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母還沒來得及回頭，隻見一陣風刮過，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了她臉上，打得她一個趔趄差點從坐得位子摔下去。
    海母捂住臉，感覺到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又驚又惱看向來人：“媽。”
    回應她的又是海老太太揚起來的手。
    “啪！”
    老太太狠狠甩了她兩三個耳光才停下手，麵色陰冷吩咐手下帶來的人道：“把她給我拖回去！”
    期間海母羞憤欲死，連連喊人：“媽，你怎麽了？”
    “媽，我做錯什麽了麽…”
    “媽…”
    海老太太眉眼鋒利，罕見的冷硬，大手一揮，壓根不理會海母苦苦哀求的聲音：“把人帶走！”
    她帶來的手下都是老爺子那一代就跟著海家的一批人，隻聽老太太的話，對海母這個明麵上的海夫人沒多尊敬。
    一路上海老太太都冷著一張臉，偏在一旁閉目養神，完全沒有要跟海母說話的意思。
    拍賣會現場全是議論聲。
    “是，老夫人。”
    “那位是海家老夫人？她不是很少出現在公開場合，今天鬧哪出啊？”
    海母快五十歲的人了，從未像這一刻丟人，巨大的羞憤令她恨不得去死，可老太太壓根不給她機會，讓人把她強硬‘請’出會場，就壓上車，對著司機冷肅道：“回去。”
    海老太太先下車，看都沒看後麵的海母一眼，快步進裏麵。
    海父局促坐在最中間的位置，見到門口動靜，趕緊抬眼起身迎上去。
    海母倒是好幾次哂然想開口，可她心裏沒底，不明白老太太突然發瘋的原因在哪兒。
    海老太太一聲令下，其中兩人一左一右將人提起來，嘴裏冷冷地說道：“得罪了，夫人。”
    “嘖，她女兒還在看守所就迫不及待出來參加拍賣會，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我早就想說了，方才不好意思提她而已。”
    海母不敢跑，頂著臉上的五指印，硬著頭皮跟回去。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海母一張臉臊的緋紅，抬眼還能看到現場的記者爭先拿鏡頭對著她的狼狽摸樣拍個不停。
    “媽，你回來了。”
    她就看到早就回來的丈夫，還有一眾海家老家的親戚和幾個西裝革履的精英律師團隊。
    “海夫人這不會是出軌被抓了？看起來像捉人現場。”
    “……”
    等到了家裏。
    兩人一路無言，好不容易捱到家。
    “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兒？發生什麽事了嗎？”
    然後他就看到跟在海老太太身後躊躕進來的海母，一眼看到妻子臉上明晃晃的耳光手印，他心頭一震，深呼吸挪開眼，繼續跟上老太太的步子。
    “媽，我們做錯什麽，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怎麽叫律師來家裏？傳出去被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要說什麽了。”
    海老太太沒理會他在身後的絮絮叨叨，一屁股在沙發坐下，讓傭人泡了杯茶給自己。
    然後撩起上了年紀依舊犀利的雙眼，目光如刀子般刮過兩人：“我讓他們來擬定財產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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