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成立不成立要看左昌夠不夠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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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鹿征離開房間的那個瞬間,其餘三人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更沒打牌的心思,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先前那番熱鬧的場景,隻會在鹿征在場時才出現。
    他是這個團隊的靈魂人物。
    沒有他,所有人原形畢露。
    長發男一聲冷笑,起身說道“真希望那左昌加把勁,拿下瑤台真弓!這狗眼看人低的婊子——老子不爽她很久了!”
    兔子女郎噗哧一笑,說道“獅子哥哥,你因愛生恨的樣子好滑稽哦。”
    蕾娜也忍俊不禁“要說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獅子,你當初大膽求愛的時候,有沒有想到瑤台真弓非但不接受你的好意,還指著你的鼻子罵了一刻鍾?當時她怎麽說來著?‘一條斷脊之犬,也敢垂涎我的美貌’?”
    嘭!
    長發男以拳捶桌,回想起當時屈辱,怒發衝冠。
    兔子女郎一改乖巧形象,她靠在椅背上,神色頗為冷峻。
    蕾娜坐著,問道“兔子,那個左昌到底什麽來路?他似乎很欣賞瑤台真弓。”
    “嘖,估計就是一條舔狗吧,我不認為他和瑤台真弓有什麽關係。瑤台真弓實力還行,長得也還算不錯,恐怕看不上那個左昌。”
    “……”
    什麽叫實力還行?
    什麽叫長得還算不錯?
    蕾娜暗暗想道“這小婊子哪來的自信,敢說瑤台真弓長得‘不錯’?就算我很討厭她,我也不得不承認,她是貨真價實的美女。要不是瑤台真弓眼高於頂,總是用鼻子看人,我怎麽可能跟你合作?”
    這些話,當然不會說出口。
    蕾娜有些擔心,又說道“團長好像很想要這個左昌……左昌力挺瑤台真弓,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兔子女郎搖著頭“瑤台真弓肯定會走,隻是時間問題。她太驕傲了,受不了委屈,隻要我們持續排擠她,為難她,她就一定會離開——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持續的……排擠。
    刺耳,但卻是事實。
    鹿征太溫柔了,溫柔到失去了主見,喪失了自我,變成隻會當和事佬的牆頭草。
    團隊內出現分歧和爭端,他不想著發掘問題的根源,恰當而果斷的解決,反而秉持著大家都要幸福的原則,捂住蓋子。
    在他看來,真弓應該寬容,應該有擔當。
    因為真弓能力強,是副團長,而兔子女郎實力弱,且剛剛才加入團隊。
    如果他沒有突然的醒悟,那麽……
    蕾娜認為兔子女郎的判斷是對的。
    她看著兔子女郎,暗暗想道“擠走瑤台真弓,最好不過。鹿征是一定會回1024的,沒有瑤台真弓,我才有被他看上的可能!”
    獅子突然轉頭,問道“那左昌到底有沒有本事?我看他從容不迫,好像有極大把握……如果他表現出色,完全對得起那三次‘古代戰場特權’,我們的處境會變得很尷尬。”
    是的。
    如果左昌功夫夠硬,表現出類拔萃,甚至帶著麋鹿清晨完成副本首殺,那麽瑤台真弓的決定就將是“英明的決定”,而不是“假公濟私,濫用職權”——
    她眼光毒辣,僅用三次特權就換來一個強力幫手,為麋鹿清晨斬獲極大的讚譽!
    屆時,他們團體對瑤台真弓的所有指責,都將成為笑話。
    他們三人,也將淪為徹頭徹尾的小醜。
    兔子女郎吃不準,說道“應該不至於很厲害吧?他不過四境。”
    其餘人沉默不語,對話無疾而終。
    另外一邊。
    鹿征站在真弓的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應該……
    以什麽名義敲開眼前這扇門呢?
    他和真弓的關係,和其他人沒有區別。大家都是冒險團的成員,是一同冒險、交付生命的夥伴關係,沒有其他。
    要說有不同的——
    那就是真弓從無逾越之舉。
    她不像蕾娜那樣,穿著清涼的衣服在他麵前晃悠,偶爾彎下腰,甚至能看到她頗為性感的內衣內褲;
    她也不像兔子女郎那樣,不那麽排斥肢體接觸,總在不經意間靠上來,感受彼此的體溫。
    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區別。
    可是……
    一想到真弓的紅唇被人親吻,她明亮而淩厲的眼裏流露出他從未見過的迷蒙和熾烈,他就心煩氣躁!
    不行。不能坐視不管。
    真弓雖然總是表現的很成熟,但實際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左昌看上去不像是壞人,但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呢?
    身為團長,他要負起責任來!
    “咚咚!”
    鹿征抬起手,敲了敲門“真弓,你在裏麵嗎?”
    沒有回應。
    鹿征等了片刻,再度敲門“真——”
    哢!
    房門打開!
    左昌站在門後,看著一臉愕然的鹿征“鹿團長,有事兒?”
    “呃。”
    也沒什麽事。
    鹿征遲疑片刻,說道“真弓呢?我想和她核實一下明天的行動方案。”
    左昌哦了一聲“現在怕是不行,她在洗澡。”
    “?!”
    竟然已經在洗澡了!
    鹿征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左昌,你怎麽在真弓房裏?”
    左昌一臉正氣“我來洗澡,我那房裏沒水。”
    鹿征一怔。
    “鹿團長,你來了?”
    沉默之間,房內又閃出一人來,正是風骨。
    風骨微微笑著,說道“我們之後要打牌,你玩不玩?”
    一看到風骨,鹿征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
    原來……
    不止真弓和左昌。
    內心翻湧的波濤散去,那莫名的焦躁感消失的無影無蹤,鹿征笑道“這個……我正在和小兔她們玩牌,現在要回去了。”
    風骨呀的一聲,奇道“你們玩牌,怎麽不叫真弓小姐?”
    鹿征滿頭大汗!
    他訥訥無言,隻能說道“那個……真弓個性清冷,和團裏其他人玩不到一起,所以……”
    個性清冷?
    風骨想笑!
    真個性清冷,那也不至於大大咧咧的坐在左昌的大腿上。
    更關鍵的是,風骨她分明還在房裏。
    私底下真弓和左昌玩些什麽,風骨都不敢想了!
    她點著頭,說道“原來是這樣……真弓小姐奢美異常,性格上孤高些,倒也正常。”
    “是啊……”鹿征指了指身後,“那、那我先回去了。”
    “慢走。”
    左昌和風骨走出門外,目送鹿征離開。
    風骨看著他的背影,奇道“這鹿團長怎麽回事,是來抓奸的麽?”
    左昌不確定“不知道,或許吧。”
    那風骨就更不懂了。
    如果鹿征如此在意真弓,為什麽不表現的更積極、更熱切一點?
    據她所知,鹿征來自上位共同體,出身十分不凡。
    如果他偏袒真弓,他團裏餘下幾個人敢如此造次麽?
    這又不精心嗬護,又期盼開花結果,是否……
    想得太美?
    左昌也不能理解鹿征的想法,且不說他和真弓沒發生什麽,就算真發生了什麽,又和他鹿征有什麽關係?
    真要在乎,那就態度鮮明一點,往真弓那邊站一站啊。
    嘩啦啦的水聲持續奏鳴,風骨轉頭看著浴室的毛玻璃門裏的景致,又轉頭看著一臉沉思的左昌“如此風光,你不看看?”
    左昌搖了搖手“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剛剛見到真弓的時候,左昌沒有深思。
    先前那一番交涉,才讓他隱隱感覺到一絲絲奇妙的感覺。
    真弓是神誕之子。
    不論飛鳥一開始是怎麽想的,之後卻是視若己出,精心教導,說是有養育之恩絲毫不為過。
    一來二去,把左昌和真弓的搞得異常的複雜,現在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處下手。
    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處理和飛鳥的關係,再來談真弓了。
    風骨看著他,問道“你和真弓小姐……關係好像很不一般。”
    左昌笑了“是很不一般。”
    “是戀人?”
    “不是!”
    左昌果斷而堅決的拒絕,讓風骨有些詫異。
    但她沒細問。
    。