的模樣,開口道,“你看會不會有人覺得這樣的我和陶老師你有些什麽呢?”
陶酥再一次啞聲無言,她微微翕動唇瓣,還真沒法反駁對方的話。
宋桑池氣質絕塵,是學校裏出了名的“拒人於千裏”,平時除了偶爾出現在數學係大樓授課以外,多數時候就都是在實驗室裏,或者就窩在公寓裏辦公。
她年輕漂亮,薪資不低,資曆雖淺但是在學術方麵很有造詣,是學校花了重金聘請回來的人才。
隻會有人想“得是什麽樣的人宋老師才看得上眼”,絕不會有人去主動傳宋桑池的緋聞,除非這人自己主動開口承認。
想想當初論壇“意-淫”事件出來的時候校內的聲音也基本是一邊倒偏向宋桑池的。
更不用說現在了。
宋桑池準確地拿捏住了所有人的心理活動,這份心思縝密細心又可怕,陶酥自問和對方差得實在太多。
讓她去猜宋桑池的心思,她是猜不透的。
不過還好,她有樹洞。
想到這裏,陶酥心情稍稍平緩了些,覺得自己應當是勉強能和宋桑池“勢均力敵”了。
兩人又聊了些其它的事情,曖昧的氣氛總算緩和變得正常了起來。
“我大概一會兒回去再和他們說些東西就走了,你下午睡夠了嗎,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宋桑池忽然道。
雖然嘴上是這麽問,但她知道陶酥會和自己去的。
既然說起了這個事情,陶酥順嘴就問了出來:“什麽地方?”
“你生日的時候我見了你最好的朋友,禮尚往來,我也應該帶你見見我最好的朋友。”
“啊……”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出去玩玩,倘若是把高度上升到這樣一種程度就又不一樣了,陶酥思籌片刻,和宋桑池開口,“那我要先回趟公寓化個妝換套衣服,你一會兒回來找我再一起出門好了。”
既然是見朋友,自然不能失禮。
宋桑池對此沒有異議。
一直到落日沉下山頭,夜幕漸漸來臨的時候宋桑池才不急不緩拉著陶酥出了門。
她們在一家評分不錯的餐館先吃了晚餐,然後才又打車前往目的地,陶酥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宋桑池要去的地方是哪,不過聽到對方跟司機師傅報目的地的時候,還是有幾分訝異。
是南城有名的酒吧一條街,還是上次那個酒吧。
難怪特意不開車出來。
這家酒吧現如今生意已經漸漸紅火了起來,營業額遠遠甩開附近幾家酒吧。
鬱安邂逅樊林是在這個地方,她和宋桑池偶遇也是在這個地方,包括上一次宋桑池醉酒,也是在這個地方。
陶酥覺得,她們這些人和這個地方還是有著不深不淺的緣分。
出租車開過來的時候街邊的固定停車位上已經停滿了形形色色的車輛,有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也有一眼望去就價值不菲的,黑夜的保護色下誕生了各種各樣不一樣的人。
陶酥不知道今天要來得地方是酒吧,所以化的妝也就淡了點,少了幾分成熟感,和宋桑池這樣的搭在一起站著倒顯得有些搭了。
兩人在路邊隨意找了地方下車,剛一下來,陶酥就看到宋桑池摸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看起來是在聯係朋友。
對方用手機貼住耳朵,沒一會兒,問了句“你在哪?”。
到此為止一切都很正常,直到——
“宋桑池,這邊!”破空一聲嘹亮的喊聲在這樣一條夜街上並不會引起旁人過多的注意。
陶酥除外。
她順著聲音的來源朝人望去,上耳輪難得地又再動了動,像個捕捉到關鍵訊號的小兔子,就如第一次聽到宋桑池的聲音那樣。
這人的聲音,她認得。
作者有話要說:
需要前情回顧嗎~
今天推一下自己下本寫的,搜【5764171】可直達,或者直接在我作者專欄置頂就能看到。
文名文案之後有空了還會修改。
禁欲係金主年上(以前的)x占有欲極強偏執型野玫瑰年下,認主狗勾型。
雙向奔赴,糾纏狗血文學。
#破鏡重圓#
#我們要藕斷絲連,別太快冰釋前嫌#
司景是從施明鏡手裏飛出去的金絲雀,五年後,她以強勢之姿出現在施氏集團的會客大廳裏,盛氣淩人,已然不是當年那個伏於她人掌心任人觀賞的金絲雀了。
司景:“好久不見,施小姐還記得我嗎?”
施明鏡那雙失了銳氣的眼眸裏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她搖頭淺笑:“不是很記得清了。”
文案2.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奪去了施明鏡的正常行走能力,也奪走了她身上的戾氣與偏執,許多事情都看淡了很多。時至今日,她走路仍舊不很順暢,偶爾外出還是坐輪椅。
醫生說,隻要堅持複健很快就能夠恢複如初,沒有人知道這個這個“很快”是多久。
司景扶住椅背,視線平直往前,凝望著巨大落地鏡裏的她們。
“施小姐,你又撒謊了。”她的指尖在輕薄的布料上撫過,隻見鏡子裏的人雙肩微微一顫,“你看……”
她點了點手下單薄的身軀,勾起紅唇 “她還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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