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霍山林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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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之傻子人生第一百二十二章。霍山林的心結
    陸萍見自己老伴兒還是這幅嘴臉,忍不住開口道:“你這個老頑固,吃飯能不能別這樣,安生一點行不行!”
    聽到陸萍的話,霍山林收斂了一些,不過還是不咋待見李興義,陸萍見狀搖了搖頭懶得再說他。
    李興義倒沒受什麽影響,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隻是王大錘能看的出來他笑的有些僵硬!
    王大錘坐在這兒看著,也不知道開口說什麽挽救一下尷尬的氣氛,隻能主動把酒打開給幾人都滿上。
    而轉頭招呼李興義跟王大錘道:“興義啊,大錘,你們倆多吃點,”
    李興義:“師娘,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嗬嗬。”
    王大錘也笑著點點頭,伸快子夾菜吃,話說自己師娘這個手藝還是挺不錯的,比起吳大媽做的飯菜味道要強上不少。
    吃了幾口菜,李興義站起身端起酒杯道:“師傅,我敬您。”
    霍山林就當沒看到一樣,根本不搭理他,李興義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王大錘見狀連忙幫他解圍,
    端起酒杯衝著他道:“師兄,我敬您。”
    李興義聞言,感激的看了一眼王大錘,直接把杯子裏的酒一口悶了,王大錘無奈也隻能一口喝光。
    隨後又主動給兩人酒杯倒滿,吃了幾口菜以後,
    王大錘又站起身端起酒杯敬自己師傅,霍山林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喝完又說道:“大錘,你可別跟某些人學,你要是敢學他一樣,老頭子我打斷你的腿。”
    王大錘:?????
    “不是,師傅您這啥意思啊?我學啥啊?您這說的沒頭沒尾我聽不明白。”
    而此時坐在一旁的李興義,眼裏閃過一道落寞的神色!
    師娘見李興義臉色微妙的變化,又忍不住埋怨道:“老頭子,你怎麽回事兒,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嘛,那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
    陸萍:“吃個飯還不讓人安生,老揪著這事兒不放幹什麽?興義這孩子當初就不為嗎,你難道就要為了這件事兒記恨他也一輩子嗎?”
    “海山的事情他當時也無能為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不管怎麽說是海山他自己犯了錯,你讓興義怎麽幫他啊?”
    聽到陸萍的話,霍山林氣的猛拍了一下桌子道:“他怎麽沒辦法了?當初我在外地還沒回來,你告訴我說海山出事兒了,我還特意打過電話給他,讓他一定要幫忙拖延一下時間,”
    霍山林:“可是他怎麽幹的?我還沒就差那半天就回來了,結果海山沒等到我來,要是這個沒良心的能拖延時間等到我回來,海山現在還能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飯。”
    霍山林:“你讓我原諒他,我怎麽原諒他啊?我以後死了下去了,怎麽對得起我的師兄啊,師兄臨死之前把海山托付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我怎麽對得起他啊。”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霍山林臉色也多了一絲愧疚和暗然,
    聽到這些話,陸萍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老頭子,你說的我也能理解,可是你還是聽我一句勸,這人各有命啊,一個人一個命數。”
    聽到這話,霍山林飯也不吃了就回臥房去了,李興義臉上的神色也越發愧疚和無奈起來。
    王大錘坐在旁邊,聽到幾人隻言片語的對話,心裏有了一點猜測,估計自己師傅就是因為那個叫海山的人,心裏一直耿耿於懷,
    而這個海山跟自己師傅的師兄,也就是自己師伯有關係,不知道是徒弟還是其他什麽關係,而且他們剛才的話來分析,這個叫海山的人可能已經不在世了。
    師傅記恨師兄,可能就是因為師兄沒有出手幫忙救海山,具體什麽情況王大錘也沒法完全猜測出來。
    這時,李興義慘然一笑道:“師娘,今天我就不該來的,我一過來師傅就生氣,以後我盡量少過來好了,省得把師傅氣病了,那我罪過就更大了。”
    聽到這話,師娘開口道:“你這孩子說的這叫什麽話,你能來看我們老兩口,我跟你師傅心裏都高興,你師傅什麽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啊,明明心裏也惦記著你,嘴上卻不承認,你從小就在我們身邊長大的,你師傅能真的怪你嘛,他啊,就是過不了他心裏都那一關,你也別跟他一般計較,他遲早會想通的。”
    “當年海山的事情,我知道你也無能為力,畢竟那時候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你要是幫了海山,就得把你自己搭進去,再說了,你當初也是有心無力,師娘心裏都明白。”
    聽完陸萍的話,李興義心裏也好受了不少,不過臉上的神色還是悶悶不樂的,
    師娘也沒有再繼續多說這個話題,就一直招呼兩人吃菜,又去廚房拿了個碟子,每樣菜都留了一些送去了放好,這才回到飯桌上吃飯。
    這期間,李興義連喝了好幾杯酒,王大錘看著他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勸解,
    身為男人自然明白男人的想法,有時候男人心裏有苦說不出,不願意多說什麽,獨自承受生活的壓力和身邊人帶來的壓力和情緒,
    隻有在實在承受不住的時候,一個人默不作聲的喝點兒酒,喝醉了才能放鬆一下心情,第二天又像一個齒輪一樣繼續滾動。
    看自己師兄這樣喝酒,看樣子今天是想一醉解千愁了吧,
    王大錘想了想,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師兄,總不能看著他一個人這麽喝酒,雖然兩人之間不熟悉也沒有什麽話說,但是隻管喝酒就行了,
    男人嘛,酒桌上的關係拉近也是最快的,隨即主動端起酒杯陪他喝,李興義也是來著不拒,
    這頓酒一直喝到九點半左右,李興義一個人喝了兩斤白酒,現在人看起來不像喝醉的樣子,對於李興義的酒量王大錘是服了,
    自己就喝了一斤白酒下肚,現在頭已經暈乎乎的了,強忍著有些反胃的感覺,看樣子自己這個師兄是個能喝快酒的人啊,自己可不行,喝快了賊難受,以後絕對不能這樣喝了。
    陸萍見兩人喝完酒了,把碗快收拾走,李興義跟著去了廚房,王大錘見狀也跟了上去。
    李興義看著陸萍道:“師娘,這天兒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什麽時候我有時間再過來看您和師傅吧。”
    陸萍笑道:“行,你忙你就好,有空你就常回來看看,不管怎麽說,這裏都是你的家知道嗎?”
    聽到這話,李興義的眼圈頓時一絲微紅,笑著點點頭。
    王大錘也開口道:“師娘,那正好我也回家去了,我跟師兄一起走好了。”
    陸萍:“嗯,行,那你們倆回去路上慢點兒。”
    兩人都點點頭,王大錘走到院裏推上自己的自行車,準備跟自己師兄一起走,自然是想問問到底是啥事兒跟師傅鬧成這樣,要是自己能幫忙調解一下就幫個忙好了。
    王大錘看著李興義道:“師兄,你要是不介意,那咱們一起走走聊聊如何?”
    李興義:“行,那就一起走走聊聊。”
    兩人打開院兒門,王大錘就看見門外停著一輛吉普車,大燈還是開著的。
    隻見車上下來一名戰士,衝著李興義敬禮道:“團長,咱們現在回去嗎?”
    李興義:“暫時不回去,我跟我師弟聊聊再走,這樣吧,你就開著車後麵慢慢跟著我們好了。”
    戰士:“明白,團長。”
    說完戰士便又上了車,而王大錘則是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己師兄,今兒剛見麵就感覺自己師兄有點來頭,沒想到居然還是現任的團長。
    李興義見王大錘驚訝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師弟,走吧,咱們就往你家那個方向走,咱們邊走邊聊好了。”
    王大錘點點頭,推自行車往前走。
    李興義主動開口道:“師弟,你跟師傅每天練功這麽晚還回家,你爸媽不說你嗎?”
    王大錘:“師兄,我孤家寡人一個哦,我爸媽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聽到這話,李興義歉意道:“抱歉。”
    王大錘笑道:“沒事兒,一個人也過習慣了,師兄,那你呢?”
    李興義:“嗬嗬,你我師兄弟還挺有緣,我情況也跟你差不多吧,我父母也早早就離世了,我七歲的時候他們就走了,”
    聞言,王大錘也歉意道:“師兄,原來我倆身世還差不多呢,晚上我聽師娘說你在他們身邊長大的?”
    李興義點點頭道:“是的,我父母過世以後,我家裏也沒有什麽親戚,我那時候還小就在大街上要飯,結果就碰見了師傅,”
    “師傅當時見我可憐,就直接把我帶回家了,還收了我當徒弟,唉,這一轉眼就三十年過去了啊,當時要不是師傅收留我,那時候我怕是就餓死了。”
    “所以師傅跟師娘對我有恩啊,可惜我現在工作很忙,身不由己,難得才有空閑的時間,也不能經常在他們身邊盡孝,以後就多麻煩師弟你了,”
    “以後師兄不在,希望你能代替師兄多照顧照顧師傅跟師娘好嗎?等會兒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回頭要是有什麽事情隻管給我打電話,”
    聽到他的話,王大錘點點頭道:“好的,師兄你放心,我肯定會上心的。”
    聞言李興義看著王大錘感激的點點頭,
    王大錘想了想開口道:“師兄,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興義道:“你一定是想問師傅為什麽對我這個態度吧?”
    王大錘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是的,師兄,我就有點兒好奇,剛才吃飯聽見師傅師娘說的話,那個海山到底是誰啊?為什麽因為他師傅要生師兄你的氣呢?”
    聽到王大錘的問話,李興義歎了一口氣道:“海山是我的師兄,當然也是你的師兄,我七歲被師傅收為徒弟,等我十歲的時候師伯就去世了,那時候海山師兄十二歲。”
    “師伯臨死的時候把海山師兄托付給師傅師娘,另外海山師兄也是師伯唯一的兒子,至於後來海山師兄因為我能力不足沒能救出來他,海山師兄就去世了,所以師傅心裏怪我。”
    聽到這話,王大錘心裏暗道,看來自己猜的不錯啊,這個海山跟師伯是有關係,沒想到居然還是兒子,這橋段貌似有些狗血啊。
    王大錘又追問道:“師兄,那海山師兄到底幹什麽了就去世了?連你都沒能救得了他?”
    李興義又歎了一口氣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啊,海山師兄這個人練功天資比我要強,我跟師傅後麵練了十年才勉強出師,而海山師兄隻用了八年八極拳就已經登堂入室了。”
    “可是人有時候太天才也並非就是一件好事兒,海山師兄雖然天資聰穎,可是他人也心高氣傲,師傅雖然一直嚴厲管教他,但是海山師兄叛逆心太重根本就不聽。”
    “有一次他跟師傅鬧翻了,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師傅跟師娘多方打聽都沒找到他人,後來的事情我也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在師傅身邊又待到十八歲就去參軍了。”
    “這一去就是八年,後來我們被調回本地來,回程的路上上級領導說有一夥暴徒在那一段路禍害路人,謀取無辜過路人的財物,以及搶劫一些物資。”
    “並且當時已經害了不少人命,上級命令我們回程的途中必須完成這個任務,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必須把這些人都抓到,要是抓不到那就就地擊斃。”
    “我們自然得聽命令,等我們把那些人到抓到以後,那其中一個人就是海山師兄,我當時真的很震驚,我真的沒有想過,八年分別,再次見麵居然是以這種方式。”
    “我也不知道海山師兄身上那八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怎麽會在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等隊伍回來了以後就第一時間去了師傅家,可是當時隻有師娘在家,我就第一時間聯係了師傅,當時師傅去了外地,”
    “當時師傅說,要我幫忙拖延一段時間等他回來,畢竟師弟你也應該懂的,海山師兄那種行為誰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