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也像原本的那樣，莫甘娜立馬將惡魔一號開到了巨峽市的上空，緊貼著地麵。
    最了解你人，也是你的敵人。
    莫甘娜深知凱莎的脾性，也知道以她自己，是根本阻止不了凱莎對她進行天刃審判的。
    唯有以一個地球文明人口龐大的城市作為要挾，讓地球文明自己去阻止凱莎的天刃審判，這樣才有可能成功。
    事實也如莫甘娜所料，凱莎將選擇權交給了銀河之力葛小倫，或者說是超神學院和地球文明自己。
    巨峽市此刻就像是一個孩子，陷入了兩個頗有武力的大人的鬥毆波及當中。
    鬥毆的兩個大人，其中一個自詡為俠客、有正義感，揚言要為民除害殺掉另一個為非作歹者。
    為非作歹者不敵自詡為俠客者，就抓過來一個孩子，以此來賭自詡為俠客者的道德，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再繼續對自己出手。
    而自詡為俠客者，也確實還有點道德，猶豫了一會便對那孩子母親說，選擇權可以交給你自己。
    問，要不要我打繼續打他？
    打他的話，你這個名為“巨峽市”的孩子可能也會被波及至死。
    但如果不打，讓這人繼續逍遙下去，以後你的其他孩子也有可能會遭殃。
    甚至，其他人的孩子也都有可能會遭殃。
    這時，被挾持了孩子的母親，又能怎麽辦？
    難道真要放棄眼前被挾持的孩子，大義滅親，支持這位自詡為俠客者去為民除害不成？
    手心手背都是肉。
    於是，這位慌了神的母親，害怕自己孩子真的會死，選擇跳入那位挾持了自己孩子者的圈套。
    這位母親，她拿起了武器，對準了那位自詡為俠客者。
    杜卡奧當即下令啟動三段弑神作戰，甚至連張恒送給蕾娜的水滴，都用出來了。
    最後，莫甘娜也跳了出來，和凱莎吵了一架……
    地球文明態度堅決，又有莫甘娜在旁邊攪和，這次天刃審判最終也是沒能進行下去。
    “準備麵臨滅頂之災吧！”
    凱莎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巨峽號上空。
    來到雲層之上，這裏是天使建立臨時落腳點。
    又與一眾天使展望了一番未來，凱莎才將她們都揮退。
    四下無人，凱莎懶庸地坐在一塊石頭上，突然朝著一旁的空氣開口道：“出來聊聊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有一個水晶球浮現在在她的麵前。
    隨後，水晶球中又顯現出一張人臉，人臉出現後便直接開口道:“凱莎女王真是眼光如炬呀！”
    這張人臉，便是智子展開後，顯現出來的張恒麵貌。
    “這是你的本體？還是…你就是這種形態的生命存在？”
    看到麵前球狀形態的張恒，凱莎也是頗有些詫異，還帶著一絲不解詢問道。
    饒是她見多識廣，一時都想不起來，在已知宇宙中，是否真的有這種球狀生命體的存在。
    而且，根據之前彥對張恒的描述，應該也是神河體才對，怎麽現在又變成球體了呢？
    她能第一時間感知和觀察到，隱藏在巨峽號上這顆球體，但也僅僅是如此而已了。
    她並不能解析出，或者說是還沒認真去解析過這顆球體。
    所以，她一時也不太敢確定，張恒到底是什麽類型的生命。
    “當然不是。”張恒搖了搖頭：“這並不是我的本體，隻是一種用來跟您見麵的工具而已。”
    張恒稍微解釋了一下。
    他現在的情況，該怎麽說呢…
    他製造的那些智子的時候，並沒有像三體人那樣，給智子賦予較高的自主智能。
    隻是給設置了一些，死板的各種執行程序。
    三體人的智子，則是可以擁有自我意識，完全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擁有一定自我判斷選擇權限。
    之所以這麽做，也不是因為沒有能力去賦予，智子擁有自我意識。
    張恒一方麵是覺得沒必要，另一方麵則是想著，可以讓自己的意識體降臨到智子身上，就像此刻與凱莎見麵這般。
    一旦智子擁有了自我意識，智子本身容納不了兩個自我意識同時存在，他也就做不到意識降臨這點了。
    不過，沒有自我意識的智子，那還能叫做智子麽？
    現在智子上麵的意識是他張恒，那麽智子是不是也應該改名叫，張子？
    “您也可以將這顆球體，當成是一個通訊儀。”
    張恒也不過多解釋，簡短地介紹了下他此刻的狀態。
    兩者之間的科技發展方向有代溝，即使凱莎再妖孽，也不是三言兩語的解釋，她就能聽懂的。
    就像一加一等於二。
    為什麽會等於二？
    不先去了解什麽是加法，隻是幹巴巴的說，它就是等於二。
    那能夠真正理解麽？
    話說回來，凱莎約他見麵，他當然不可能直接本體前來。
    麵基是有風險的！
    何況，與這個宇宙的神比近身作戰，比肉身強度，他是非常吃虧的。
    即便認為對方並不具備滅殺自己的能力，他也是一點險都不想冒。
    聊天，視頻聊天就可以了嘛！
    “在已知宇宙中，沒聽說過何時有你這麽一位存在。”
    張恒不願意多解釋，凱莎也不再去糾結他的形態，她也問出了如同當初杜卡奧詢問過的問題。
    確實，以張恒這般的學識，又深不可測…
    在整個已知宇宙中，不應該隻是個籍籍無名之輩。
    她雖然沒去讀取過張恒的信息，但是她在讀取地球的時候，無論是雄兵連眾人，還是杜卡奧，都被她讀取了個遍。
    從那些人身上讀取到的信息當中，她也得知到了張恒出現在地球後，所做的一切事情。
    總之，就是來曆非常神秘。
    所展現出來的東西，也都是已知宇宙中，從未出現過的東西。
    “聽說…你的理念是共同進步？能聊聊麽，怎麽個共同進步法？”
    未等張恒回答，凱莎就繼續問道。
    也正如之前杜卡奧之前試探的那樣，想要了解一個人，就得先了解對方的思維形態。
    她也不覺得張恒的理念可笑，至少比起她自己所謂的正義秩序，前者還是更簡單一些的。
    “當然，我願意與任何人共同進步，既然凱莎女王感興趣，願意與我交流…”
    “恒，固所願也。”
    張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