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要氣死霍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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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聲靜止,霍薄言拽了毛巾,把身上的水珠抹幹,扯下灰袍,將完美的身軀遮住,拉開門,沉步走了出去。
他想聽聽,這個女人醒來後,會作何解釋。
剛才她就像不知滿足的野貓,幾乎要榨幹了他,還以為她有多強,最後還是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認出是他,房間裏的窗簾沒有拉開,臥室一片昏暗。
男人走到床邊,就看到床上的女人不見了,他幽眸危險的一眯,轉身來到客廳,也不見人影。
“逃了”
霍薄言暗自咬了咬牙,葉熙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就像一縷不羈的清風,他總想把她抓住,禁錮在身邊,可她總有辦法,逃開。
霍薄言回到臥室,目光突然被床頭櫃上的一張白紙吸引過去,修長的手指撈起一看,這是葉熙的筆記。
從她的留言看出,她好像並不知道他是誰,可她竟然還留了電話,還說要負責。
“該死。”霍薄言就像被人狠甩了一耳光,氣恨交織,三兩下把紙撕成碎片,扔了滿地:“負責葉熙,你要對誰負責”
如果葉熙不知道他就是跟她激情兩個小時的男人,在她印象中,是另外的男人,那她也準備為那個陌生男人負責嗎
就在霍薄言氣惱的把旁邊貴重的花瓶摔下去時,門外傳不腳步聲。
“薄言,怎麽了這是”進來的是霍薄言另一個好友,也是半島酒店的合夥人,他從小到大的死堂,陸澤寧。
霍薄言一口鬱氣梗在喉間,看到好友進來,他這才強忍著怒火,把花瓶擺回原位。
“沒什麽。”這麽丟臉的事情,霍薄言絕不對人說。
陸澤寧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打量著霍薄言,見他臉色陰沉難看,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誰惹你生氣了”陸澤寧一副八卦的語氣:“不會又是哪個女人吧”
霍薄言冷冷的掃他一眼:“你很閑嗎我讓你調查的事情,什麽時候才有結果”
陸澤寧見霍薄言臭著臉色,隻好強忍好奇,微笑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這上麵的名單,都經過確認了,跟你父母有生意上的糾紛,而且,那天也都出現在天龍山莊吃飯。”
“有十一個人。”霍薄言臉色陰鬱可怕,大掌緊捏成拳。
父母受人邀請去了效外兩百多公裏的天龍山莊吃晚飯,回途的路上,慘遭車禍,車輛廢棄在山腳下,而父母的屍體,卻被人用一艘船,運出了公海,如果不是那天有貨輪經過,被人發現,隻怕他永遠也找不到父母的,時間過去了十多年了,那天在天龍山莊一起吃飯的人,都守口如瓶,第二天,天龍山莊被查封,負責人遠逃海外,這一樁案件,一直沒有結案,別人可以不在乎,但霍薄言一定要找到凶手,將他們繩之以法。
“是的,這十一個人,我還是經過多方求證才得到的結果,都十幾年前了,那時候監控係統不發達,天龍山莊又在山上,這些人如果參與了謀殺,肯定也會找各種道路逃離,又或者,背後有人掩蓋這些真象,薄言,想要找到凶手,還得再忍耐一段時間。”陸澤寧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叔阿姨在天之靈,肯定也會佑你成功的。”
“謝謝你,澤寧,我不方便出麵,幸好有你幫我。”霍薄言感激的望著好友。
“我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這點忙,我一定要幫你。”陸澤寧神情堅定的說。
陸澤寧小時候身體虛弱,長勢不好,初中了,也才一米六左右,經常會被班上一些同學欺負,接近一米八的霍薄言,成了他的保護傘,不過幸好,後來找到了一個很好的中醫,幫他調理好了,兩年就衝到了一米八六,整個人也自信多了。
“一起吃午飯吧。”霍薄言開口說道。
“行啊,一邊吃飯,一邊聽你說說剛才為什麽這麽生氣。”陸澤寧依舊是八卦人士。
“因為一個女人。”霍薄言氣惱的說了一聲。
“是那個叫葉熙的女人嗎”陸澤寧笑眯眯的問。
霍薄言和葉熙的關係,從那次的慶功宴後,已經在上流圈子裏傳開了,瞬間就有人去扒葉熙的老底,這一翻,不得了,葉熙竟然就是葉家那個水性楊花的女兒,五年前就挺著孕肚回國,五年後,她竟然一躍,成了霍薄言的女朋友,所有人都說,這女人一定很有手段。
霍薄言擰了眉宇:“就是她。”
“子夜子墨喜歡她嗎”陸澤寧可是羨慕死霍薄言有兩個可愛的兒子了,他們小時候,霍薄言開會都抱著,寶貝的不行,他和顧昀浩也是喜歡逗弄這兩小可愛。
“就是因為他們喜歡,我才找她做我女朋友的。”霍薄言想不明白,兩個兒子明明性格隨他,是個挑惕的主兒,為什麽,一見到葉熙,就認定她是媽咪呢
“葉熙的那些舊聞,你看到沒有她五年前好像有過別的男人。”陸澤寧忍不住問道,因為他最了解霍薄言了,這個男人有重度的強迫症和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他都不屑一顧,那女人呢
“那又如何”霍薄言的回答,讓陸澤寧大跌眼鏡。
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霍薄言那蠻不在乎的表情,讓他瞬間清醒,他沒聽錯。
“你在不乎”陸澤寧桃花眼都撐大了。
“在乎有用嗎五年前我又沒有碰到她,誰都會有過去的。”霍薄言自嘲一笑,他能不在乎嗎他在乎的要命,他恨不能穿越回五年前,找到他們激情的房間,當場把那個給閹割了。
“你是指,白月月,你的過去。”陸澤寧嘿嘿的壞笑起來。
白月月是霍薄言高中時期的白月光,大學後,她全家移民出國,霍薄言又經受了父母離世的打擊,兩個人從此就錯過了,但白月月有幾次回國找他,霍薄言都不見人家,白月月就再沒有回國了。
“提她幹什麽”霍薄言神情一僵,顯然,他害怕提這個名字。
“你還喜歡她嗎”陸澤寧好奇的問。
“你高中喜歡了多少女孩子我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了吧,你還喜歡她們嗎”霍薄言沒好氣的剜他一眼。
“不不不,我現在是個很專一的人,我隻喜歡一個人。”陸澤寧趕緊搖著手,拒絕聊這個話題。
霍薄言輕嗬了一聲:“誰都有黑暗曆史,可不止我一個人。”
“顧昀浩就沒有,他從頭到尾隻喜歡他家的那位。”陸澤寧立即反駁,拿出一個榜樣人物。
“是,顧昀浩可是我們三個人當中命最苦的一個人,別人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現在的狀態是,能看不能吃,就好像美味的食物在嘴邊,卻勾不著,痛苦嗎”霍薄言也隻有在好友麵前,才會一口氣說這麽多話。
“是挺痛苦的,好慘。”陸澤寧忍不住同情起來。
遠在醫院辦公室辦公的顧昀浩,沒來由的汗毛一豎,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