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一邊想著剛剛朱文娟的話，電話就接通了。
    “傅誠，在網絡上有沒有找到痕跡？”
    “杜隊，這是寧和瑋那邊負責的。估計沒給你消息就是因為沒有獲取消息。”
    “另外，杜隊，這個犯罪嫌疑人有一點我們要重視起來，你有沒有覺得……”
    “這家夥對醫學有著一定的了解。”
    杜大用笑著接了一句。
    “對！如果他真的是利用這種加液氮極速冷凍的方法去冷凍屍體，我認為最起碼犯罪嫌疑人的文化程度也是很不錯的。甚至可能上過醫學類的大學！會不會和杜隊女朋友是一個學校的？嗬嗬……”
    傅誠可能是在開玩笑，杜大用也隻是聽著笑笑說道。
    “傅誠，你說的有一些可能，回頭我讓省廳去看一看查一下，如果能夠摸到那就是你的大功！”
    杜大用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期望，不過傅誠這時候繼續說了起來。
    “杜隊，沒有你的帶領，可能我們連方向都摸不出來，這是我們所有隊員的心裏話，其實我剛剛說的那些，隻能在沒有參照物和沒有參照時間上才能出現無法判斷，結合我們現在摸到的情況，才是我們真正能夠走近犯罪嫌疑人的根本所在，我這不是在吹捧你，杜隊你也知道我傅誠是個什麽樣的警察，大家現在都憋著一口心氣兒，希望一起共同偵破這個案件，至於功勞那也是大家的，不是我一個人的。”
    杜大用知道傅誠在成長，不僅在業務上漸漸可以成為他的助力，現在在政治上也開始成熟起來，這才是杜大用最高興的地方。
    “杜隊，其實他或者她能夠脫罪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們一旦撕破犯罪嫌疑人的真麵目，那麽會有更多的線索讓我們尋找證據，我知道你剛剛那樣說有一部分是為了安慰我，我很感謝，我在電話這頭給你敬禮了。”
    “兩起案件，部裏都派了人，沒有人知道冰櫃的事嗎？肯定有人知道。可是為什麽就是找不出來？我相信應該也有警察篩查過這一方麵，不過就是篩查不出來，還是手裏的線索太少，能夠給犯罪嫌疑人勾勒的有效情報太少，我們進行到這一步，已經非常接近犯罪嫌疑人了，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有所突破，見到曙光。”
    傅誠很少電話裏說這麽多，杜大用知道，傅誠這是需要一個發泄口，杜大用估計傅誠現在也被這個案子弄得是負麵情緒很多，所以杜大用隻能聽著，隻能去旁敲側擊的去安慰。
    傅誠確實隻是把冰櫃的事情提前拎了出來，這個偵查重點確實也是重點，杜大用也曾經想從這方麵著手，可是客觀條件不夠，就算現在知道犯罪嫌疑人可能和學過醫學有關也沒多大用處，這個在青鷺案件中就已經提出來過了，當時就沒有太多的線索進行篩查，如果一直堅持下去，隻能是盲人摸象，最後隻能四不像。
    現在把手裏所有的基礎信息收集好了。那麽能夠大致勾勒犯罪嫌疑人的狀態，那麽再進行一次篩查就顯得比較重要了，不過杜大用對此依然不抱希望，因為能想到這個方麵的絕對不僅僅隻有學過醫學的，那範圍就很廣了，火葬場，停屍房，低溫研究所等等這些地方都可以了解到。
    犯罪嫌疑人能夠這麽精心策劃，這麽精心準備，絕對不會在這個顯而易見的缺口等著警察來找到他的，不過傅誠能第一個提出來，就是正確的，就應該支持的，這不僅僅是安慰，更多的是讓案件多元化突破，否了這條線，那麽才能專心下一條線。
    杜大用相信犯罪嫌疑人肯定會留下破綻，不過剛剛傅誠說的破綻能夠使犯罪嫌疑人脫罪，杜大用不會苟同的，不過現在杜大用也沒有必要去打擊傅誠的信心。
    要知道這麽多的地區，這麽大的時間跨度，這麽多的犯罪架構，經手的人員這麽多，哪怕再詳細的計劃，再精心的布置，不可能一絲痕跡不留，因為人還是人，女人更是屬於不經意就能說出一些自認為不嚴重不會被犯罪嫌疑人開除的話，隻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契機。
    王菲也好，丁飛雪也好，還是那個淡棕色頭發的女孩也好，目前隻是和王菲的家屬麵談過，剩下的丁飛雪呢？還有那個淡棕色頭發的女孩呢？
    杜大用現在不著急一天兩天的，丁飛雪和李薇的照片已經全部發到全國各地去了，通過姓名篩查失蹤人口已經否掉了這兩個女孩姓名的真實性。
    至於那個淡棕色頭發的女孩才是杜大用最最重視的！下一步揭開她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杜大用能感覺到，這個女孩的身份應該不好查，就憑犯罪嫌疑人不截肢還送了玫瑰花，杜大用就知道，這個需要花一些時間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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